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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发为夫妻 ...
我叫袁娴,是袁家流落在外多年的的亲生女儿。
他们说,是布衣濮阳安之和裴南金存了私心恶意调换我与他们的亲生女儿濮阳思弦,我有些难过,但对他们实在是恨不起来,所谓的真相于我而言,不如从未公布于世。
不管怎样我还是回到了袁家,桓原公袁馥和桓原公夫人王洪——我的亲生父母——在接我回家时似乎对我格外怜惜,总对我嘘寒问暖,觉得我这些年受苦了。
其实我觉得不苦,但总归还是要接受他们的好意,这是爹教我的,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善意。
回袁家的日子开始过得很舒服,那些名贵的绸缎丝帛,还有画着花纹的瓷器,当真是漂亮极了。可是很快,我就要开始读书学习了,要“像个宗室一样”生活。
要学习马术——那是羽都众多权贵的爱好,他们都有自己心爱的马,常常没事就去刷一刷,但其实我觉得那马快被他们刷秃噜皮了。
要学习文史知识,可老师一讲课我就忍不住呼呼大睡。
茶艺经营我更是一窍不通,可每每我表露出不耐的时候,我的父母亲就会用一种悲痛愧疚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身上沾上了什么外面的脏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管教我指责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我的父母管教我,我的兄长管教我,我的义姐管教我,她总说我一点也没个世家子弟的模样,有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怼她说,世家子弟就该像你一样,明明不喜欢长公主也总是邀她一起赏花游玩吗?
她气得涨红了脸,叫来了兄长,那天我第一次怀着希冀,希望他能想起来我才是他的亲生妹妹,可是兄长几乎没有犹豫的,支持了义姐。
那时我终于明白,他们是一家人,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还是被迫学了很多,但都学的不怎么样,有回父亲问我喜欢什么,我思来想去,我喜欢吃饭。干饭总让人感觉满足,好像回到了濮阳家,父母出门劳累一天,回到家后一家人聚在一起,一边干饭一边聊天。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回答,我说我喜欢看书,父亲很是欣慰,鼓励我多读点书。
许是因为对我心怀愧疚,许是因为我说喜欢看书,父亲给我寻了个好郎君——羽都出了名的才子,萧文彦。
统计三年七月二十九日,我与萧文彦订婚了。
我没见过萧文彦之前,就时常听人说,我配不上他。有的私下里说,有的当面嘲讽我,一个乡下出来的野丫头,居然也配嫁给大才子。
于是当我见到萧文彦时,便觉得这人哪哪瞧得都不顺眼。那是一次赏花宴,母亲给我指出站在桥上的一位颇为俊俏的蓝衣公子,便是萧家最小的儿子——萧文彦。
就是他啊,我觉得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
我叫萧文彦。是戈林侯府同辈最小的公子,也是弘文馆馆主谢子文的学生。
我很爱看书,也很爱写文章,谢先生也常常提点我,但家里人却常常劝诫我别与谢家人走太近。
我最初是不太明白的,直到我鼓起勇气向青梅竹马的长公主表明心意那天。
那天长公主看着我,神色复杂,她眼中是不同于同龄人的深邃与叹息。
她沉默良久,最终向我丢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你大哥曾欲毒杀我的母后,你可知晓?”
大哥竟犯下过如此罪行?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我欲前往书房找一本古籍被拦下的那个晚上,那天王太师来过一趟。
我并不记得后来与长公主说了什么,浑浑噩噩走回家中,头一次顶撞父亲质问他们在密谋些什么。
那天父亲的手高高扬起,却突然咳嗽起来,喷出一口血晕厥过去。
我慌乱极了,手忙脚乱把父亲抱到床上,听闻此事后宫里也派了太医过来,只是太医还没赶到,父亲便薨了。
穿着孝衣跪在灵堂时,我早已哭干了眼泪,只是呆呆地跪在那里,想着这迅速发生的一切。
父亲是被毒杀的,吃了刑部郎中的点心。那刑部郎中已认罪伏法,可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谢家人的推动。
谢王之争殃及池鱼,可我知道父亲也并不算无辜。谋杀太后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最终结局是父亲死了未尝不是两党博弈的结果。
这些东西都是在大哥的提点下我慢慢懂得的。那天大哥看着懵懂的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
从小到大,他们商量事情都不带上我,我总觉得自己是萧家最孤独的人,所以只能天天泡在弘文馆、藏书阁。
然而大哥那天对我说,“文彦,不要深思下去了,你只要做好名满羽都的大才子就好了。”
父亲过世没多久,家里给我敲定了一个婚约,竟是和桓原公袁馥刚从民间认回来的嫡女。
她在羽都的名声我隐约听过,都说她举止粗鄙,脑袋空空,但这并不是她的过错,当下民间生活并不算太好,许多布衣生了病也没钱看,又怎么有余力教导女儿读书呢?
那些贵族女子自幼锦衣玉食,却去嘲笑在民间生活了十几年的袁姑娘,实在是令人不耻。
至于婚约的原因我大约是明白的。
就在去年灞原公世子谢述与王太师的嫡女王仪解除了婚约,如今父亲刚刚过世,两党急需一纸婚约继续维持表面的和平,所以选择了谢家的从党袁家和我家。
我是在赏花会第一次见到袁娴。
她样貌清秀,与桓原公颇有相似之处,但举止有些跳脱,因此全无袁公的庄肃。
我与她对视了一眼,正想向她微笑示好她却扭头无视了我。
?
即便多年长于民间,也不该如此失礼吧?
然而随后我在隔墙处无意中听到她的言行才叫我更为失望。
“那萧文彦看起来倒也不过如此,看起来不太聪明。”
“袁娴,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偷听他人对话非君子所为,我于是转身离开了,可背后议论他人短长也实在令人不耻。
罢了,无非枕边多一个人而已,世间并不恩爱的夫妻数不胜数。君不见,灞原公与他的夫人从前也人人说恩爱,可若真的恩爱,又哪里会有私生子谢谦上门认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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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萧文彦当真是一对怨偶。
婚约已然定下,羽都对男女私下接触并不严格,两家长辈也有意让我们多了解彼此,所以便有了今日之约。
离了个大谱,怎么会有人选在文会约会啊。
台上的蒙主持讲的我昏昏欲睡,只看见旁边的萧文彦倒是聚精会神若有所思。
等到文会结束,我俩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后来我和他又被迫一起出门了好几次,逛市集——他去看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古籍,我在看新出的话本子;赏灯会,他想去猜字谜我只想去河边放河灯。
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时间久了我和他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间几乎没什么交流,但相看两生厌。
这么将就着处也行。
但是随后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一个寻常的除夕晚上的灯会邀约,我叹了口气接了。
那天我们约在东市的桥上见面,他信上是这么写的,我还欣慰来着这榆木脑袋终于挑了个氛围不错的地方。
别问我为啥叫他榆木脑袋,能和姑娘争去哪玩的愣头青,能是什么聪明人?
但是那天我从日落等到晚上最人声鼎沸的时候都没见着他,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东市这座桥上的风景我一个人欣赏也是极佳的。
可惜我运势大约真的不好,少了个与我呛声争去哪的愣头青,多了个讨人厌的杨莺语。
她之前好几次文会偷摸造我的谣,编排我和我哥濮阳寿,导致我本就不佳的名声雪上加霜。
见我一个人在桥上等,便面露讥讽。
又来了又来了。
“你不会是在等萧小公子吧?”她轻掩面庞,“啧啧,我早就听说萧家对于这个婚约的人选甚是不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些冷嘲热讽我早就听麻了,最开始我还会辩驳那萧文彦也没多好,只是这样说无济于事,并不能改变我的处境。
“我最近听了一个传闻……”她走近了些,我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已经转身准备走了。
“原本萧家想定的人是濮阳思弦!”她冲我喊到。
我愣在了原地。其实也并不奇怪,濮阳思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还通晓人情世故,也曾是长公主伴读,和萧文彦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她并非嫡小姐,现如今以义女的身份住在家中。
她见我似有所动,便走近了继续说道,“只是袁公应是舍不得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哦对了,你该知道的吧?萧家与王家交好,而你家素来与谢家交好,这谢王两家……你这乡下来的野丫头想必不知,这两家早就闹得撕破脸了。”
“桓原公想来也不忍叫看着长大的孩子进火坑,才把你推出去吧。”
竟是如此?
再往深里想,恐怕把我认回来……
我突然感觉眼睛酸涩得很,可身后那贱人还要继续叭叭,我转身想捂住她的嘴,她却直接错开了身子……
于是本人在除夕这天晚上,当着羽都不知多少人的面,落水了。
我以为我要淹死的时候被人捞上来了。
但救我的人是我此刻极不想看见的,萧文彦。
他拍了拍我的脸,确认我清醒以后像是松了口气,他还欲将我背起,我却一把推开了他。
我对他笑了一下,大约是现下面色实在苍白的不好看,他也回我了个笑。
我问他:“萧文彦,我家关系与你家是不是不太好?”
他愣了下便陷入沉默。
我明白那便是最好的回答。
我拒绝了他将我背回家的好意,自己走回了家。即便肩上披着他的大氅,里面湿哒哒的衣服依然凉得直通心底。
等终于到了家,我正欲质问父亲此事,却只看见父亲、母亲,我血缘上的哥哥姐姐们和我的义姐坐在院子里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突然失去了上前的勇气,一个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我大病了一场,父亲来看过我。
我也不敢仗着生病拿乔,只是试探着问了问,“父亲,我与萧文彦的婚约可有取消的余地?”
父亲皱眉看着我说:“萧小公子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品性也端正,你落水了人家救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如今又在胡闹什么?”
“萧文彦他是很好,”我忍着哽咽不愿让他发现,终究还是问出了,“可萧家呢?”
父亲沉默良久,只与我说:“你且安心待在家中,等着成婚吧。”
练人设塑造的小短篇,喜欢的朋友点个收藏关注都可以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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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结发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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