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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别人丛林实战是生存,哥们儿你是来救人的? ...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流淌在山林中,每片叶子都反射着亮闪闪的光,树荫下倒还凉快,楚邺挑了块干净石头,卸货似地把背包扔下来,转头对身后的小孩说:"坐着歇会儿,晒太阳."然后老大爷似地摊开自己,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午休,小孩儿应了一声,坐在石头另一边吹风,这山上风景不错,楚邺对此很享受。
按道理来说,楚邺这种冰块式的人物从来不会和陌生人组队,但遇到这个小孩儿纯属偶然。
临苑市四年一度的丛林实战是它出名的最主要原因,因为这场强者的游戏不仅不限年龄,最终获胜者还会有丰厚的奖励,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外地人慕名前来。楚邺今年暑假照例住舅舅家,但舅舅舅妈和表哥这次都有事,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也不是个事儿,正好碰上这个机会,于是他就报名了。
本来楚邺这个年纪是要有成年人陪同的,但他不想麻烦舅舅他们,也相信自己的实力,就自己一个人来了,到时候舅舅要是问起来,就说出来放松一下。
A赛他是一个人过的,因为他年纪小又只有一个人,所以人头分很高,再加上年龄上的附加分,拉了第二上百分。B赛他打算找个地方苟一下,积分太高很打眼,就算他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东找西找算是找到一片山林,这儿的树很高,叶子很密,长得郁郁葱葱,就算有人找来了也不一定能发现,而且武器不好打上来,他有时间撤退。
小时候表哥教过楚邺爬树,他们一块儿在外公家门口的老榕树爬上爬下。他们刚学会爬树时,表哥脚下一滑,差点掉进外公浇菜的粪坑里,当时俩小孩儿吓得一身冷汗,反应过来后楚邺笑得肚子疼,跑到屋里找舅妈来收拾这个“屎小子”,表哥也因此好久不敢再爬树,可惜,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也就只能想想罢了。
楚邺爬树的技术不减当年,根本不用两腿夹住树干往上慢慢蹭,几乎是手抓住树枝往上一拉就上去了。清越的鸟鸣声叽叽喳喳,难得他心情不错,靠在树上做基本任务。但这些任务对大佬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楚邺靠在树上都快睡着了。
远处传来一些刺耳的声音,楚邺拍了拍脑袋,撑着树干坐了起来。离他较远的地方有一群人跑了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抱团来抢生死牌了,于是就提好背包打算离开这儿。但等人离近了些他才发现是有一群人在追一个小孩。本来冰块不想管这事,但对方毕竟是个孩子,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被人追,好歹是先救下来再说。
楚邺放下背包,下到最低的一根树枝上,朝小孩儿那边喊:“小孩儿,这边。”小孩儿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在怀疑这荒郊野岭里突然冒出来的究竟是人还是鬼,但很快他就没时间怀疑了,因为身后的那群人很快地追了上来,小孩儿也只能加紧脚步朝楚邺的方向跑去。
楚邺用手拉住粗树干,左脚蹬树干,右脚踩树枝,直接一个飞越版的“猴子捞月”把小孩儿拉了上来。
小孩儿:?树顶猿人?猴子?哦不,是个帅哥哥。
(话说那树枝也是真结实,居然没断。)
小孩靠在树干上大喘着粗气,他伸手抹去刚刚被风吹出来的眼泪,对面的少年盯着他,眼中的刻薄似是随时打算把自己扔下去。
好吧好吧,这个哥哥长得真的很好看,几乎可以用秀气和漂亮来形容,眼睛是微微上挑但又不那么标准的凤眼,细看还有一点桃花眼的味道,略显单薄的嘴唇轻轻抿着,柔顺的乌发遮住他光洁的额头,隐隐透出些神秘。如果不是他刚刚从树上把自己拉上去,小孩还真以为这是个柔弱的美少年。
树下为首的是一个大鼻子大嘴巴大耳朵小眼睛的秃顶大叔。楚邺垂着腿坐在树枝上,出声问道:“怎么个事儿?把话说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追这个小孩儿?”(大叔的眼睛跟黄豆差不多大,我们暂且冒昧地称呼他为黄豆眼。)
黄豆眼仰头看着他,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这兔崽子!我们队伍前不久刚刚打下来一个补给点,结果这小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就来抢我们东西,我看在他还小,就没打算追究。结果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来了,不仅拿走了最珍稀的"密钥",还打伤了我一个队友,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小孩儿在旁边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他蹲坐在树干上垂头看着黄豆眼:“哥哥你信他?他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我打下来的补给点,他们过来抢,抢不到就跑追我,真是不要脸……"接着他又调出自己的腕屏,“我积分前十,用着抢他们物资!而且我这有赛场记录,哥哥你随便看。喂,秃顶叔,拿你记录来看看?”
黄豆眼见小孩儿拿出了铁证,不由得呼吸一滞,但仍然打着哈哈说:“怎么可能,你这小屁孩瞎说,Y神别听小孩儿胡闹。”
作为总榜第一的楚邺出现点都是被系统进行标记了的,不光是他,积分前二十的参赛者都是如此。而这一届的总榜第一不仅厉害,而且还未成年,因为楚邺的参赛者数值面的名称填的是Y,所以Y神这个称呼就这样叫出来了。
然而此时的Y神并未认真听两人吵架,他正在对秃顶黄豆眼进行一个短暂的“扫描”。这个大叔头顶秃了很大一块,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的,周围的毛发倒是挺茂盛,还微微卷起来,甚至蓬起来超大一圈,看着就像.....卷毛秃顶狮子狗。
然后他就笑了,而且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嘲笑,本来这是个很严肃的场面对吧,楚邺也知道,但他就是忍不住,底下的大叔太好笑了,他使劲憋了半天,最终还是绷不住笑了。少年冰冷的面容难得因这几声笑而带上了几分生气,但他的澄澈的笑声里还是溢满了无尽的刻薄和嘲讽,嘴角也只是象征性的挑起一个小小的角。
对面的人鸦雀无声,齐唰唰仰头盯着他。楚邺轻咳一声,整了整脸上的笑意,很严肃地说:“现在呢?怎么解释?”
黄豆眼勉强挤了个笑容,向身后悄悄打了个手势:“Y神,你把那小孩儿交出来,与你有益。”
楚邺皱了皱眉,照黄豆眼这个反应,小孩儿说的才是真的。于是他歪了歪头:“那我要是不呢?”
随即,一把尖锐的钢锥钉了上来,其伤害目标是楚邺的腹部。刚开始楚邺有些惊讶,然后在心中暗骂一声,手臂照其侧面一推,本打算把它推下去,结果锥子沿小腿下滑,还正好是锥尖对腿,划开了一道长且深的血口子后被他用脚踝堪堪勾住。
血丝沿着楚邺修长的小腿滴入袜口,在纯白的袜子晕染开几朵血色的小花。楚邺俯身拾起脚腕处的钢锥,在手上掂了一掂,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冰冷的孤度:“好东西。蒙承厚爱,我收下了。”
黄豆眼此时都快冒烟了,他气愤地瞪了自己手下一眼,但同时背后一阵发毛。因为按道理来说,树上的少年根本看不到他的手势和手下的动作,也就是说他无法有所准备,而手下动作极快,树上的人既然能躲开,就一定不简单。
于是黄豆眼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然后转身招呼人撒腿就跑,还不忘发狠地骂上几句:“俩小兔崽子!等着,你们完蛋了!”
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到时候谁完蛋还不一定呢。
楚邺放平自己的嘴角,“切”了一声,目光紧盯黄豆眼:“慢走,不,送,客!”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还带有几分戏谑。远处传来黄豆眼怒骂的声音。
等看个到那一群人之后,楚随才松开一直扶着树干的手,长出了口气。他尝试着动动腿,刺痛感沿腿部直达头部,牵扯起某个沉痛的记忆,楚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上也完全没有着力点,上身往前一倾,向树下栽去。
坐在他旁边的小孩儿伸手去拉他,却不料拉住了他的后衣领。被猛地一勒的楚邺吓了一跳,无法呼吸导致的充血使他的眼睛和鼻尖涌上一股热潮,心脏费力的跳动,妄想泵起血液,可惜只是徒劳。
楚邺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发黑,偏偏树上那小家伙愣得忘了松手,他尽力把手抬起来锤了小孩儿的手一下,小孩儿才惊呼一声轻轻把楚邺放在地上。
楚邺靠在树干上,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现在有点犯恶心,头晕得想吐,撑着树干缓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坐了下去。
楚邺现在很炸毛,他气呼呼地给自己的伤处缠绷带,脖子也疼。他在想自己刚刚为什么突然善心大发要救这个小祸害,所以绷带缠了半天都没缠上,包来包去实在是没有把绷带包好的耐心了,把沾了血的绷带丢回包里,无视了一旁的小孩儿。
小孩儿小心翼翼地蹭过来,递给他一个棒棒糖:“哥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要摔下去才伸手的,只是不小心抓到你衣领了而以……”想来也是,明明是自己快摔了,他也是出于好心。楚邺平复了一下情绪,接过了棒棒糖:“多大了?叫什么?”
小孩儿愣了一下,随即很开心的笑着:“15岁,江唯,江水的江,唯一的唯,哥哥你呢?”
楚邺退远了些打量这个小孩,开口就很久揍:“15岁啊,挺矮的。”他又揉了揉太阳穴,“楚邺.邺是邺城的邺。”
江唯似乎对楚邺的嘲讽并不在意,挑起一个小孩子特有的纯真笑容:“那我就叫你楚哥。”楚邺有些傲姣地用不说话表示同意。
“对了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楚邺想都没想就单腿蹦起来往旁边撤,整个人贴在树干上。江唯有些疑惑地望着楚邺,两秒之后,眼神里带上了一种浓重的失落,是那种觉得自己将被抛弃或是被嫌弃时才会有的可怜巴巴。
楚邺感觉自己的心快被他萌化了,(但冰块不能表现出来),同时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了点,于是开口解释道:“不是,那个……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你……”
江唯噘了噘嘴,二话不说把楚邺摁下来,:“坐好,把绷带拿给我.”看见楚邺极不自然地想往边上挪,他发动起自己的“话唠体质”:“别乱动,他那东西上面不知道有没有锈,而且这深山老林里虫子多,万一被咬了,伤口感染就不好了。所以为了你和我的人生安全,你就坐着乖乖上个药就好了……"
楚邺坐在那儿没动。难得有人愿意亲近他,他也不想距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江唯动作很轻柔,楚邺舒服地眯着眼,冰凉的药在刺痛的伤口上抹开,微风轻轻吹过,他忽然觉得这个小孩儿也没那么讨厌了。
江唯悄咪咪抬眼瞅楚邺,他似乎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鼻尖和耳根都泛着淡粉色,漂高的桃花眼微闭,纯黑的瞳孔像没聚焦一样,白皙的脖颈上印着一道勒痕,显得犹为突出,像一条惋蜒的红蛇缠绕在他的颈部,看着就疼。
怪不得刚刚楚哥都不想理人,像只耍脾气的小猫。
“楚哥,结盟吗?”楚邺低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江唯看上去乖乖的。他本不想答应,但确实被这双眼睛萌到了,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小孩头发乱糟糟地散在头上,脸上身上都有点儿脏,生死牌穿了根长绳子挂在脖子上,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儿(只是看起来而已)。
注意到楚邺的目光,小孩儿直接把生死牌从脖子上拉下来,拎在楚邺面前晃了晃:“楚哥,这我的生死牌,我知道你救下我是本能之举,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这块牌我就挂在背包上,以示我的诚心。”楚邺拍了拍他,点了点头。
“楚哥,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说。”
“走流程做任务,然后拿人头分,去最终任务地?”
“是种方法,但我不这么想。我是积分第一,你是积分前八,我俩结盟后是联盟第一,所以找个地方苟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坐山观虎斗吗,哥?”
“算是吧,只是不知道究竟会有几只虎呢。”
楚邺说这话时语气里是十足的无聊,还伸了个懒腰,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缅因猫。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走在午后的阳光中,影子被缓缓拉长,延伸到他们身后的树下,人影交叠,树影婆娑。微风轻轻掀起他们的发丝,岁月静好。
落叶知秋知叶落,江行临漳似他乡。
自此流为刀上客,仍记当年别荆门。
敲黑板啦[耳朵]!文中加引号的表示人物说的话,不加引号的表示人物内心想法,后面以此类推。[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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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人丛林实战是生存,哥们儿你是来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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