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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家暴?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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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说你怀疑你同事被家暴?!”
“嘘!你小声点!”
白消一把捂住时松泽的嘴,可惜他那大嗓门还是吸引来了咖啡店内周围的人的目光,白消不停尴笑着朝周围人点头示意,待他们收回目光这才松开手瘫坐在座椅上。
时松泽无语看着白消:“至于吗?你管他们怎么看呢,本来就是一些路人,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白消搅了搅咖啡:“不是这个原因!”
本来就是在说自己同事的八卦,白消心中就莫名有种负罪感,再被那么多人看他真的有点接受不良。
时松泽咋舌:“你就是总爱在意些有的没的你不累吗?”
白消不说话,默默喝了口咖啡。
时松泽是他大学时的室友,过去上学时关系就好,大学毕业后他选择留在这里工作,而时松泽他是本地人,所以工作以后也会时不时出来聚一聚。
不过时松泽和他可不一样,他是工薪阶级的牛马,时松泽家中小有产业,每日过着啃老生活坐等继承家业,那叫一个舒服。
时松泽见白消蒙头喝咖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说回正事,你咋知道你那个同事被家暴啊?”
白消放下咖啡:“我就是猜的……”
毕竟身上总有青紫伤痕,还有那个明显的手印,总不能是被陌生人弄得吧?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陌生人这样对自己,他早就报警找帽子叔叔来将暴徒抓走了!
因此经过白消的分析,只有可能是“家暴”这个可能了。
“那你那同事准备和他老公离婚吗?我跟你说这种事你可别掺乎进去,别到时候工作也给搅黄了,还惹得一身腥。”
白消听到时松泽的话连忙否认:“不是你误会了,我说的那同事是个男的。”
时松泽嘴里叼着的吸管一下掉回杯子里:“啥?男的?那咋会被家暴呢?”
白消挠了挠头:“就说是猜的还不确定,他身上总是有些瘀伤,而且之前我还看到他手腕上被捏出来了一个紫手印。”
时松泽听到这眼睛眯了起来,他凑近白消问道:“你那同事结婚了吗?”
白消想了想,似乎没见叶岑牧戴过戒指,但这也不能代表人没结婚,指不定是结婚了不爱戴戒指呢?
“我不太清楚。”
“那你见过他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吗?”
白消摇摇头:“没见过。”
叶岑牧工作的时候从来都不说私事,更别说把老婆或者女朋友带来公司了。
时松泽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咱男人皮糙肉厚的,一般女孩子哪有那么大力气把自己男朋友老公搞得遍体鳞伤的?”
白消被问得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
时松泽:“我的意思是你那同事的对象有没有可能是个男的?”
这回轮到白消惊讶了:“啥?男的?!”
时松泽看白消这副神情忍不住嘲笑道:“你这个反应做什么?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种关系啊!”
“知道是知道,但我那同事是个gay?不会吧……”
白消脑海中浮现出叶岑牧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个精英直男啊,怎么会是gay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时松泽看白消不敢置信的样子又道:“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察觉,说不定你那同事是个1,1是啥不用我给你解释吧?”
白消尴尬:“为啥我们两个直男要在咖啡店讨论这个?”
“还不是你先说你同事被家暴?”说着时松泽话锋一转,“诶不对啊,要是1的话咋还会被家暴呢?”
“难道他们玩的花样比较特殊?嘶……刺激啊!”
白消听时松泽如此口无遮拦说着这些,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快别说了……”
白消后悔了,他就不该和时松泽说什么同事八卦。
眼看白消一八几的大个子都快在座椅上缩成一团了,时松泽决定放过他了:“瞧你那样,我不说了行吧!“
见时松泽总算闭嘴了,白消才展开身体坐好,只是脸已经红透了。
时松泽看着白消的模样调侃道:“我都没说什么你就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你要不还是赶紧找个女朋友脱单吧!太纯情了~”
白消搓了把脸:“是我不想吗?”
大学的时候他呆呆傻傻只顾着读书和室友开黑,结果错过了恋爱的最佳时间,现在工作了,能接触到的女性就是同事了,看到同事他能笑出来就不错了,别说啥谈恋爱了,而且办公室恋情想想就很麻烦!
“要我说你就是太i了,没事跟哥们去酒吧喝喝酒不就能认识妹子了吗?”
白消摇头:“还是算了,不爱喝酒。”
时松泽平日玩得可high了,他去的那些酒吧音乐躁动嘈杂,他不喜欢,去那里还不如在家躺着,安静。
“你看看,就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活该!”
白消撇撇嘴:“是是是,我还是继续寡着吧!”反正他现在光是工作就够累的了,再找个女朋友供着哪有这个精力?
而且吧,白消觉得感情这个事还是得随缘,等遇到合适的人了自然而然就脱单了,为了脱单而找个女朋友也是对人家的不负责任嘛!
“随便你吧,等你想找对象的时候就跟哥们说一声,我绝对给你安排上。”
白消咧嘴干巴巴笑了笑:“那我谢谢你哦。”
时松泽只当听不出白消的阴阳怪气,甩了甩头:“客气。”
“叮铃——”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
“阿牧,这里!”
白消听到声音不由朝门口看去,谁知这一看就看见身着休闲风衣的叶岑牧站在门口。
白消惊呆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时松泽看到白消的表情,也仰起脖子看向门口:“看啥呢这么吃惊?”
白消一把将时松泽的头按了下来:“你别这么大动作!”
时松泽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啥?!”
白消压低声音,快速跟时松泽解释:“那个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同事!”
时松泽也惊了:“这么巧?”
“对!”
时松泽反应过来:“刚才我好像听到一男的叫他,那个不会就是他对象吧?”
白消:“刚才我们说的都是猜测,谁说他就是……那个了!”这会儿知道八卦的正主来了,白消不好意思直说某些字眼。
时松泽视线四处瞟,白消见状问道:“你找啥呢?”
时松泽:“当然是找你那个同事了!”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叶岑牧人已经走进来了,两人都没注意叶岑牧坐到哪了。
“你找他干嘛?!我们趁他没看到我快走!”白消都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时松泽一把拉住白消:“不是不确定他是不是gay吗?看一下就知道了,”时松泽看白消收拾东西的动作挑眉,“你跑什么跑,我们刚才说话的时候人又没来。”
“那我也不想休息日碰到同事!”要是一不小心对上视线了要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啊?
时松泽不松手:“不行,我好奇,不许走!”
白消要崩溃了:“我不好奇,我要走!”
时松泽盯着白消:“你真不好奇?”
白消:……
好吧,还是有点好奇的。
“那个是不是他?我们这个位置正好,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
他们两人的座位是半隔断的,而叶岑牧的位置正好在隔断侧方的角落里,他们都不用探头就能看到那边的全貌,而叶岑牧却看不清他们这里。
被时松泽这么一劝,白消步子也有点迈不动了。
要不就……稍微看一下?
说实话,白消心里也痒痒的,搞不清楚叶岑牧发生了什么事他上班也不得安生,说他自寻烦恼也好,说他没事找事也好,他就是忍不住总想着。
白消妥协一般坐回了座位,顺着时松泽的方向看过去,肯定道:“那个是我同事。”
“瞧着那两人气氛不佳啊。”
时松泽这会儿眼睛亮亮,显然已经吃瓜吃进去了。
白消有些无奈:这是我同事还是你同事啊?怎么你比我还上头!
不过确实如时松泽所说,叶岑牧和他对面那人似乎并不愉快,主要还是叶岑牧,从白消看过去的时候就一直冷着一张脸,他对面那个人倒是一直在喋喋不休什么,但叶岑牧全都不做理会。
那人大概也看出叶岑牧的冷淡,渐渐也说不下去了,脸上的干笑也维持不住逐渐阴沉下去,他嘴巴张了张像是艰难吐出几个字。
“‘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不能。’”
白消:……
“你在说什么?”
白消看向时松泽,时松泽理所当然道:“我在复述他们的对话啊,看起来他们在分手中。”
白消震惊:“你会唇语?!”他怎么不知道时松泽还有这个本事?
“低调低调~”时松泽将手朝下压了压,“你别打扰我,等下我跟不上了。”
时松泽眼睛不眨头也不转,死死盯着那边的情况,白消觉得时松泽在诓他:“那他们现在在说什么?”
时松泽突然一脸兴奋:“哦吼,那男的恼羞成怒了,他说:‘离了我你以为谁能接受你?’,然后你同事说:‘与你无关。’”
“别说,你同事还挺刚的嘞!”
白消越听越觉得离谱:“那要照你说的内容来看的话,他们难道之前还真在交往不成?”
时松泽听出白消的怀疑:“啧,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自己说的。”
“屁!我才不信你会唇语!”
时松泽顾着吃瓜,没功夫跟白消解释:“你爱信不信!”
他这态度白消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他看着还真不像在装样子,不然按照时松泽的性子这会儿已经要得意笑他了。
莫非还真像时松泽说的那样,两人是在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