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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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再回东京，却已经没了之前那种火烧火燎的紧迫感。
坐在列车上，感受有列车交错而过的时候产生的真空，列车的晃动让人产生一种将要被倾轧的错觉。
呆头呆脑的企鹅仍然从袋子里路出傻乎乎的表情，准备怎样来的怎样跟着回去。
拿回去给卡鲁宾玩也挺好的。
就是大了点。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夜一关于卡鲁宾肯定没有她好看的论点，于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夜一说话一向不着调，却很少这般拿自己开玩笑。
那时候夜一就很豪迈，却怎么说也是四枫院家的大小姐，直到后来继任家主，很多事情都不得不在意。
喜助变化更是大，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当年的样子了，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和老头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龙马甚至还曾经在电话里半开玩笑地问过他，说喜助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我们家老头子？
电话那边传来经典的大叔笑，得意地告诉龙马那就是他故意学的，末了还得意洋洋地发表宣言，下次去龙马家，越前南次郎一定会让龙马恭敬地叫称他的好朋友也就是自己为叔叔。
龙马面无表情直接挂断电话，腹诽人得无聊到什么地步才能整天琢磨这些。
百年一瞬，弹指一挥间。
可是转眼之间，大家都变了好多。
不只是喜助也夜一让人这般感慨，很多事情重来一遍，再次审视的时候，也会发现当初有很多事，自己都没能明白。
一直让自己咬牙切齿的老头子，人们猜测的他放弃职网的原因都能编成一本册子，然而当初13的龙马却一直都不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退下来好好教自己的孩子。
还有从来都是行踪不明的龙雅，小时候只是觉得龙雅好帅气好潇洒，现在想来他也才刚刚16岁，在外漂泊该有多么不容易。
以为不会变的东西，却发现到最后都改变的彻底。
不过想起来张牙舞爪的夜一见到自己时的欣喜、浦原喜助隐藏在幸灾乐祸下的关心、老头子臭屁嚣张下的期待、妈妈一如既往的关爱。
有些东西，还是一直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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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硬座上慢慢想心事，时而眉头紧凑时而面露微笑。
怀中抱着的企鹅一直保持着呆呆傻傻的表情望着窗外掠过的美景，树木排成行再连成片，成群结队地后退。
有的时候铁道从村庄里穿过，旅客们就在呼啸声中飞驰而过。
田头拔草的老人，带着疏密的斗笠；院子里说着邻里长短的妇人，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衫；坑边拿着长长竹竿做的简易钓竿的男孩子们都光着肩膀，三三两两的笑着闹着，丝毫不在意会吓走水中的鱼。
车厢里播放的轻音乐戛然而止，广播里突兀地传出来播音员急躁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3号车厢有乘客突发疾病忽然昏厥，急需救助，本次列车为短程车次没有配备急救医生，如果列车上有医务人员或者有人能够提供帮助，请前往3号车厢。重复一遍……”
3号车厢。
少年抬头远远地望向门楣，还没有看到理应挂在上面的三号车厢的标志，就看到靠近门的座位上已经乱做一团。
一个穿着制服的乘务员端着水做出试图让病人喝一些的姿势，还有几个乘务员同看起来应该是病人家属的老太太一起焦急地来回张望。
椅背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病人现在的情况。
龙马看了一会儿，3号车厢外倒是围了几个关注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医务人员前来。
列车是短程，空座直达神奈川，空座町本来就不是大型都市，所以列车上乘客并不多，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医生在车上。
少年沉吟片刻，果断地放下怀中的企鹅，快步走向病人，“可以让我看一下么？”
正焦急望向车厢门的老人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回身却发现出声的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是终于来了医生，而是一个个子矮矮的少年，身上的白衬衣还有些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刚刚打了一场架。
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说不定只是来添乱的，老太太失望的看向龙马，神色有些迟疑。
龙马已经开始观察病人了，瘫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嘴唇发白，头上有明显的汗记，手一直在发抖。
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得到回答，龙马就直接坐到病人身边，四指轻轻放在病人额头上，体温很低。
果断的伸手，掐人中。
人中穴位于鼻下、上嘴唇沟的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界处，是急救昏厥要穴。
站在一边并没有阻止龙马的老人紧忙说到，“刚才试过了，没有效果。”
龙马抬头，对着手中还端着水杯的乘务员问，“车上有医疗箱么？拿过来。”没有等对方回答，直接站起身命令站成一堆的人，“别让她坐着，把她放躺下。”
等众人手忙脚乱地把女子平放到椅子上，先前的乘务员已经跑着拿了医疗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龙马直接伸手接过来，幸好，里面有血压表。
握住病人的手，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龙马熟练的挂上听诊器，开始量血压。
血压偏高。
摘下听诊器，扒拉了一下医药箱，可惜没办法测血糖。
不过也差不多了，龙马一边将血压仪收好，一边转头问一直站在一边的老人，“她是不是没有吃饭？”
“恩，从早晨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早晨和中午都没吃饭。”老人焦急地回答，“我女儿怎么样了？”
以防万一，龙马又拿出温度计测体温，“她没什么事，您不用担心，应该是低血糖引起的昏迷。”
“有含糖饮料么？”紧接着询问乘务员，“芬达、可乐都可以，再端一碗糖水，最好是温水。”
临近的乘客直接递过来一瓶百事，龙马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病人喝下去。
过了一会儿，病人悠然转醒，脸色苍白，手却没有再抖，挣扎了两下，却仍然说不出话来。
少年将手中的百事放到桌子上，把医疗箱还回去，然后冲仍然有些担忧的老太太微笑，“不用担心了，每隔三五分钟喂一些糖水就好了。”
在老太太道谢的时候摆手说不用谢，然后直接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回自己的座位。
只不过是旅途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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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抱着呆头呆脑的企鹅慢吞吞地走出车站。
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一天当中在新干线上折腾了几个来回。
肚子伴随着列车鸣笛的声音突然开始咕噜作响，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从早晨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
一共就喝了一罐芬达、外加在浦原喜助那里蹭了半杯茶。
应该说幸好没有低血糖么？
龙马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却没了一个人在外面吃饭的心情，报了公寓的名字，想起来冰箱里还有上次买的一袋土司面包。
还有一些芬达，虽然也有一些蔬菜，不过实在是不想动手做饭，凑合凑合差不多就行了。
刚刚推开门，卡鲁宾就张牙舞爪地飞扑上来，喵喵叫着开始控诉坏龙马竟然把人家一个人扔家里。
最重要的是，人家饿死了啦~~~
于是黑白相间的猫挂在主人脏兮兮的白衬衫上，一人一猫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龙马瞪大眼睛，关门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猛得一用力，门“砰”的一声关上。
刚刚合上的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两短一长，声音温文又有礼貌。
把企鹅扔进客厅，正弯腰换鞋的龙马连忙手忙脚乱地去开门。挂在他腿上的卡鲁宾没抓紧直接掉到了鞋里。
然后“喵”的一声窜出来。
门吱吱扭扭的打开。
越前龙马站在门里，一只脚上穿着拖鞋，另一脚上还穿着鞋带解了一半的运动鞋，白衬衣有些凌乱，还有些灰黑的道子，神色疲惫，看起来跟上午神采飞扬的样子判若两人，正有些疑惑地看着来人。
幸村精市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收起脸上的微笑，一脸关切，“越前君，你没事吧。”
龙马侧身把幸存让进来，踢掉脚上的另一只鞋换好，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事，就是去了一趟空座。”
幸村也没有继续问，举了下手中的打包袋，“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来送你的茶碗蒸。”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