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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帅哥小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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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宣传照找的是一个专门的摄影棚，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器材跟电线堆得乱七八糟，光全打进置景，置景简单搭了一个小咖啡厅，仔细一看只有一桌两椅是真的，之外的东西都是直接印刷出来的数码布，毕竟是主要还是拍人，而且背景还是会高斯模糊的。
顾亘明一到场就被拉去化妆、夹头发定型、来回试衣服搞了一个多小时，顾亘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化妆，化完了以后总感觉眼睛里有异物，又不好去揉。他一边使劲眨眼睛一边往摄影棚走，不料余光扫过一个熟悉的人影，顾亘明立刻站定了。
第一个化完妆正坐在角落里看工作人员搬东西的谢长昼跟顾亘明打招呼：“早上好，你今天好像变高了一点。”
顾亘明对着谢长昼的脸缓了缓，才接茬：“早上好……内增高垫高了五厘米，服装师说跟你拉开身高差会比较好。”
“本来你比我高两厘米，现在比我高七厘米的意思？”谢长昼紧盯着顾亘明被发胶固定着的发顶，有点手痒。
“但是你的皮鞋也有跟吧。”顾亘明低头撩起自己的裤腿看鞋跟：“应该只差个五厘米。”
谢长昼抓着顾亘明的手把顾亘明捋直，自己又用双手按顾亘明的肩膀：“垫肩了吗？感觉变宽了，你比我大了一圈。”
顾亘明屏住呼吸绷出肱二头肌：“没、有。”我本来就比你大……得多。
导演站在镜头后面喊：“那边的两位主演别卿卿我我了，要拍定妆照了。”
顾亘明差点同手同脚地走过去。
剧组选在冬天开拍，谢长昼剧里的造型也是顺应季节的皮鞋、西装三件套加长风衣，随着季节变冷后续还会继续加厚，服装师设计谢长昼角色形象的时候为了凸显人物的矜贵斯文把能加上的装饰都加上了，发型是散着几缕刘海的背头，戴着一副装饰用的银丝眼镜，拍了一套室内穿着衬衫马甲，马甲口袋里露出金色怀表链，长袖衬衫手臂上箍着皮质臂环，又拍了一套室外穿着大衣戴着围巾皮手套的，衣服穿了好几层，但全都敞着怀，全是为了上镜好看才穿的。
谢长昼抱臂斜坐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看镜头。
“这个好啊。”摄影师一边咔嚓咔嚓一边感叹。
顾亘明穿的球鞋长袖文化衫、卫衣和棒球衫，服装师本来想给他试个发带，结果还是被服装师觉得太不日常了又要求脱掉，重新卷了个头发。
摄影师拍完谢长昼单人就示意顾亘明走进取景框里拍合照，彭畅跟木臻臻坐在监视器前看已经拍好的照片：“谢哥少爷这帅的，耽美剧就得这样啊。”
几步之遥的摄影师默默点头。两个人的服化道一个极繁一个极简，光从外表来看似乎是置身两个完全相反世界的人，但化学反应明显，哪怕没有对视互动、只是擦肩而过都有一种强烈张力。
“很配、很配。”摄影师指挥两人做动作，“先是关系不好的样子……眼镜各自看向不同的地方……好好……背对着来几张，可以了……然后就关系很好的样子……你们坐下来、握手头靠近、互相看，眼睛要深情地看对方……嗯嗯……好……对视一下……椅子、椅子再近一点！”
顾亘明听着指挥摆动作，贴着脸对视是最难的部分，顾亘明每次跟谢长昼对上眼神就会瞳孔颤抖后不自觉偏移视线，但幸好摄影师抓拍的经验丰富，能在顾亘明把视线彻底移开之前拍下好几张大特写，于是两人的合照赶在顾亘明熟透之前也很快就搞定了。
“你别动。”谢长昼固定住顾亘明的脸，“你的眼睛里有一根睫毛、呼！好了。”
摄影师手快留下了这个瞬间，喃喃自语道：“这张也不错，脸太红了，这棚子有这么热吗，到时候p一下……不p也行……”
彭畅吆喝：“好，现在拍少爷单人的……好！就这么帅！……要不带着角色自由发挥再拍一张吧？”
顾亘明于是双手撑着下颚，往上看镜头，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异物导致的水光，柔光灯的角度打得恰到好处，按下快门的时候光线恰好照在眼睛里，一副脆弱、深情又偏执的样子。
“完了，下一个！”
摄影师接着折腾剩余角色的定妆照。
顾亘明新请的助理虞庭拿着手机凑过来：“导演跟我说顾哥你可以拍点自拍到时候发自己的wb。”
顾亘明表示拒绝：“真男人从不自拍。”
虞庭点点头把手机放好。他就是一个打工的，老板不干，他只会更省事。
谢长昼跟顾亘明对上眼，带着捧着手机的唐宏凑过来：“亘明，过来我们一起拍点dy宣传物料。”
“怎么拍？”顾亘明好奇。
“你会拍手势舞吗？”谢长昼发问。
“不会，别找我。”顾亘明转头就走。
“这是工作啊工作！”谢长昼连忙拉住顾亘明，“来都来了。”
胡扯什么！他看了谢长昼这么多物料谢长昼拍没拍过抖音手势舞他还不知道？！！！
“……”顾亘明眼神死地看完了三遍手势舞，跟着音乐挥舞手臂。
“哦！跳得很好嘛！”谢长昼换了几个dy滤镜，最后选择了一个会给出镜人戴猫耳的滤镜保存下来，“真不错，先留着，再跳几个，到时候轮着发。”
顾亘明想着拍都拍了，拍一个会被那群猪朋狗友嘲笑，拍多几个也是一样的被嘲笑，也没有反抗得很激烈。直到他跟着拍了几个视频以后余光突然发现其实谢长昼一点也不会跳，只是单纯站在他旁边瞎比划。
“？？？”他就说谢长昼之前根本没拍过这些玩意！！！
“好吧，我的确记不住动作。”谢长昼哪怕被发现了自己在瞎跳也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近三十的男人，记忆力衰退，没有过舞蹈基础，不会跳是很正常的，倒不如说像你一样明明没有接触过但是看几遍就能跳的人才少见，天生手势舞圣体啊小明。”
“！”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就换称呼了！顾亘明敢怒不敢言。
“真的跳得很好，不信你看。”谢长昼把手机捧给顾亘明看。
顾亘明任由他把每个视频都播放了一轮，盯着手脚不协调甚至跟不上音乐节拍的谢长昼看了一会，不情不愿地承认：“拍得挺好的，给我也发一份。”
“是吧。”谢长昼笑道，“我不会搞，到时候让小红给你发。”
“这是唐宏，外号小红，红色的那个红，”谢长昼指着唐宏给顾亘明介绍，他补了句，“你可以叫我小白，我们的外号是配套的。”
“这是虞庭，我的助理……你胡说的吧？”顾亘明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虞庭，又转过头开始狐疑。他不记得谢长昼有过叫起来这么亲密的外号。
“我胡说的。”谢长昼大笑，“刚刚才突然想到的。”
“不过小白跟小明不也配套吗？你是小明，我是小白，我们是～小明白组合～！”谢长昼把手机递给唐宏，“这句宣传语很洗脑，可以拍dy。”
“这大概是我们最好看的一套妆造了，后面剧组开始赶工服化道就不会有耐心像今天一样一点一点地捏头发角度、一层一层地叠阴影了，得趁着最好看的时候多拍存货才行。”谢长昼堵着不情不愿的顾亘明就开拍，“大家好！他是小明！”
顾亘明臭着脸，但还是反应很快地接话：“他是小白！”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合声：“我们是小明白组合！”
……
谢长昼一边检查视频一边说话：“还真挺合适的，如果你再早点出道的话我们搞不好真的可以组一个组合出道了，我小时候还打算过做偶像，结果手脚太不协调了被踢出企划了。”
“第一次听说……”顾亘明吃惊。
“第一次听说我要做男团吗？”谢长昼顺着话题发问。
这个顾亘明倒是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繁星当年曾经举行过养成系偶像的选秀企划，谢长昼小时候的很多照片都是从那个节目里流出来的。当初选秀选出的团不旦没能走红，还渐渐没了声息，反倒是谢长昼这个靠脸短暂出圈了的一轮游练习生最后演戏红了，也让看众因此发出过很多世事无常的感叹。
顾亘明看着谢长昼的手机平静道：“不，是第一次听说手脚不协调到这种地步的人还会幻想要做男团。”
谢长昼被损了也不介意，反而接着大开脑洞：“现在不是有那种唱跳分离的男团吗？我们两个人上台，我站着唱歌，然后你围着我跳舞，这样不也行吗？”
“那不就跟鸟类求偶一样了吗。”顾亘明顺着谢长昼的话延伸想象了一下两个无脸男在台上诡异地一唱一跳，下意识吐槽。他说完了才把人称换成自己和谢长昼，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自己闹了个脸红。
谢长昼笑他：“总是在莫名其妙地脸红。”
顾亘明什么也说不出口就自己移开眼睛盯着墙壁冷静。
谢长昼愣了一下，笑得更猖狂了。
……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都换好组服了是吧，都过来集合，我们出门拍一下开机仪式，到时候木导演要揭幕，然后介绍一下、演讲一下，一个小时内搞完，b组一起回来接着拍，拍完了的a组就可以直接回去了，我们记一下到时候大合照的排位，外面有记者有跟拍的啊，不要搞得太难看。”
“谢哥站导演旁边，少爷站导演另一边，小萧站在谢哥旁边……”彭畅上手指挥。
“情侣站一排不是更好吗？”顾亘明开口道。他盯着脚下的地，没有看任何人，好像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这倒没什么影响，你想站那就站那吧。”彭畅赶着去安排别人，根本不想多管，导演和谢长昼以外的人站哪都行，提前安排好也只是为了不要在记者面前产生无谓的纠纷而已。但暗自还是不免吐槽一句：你们追星族屁事可真多啊。
“站哪都行。”男三萧衡接话道，“到时候我跟你换位置。”
“好。”顾亘明这才多看了这个要在剧情里跟他抢男主的角色一眼。
谢长昼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顾亘明余光恍惚看到他在笑，但他竭力不去多想。
彭畅的时间掐得刚好，开机仪式的流程在一个小时内顺利走完了，发完开机红包，演员跟制作人员们最后一起拍了张大合照就解散了。
顾亘明最后是在猪朋狗友群里看到了剧组的大合照。
吴峰把大合照发进群里：“@小明，平时人模狗样的，打扮打扮还挺帅。”
顾亘明心想我都还没收到这照片，吴峰居然先收到了。他把照片保存下来，把不认识的人都裁剪掉，然后才有心思发问：“哪里来的？”
吴峰：“你们剧组发的。”
顾亘明上wb看了一下发现剧组才发了照片吴峰就刷到了。正打算把这个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上网的人臭骂一顿就收到虞庭的消息。
“转发剧组营业博？你看着转就行了。”顾亘明也不知道这种东西要怎么做，直接把自己的大号给虞庭了，“这种程度的转发以后不用问我，你直接干就完了。”
虞庭应承着把顾亘明的微博从头看到尾，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就直接认证了顾亘明的艺人身份信息接着用了，转发wb也没敢太脱离顾亘明本人的人设，只发了一个“一起努力吧！[大笑][大笑]”就完了。
顾亘明等他搞完检视一轮也没什么不满意，切换了自己的wb小号继续冲浪。
一点开就是一连串艾特：“天啊谢哥新剧居然跟一个糊咖新人演同性情侣啊救命太太你快来看啊@我没有很喜欢谢长昼@我没有很喜欢谢长昼@我……”
顾亘明无视了那一连串他已经知道是什么内容的艾特，点了厨子太太的最新谢长昼水仙剪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