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乙女】现实性摇滚精神》脸罪

9、9

　　时间过得很快。
　　从综艺节目准备到即将开始录制的期间，你没再与Primo乐队的几人见面。期间平静地看网络上的官微宣布乐队解散，一瞬间消息铺天盖地，占据了你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你如约去看纲吉的乐队排练。
　　“矢神小姐？”一道男声传来。你抬起头，光是从衣冠楚楚的整齐西装上就能看出此人的身份——毕竟，这世上实在少有像乔托那样喜欢穿着西装上台的摇滚歌手。
　　“您就是Reborn先生吧，幸会。”你微微点头，和纲吉的乐队经纪人开始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直到走进后台。
　　“……”那两道深邃的冷色调太过显眼了。如果世上真有神明和命运，你愿反手锤烂它们的脸，并将其按在地上蹂躏。
　　除了一脸兴奋地朝你挥手的纲吉外，不远处正在调音的一女一男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库洛姆·髑髅，以及六道骸。高中时期的两个早恋对象，你那时候飞速地办理了转校手续并搬了家，一条信息群发后就此与这两人断开联系。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遇见。
　　你视若无睹地掠过两人，向纲吉打起招呼：“嗨。”
　　“太好了——”小孩眼泪汪汪，涂着化妆品的脸差点蹭到你身上，被一旁的经纪人抵住肩膀。……等等，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伸缩小刀而已，请别担心。”Reborn左手持刀，右手戳上刀尖向里按了几下。刀刃随着他动作而向里缩进，又弹出来。“看起来很好玩。”你相当给力地点头，摸了摸纲吉的头表示安慰。
　　“啊、对了邶星！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队的成员吧！”你的手一瞬间僵住，颇为痛苦地闭了闭眼，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金枪鱼已经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
　　“这是阿武，是吉他手。”笑容爽朗的男性朝你挥了挥手，你也以表礼貌地挥回去。
　　“这是了平大哥，是鼓手。”双膊赤裸的男性沉迷于敲鼓之中，嘴里含着“极限”之类的字眼，似乎并没有听见。……怎么说呢，和纳克尔真像啊。
　　“这是……”他介绍到你的两位前任了，被一旁的经纪人突然打断。“排练快要开始了，狱寺还没过来？”
　　纲吉猛地一拍额头：“遭了，狱寺君该不会还在卫生间吧……”
　　姓氏倒是挺稀有，也很熟悉。你好奇问道，“狱寺君？”
　　“终于——赶上……”来人猛地推开门，和你对上眼。
　　“太好了，狱寺君！你终于来了——这是我邀请过来的朋友，矢神——”
　　“隼人？”你一时间愣住，目光虚浮地游离在两人之间，“你是乐队成员？”太恐怖了，好不容易脱离了和Primo乐队之间的纠葛，和在老地方酒吧认识的兼职打工人交往上……结果居然也是个搞摇滚的，甚至还早就有乐队了？
　　“欸？”金枪鱼疑惑道，“你们认识吗？”
　　“是的，十代目。”狱寺隼人走过来牵起你的手，自然而然道，“我们是情侣关系。”
　　……十代目又是什么鬼称呼啊？！你欲言又止，觉得这简直比金枪鱼这称呼都要匪夷所思。果不其然，纲吉也艰难地闭了一下眼。“虽然很惊讶，但相比起来果然还是这个称呼更……”被称为阿武的吉他手走过来，一脸惊讶道：“狱寺居然也会有找到交往对象？”“哈？你是有什么意见吗棒球混蛋？”一看就是冤家路窄的程度啊。你在内心暗自摇头，又触到一旁的视线。
　　“是矢神小姐吗？”前女友微笑着向你伸出手，“太好了……没想到能和您遇见，我一直都很崇拜您。”你几乎一阵恍惚。……又来了，这副姿态。库洛姆的身体微微前倾，唇角拉扯出弧度。记忆里高中那会，你只要一看见，就会上去讨吻。她现在的头发长度停留在肩膀，比起过去的孱瘦模样更多了几分血色与优雅的从容。那仅剩的一只眼睛——在看着你。
　　“六道？”男友的声音极近地传过来，语气很是不爽，“你过来干什么？”
　　“哦？我们队长亲自邀请来介绍的朋友……难道不该礼貌地表达一下欢迎吗？”
　　你闭了闭眼，决定陪这俩人演到底。握上库洛姆的手，语气颇为惊喜道：“想不到我一个我一个光会作词作曲的家伙居然能有幸受到您的喜欢，实在太令人感动了。”
　　“咳。”
　　你目光转向声源处，是Reborn。西装革履的经纪人仰头四十五度角望向天花板，也还是没能藏住唇角的笑意。——这人绝对知道了吧。
　　你一瞬间想起他刚刚打断纲吉介绍时的场景，再联想起此人的野心——第一？就算是单从心理学上来讲，他举手投足间也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特性。简单来讲，控制欲很强，这点加深了他的魅力，而本人相当有所意识。不出意外，在他让沢田纲吉向你发来邀请之前，早就了解到了这档综艺节目背后的真正目的，并在其中锁定到了你。
　　他赌对了。
　　视线相触的一眼里，你们彼此点头致意。你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六道骸：“算了，别装了。不是说要排练了吗？在这样磨蹭下去，等会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他眉头微挑，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再说些什么。你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留着一簇长长的发尾。……这家伙居然也留长发了。
　　纲吉看了看时钟，一瞬间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这时倒像个队长的样子，指挥着乐队的几人链接好各自的乐器音响和设备。你按下墙壁上的开关落下窗子的帷幕，彻底失去光线的漆黑里，一旁的Reborn也打开了舞台上的聚光灯开关。
　　……闪亮得有点太过头了。你甚至这才注意到角落边缘有个正在弹贝斯的人。相貌冷清，一头黑发。Rebron注意到你的视线，解释道：“云雀恭弥，不太喜欢聚众，所以刚刚刻意避开了。”你微微点头，看着高中的两位前任——一位弹贝斯，一位弹键盘。库洛姆是弹贝斯的那个，乐器还挺有特点，被雕刻成白色的猫头鹰，眼睛一蓝一红……长得跟六道骸似的。
　　目光接着扫过，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很难做一个好观众——起码现在如此。两个前任，一个现任，还有个很看好的主唱金枪鱼君。你去当综艺节目的嘉宾，真的不会“偏爱”谁吗？身边这位身上传来醇厚咖啡香气的经纪人，是否就正以此为目的呢？
　　你还是第一次看狱寺隼人站在舞台上。往日在家里时，他拿着你的乐器弹奏哼歌，你也只以为是个爱好者，没想到已经是个乐队成员了。……和Primo乐队一样，对你而言，这里也只不过是混乱的前兆。
　　鼓声几乎震耳欲聋。纲吉手握着麦克风，声音的情绪如此饱满，在音乐节奏逐渐转为平稳时，他轻轻闭上眼，吟唱般地轻哼起来。是温和——近似祈祷般的温和。然而下一刻，似乎又爆发出了无尽的力量。借此温和逐渐上攀、升高，仿佛在与何物做抗争般地激烈，节奏的层次感逐渐叠加，结束在他含笑、轻柔的嗓音里。
　　——他很快乐。你注视着台面上的成员们，抬手为他们鼓掌。他们看起来都心情不错，是真心实意地为其而高兴着的。事后的时间不算多，大家各自收拾好乐器，本该是邀请你一起聚个餐，但你先一步婉言拒绝。理由什么的，一旁的Reborn再清楚不过了。
　　路过走廊等候室，你看见了只在屏幕里见过的Varia乐队，还有隔壁祖三代的基里奥内罗乐队。为首的露切察觉到你的视线，冲你点头致意。接着，其他人也都纷纷看过来，你不得已停留了一会，中途等候室里的人们几进几出，几乎都在为节目录制而做着准备——彩排，并且了解下录制场合。这里并不是最后的现场，充当其次也只是个准备的地方，作为第一轮淘汰赛。你甚至看见了科扎特的侄子——古里炎真。
　　“VIO——矢神——”这就是重金属摇滚乐队的嗓门实力吗，你甘拜下风。
　　你几乎浑身一激灵，深呼吸一口后看过去。银白色长发的男性身着黑色制服，盯着你看了两秒，而后伸出手：“没想到‘本质矢神’会做这场综艺的特邀嘉宾。”
　　矢神是真实姓氏，而“本质”是你在音乐界的前缀称号。因为词曲太深入骨髓、太向内挖掘，近乎原始地接近了本质，才得此称号。他笑了起来，一口鲨鱼牙极为明显，“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我的名字。最后的冠军奖励是拿到一首你作词编曲的歌吗？”
　　“这可说不准。”你握上他的手，与泛着凉意的皮质手套接触，“祝Varia好运。”
　　他眉头一挑，收下这句祝福：“就算没有好运，Varia也会拿下第一。”
　　你礼貌地回以微笑，和他道别。
　　呵呵，年轻人就是狂啊。光是主流音乐软件上的乐队粉丝数量，隔壁基里奥内罗已经碾压在场的所有人了吧。你又想了一下纲吉的乐队——等等，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乐队的名字啊？他们真的起名了吗？
　　你和节目组导演川平打了个招呼，打开手机搜索了一家附近的拉面店，开始了五分钟的漫长步行。

　　三天后，Primo乐队解散的热搜已经被新时代摇滚综艺所替代，顶着红名高高挂起。与此同时，你居然还在热搜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本质矢神。
　　点进去，帖子第一条是圈内账号的科普：本质矢神，作词人、制曲人。曾多次为Primo乐队合作，其作品有《海贝红》专辑全曲，《别天神》等。
　　你兴致勃勃地划着评论区，有人疑惑于你到底是谁，一个作词制曲的为什么又凭什么能成为特邀嘉宾，还有人震惊于这些歌竟然都出自同一人——至于你的小粉丝们那一句句的“我劁”“疯了疯了”之类的言论，你只滑过，假装淡定地掩盖住自己内心的雀跃。说实在的，作词制曲人的粉丝其实很少，你几乎只和业内人士少有接触。
　　助力敲门提醒道：“矢神小姐，该准备上台了。”
　　“这就来。”你戴上面具，深呼吸一口气，走去嘉宾席。观众席隐没于演出台的下方，无数现场观众亦或者群演们举着荧光棒挥舞。说起来，这节目到底怎么设计的，你一概不知。你只做分内的事情，此外的一律漠不关心。
　　几十名摇滚乐手推开门，从你正对面走来。你这关是第一期的最后一关，他们此前则需要经历多重的筛选。看着比起监控室里少了一多半的最终剩下来的人，你只感觉眼前一黑——有的乐队里甚至只留下了一两名成员。
　　比如面前的，密鲁菲奥雷乐队。留下来的似乎是队长。你重新看了看手里写满文字的纸板，和人名对上号——白兰·杰索。他看起来倒是一脸轻松，毫不在意被淘汰掉的其他成员们。
　　“嗨～是矢神小姐吗？”他张开双臂朝你挥了挥，“原来是戴着面具的呀，还以为能看见真容呢～”
　　“白兰。”一旁基里奥内罗乐队最小的成员拽了拽他的袖子，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他们看起来似乎关系不错，起码不像一旁针锋相对的那两支队伍——Varia和Vongola。
　　你真的没想到，纲吉他们的乐队名字居然是意大利文的“蛤蜊”，还不如用金枪鱼吧？！
　　平板上传来新的消息，为你解释了一下：这两队抽签碰到一起，淘汰掉了Varia的路斯利亚、斯库瓦罗和玛蒙，以及Vongola的蓝波、狱寺隼人。
　　……蓝波又是谁？你上次好像没见过。点开图片放大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看起来才初中年纪的小孩。那前几天应该是在上学，没赶上排练。以及目前已经变成前男友的狱寺君——他居然会被淘汰，令人难以置信。你咋舌，微微摇头。那天看完他们彩排后你就在Line里向他提了分手，对面回复得很快。
　　「做特邀嘉宾的缘故？好。」
　　狱寺接受得很快，仿佛笃定是这理由：为了防止被垃圾媒体多嘴，败坏双方的名声。你看着信息，也只能叹一口气，想到起码要等第一期节目录制完成后才能找到时间和他说明了。
　　“欢迎各位来到乐队复活赛。”你念起台词。每个存活的乐队成员都依次从门的方向走上前来，摄影机紧跟着行动，尤其放大了第一人——白兰·杰索的轻快步伐。
　　“提问——”他举起手，“这场可以弃权直接跳过吗？”
　　“你要放弃比赛资格？”你的声音透过面具传递出去。
　　“NONONO——因为密鲁菲奥雷只有我一个也没关系啊～就不需要再把他们都叫出来了，毕竟除了这里的节目，我们都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那双眼因笑意而眯起，纹着紫色倒王冠的左下眼睑便显得格外突出。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一片。
　　你饶有兴趣地拄着脸看他，觉得这人还真的很有节目效果。真的不是按剧本来的吗？听说这档节目没给发剧本，不知道真假。
　　“可以呀，没有问题。”你爽快道，而又举起名单，“基里奥内罗乐队呢？你们队的伽玛被淘汰了。”
　　“基里奥内罗乐队也不需要参与复活赛。”艾丽娅微微颔首，“实际上，伽玛并不算做乐队的正式成员。”
　　你点了点头。猜也是，不然这乐队风评也不能总一副和谐的模样。真聪明啊，的确没人要求必须是乐队团体参加，在挑战里偶尔也会遇到必须舍弃成员的困难关卡吧。
　　“还有人放弃这次的复活赛吗？”你巡视一圈，没看到再有人出声，“那么，第一轮复活赛现在开始。请各乐队代表依次抽签。”
　　灯光一瞬间暗下。只剩你面前高台桌上的黑色盒子被顶光照亮。
　　——“咔！”
　　你从椅子里站起，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透了透气。节目组在不远处插播着广告，这十分钟时间是给大家休息来的。下一场抽签完就要开始乐队表演，除去放弃复活赛的密鲁菲奥雷和基里奥内罗外，其它乐队被淘汰掉的成员们会重新回来，最后投票PK决定出第一支复活的队伍。
　　走到后台拧开一瓶矿泉水，你毫无形象地后仰在沙发上。面具摘下捏在手里，一旁的白发青年好奇地凑过来打招呼：“嗨～”
　　你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不坐下来休息一会？”
　　“啊哈……这就不用了。”白兰·杰索笑着递过来一包棉花糖，“听小尤尼说上次她们来排练的时候你也在，不过我没有去。倒是第一次和矢神小姐见面。”
　　你冷静地捏了一颗棉花糖出来塞进嘴里，居然是橙子夹心味道的。放弃复活赛也就意味着第一期节目的最后一场他不用再参与录制，已经可以直接走人了。
　　“谢谢，味道还不错。”你礼貌道谢，没想到这人就突然在你旁边坐下，“对吧对吧？棉花糖是我的最爱了！说起来，我之前就一直很好奇传闻中的本质矢神，这次居然能见到，果然是来对了啊！”
　　“好奇我？”你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
　　男青年蓦地凑近过来，说话的吐息都连带着温热从你耳边响起：“传说中的情场高手——海王邶星小姐，我只是太好奇，你多有魅力？与Primo乐队的那些事情至今也没有被曝光出去，好像人人都仰慕、恐惧你的才华般——”
　　你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胸膛，保持一个正常的距离来，听他讲完了最后一句。“胜利者是你的下一个考虑对象吗？”
　　真实个烦人的家伙。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熟悉的欲望。如果再早几年相遇，你们或许会很合拍。然而他对于矢神邶星的了解还停留在过去，故而才前来试探。“要让你失望了，白兰先生。”你动作有条不紊地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将领带结猛地向上一推。这张脸因受呼吸道的压迫而露出失态的表情来。你站起身，极为有礼地向他道别，“下次再见。”
　　听说密鲁菲奥雷整个乐队里，就这人的粉丝最多。可以说他的其他乐队成员也都是他的粉丝——实在是没天理啊。
　　白兰的最后那句话让你难免心烦。他不是第一个，就连之前Varia乐队的斯库瓦罗来问候时，也同样问了句冠军的奖励是否和你有关。……和你有关？
　　开在东京的摇滚综艺并不是唯一一场。Primo乐队的影响力并非止步于日本岛国内——说起来，原本还是在意大利组建的，只是末期活动集中在了日本。此刻，你还不知道柏林和巴勒莫那边的综艺情况如何。这综艺节目在世界各地一共举办了十场，时间各不相同，足以成为记录在历史上的一笔——属于摇滚的狂欢年代。
　　你戴上面具，在观众席位上落座。复活赛的演出是实时转播，由网友们在网络上投票，决出最后胜者。
　　抽签的顺序是Simon乐队、Vongola乐队、Varia乐队……其它的乐队恕你不太了解，什么多玛佐乐队、伊夫柯特雷乐队的……这时候就有些考验粉丝基数了。你毫不怀疑，如果基里奥内罗乐队没选择弃权，定是碾压级别的存在。听闻早在之前，露切是阿尔克巴雷诺乐队的成员。这乐队在日本只是昙花一现便随之解散了，但仍有很多后来了解到的粉丝们对其狂热盼望着。基里奥内罗的一部分粉丝来源于露切曾经的过往。
　　你刷到巴勒莫那边的节目情况了。看起来比东京要激烈得多，加百罗涅乐队、复仇者乐队、Secondo——这个也有？当年大学时候，你见过这乐队的队长，似乎是来当交换生。眉毛有点分叉地向上飞，相貌很有野性。他和Primo乐队友好交流过的那场晚会你受邀去听，耳朵仿佛聋了两天。自那后你就很少再听金属摇滚了。
　　……人真多啊。耳边的掌声和屏幕上不断暴增的数字快要把你吞没了。西蒙乐队唱的是蓝调摇滚，在适配舞台与坚持本我的风格间选择了后者。这是正确的决定，一场获胜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唯有竭尽所能地展示出自己，才能吸引来更多的真正的粉丝。
　　而后是Vongola乐队。每人拥有两票，一直到最后一首乐队的演出结束都可以随意更改票选。也就是说，不到最后一刻，一切表面的票数都是不可信的。演出一场场地开始，Varia乐队一登台，前两个乐队的票数登时开始骤减，向后者分散而去。你看着屏幕里数字的不断变动，竟有些走神。还好你只是一个嘉宾，在投票里并没有特权，不然百分之一百亿会被网友一人一口涂唾沫淹死。
　　演出舞台上灯光高闪，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盛宴。所有人都在为此而欢呼，大家都明白Primo乐队这是在为新生代而铺路。你迷乱在人潮汹涌间，听人们兴奋地高呼、欢乐，整个世界都处在热潮之间享受着欢愉，直到过去了不知多久，台上的乐队一轮轮更换，你嗅到了夜幕降临的气味。主持人戴着半张格子面具遮住双眼，穿着犹如魔术师般的华丽衣着——自称是伽卡菲斯，实际上是打扮完的节目组导演川平。
　　“还有五秒钟！”他高声着，和台下观众们一起倒数，“第一轮复活赛的冠军即将诞生——三！二！——一！”
　　巨幕的数字疯了似的滚动，最终定格在一瞬间。
　　“Vongola！！！”
　　只瞬间，又是震耳欲聋的鼓掌、欢呼声。你的手环传来一阵震动，这下脱离了观众身份，要去说结束语、做最后总结了。
　　你手持着麦克风，眼含笑意地对复活赛冠军组恭贺，也不忘提及其它的乐队。
　　“音乐不是用来评比的。”你顿了顿，“由Primo乐队在背后投资助力的这场综艺，最终目的是为了向世界提供一个舞台，让新人们得到关注。艺术具有独特性，无论音乐、画作、文学……以及更多的领域。冠军只代表此次的幸运结果。这场实时转播的投票里，可能很多人仍在上学、上班，没有完整地看完整场复活赛。如果换一个日期，说不定票数也会有所变动。”
　　“但——Vongola乐队，恭喜你们！毋庸置疑，是你们的真正实力吸引了大家，得到了最高的票数，被淘汰掉的成员全员复活！”
　　礼炮烟花声从音响里传出，伽卡菲斯接话道，“恭喜东京摇滚综艺节目第一期圆满结束——复活赛的冠军组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沢田纲吉握紧话筒，一眨不眨地看向你，“请问，矢神小姐，节目最终胜利的乐队能得到与你合作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