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happykitten62

8、第 8 章

　　“江月？”
　　钟离春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叫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黑暗中似乎有人趴在她的床头。
　　“江月？”似乎是萧云杉的声音。
　　“怎么了？”钟离春睡眼惺忪地说道。
　　“帮帮我…”
　　萧云杉的声音虚弱而沙哑，钟离春伸手摸到了她滚烫的手，惊得瞬间清醒了过来，赶紧起来打开床头灯。
　　“你发烧了？！”
　　萧云杉靠着床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无力地点了点头。钟离春赶紧下地，把她扶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么烫！不行，快去医院吧！”
　　钟离春说着便抓起一旁的外套给萧云杉套上，扶着她往医院走去。

　　第二天清晨。
　　蓝桉提着保温桶，匆忙地跑进医院。
　　“蓝警官。”钟离春坐在萧云杉的身边，冲着蓝桉招了招手。
　　蓝桉跑了过去，站在了萧云杉的面前，“你怎么样了？”
　　“没事。”萧云杉靠在椅子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医生说，就是着凉了，输了液就好了。”
　　“什么着凉，都是因为你这几天太累了，又睡不好。”钟离春心疼地抚着萧云杉的手。
　　“都是怪我，这几天让你这么伤神…”蓝桉在萧云杉身边坐下，懊恼地低下了头。“幸好你没什么大事，不然我可真成了罪人了。”
　　“说什么呢，这是两码事。”萧云杉冲着保温桶扬了扬下巴，“你给我们带了什么？”
　　“怕你生病没胃口，我给你们煮了粥。”蓝桉把保温桶递给钟离春，“江月，你也一起吃点吧。”
　　“多谢了，我等她输完液了一起吃。”
　　蓝桉点点头，又转向萧云杉，“我得赶紧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钟离春也随之站起身，“你坐着别动，我去送送蓝警官。”
　　萧云杉点了点头。钟离春跟着蓝桉走了出去。
　　医院门口。
　　“蓝警官…”钟离春欲言又止。
　　“我昨天跟萧云杉说了，咱们都是有交情的人了，你叫我蓝桉就好。”蓝桉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吗？”
　　“萧云杉她…”钟离春蹙了蹙眉，“我昨天帮她换衣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她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疤？是不是当年…”
　　“是啊。”蓝桉叹了口气，“她当年回来的时候，伤得很重，也是她命大，才挺了过来，只是后来她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这次也怪我，光顾着办案了，没考虑到她身体吃不消，害得她又病了一场。你要是有空，这几天多陪陪她，有什么需要的，记得来找我。”
　　“嗯。”钟离春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萧云杉拉着丁雪跑向时空隧道。丁雪突然双腿一软，身体向一旁歪倒了下去，萧云杉赶紧一把扶住她，“小雪！”
　　丁雪一阵猛烈的咳嗽，嘴角竟渗出血来。“云杉姐姐，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我身上疼，疼死了…”
　　萧云杉咬着牙忍着身上的酸痛，给她打气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站住！”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萧云杉猛然一惊，赶紧拉起丁雪拼命往前跑，终于跑到了时空隧道的入口。她一把把丁雪推了进去，“快跑！这个隧道每次只能出去一个人，你先出去，我跟在你后面，快点，来不及了！”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牢牢抓住了萧云杉。
　　“贱人，我看你还跑！”
　　“云杉姐姐！！”丁雪焦急地转身向她伸出手。
　　“小雪，别回来！快跑出去，回家…”萧云杉只挣扎着说出了一句话，便被拖了回去…
　　...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萧云杉在战栗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贱人，还学会装晕了，”沾着盐水的鞭子一下下地落在她早已皮开肉绽的身体上，“叫你跑！说，还跑不跑了？！”
　　她疼得喘不过气，挣扎着缩起身。
　　女人放下鞭子，蹲在了她面前。
　　“妹子，你听姐一句劝，那姓魏的都已经把你卖到这来了，你就认了吧，往后好好伺候老爷，好处多着呢！”
　　她咬着牙，沉默地看着女人。女人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不说话是吧？老爷吩咐了，打到她求饶为止，既然她不肯说，拿拶子来！”
　　双手陡然被钳住，片刻后，手指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她已经叫不出声来，呼吸一滞，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
　　“你这丫头，现在可听话了？”面前的人拍了拍她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听话…”她吃力地吐出几个音节，“但凭老爷做主…”
　　“这才乖嘛。”男人满面油光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贱蹄子，非要吃点苦头才听话。”
　　帷帐中，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和撕扯，她重伤的身体几乎碎裂，她紧闭着眼，咬破了下唇，满嘴的腥甜，和着泪水一起咽了下去…
　　…
　　夜幕中，她嘴里咬着一把匕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地走向时空隧道。身后又有人追了上来，她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匕首插进了来人的胸膛，纵身跃进了时空隧道，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挪向自由…
　　“云杉！云杉！！”似乎有人在叫她。
　　萧云杉猛然惊醒，看到了钟离春焦急的脸。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钟离春给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关切地问道。
　　“没事。”萧云杉吐出一口气，“我刚才睡着了。”
　　“来，起来喝点水，该吃药了。”钟离春扶着萧云杉坐了起来，帮她披上衣服。
　　萧云杉接过水和药，皱着眉咽了下去。
　　“你又做噩梦了？”
　　“嗯。”萧云杉无力地点了点头。
　　“没事了，我在这陪着你呢。” 钟离春轻轻拍着她的背，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点。你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啊。”
　　“好。”萧云杉把水杯放在一边，“你忙你的去吧，我没事。”
　　钟离春扶着她躺坐在床上，自己却没有动，只是满眼担心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萧云杉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了你这是…怎么搞得好像我得什么绝症了似的。你放心，我真没事。”
　　钟离春垂下眼，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抖，“蓝桉都跟我说了，你当年，受了好多苦…”她轻轻摸了摸萧云杉手上的伤疤，“还疼吗？”
　　“早治好了。”萧云杉安慰她道，“你不用这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云杉，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钟离春抬眼，正视着萧云杉，“我听蓝桉说，你现在住的地方就在你当年穿越那地方的旁边，你怎么没换个地方住？毕竟住在那里，难免想起过去的事…”
　　萧云杉淡淡地笑了笑，“那蓝桉有没有告诉你，三个月前，我是怎么又一次有了穿越的能力？”
　　钟离春点点头，“昨天蓝桉和你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但是我总觉得，你住在那里，并不是因为怕别人发现你杀了那个人…”
　　“不然你觉得，是为什么？”
　　“云杉，”钟离春认真地看着她，“你是因为发现了那里是时空隧道的入口，所以要守着那里，不让那个世界的恶人出来，也不让这个世界的人再穿越到那边去受苦吧。”
　　萧云杉怔了怔，垂下了眼眸。
　　钟离春看了看她，“昨天我就想，如果你怕别人发现，那更应该远离那个地方，而不是留在那里。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了。可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萧云杉仍然沉默着。
　　“是不是因为，你想自己扛下这一切，不愿让别人受牵连？”
　　萧云杉抬起眼，有些惊愕地看着钟离春。
　　“看来，我又猜对了。”
　　萧云杉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呀…”钟离春伸手拍了拍萧云杉的肩，语气柔和了几分，“云杉，过几天，我搬去跟你同住吧。”
　　萧云杉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你工作不要了？”
　　“嗐，那个工作，本来我就不打算再去了。”钟离春笑了笑，“以后，别再什么都自己扛着了，你既然要守着那个时空隧道的入口，那我就陪你一起守着，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萧云杉有些鼻酸，心头涌过一阵暖意， “谢谢。”
　　“再说，你做饭又那么好吃。”
　　萧云杉的眼泪瞬间回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句话才是重点吧。”
　　钟离春也笑了，“你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饭钱我肯定给你。”
　　“行啊，咱俩这也算是有缘了，再说你来了，我还能省一半房租。”
　　“房——租？”钟离春奇怪地看着萧云杉。
　　“是啊，你不会以为那房子是我买的吧？”萧云杉打趣道，“你看我像是能买得起房的样子吗？”
　　钟离春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好，那我给你付一半房租。”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萧云杉笑了笑，闭上了眼，“你忙你的去吧，我有点累了，再睡会儿。”
　　“好。”钟离春扶着她躺下，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一周后。
　　“煎饺还剩一个，你吃吗？”
　　萧云杉摇了摇头，“你吃了吧，我饱了。”
　　钟离春把煎饺塞进嘴里，顺手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了起来，端进厨房洗干净，又走回屋。萧云杉抱着一个暖手宝，蜷缩在沙发上。
　　“哎呀，今天又是周末，又有人给我刷碗，简直太幸福了。”萧云杉抬头冲钟离春笑着说道。
　　钟离春笑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你冷吗？”
　　“不冷，只是今天下雨，我的手有点不太舒服。”
　　钟离春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担心地问道：“不要紧吧？”
　　“没事，刚才有点抽筋，现在已经好了。”
　　“早知道不让你做饭了。”钟离春有些愧疚，“你今天歇着吧，别碰凉水，饭我来做。”
　　“嗐，早饭那么简单，没事的，等中午晚上了再让你做。”
　　说话间，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声。萧云杉瞟了一眼，突然脸色一变，拿起手机。
　　“怎么了？”钟离春奇怪地问道。
　　“蓝桉说，魏会翻供了。”

　　“拍短剧？”
　　“是，警察同志，在那个视频里，我们其实是在拍短剧，视频里面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台词，不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找找，肯定找不到视频里面拍的地方，因为那是我们为了拍短剧搭的景，拍完就拆了。”
　　“但是这个视频里面，萧云杉和江月都在，你之前为什么说不认识她们？”
　　“哎哟，我命苦哦。”魏会一脸愁容，“这俩娘们硬缠着我，要演我短剧的女一号，我说她俩不合适，她俩就威胁我，还找人打了我，警察同志你看，我这后脖子上的伤就是她们找人打的，差点要了我的命！她们还不让我报警，说什么她们在警察局有人，你们那天来找我问话，我以为你们是跟她们一伙的，所以才不敢说实话，只好说都是我干的，可是后来我想，我一遵纪守法好公民，不能被恶势力胁迫，是不是？所以我今天就来把实话告诉你了。警察同志，你想想，别的不说，我拐卖她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有钱拿吗？你可以去查，我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蓝桉关闭录像，回头看着萧云杉和钟离春。
　　“欺人太甚，竟让他反咬一口！”钟离春气愤地捶着桌子。
　　“气什么？我早就知道，魏会没那么容易认罪。”蓝桉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萧云杉突然开口道：“那个视频里，除了我，江月，和魏会，还有第四个人…”
　　“对啊。”钟离春眼睛一亮，“要不我们想办法把孙膑带过来给我们作证？”
　　“不行。”蓝桉摇了摇头，“他是个两千多年前的人，按照萧云杉三个月前穿越的经验，古人一出时空隧道就会死，退一步说，就算他能活下来，甚至就算你们能说服他跟你们过来，他也只能证明你们那个视频的真实性，魏会照样可以说你们是在拍短剧，毕竟，什么‘创造出一个时空，还把人送了过去’这样的话，对大多数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对啊…”钟离春面露难色，“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魏会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蓝桉说道，“无利不起早，他拐卖你们的动机是什么？赵城去查过，魏会真的没有任何来源不明的钱，他家，他自己的账户，还有他认识的人的账户，我们都查了，全都没有，这么看来，他并没有从拐卖中获利，可是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是为了写小说更有真实感？这也未免有些牵强了。”
　　“是啊，要是他有个同伙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萧云杉突然停了下来，电光石火间，一句话跳入了她的脑海…
　　“蓝桉，我知道了。”
　　“什么？”蓝桉和钟离春顿时都凑了过来。
　　“我当年被拐卖的时候，有一个打我最狠的女人对我提起过，是一个姓魏的人把我卖到了那边。她说的，会不会就是魏会？”
　　“有可能。”蓝桉的眼神亮了起来，“她还说什么别的没有？”
　　萧云杉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想，如果她提到的人真的是魏会，那就说明她认识魏会，或者至少知道他拐卖人口的事，所以她很有可能是现代人，也很有可能是魏会在那边的内应！”
　　“说的是，要是能把这个女的带来就好了…”蓝桉若有所思地说道，“最好能派几个我们的人亲自去那边，这样既可以审一审那个女的，又可以采集关于那个世界的证据，证据充足，就不怕魏会再翻供了。”
　　萧云杉皱着眉说道： “我试过好多次了，我只有在穿越回现代的时候能带人，穿越过去的时候带不了人。”
　　蓝桉点了点头，“目前据我所知，只有魏会能带人穿越到那几个世界，可是他肯定不会承认，也肯定不会带我们的人去的。这事，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几个人一阵沉默。
　　萧云杉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嘴唇有些抖，“蓝桉，我去把那个女的带过来。”
　　“你去？”蓝桉惊得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不行不行，那边有多危险，你忘了吗？”
　　“蓝桉。”一直没说话的钟离春开口了，“让她去吧。”
　　蓝桉瞪着两个人，“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拿人命当儿戏？”
　　“这是最好的办法，不仅是为了这个案子，也是让她给自己一个交代。”钟离春转身，坚定地看着萧云杉，“云杉，别怕，到时候，我在时空隧道的入口等着你，你一旦找到那个女的，千万别跟她硬扛，马上把她送进时空隧道，等她一露头，我就在这边立刻制服她。”
　　“好。”萧云杉的脸色还有些发白，眼神却万分笃定，“蓝桉，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如果那个女的真是现代人，我们就可以利用她，引着魏会到时空隧道的入口，就算她不是现代人，我们把她带出了那个世界，魏会也一定会察觉，会想办法用时空隧道去那个世界补救。到时候，你们派人跟上他，在魏会打开时空隧道的一瞬间，跟进去，你们的人就可以去那边了。”
　　蓝桉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你去吧，需要带什么东西现在跟我说，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记住，千万别逞强，保重自己！”

　　屋檐下，一名中年女人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常嬷嬷。”
　　女人抬起头看见来人，怔了一怔，随即破口大骂道：“小贱蹄子，你还敢回来？老娘辛辛苦苦给你送到个好地方，还送出仇来了，白眼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萧云杉躲开她，微笑着欠身行了个礼，“常嬷嬷别生气，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说着，她打开身上的布袋，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子。女人的眼中闪出贪婪的精光，扑过去抓起一个银锭子，放嘴边咬了咬，冷笑了一声，“算你识相。”
　　“是啊，我回到那边，才发现还是常嬷嬷这里最好，所以我把我的钱全换成了这银锭子，拿来孝敬常嬷嬷了。”萧云杉趁机往女人身边凑了凑，“常嬷嬷，不瞒你说，我还真有求于你…”
　　女人嗤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没那么孝顺。说吧，什么事？”
　　“我有个闺蜜，听我说我在这边好吃好喝，还有男人疼，羡慕得不得了，想让我带她一起来享福，可是这么大的事，我不敢自己做主，就想着来求常嬷嬷，能不能把她也带到这边来…”
　　“你的闺蜜？长得怎么样？”
　　“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没的说，气质也好。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只是我没法带人进来，要不，常嬷嬷跟我出去看看，她合不合适？”
　　“行啊。”女人接过装满银锭子的布袋，踹进了怀里，“前面带路。”
　　萧云杉带着女人一路走到了时空隧道的入口，“常嬷嬷，她就在外面等着呢，我带你去。”
　　“在哪呢？”女人跟着萧云杉走到了时空隧道的尽头。
　　说时迟那时快，萧云杉迅速一闪身，早已等候在隧道口的钟离春一个手刀将女人劈倒在地，死死钳住。
　　“贱人！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人挣扎着大叫道。
　　钟离春一脚踩上女人的胸口，女人喘不过气，眼里终于有了恐惧，“不要…不要…饶命…”
　　钟离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饶了你？好啊，只要你听我们的，我就放了你。”
　　“是是是…女侠饶命…我都听你的…”

　　夜晚，魏会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透过猫眼看了看，打开了门。
　　“你怎么来了？”魏会一边把女人让进屋，一边说道。
　　“想你了呗。”女人媚笑着说道，“这么多天都不来，你让我怎么活哟。”
　　“缺心眼吧你，我都说了，让你好好待着别动，有事我去找你。”魏会嗤笑了一声。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死鬼。”女人娇嗔地捶上了魏会的胸口。
　　“行了行了，别闹。”魏会笑着抓住了女人的手，“我这几天被警察盯上了，这里不安全，我先悄悄送你回去，等风声过了，我再去找你。”
　　女人嘟了嘟嘴，“上次你就这么说…”
　　“走吧，我保证，过几天就去找你，行了吧？”魏会推着女人走出了房子，往楼下走去。
　　暗处的警车里，蓝桉拿起了对讲机。“目标出现，各组注意，跟上。”
　　几辆警车暗中跟着魏会的车，一路开到了时空隧道的入口，看到魏会带着女人下了车，打开了时空隧道…
　　“行动！”
　　几名警察从车上下来，拿着枪迅速向魏会跑了过去。魏会听到动静，赶忙拉着女人往时空隧道里面跑，一边跑一边试图关闭身后时空隧道的入口…
　　“跟紧他！”蓝桉边发令边跑了过去。入口处，几名警察制服了拼命想要关闭时空隧道的魏会，蓝桉带着身后的一队警察，一起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