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ni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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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Alvin就将礼帽高高抛起，他和他的帽子一同在半空中消失，炸开两处烟花。
游乐园在Alvin消失后突然开始运作起来，每一处游乐设施都播放着不同的不符合普通游乐园气氛的诡异童谣。
蔡怡几乎是崩溃的，行政楼的逃亡就已经令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了，在毛骨悚然的音乐下仅存的那点理智顷刻崩塌，整个人绝望地瘫坐在地面。
她将一根奇怪的皮筋缠绕在左手食指和大拇指上，右手拉动皮筋，指尖仿佛凝聚出一支无形的箭矢，那是她的特性道具。
箭矢瞄准的目标是一直蜷缩在地上的莫只欢，她们不是队友，更不是室友，她又很明显是对方队伍中最弱的一个，看起来自然是最好杀死的。
齐嘉是最先注意到蔡怡的危险举动的，他率先喊出声道：“小心！”并同时跑上前打算阻止她的行为。
这声呼喊让众人都回过神来，马向宇注意到时，箭矢已经向他们的方向袭来，他只来得及欺身挡在满脸错愕的莫只欢面前，重剑在下一刻出现在他手中，举在身前。
马向宇的动作落在林路眼中，后者脚步无意识向前跨出一步，担忧的出声喊道：“马向宇！”
箭矢与剑身相撞，冲击力似乎有些出乎马向宇的意料，单手举剑阻挡的他堪堪被逼的后移了一个身位，箭矢才完全消散于空气中。
感觉到向后的冲力消失，马向宇才将重剑杵在地上，俯身撑在了剑柄上。
马向然上前抓着他的手臂，眉头凝成一团，关切道：“还好吗？”
马向宇冲他摇了摇头，扬了个一副“小爷天下第一”的微笑，还比了个大拇指，不用多说也知道没事了，关心的人这才松了抓着他的手，还顺势翻了个白眼。
他手握着剑柄，同样担忧的转身向莫只欢问道：“你没事吧？”
莫只欢被突如其来的变动吓得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被他这么一问才大口喘着粗气直摇头说：“没，没事。”
蔡怡被楚雨扑倒，她有些气急，扣着她的双手质问道：“你在干什么！你要杀了她吗？！！”
被质问的人似乎多了丝神志不清，她摇晃着脑袋混乱的喊叫道：“你们明明都听到了吧！不杀人我们都会死！你们装模作样什么！难道你们打得过那个小丑吗？杀得死那么多怪物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蔡怡！你清醒点！”楚雨捏着蔡怡的肩膀摇晃着，但无论说什么，对方嘴里只是重复着“我不想死”这一句话。
作为跟蔡怡游戏内相处时间最长的队友，陈寒净出声说道：“应该是一直处于死亡边缘的高压环境下，意识有点崩溃了。”
他这么说着，楚雨揽在怀里的蔡怡突然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这把楚雨吓了一跳，抱着她轻晃了一下出声唤道：“蔡怡！”
见状，同样也在游戏里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队友韩文珊也说道：“蔡怡胆子很小，估计已经到承受上限了。”
“我清楚，但能怎么办？”楚雨有些担心，还是自己给出了对策说，“我在这陪她吧。”
这样两队各出一个人，意料之外的达成了某种并不是很需要的平衡。
杜洋想了想最先出声认同道：“可以，以小丑的说法，这24个小时是留给我们相互杀戮的，那彼此都保持友好关系的话，这24个小时就是相对安全的，不过不排除一些突发情况。”
齐嘉搭在杜洋的肩上说：“既然队伍都分好了，除去两个女生，其他人三乘三或二乘二这样分散找线索吧？”
众人都没什么意见，从原地解散后，楚云先将楚雨、蔡怡二人带到室内安顿好，说：“我们就在附近，遇到危险就喊我。”
同时跟着的还有满脸担忧的徐佳，楚雨拍了拍徐佳的肩，又拍了拍楚云的肩说道：“知道了哥，还有哥才是要小心，身上的伤都没好。”
楚云对于妹妹的关心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马向宇和马向然是分开的，一个身旁带着莫只欢，一个身后跟着窗闻言。
莫只欢走在他身边，一路无言好一会儿才说道：“刚刚谢谢你。”
反应了一会儿马向宇才意识到是在说帮她挡箭的事，说道：“这没什么，我离你最近嘛。”他想了下又问道，“你的个人特性道具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用。”莫只欢取出道具拿在手上，是一本看着再普通不过的笔记本，“边上的小字写的是‘可预知某玩家未来24小时内发生的重要事件，在此时间内该玩家死去则内容不显示’，但本子打开就是一片空白的。”
看着莫只欢摊开的笔记本，马向宇思索着说道：“看起来应该是非攻击类的道具。”在看到笔记本上同时夹了一只圆珠笔后，他问道，“可以在你的本子上写点东西吗？”
莫只欢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这个要求，并将笔记本递给马向宇说：“可以的。”
后者接过本子，拿起笔二话不说就在上面写了林路的名字……
先拿别人做个实验。
紧接着空白的纸面上逐渐显现出一幅动态画面，画面从一座悬挂着“小丑马戏团”横幅的建筑开始。
镜头跟着画面中的林路推进到进入马戏团内场，随后就是画面一转，是林路看着面前的人满脸错愕，口型似乎在说着什么，而对方似是突然发难，他这才取出一把布满红蓝色火光的长剑迎击，这把剑应该就是他的个人特性道具。
莫只欢看了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他现在在经历的吗？”
“不是。”马向宇解释说，“前面镜头转的那么快，应该是他之后某个时间点会发生的事。”
只见画面镜头切到和林路对打的人身上，那人正是马向宇。
“？？？”这回错愕的换成他了，他是知道自己的，在打打杀杀这方面，他绝对不可能主动找事。
莫只欢也感到一丝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画面以“马向宇”打掉林路的剑，重剑劈向他戛然而止。
马向宇合上笔记本，将本子还给了莫只欢，说道：“不知道。”
如果未来24小时内死亡的人画面是不会显示的话，起码证明画面截止那下攻击并没有杀死林路。
他思索片刻说：“如果画面中跟林路打起来的真的是我，那只要我不去那个什么小丑马戏团不就好了。”
“但如果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明知林路有危险却坐视不管又实在不是他的风格。马向宇有些烦躁的揉了把自己的头发。
莫只欢收起本子在一边小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除了那个马戏团以外的地方吧。”他最终还是这么决定了。
马向宇走在前面，游乐园的整体建筑颜色是红蓝色，所有的游乐设施都透露着一股老旧的腐朽感，售票处的门窗甚至在风的吹动下嘎吱作响。
二人脚步停在一栋全封闭的建筑面前，确认没有“小丑马戏团”的字样，且和画面中的马戏团建筑并不相同后，马向宇才打开了这座建筑嘎吱作响的旧金属门。
进屋后能直观感受到空间的逼仄，是一堵墙和只向左的走廊，在两人都进入屋内后，响起了门移动的“嘎吱”声，在意识到门要自动关闭时马向宇赶忙将门前的莫只欢拉到身边，伸手去挡门。
只听门“砰”的一声，还是晚了一步，或者干脆说如果他早一步，这声响估计是能把他手夹断的力道。
他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无论怎么转动都无法再打开，虽然有点在意料之内，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怎，怎么了？”莫只欢有些后怕的问道。
“没事。”马向宇说道，“就是些恐怖游戏的常规套路。”
看着唯一一条路，他最终认命的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莫只欢在他身旁紧紧拽着他系在腰上的外套。
走廊尽头向右是通的，过去又是一面墙和一条再向右的长走廊。
马向宇：“……”
就像游乐园常见的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拉出来的弯弯绕绕的排队通道一样。
再转过大概四五个弯后，终于又见到一扇老旧的金属门。
耐心差点被磨光的马向宇如释重负的推开旧金属门，意料之外的是直接撞上了正好从对面门出来的林路……
“？？？”马向宇简直满头问号，抬手指着对方喊道，“你怎么在这？！！”
被莫名其妙质问的林路满脸不爽的拧眉看他，抱胸回道：“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
“当然！”马向宇说的理所应当，毕竟在预知里他应该在“小丑马戏团”，“你不应该在什么什么马戏团那里吗？”
林路根本没理会他这副“就应该如此”的语气，指着两人之间这个巨大空间的最后排墙壁上，说：“很显然，这里就是你说的什么什么马戏团。”
马向然向他指的方向看去，赫然是“小丑马戏团”五个大字，还有一张巨大扭曲的小丑鬼脸被各种颜色的喷漆画在这行字的正上方，就像那种常见的街头涂鸦。
“我明明进入的不是……”马向宇低声自语到，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也看了预知的莫只欢。
预知在此刻就像一个躲不开的魔咒，所有人都会按既定的路线行走。
对方除了林路，还有陈寒净、韩文珊二人，因为他们已经先林路一步进入整个硕大的空间，导致二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小丑马戏团”的内场三分之一都是一座巨大的舞台，台下是向后层层升高的木质长椅，两扇旧金属门正好在舞台和观众席的中间空地两侧。
莫只欢在看到韩文珊时，第一时间向自己的好友跑去。
当几人都从弯长的走廊内出来后，旧金属门重重关闭，发出巨大的金属碰撞声。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舞台上方就响起诡异的猴子笑声。
“咿呀呀呀呀——欢迎来到小丑马戏团，我是这里的马戏团团长。”
马向宇向舞台上方看去，是一只口吐人言的猴子，穿着十分符合马戏团风格的戏服，尾巴卷曲倒挂在一根安全绳索上，绳索渐渐下放，直到猴子团长稳稳落地才重新向上收回去。
因为在笔记本内看到的预知内容，在林路走到舞台正中央的台下时，马向宇有意识的远离他走到舞台边缘，搞得本来想跟他搭话的林路一头雾水。
“既然观众都到齐了，那我们的表演也要开始了！请站着的几位也快入座吧！”在猴子团长诡异的笑声中，台下突然响起嘈杂的笑声、议论声、和热烈的鼓掌声。
“什么？！”马向宇转头看向台下，除了第一排长椅明显空出了中间一组留给他们五个，其余位置已然坐满了面容怪诞的人，或者说就像是皮影戏上被操纵的皮影。
莫只欢牵着韩文珊的手轻声说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韩文珊未答，只是同样抓紧了莫只欢的手。
台下的嘈杂声不断，即使马向宇着重注意去听离他最近的那些家伙在说什么，但也根本听不出任何东西，像是为了营造气氛随意捏造的，设定只是简单的“热闹的观众之一”。
五人最终还是在猴子团长的催促声中落座。
舞台后方的两侧小门开始陆续进出各式服装的动物，真的就像在表演最普通的马戏一般。
马向宇始终凝重的看着这一切，随着舞台下的呼喊声高涨，漫长的独角戏结束，再一次熄灯亮灯后，舞台上又只剩下了猴子团长。
“马戏怎么能少了和观众的互动呢！”
猴子团长此话一出，马向宇身子骤然紧绷，感到不妙。
“让我们来随机挑选两位幸运观众吧！”猴子团长不停地左右晃动着尾巴，上下挥动着双手，两束灯光在观众席上方不断移动，最后有预谋的同时打在马向宇和林路的身上。
马向宇捏紧了拳头低声骂道：“mad。”
“哦呀呀呀——让我们恭喜两位！”猴子团长拍动着他的双手，台下的观众也开始整齐划一的拍起手来。
马向宇没动，林路也没动。
猴子团长眯了眼睛，摆动的尾巴不悦的垂在地上不再动，出声向着二人催促道：“上来吧，两位朋友，上来吧！”
随着他的催促，观众的混乱的嘈杂声变成了同样清晰的催促声：“上去吧！上去吧！上去吧！上去吧！上去吧！上去吧！……”
如魔咒般的声音不停围绕在耳边，给人的精神施加了一层无形的枷锁，统一的拍手声和催促声混杂在一起，这个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林路似乎终于坐不住了，最先起身从一旁的台阶走上舞台。
“喂！”虽然有所预料，但见他动作还是忍不住诧异，马向宇出声想喊住他，并没有受到对方的搭理，这才使他径直从舞台正前方跨了上去。
站上舞台的第一时间他就推了下林路，骂道：“他们那么喊你就真上来了？他们能喊就证明我们坐那他们肯定也拿我们没办法啊！”
见对方还是不理自己，马向宇这下是真的恼火了，吼道：“你他妈搁那装聋作哑呢？！”
猴子团长见他暴躁的模样，突然阴险又恶心的笑了起来，同时喊道：“那么表演开始了！”说完，他的尾巴又缠上了那根从天而降的安全绳缓缓离场。
马向宇盯着猴子团长的方向，又看向台下怪诞的众人低声说道：“什么表演开始了？”
还没等他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一把带着红蓝色火光的剑影突然从他身侧劈下，他登时睁大了双眼，堪堪侧身躲过。
在预知的画面里看到过，这是林路的个人道具。
马向宇转身躲闪，及时取出重剑挡在身前，长剑劈在他的重剑剑身，他抬头向持剑人看去，果然是林路。
“你他妈疯了吗？！”马向宇重剑将他的长剑推开，长剑上的火光温度烧到他的手后，他连忙吹了几下捏上自己的耳垂。
谁知林路攻击并不停止，只是皱眉回道：“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n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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