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52 第五十二把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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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线索是“主角”的存在，白石无比确定五条悟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就算重来一遍，怎么着自己也得先找上他，或者说进入这个咒术界。
第六周目，白石驾轻就熟的转进那条小巷子，直接找上了五条悟，言简意赅：“夏油杰12月24日会发动百鬼夜行，操纵他的所有咒灵攻击新宿。”
白发男人挑眉：“我为什么要信你？”
白石硬邦邦的说：“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你是想让我制止他？可惜，他是个诅咒师欸......”五条悟故作可惜，“我怎么也不可能跟诅咒师说得上话嘛，而至于你......”他露出一个笑容：“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辅助监督早就被他支走了，此时寂静的巷子里没有丝毫声响。
“想杀的话，你早就杀了。”白石盯着他许久，身后慢慢显出几个刀剑的身影来。
“哦？”五条悟感兴趣的看着她，“野生咒术师？”
虽然说一上来就公布信息多少有些不太好，但五条悟似乎是觉得自己一定有镇得住白石的能力，居然就真的这么硬生生把她收进了高专。
白石乐见其成，她只想知道五条悟听没听进去这些话。
当晚五条悟就离开了高专，白石不知道他去干了些什么，但凌晨他回来的时候一身寒气，负责侦察的药研藤四郎躲在阴影里看着白发男人翻墙进来，冷着脸一言不发。
看上去是失败了，而这么直接透已知信息，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
百鬼夜行的时间提前了。
原本应该在12月24号来临的百鬼夜行，突袭一样提前了两个月——而且，没有预告。
如果说给咒术界下的战术是夏油杰的最后一丝心软，这下他就是真的打算剿灭全人类了。
白石隐约明白自己干了件错事，叹了口气，没办法，回炉重造吧。
一模一样的地点，她看到了那个站在远处观望的黑发眯眯眼男人。
或许是她不知道这个宇宙曾经发生过什么，因此白石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夏油杰要走极端。
她曾经私下里偷偷缠着熊猫，因为这个玩偶咒骸看上去了解很多曾经的事情，她死活求了他半天，总算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个叫夏油杰的人，曾经是五条悟的“挚友”，结果突然就反叛了，似乎是因为当时一个失败的任务和因为错报任务信息而惨死的学弟，种种事情叠加出了最后的惨剧。
......好家伙，挚友反目，有够狗血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也涉及自己的命，白石简直要把它当成个有声小说。
于是她直接向前几步：“夏油先生，幸会。”
夏油杰回过身来，脸上露出些诧异的神色：“我认识你？”
“曾经认识过。”白石盯着他的眸子，试图从里面无际的黑暗中解读出些什么。这个人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丝毫波澜，让人觉得他其实根本不是个活人。
夏油杰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不耐，但语气依旧平和：“你有事吗？”
白石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要问他什么？问他为什么叛逃？——无稽之谈。
她最后开溜了，不知怎么，夏油杰也没有把她灭口的举动。
不出意外的来到了第七周目，上一周目搞懂了关于夏油杰生平的信息，也算是有收获。
“......您真的没事吗，主上？”一期一振不无担忧的看着她。尽管每次的死亡都不会造成真实伤害，但精神的损耗是不可避免的。多次的濒死经历哪是真的可以轻飘飘一笔带过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白石从怀里掏出那个通讯器塞给他，“帮我拿着，别弄坏了。”
“怎么跟托孤一样。”鹤丸国永笑道。
“少插科打诨。”白石瞪了他一眼，“你咒我呢？”
“没有没有。”鹤丸国永连连摆手。
第七周目，白石决定想办法在百鬼夜行到来之前找到夏油杰，看看能不能嘴炮他。
直接这么找不是个办法，于是她......像个混/黑的一样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下黑市。
在第八周目到来之前，她终于想办法找到了信息来源。
第八周目，白石抢在一切发生之前找到了呆在一个小屋子里的夏油杰。他身边有两个小女孩，白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感叹一个20多岁的人都有这么大孩子了。
不过这明显也不是他的孩子。
夏油杰看上去不想跟她说话，在她进入周边的时候就放出了咒灵去截杀她。
在几刃毫无压力的斩杀了所有来拦截的咒灵之后，白石笑吟吟看着终于本尊出场的夏油杰：“怎么样，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你到底是谁。”夏油杰从未如此烦躁，且不说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从哪里拿到了他的位置信息，这个实力实在不像什么善茬。但说她是来杀他的也不对，毕竟这女孩看上去真的就只想和他好好“聊个天”。
这就更离奇的，两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聊的？
要是白石听到了这句话，估计得感叹一句：我们两个是很熟悉的陌生人了。
你小子可是个很大的麻烦呢。
于是第八周目，白石以自己都没想到的毅力往那一坐，硬生生给眉头皱的死紧的夏油杰洗脑了一个多小时，对方看上去明显一句话不想听，不过碍于两方实力差也不好直接动手。
旁边的两个小女孩傻眼了，一边一个“夏油大人”的叫着。
洗脑了好半天，白石长出一口气：“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夏油杰微微沉默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抬手便唤出了虹龙。
——洗脑很失败，对方拒绝了你的洗脑申请并向你发起一个决斗。
给他的特级咒灵斩了之后，夏油杰本人已经趁着这段时间跑没影了。白石颓丧的叹了口气：“是我的嘴炮功力还不够吗？”
三日月宗近安慰似的笑道：“只是他执迷不悟罢了。跟他讲道理恐怕没什么用。”
第九周目，白石放弃了劝导夏油杰从良计划，决定试试看直接给他杀了以绝后患。
想要杀他是着实费了番功夫。这人也不知道是要给自己猝死还是怎么着，每次从远处探查的时候，无论多晚，他那屋的灯都是亮着的，几乎都是凌晨才睡，活生生一个要猝死的节奏。
而且夏油杰警惕的很，屋子外常年有十几只一级咒灵守着，如果贸然开杀的话，恐怕等杀完了咒灵之后这人早就跑路了。
总之，白石一时间竟找不到杀了夏油杰的办法。
不过倒是给鹤丸国永找到了个小后门——多亏了这家伙常年喜欢给本丸里的大家搞各种恶作剧，这一类小机关他是熟悉的很。
于是月黑风高杀人夜，白石带着众刃做贼一样摸到了夏油杰家附近，不过没有带两振大太刀，无他，这二位半夜是真瞎子，什么都看不清，走路不撞树上就是万幸。
夜视能力最好的药研藤四郎跟着白石和鹤丸国永一起去了后门，守住那个小小的退路。剩下几振刀直接在前面的咒灵聚集地搞出了他们力所能及的最大动静，力求把所有防护的咒灵全部吸引过来。
十几只一级咒灵慢悠悠的晃荡了过来，粘稠如黑泥的恶意缓缓涌上。不过刀剑付丧神作为神明是完全不惧这种浅显的“恶意”的，几刃跟没事人一样当场开杀。
作为咒灵操使的夏油杰极为敏锐的察觉到了被斩杀的咒灵，简单估计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十几只一级咒灵根本不够他们杀的，这会已经所剩无几。他明智的决定先带着菜菜子和美美子跑路，两个小姑娘只要在场就绝对会是他的软肋，哪怕真的开打也会放不开手。
“夏油大人......我们要走了吗？”小姑娘怯生生的扯着他的袖子，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菜菜子和美美子夏油杰总是有格外的温柔，于是他柔声安抚：“嗯，没关系的。”
“很快，很快的......这个咒术界就会变成一片乐土了。”
......
“哟，晚上好，夏油先生。”
夏油杰堪称惊悚的瞪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家后门的三个人，为首的少女笑眯眯的跟她打了个招呼：“是不是感到很惊喜？我们在这等候好久了。”
有一说一，白石对夏油杰是没什么好感的。这个间接造成她好几次死亡的玩意，哪怕他的经历再可怜再引人同情，白石都不是什么圣人，这位可是想要毁灭全部普通人呢。
不动声色的把美美子和菜菜子往身后一藏，夏油杰立刻恢复了正常的微笑：“阁下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
虹龙一瞬间出现在面前，太刀的刀刃却已经毫无阻碍的劈开了那只最硬的咒灵，发出一声咔的响声。身体的本能让夏油杰下意识侧身躲过药研藤四郎刺过来的一刀，下一刀却直接刺穿胸口柔软的皮肉，透过心脏。
剧烈的疼痛和顺着刀柄滴落下来的血液模糊了夏油杰的视线，他奋力把两个小姑娘往远处推，困惑的大睁着眼睛——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仇家？
第九周目的刺杀成功，白石缓缓松了口气——这下该结束了吧——？
......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了第十周目的白石眼神空洞。
上帝，这是哪门子的rpg游戏？——游戏还能有个BE HE OE的分别呢，你这可好......全是BE？？？
带着记忆无限循环复活的好处就是——她能用各种不同渠道获取信息。
第十几周目，白石决定先想办法挟持住菜菜子和美美子，逼夏油杰就范。
在前几次的循环中，她几乎掌握了夏油杰所有的一系列行动轨迹，只要加以利用......
于是，两个小姑娘跟面前的陌生少女大眼瞪小眼。
她们两个是拥有咒力的咒术师，尽管咒力实在太过于低微。两个小姑娘刚才微弱的反抗对面前的少女完全不起作用，她身后的几个人手脚麻利的就把她们绑走了。
“你要杀了我们吗？”年纪稍大一点的小姑娘死死把另一个护在身后，眸子里燃着愤怒的火焰，面前这个人绝非善类，就这么闯入了夏油大人的居所，还刚刚好趁着夏油大人去教里的时候来绑架她们......“你到底是谁？”
“我不杀你们。”白石笑眯眯的给她递了块糖，不过小姑娘明显不打算就范，看着她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恨意——果然夏油大人说的没错，人类都是无可救药的坏蛋。
算算时间......白石抬头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夏油杰也该追过来了。
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小姑娘在被带走之前明显做了个发信号的动作，想来夏油杰也确定了她们的位置，这会正火急火燎的往这赶呢。
门几乎被咒灵直接撞穿，夏油杰站在门口，喘着气看她。
“你是谁？”他问，难不成她也是咒术界那群老东西的帮手吗？
“不不不，这次来......仅代表我个人。”白石笑吟吟的看他，眸子里毫无温度，“我只是想让你停止百鬼夜行罢了。”
......什么？
且不说这个女的为什么知道百鬼夜行，这事自己确实早有策划，但到现在为止还一点实施的影子都没有——她是从哪来的消息？又是从哪知道挟持了菜菜子和美美子就一定能逼迫自己就范？
小姑娘睁着杏眼看他，大一点的菜菜子把美美子塞到身后，尽力挤出一个笑容。她的眸子告诉夏油杰，可以不用管自己和妹妹的——如果是为了夏油大人的大义，损伤了她们两个倒也无妨。她们的命就是夏油大人救下来的，再为他死一次，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夏油杰心脏怦怦跳，他是要杀了所有非咒术师，但是......
他也真的做不到看着菜菜子和美美子就这么殒命在自己面前。
过了很久，久到喉咙发干，灯光昏暗，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看不清明的时候，他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开口：“我答应你。”
“放了她们，我就不发动百鬼夜行。”
“很好。”白发少女笑了，“那么，我需要一个证明。”
“跟我定下‘契约’吧，怎么样？”
“......好。”
随着契约无形的枷锁束缚住心脏，夏油杰明白自己今天真的是栽在这里了。
把菜菜子和美美子推过去之前，白石突然说：“如果你想现在杀了我解除束缚的话，你也可以试试——这是个双向束缚，杀了我你会死，背叛契约你一样会死。”
“我不会。”夏油杰突然笑了，“我当然不会。”
他像对待珍宝一样蹲下身，把两个小姑娘紧紧揽在怀里。
“为什么要救我们呢，夏油大人......”美美子轻声道，“放弃了我们也是可以的啊。”
“......我做不到。”夏油杰听到自己的声音哑声道，“抱歉。”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052 第五十二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