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1 第五十一把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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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做梦一样，无厘头至极，却又隐隐约约觉得这是合理的。
白石和身后的所有刃一起陷入了沉默。
“我们在......做梦吗？”过了许久，鹤丸国永试探性的问，“这惊吓是不是太大了点？”
“或许在做梦，哈哈......嗷！好痛！”加州清光冷不防被大和守安定掐了一把，痛呼出声，眼角都泛出泪花。对方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一眼，说：“不是梦。”
“不是梦你掐我干什么啊安定......”加州清光控诉一样的看过去，大和守安定抬头看天，假装事不关己，甚至吹起了口哨。
手里的通讯器依旧开着，所以压切长谷部那边听到了他们说的全部话。
灰发打刀对着本丸里的通讯器僵了一会，先一步接受了审神者坐标又改变了的事实，出声道：“我先重新定位一下您那边的坐标......只要有坐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白石叹了口气：“辛苦你了，长谷部。”
“谨遵主命。”
那边长谷部在坐标仪器上调试了半天，好一阵子没说话，一副事情棘手到不能说的样子。等到几刃都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很犹疑的问：“您的坐标没改啊？”
......得，实锤了，自己就是莫名进入了这个宇宙的另一个时间节点。
白石深吸一口气：“那......就先这样吧，我们总得先安定下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总有一种不真切的实感，好像在做梦一样离奇。
......
所有一切的不确定和迷惑在看到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这里的普通人也一样看不到刀剑付丧神，白石得以带着几刃大摇大摆的公然走在路上。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她几乎条件反射一样的退了回来，猛地伸手拦住了后面跃跃欲试的几刃。
“......药研，我能麻烦你去看一下吗。你的隐蔽是我们这最高的。”犹豫了许久，白发少女近乎从嗓子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你进去看一下，拜托了......”
药研藤四郎愣了一下，一脸迷惑，不过点点头，照办了。短刀的超高机动和隐蔽被发挥出来，他的身影一下子便消失在了那条小巷子里。
过了十多分钟，黑发短刀带着一脸变幻莫测的神色回来了。
几刃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白石莫名有些想笑：“应该不是我看错了吧？”
“就从年龄上来看......大概是那个五条的后代。”药研藤四郎很快恢复了冷静，扶了扶眼镜，“现在明显是现代的现世，他看上去撑死了20多岁，只能说他们家的人长得都差不多。”
“性格也差不多。”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白发男人恶趣味的折腾另一个中年社畜的样子，药研藤四郎沉默了一会，补充道，“或许这个也是代代相传。”
“......我真是命里跟五条家的人犯冲。”白石微笑道，“我们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赶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为上，再在这里呆着，她都觉得自己要得五条ptsd了。
在一切都发生之前，白石还只把这里当成一次简单的时空错乱导致的穿梭。不过......她带着几刃悄悄绕了条更远的路，毫不犹豫的远离了小巷子里的五条悟。
于是，在那个白毛带着一脸笑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白石只觉得天都塌了。
“不去，你像骗子。”白发少女一脸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五条悟第一次碰到这么直白拒绝自己的人，饶有兴趣的看了会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五条悟？”白石稚希迷惑的重复了一句，“20多岁的五条悟......那就是几年前的事了。”
“准确来说，是一年前。”鹤丸国永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弥漫出笑意，“主上您为了躲开五条悟可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不过最后还是没什么效果。”
白石稚希翻了个白眼：“那人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他。”
“您当年也是这么说的。”鹤丸国永耸肩，指了指自己半透明的身体，“不过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是快些看完所有的事才好。”
“等等。”白石稚希一把攥住他的手，“这里的你......会消散吗？”
“我只是个影像。”白发太刀笑得眼睛弯弯，老实说这一点都不像鹤丸国永，他很诚恳的说，“‘我’还在您的本丸里呢，这里的‘我’，连一缕神魂都算不上。”
“好了。我们继续吧。”不给白石稚希继续说话的机会，意识再次被拉进了对方的记忆中。
......
好像在看电影开了倍速一样，记忆播放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
闹了半天，白石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五条悟那副不惜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搞到手的样子。
“......”看到再次出现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的白发男人，白石眼前一黑，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就这么躲躲藏藏了好一段时间，五条悟突然不再出现了，白石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她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一箭穿心，眼前一花就回到了刚来的那个地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刃都愣住了，白石心脏处还残留着阵痛感，一片死寂。
“我们刚才在哪？”她就这么站在路边缓了好一阵子，僵硬的问。
“新宿。”是一期一振的声音，蓝发太刀脸上也是少有的凝重之色，“现代的新宿。”
“......以后不要再去那了。”白石扯出一个笑容，“这都什么事呢......”
后来她发现这个方法不太行得通。
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一样，如果她不在那个时间点去到新宿，她就会被不知名的力量直接掐碎心脏，回到第一个时间节点。
第四次回到开头的时候，白石剧烈的喘息着，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委屈。
“......这都什么事啊。”她似笑似哭的问众刃，“我犯天条了？”
“......主上......”加州清光想抱抱她，又犹豫着收回了手，然后被白发少女直接箍进了怀里。
军装少年艰难的伸出手，学着记忆力审神者哄刃的样子上下摸了摸她的背。
“没事的，主上。”他说，“我们想想有什么解决办法吧。”
第五次，白石第一次自己找上了那个五条家的后代。
五条悟对于强大的野生咒术师直接来找自己乐见其成，当即给她办了入学。
从没想到自己当了那么久审神者还要重新上一遍学的白石陷入了沉思。
来当审神者之前白石也看过不少漫画，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恐怕是有“主角”存在的，自己可能必须要跟这个“主角”绑定上才成。所以她最后还是入了学。
提心吊胆的过了三个月之后，白石敏锐的意识到自己每次意外死亡的那个时间点又来了。
但在这天真正到来之前，她先被分配了一项任务。
“什么玩意？”白发少女皱了皱眉，“什么叫百鬼夜行？”
同一个年级的禅院真希解释道：“有个叫夏油杰的特级诅咒师发起来的，要剿灭所有普通人。”
“这人......”咒骸熊猫似乎知道些什么，犹豫着没有说话。
“木鱼花。”不能正常说话的咒言师狗卷棘沉默了一会，吐出来一个饭团馅料名。
“棘的意思是，他觉得这事有点离奇了，为什么要剿灭普通人？”熊猫尽职尽责的翻译。
“哈。”禅院真希嗤笑一声，“可能他是个疯子吧。”
在门口偷听的五条悟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这次事关重大。”一向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最强难得正经的了一会，“那个夏油杰不是什么弱者，他很强，术式是咒灵操术，手底下的咒灵少说有几千只。”
“......你怎么知道他强？”禅院真希犹疑的看了过去。
五条悟毫不在意的忽略了这个话题：“总之，你们小心点，受伤了可没人治，硝子不会跟着去的，她会留在高专守着。”
家入硝子，拥有大量家族凯觑的反转术式，目前正在高专当个无所事事的校医。
“咒术界已经缺人到要让高专一年级的学生顶上去了吗？”禅院真希皱了皱眉，看上去很不满意这个安排，“御三家都是吃干饭的？”
“他们怂。”五条悟毫不犹豫的吐槽，尽管地图炮到了自己家，“一群烂橘子们怂的要死。”
“呃，那个，真希，悟，不如我们先商量一下？比如说乙骨......他才刚入学吧？”熊猫试图打个圆场，“他也要去吗？里香还没......”
“要去。”五条悟笑的神神秘秘，“肯定要去，吓一吓那群烂橘子们。”
禅院真希表情微妙，但不说话了。
......
白石当然跟着一起随行。五条悟叫住了她：“小未澜。”
“嗯？”白石回头，庆幸白石未澜这名字还挺好用的，却冷不丁听到一句话：“你知道一个有意思的事吗？”
白发男人打量着她，似乎在思索：“五条家的记载中，千年前出现过一个人，也叫白石未澜。”
噔，噔，咚。
白石傻眼了一瞬间，她本以为会跟之前循环一样清除掉所有无关人员的记忆的，结果她还被记在人家的记录里了？？？这已经不是受宠若惊的问题了。
“同名的人多了去了。”白发少女不在意的摊手，“我很荣幸跟她同名，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无端的希望把自己记得好一些，不过别记太多就行。
“她啊。”五条悟抬头看天，似乎是在回忆，“是记载里最年轻的特级咒术师，评级的时候才15岁，术式是召唤一堆式神出来，好像是刀剑的化形，每个式神都用刀......”
白石冷汗涔涔。
“噗。”五条悟突然笑出声来，“骗你的。”
“？”
白石眉心一跳，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虽然说这么久的相处也熟悉了五条悟的脾性，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拳头硬了。
“确实有这么个人，跟你叫一个名字。”五条悟笑道，“是最年轻的特级咒术师，记录至今都没人打破过，不过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除了她参与了剿灭诅咒之王。”
“后面的话是诓你的啦——”他语气轻松，“哪可能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嘛。”
这回是真的拳头硬了。
白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庆幸没给自己记太多东西，还是生气这个随时随地逗人的五条。
......
“啊。”白石稚希点头，“他的确不是什么正经人。”
“您怎么跟听故事一样。”鹤丸国永语气无奈，“后面才是很重要的东西。我的记忆碎片里没记下来这些东西——被损毁了，所以只能为您口述了。”
......
百鬼夜行当天，白石跟在队伍最后面，听着五条悟嘴炮咒术界高层听了一路。
也难为这些老头们没有暴起了，她莫名好笑的想，以前怎么没觉得五条悟还能这么嘴毒？
说着说着两边就闹掰了，禅院真希拉起乙骨忧太就走，白石愣了一下，也被熊猫和狗卷棘一人一边胳膊拽走了。
“就这么......没事的吗？”她不确定的问。
“相信悟。”熊猫说，“他对付高层很有经验。”
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经验吧——
“那我们分开走？”白石提议道，“我评级是准一级了，单走能打的快一些是不是？”
两道有些奇怪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怎么了？”白石觉得不太对劲。
“木鱼花，鲑鱼。”狗卷棘摇头。
“棘说没有，分开走也可以。”熊猫翻译道。
于是白石顶着两道怎么看怎么奇怪的目光离开了小队伍。
狗卷棘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蹦了一连串饭团馅料名出来。
熟知狗卷语的熊猫了然，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不会有事的。”
......
另一边，白石只想回到几分钟前把那个要分开走的自己掐死。
面前穿着教主服的黑发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随即大手一挥，扔出来一大把咒灵。
“保护主上！”加州清光怒喝一声，几刃立刻围成一个圈，把白石护在里面。
都是很低级的咒灵，几刃一刀一只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待所有咒灵都被清除殆尽，黑发男人就这么站在那盯着她看，一句话也不说。
白石灵光一现，试探性地问：“夏油杰？”
这下黑发男人有反应了，奇怪的打量着她：“你认识我？”
“如雷贯耳。”白石会想起自己这两天被灌输的夏油杰信息，莫名有些心累。
“哦？”夏油杰似乎对她有些兴趣，不知是可怜自己的咒灵还是怎么，他挥挥手：“你走吧，我不杀你了。”
“？”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赦免她了？白石心头火起，却被三日月宗近拦了下来。
“那就不便打扰了。”三日月宗近上前一步，笑道，“多谢夏油君。”
夏油杰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那我们？”白石疑惑道。
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即可，我们不是主力军。”
“这个叫夏油杰的人，看上去跟那个五条有点渊源啊。”鹤丸国永感兴趣的看了眼夏油杰离去的方向，“不如我们追上去看看？”
“鹤丸。”白石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鹤丸国永撇撇嘴，不说话了。
“比起这个，我们......？！”
未说出口的话骤然被掐断，白石僵在原地，咽喉被不知名的手卡住，猛地一用力——
......
“这是疯了吗？”
白发少女近乎怔愣的看着三个月前一模一样的时间地点，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现在回不回的去本丸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了，最大的问题是——
又是同一个时间出事。有这么个无形的东西准时准点杀她，还不能被阻止......
这好像已经不是宿傩那会的强度了。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个疯魔一样的新循环？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051 第五十一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