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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人生课题是我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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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可以的啊！宋照星你也是！敢和他们这群人打架了啊。”教导主任拍了好多下办公桌，大概是不足以消气，拆了手腕上的手表朝站在何辰言一旁的黄毛头上摔，“人吴利也现在就在医院躺在，如果他家里人来学校里维权……”
正说着，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教导主任的话。
“余共胜你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教导主任的语气突然平和不少，话音落地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所有人的视线被声音吸引，向门口看去。
在这个时候，宋照星才知道黄毛是淮华副校长的孩子。怪不得之前何辰言说她管不了，合着上面有人。
午间休息，学校发生恶劣斗殴的现场照片早就被传到网络。
网友本着吃瓜的心态，所以传播速度很快。
主要是宋照星在晨会上的稿子刚有正面导向如今不少同行盯着淮华的所有动作。
加上何辰言吃完午饭回寝室的时候碰上事件推搡的开头，以为宋照星被欺负了，上来就是一个拳头打在余共胜的脸上。
这次恶劣事件只有吴利也一人受伤，他夹在两波人之间劝架，好在动静大吸引了一些围观群众出面劝架，有人看见躺在一边昏迷的吴利也抓紧叫了救护车，才没有酿成大祸。
医院那头也来了消息，大多伤口都是软组织擦伤很快就能出院。
等到巡视的值班老师发现，报告到警卫处时人都跑散了，现在教务处办公室里只站了几个运气不好的家伙。
“你们几个记过处理，至于宋照星念在你是初次犯错，写个八百字的检讨当着全校的面认错。”
“为什么！”宋照星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副校长一瞪，话音降低表示怂了，但又嘟嘟喃喃的反驳说：“又不是我起的头。”
如果真的这么做，这口黑锅大概率是让宋照星背了。
明面上记过处理很严重，但被推出来面对外界舆论的人往往承担的就是始作俑者的位置。
“我写吧，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何辰言懒散插兜在耍帅。
副校长这时冷笑，出声说:“你写？”
“不然呢？你还能让你宝贝儿子写吗？你不怕别人顺藤摸瓜找出你儿子，我们俩之间随便谁不是都可以吗？”何辰言说完就拉着宋照星离开。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明明就是余共胜，却连累何辰言来“擦屁股”。
坐在后排的宋照星能清楚的看到坐在前面绞尽脑汁三节课的时间，写不出三百字的何辰言。
说到底要写检讨的人也不能是他。
宋照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能意气用事。
第四节自习课，洋洋洒洒用了半个小时写完检讨，她扯了扯对方的衣领，“我写好了，你看看如果可以就拿这个应付主任吧。”
“太谢谢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卷进来。”宋照星摇摇头，“是我的问题，还没摸清底细就行动，太不理智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淮华的日子才没变好几天，这回又踢到铁板。
这次打架斗殴事件，宋照星也挂了彩，下午上课的时候就觉得肋骨疼，去厕所看过才知道好几处都乌青了。
宋照星没有经验，第一次参与这种事件，尽是朝对方的脸上打。
对方都是打在别人看不到的部位，这回即便是她有理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不过，宋照星在洗手的时候从厕所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还是有几道抓伤，留下细小的血痕。
“我说，你们来找我就是要化妆是吗？”来春雪嘴上不饶人，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来春雪是被她大表姐带大，因为职业是时尚杂志编辑部的人所以从小就稀罕这些色彩缤纷的爱好，大人们都说如果能许愿注意力转移，她的排名不至于在二百名上下浮动。
“为什么要转移？”
宋照星的话让来春雪的手顿了一下。
“你还是第一个怎么和我说的人。”
学生的任务就是读书，且是唯一的任务。这里面也包括体育生和艺术生，如果在成人的世界里用身价来区分三六九等，那么在校学生就是分数来划分金字塔的比例。
即使明知道有些人都不用读书，从出生起就已经在终点线了。
但被时代推着走，吹上天的猪转头就开始对地上奔跑的人指指点点的说还不够努力，当有人踩到下一个风口成为猪时，他们说的也是同样的话，慢慢的所有地上的人都会相信努力真的有回报。
单说淮华这个学校，面对高昂的学杂费对于有些学生的家庭就是每年收入的零头，但也有甚至不如宋照星的家庭需要筹集两代人的血汗钱才能进来的学生，看似读着一样的课本，但有人可以在校外读着最优质的辅导机构。
这些道理，是宋照星看过多次三个年级段百名榜得出的答案。
前面六十个学生的名字几乎没有变动的可能。
“你们想过大学生活吗？”
宋照星没头没脑的顺口一问，问的一旁的来春雪和何辰言陷入沉思。“你们都没想过啊？”
“估计分数够不上。”来春雪最先回答。
“够不上？那就是有目标喽。”宋照星听出言中有意。
“我想养鹤。”
“啥？”何辰言还是第一次听说发小的理想，反应比宋照星还要强烈。
原衡荔淮有个北部湾那里有一大片的湿地，那里有好多栖息的丹顶鹤。路过湿地，驻足休息一会儿，如果幸运能看到丹顶鹤成群结队的飞过，像是水墨画成了现实一样，震撼到呼吸停滞。
那里出现过一个传奇的养鹤女孩，整个原衡的人对女孩的结局感到惋惜。
“那很好啊，我查一下说不准专科也有这样的畜牧类的专业。怎么可以都不敢想成功呢？”
宋照星的手机被来春雪压下，“你呢？”
“我想过很多，战地记者、作者或者活动家之类的能够拥有发声的职业，只要不是成为载体就可以。”
“战地记者？”来春雪瞥眼看了旁边呆坐的何辰言。
“很有意义，不是吗？”
其实在初中增加历史课程之后，宋照星在课外顺便了解了原衡的发展史，她泪流满面暗暗发誓未来要当一位导弹设计工程师，只是目前她的数理化成绩不太能够让她想象。
她就转变了梦想。
“那何辰言呢？”来春雪的话一问出口，气氛忽然安静。
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等了片刻，宋照星没听到回答，才回头看是个什么情况。不料，与人视线相撞。
还好，第四节自习课的下课铃响起。
晚自习宋照星的位子空着。
“啊！好烦！”
世界上最大的误会莫过于以为有人暗恋你。
不知道是作业的题目让宋照星胡思乱想，还是下午的事情。
宋照星在卧室里放空，想来春雪的问题是不是有言外之意，为了更好的相处，她还是给每个人一点距离会更好。
“不管了，休息一会儿。”她丢下笔打算去小区楼下的超市买点零食。
不料，楼下超市老板家里有喜事关门歇业一段时间。
那就干脆多走几十分钟，去另一条街上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紫薯面包。
宋照星又看到上次在御卿会所见到的那个女生。
她这几日终于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在学校的图书馆，那女生是勤工俭学的学生之一。
但是奇怪的是女生是从翠景苑出来，该是富裕家庭出身才对。
女生和在学校里打扮完全不一样，只是头发从原来的仅仅到脖子的短发变成及腰的大波浪长发，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涂脂抹粉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学生气。
难道是双胞胎？
宋照星这么想着，好奇地跟上去，想看看人去哪里。
突然，有人扯住脖领子。
“谁啊！”转过身，当眼睛里映出何辰言的脸，她的怒气在瞬间得到控制，低声怒骂，“你不是住校生吗？不好好上晚自习在这干嘛呢！”
“我请假了。”
“隔三差五的请假，直接改走读得了！”
路边的车鸣声，才让宋照星想起正事，赶快回头寻找女生的踪迹时已经消失在街头。“哎呀！”
何辰言跟着她的脚步，“你找谁？说不准我能帮你找找呢，总比你熟悉金京吧。”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个女生，可能只是长得像。”
金京光是常住人口就有几百万人，这算上流动的务工人口，少说千万人，这模棱两可的线索要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见到何辰言，宋照星又想起下午的事情，不过见他和往常一样便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之前来春雪的问题确实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要不然按照他的做事风格，现在应该是已经爆炸，更不能来和她搭话。
“行了，我没事，你回家吧都这么晚了。拜拜。”
跟踪计划还没开始就终结，她继续原先的夜宵路线。
宋照星才走几步，何辰言就从后面跟上，“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吧。”
“对啊，我本来就是打算来买宵夜吃，只是路上遇见突发情况。”
“那一起呗，我也还没吃晚饭。”
何辰言其实在宋照星更改走读不多久后，他也让在身边的舅舅去帮忙办理了一样的手续，现在全班大概只有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在晚上八九点是它的高峰期。
这个时候不少办公室白领下班或者倒班的工人上班，都会来这里买些打折的食物充饥，何辰言活了十八年还是头一次出入这种场所，稍显局促。
这些面向大众的场所包容度很快就让人适应，似乎它的大门向一切归家或者离家的人一点灯光，是大都市里残留的一点人性温度。
宋照星来了金京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坐在这里吃还是头回。
在永朝的时候常和朋友约好来吃宵夜。
“好了，等等就能吃。”宋照星顺手帮何辰言泡了泡面。
两人就下午的话题继续展开闲聊。
这时，程月下班去水果市场买完水果，进过便利店透过玻璃看见女儿和上次医院见过的男生坐在一起吃宵夜。
红绿灯亮起红色信号灯，耳边传来的不知道是救护车的声音还是她心里的警戒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