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多被云妨》浮生难消

10、杨帆

　　“快说，故事哪来的？”一进屋，玲瑜就将人堵在卫生间门口。
　　杜佳怡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就知道这丫头会来劲，“你不让，只能都擦你身上了…”说着，举起双手朝她走去。
　　玲瑜嫌恶地躲开，跟在身后，“你越是不想说，我就越要听。”
　　妥妥叛逆期的孩子。
　　“也不是不想说，这个故事是奶奶告诉我的。”杜佳怡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不能随便讲给外人听。”
　　“就这么个玄幻故事？”玲瑜有些意外，传什么不好，居然传这么个网络遍地产的玄幻故事。
　　杜佳怡看她瘪嘴，笑了笑，“对啊，那你还非要听。”
　　“好像谁稀罕似的…”玲瑜倒在床上，闷声说道。其实是想乘机询问奶奶的事，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亲人。
　　杜佳怡松了口气，“起来写作业吧。”
　　那人好似没听见，咸鱼翻了个身，不理会。
　　“要不，你先去洗澡。”
　　还是不说话，撒气般，拍打着床褥。
　　“那你想干什么？”
　　“听故事！”大小姐不服气，自己怎么能算外人呢？就算故事没意思，她也必须听。
　　“不是不好听么？”
　　“不管！就要听！不听今晚不睡觉！”
　　杜佳怡真怕了她，“行…就当睡前故事，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大小姐这才起身沐浴去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杜佳怡笑着摇摇头。打开电脑，查阅今天的邮件。
　　看着名单，准备为每个人贴上标签。在这十二个人里，会出现几位组长呢？
　　正思考着，右下角头像闪烁，“地下联络组”邀请您加入。
　　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姜然组建的群。组员就三人，另外俩人居然给自己取了个间谍的名号，杜佳怡只好随大流，然后把玲瑜拉了进去。
　　杜：四个人组群，会不会太奢侈了？
　　姜：这个群会一直保留，我们各自还可以加入其他认可的人
　　阮：这个提议很好，可以认识到更多优秀的人。
　　杜：写个群规吧，也不能什么人都加
　　阮：对！首先要有道德底线，或是人品公认不错的
　　姜：至少本科学历
　　阮：沟通无障碍，谈吐幽默
　　姜：有积极向上的精神
　　阮：长得不能太难看
　　杜：………
　　已然成了相亲群…

　　“我洗好了。”玲瑜擦着湿润的发稍，轻快地朝她走来。
　　“姜叔叔建了个群，你也加入吧。”杜佳怡起身拿了睡衣，往浴室走去。
　　等她出来时，玲瑜正坐在电脑前，兴高采烈地敲打着键盘。凑过去一看，群规已经颁布在公告栏里，人数从三人变成了五人，不知道又增加了谁。
　　“没想到你们成年人玩起来像小孩子一样。”玲瑜捂着嘴偷乐。
　　杜佳怡撇撇嘴，这群不靠谱的中年人，估计把玲瑜当自家妹妹逗着玩呢。
　　“该谈正事了。”示意她一边玩去
　　“哼，就你最无聊了！”
　　杜佳怡看了她一眼，这丫头随时胳膊肘都往外拐。
　　杜：你们都收到分组信息了么？
　　阮：我这边邀请了罗娅清，但她还在考虑。岳博延有意向和我组队，但我想拒绝。陈萍嘛，我还在考虑。现在正在攻略安益凡。
　　姜：我这边被张承志拒绝了，他说他已经和杨夕妍组队了。你要是拒绝岳博延，那我要好了。佳怡，你的位置我可是早留好了。
　　阮：说得你是她老板似的。佳怡，我这边会说服所有组员，都听你指挥。
　　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看你那边，男的一个都没有，难道要让佳怡去卖苦力？
　　等了好一会儿，阮佟雨都没回消息，杜佳怡发现整个群里，也就她们三个在发言，那第五个人到底是谁呢？
　　阮：搞定！安益凡进我们组，老姜，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姜：算了，我就绅士到底，不跟你挣了。
　　杜：……那我跟着阮姐吧
　　姜：呵呵，罗娅清主动与我组队哦～
　　阮：哼
　　姜：陈萍我也拉来了，阮小妹，你得不偿失哦
　　阮：随便
　　姜：岳博延我就收下了，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
　　阮：真不巧，我早就拒绝他了。
　　姜：你那边还少了一位，剩下的你打算选谁？
　　阮：没得选，只剩赵强了
　　杜：谢谢阮姐
　　阮：谢什么，既然招你来，自然要满足你的要求
　　姜：啧啧，中国好组长啊
　　杜：看来另外一组组长已经可以定下了
　　姜：杨夕妍
　　阮：杨夕妍张承志王瑶潘颖。这个组合蛮有趣的
　　杜：玲瑜睡了，我先下咯，大家晚安
　　姜：晚安
　　阮：晚安
　　X324：晚安
　　这位X324难道闷声看了全程？！杜佳怡无语地合上电脑，玲瑜这会儿趴在床上，也不知睡了没有。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湿着，这丫头真是…
　　只好起身拿来吹风，开最小功率，给她吹干。
　　大小姐就这么一直板在床上，任由对方蹂躏自己的头发。
　　装睡也得有个限度吧…
　　“好了，以后吹干头发才能睡觉，知道么。”杜佳怡又揉了揉发尾，那里还聚集着热气。
　　“睡前故事呢？”玲瑜翻身看着她。
　　“这不还没睡嘛。”杜佳怡拉开被子，刚躺好，那人就钻了进来。
　　“其实魔鬼并不是魔，也是天人，他害怕主角成佛，会破坏自己统领的世间，所以派下他的女儿，引诱主角。”
　　“只可惜引诱成功后被天帝发现，降下惩罚，让他女儿再也不能降生人间，还用天罚让主角忘记了过去。魔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找了位能变幻身形的无相仙人，假扮他的女儿，继续陪在主角身边。”
　　“那主角会爱上假女儿么？”玲瑜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真女儿爱主角么？”三角恋最是磨人心弦。
　　“不知道。”杜佳怡老实回答，“故事里，假女儿一直陪伴主角到死，却始终没有明说爱或不爱。她是仙人，没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心思。”
　　“那主角好可怜，和木头天天呆在一起，还是个假的。”
　　“哈哈，故事里也没说主角爱不爱这根木头。”
　　“接下来呢？”
　　“后来魔鬼发动了一场大战，想执掌整个世界。为了让主角黑化，直接戳破了假女儿的事，上演了一场真假女儿的对峙。无相仙人当场就崩溃了。”
　　“嗯？”玲瑜感觉怪怪的，“仙人不是没有七情六欲了嘛？怎么会崩溃呢？”
　　“可能是和主角一起经历磨难后，有了人类的情感吧。也可能装得太久，连自己都信了。”故事的结尾有些混乱，本来也不是爱情故事，所以没有讲述这方面的内容。
　　“那假女儿一定是爱上了主角，才会崩溃的。”
　　“可能吧，主角也深受打击…”
　　“那就是说，他们是相爱的？”玲瑜兴奋地说到，这个年纪的女孩，正是对情爱感兴趣的时候。
　　“嗯，后来主角牺牲自己的时候，假女儿也想和他一起的…”
　　“哇…生死与共，好浪漫…”
　　“但是…”杜佳怡突然转折，“主角却救活了她，独自离开了。”
　　“啊？！”玲瑜诧异极了，“把她一个人留下，太残忍了吧！主角没病吧？什么烂剧情！”
　　“所以说，不是网络小说，是真实的故事。”奶奶一直这么告诫她，还说无相仙人依旧存活着，如果见到她，一定不要再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
　　杜佳怡苦笑着摇摇头，这世间哪有什么仙人？就算有，她一个凡人，又哪里认得出？再说了，奶奶只说仙人很美，却连张画都没有。总不能见到美女就问，你是仙人么？不被打才怪呢。
　　“唔…仙人好可怜…”玲瑜有些伤感，被自己最爱的人抛弃，真的好可怜。
　　“睡觉吧，只是个故事。”杜佳怡拍拍她，抬手关灯。
　　玲瑜默默地钻进她怀里，求安慰。
　　杜佳怡只好轻轻拍打。
　　年轻人怪难伺候，又像小孩子要宠着，又得给他们独立空间。
　　“给你讲故事的奶奶，是你的亲奶奶？”
　　拍打的手顿时停下。
　　玲瑜想不明白，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到底是何时有的奶奶？如果说的是段奶奶，明明杜佳怡被领养前，人就已经离开了。
　　想问，可又迟迟问不出口。
　　“…不是的，是…孤儿院里的奶奶…她已经不在了…”

　　窗帘间留下一条缝，阳光是最自然的闹醒方式。
　　杜佳怡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不是阳光，而是一张漂亮的睡脸。
　　无奈叹了口气，科学研究表明，思春期的女孩更容易接近同性。她们虽然对异性充满了好奇，但又有深深的不安全感。所以在她们情感敏锐的阶段，对恋爱或是爱情的向往，会不自觉地投向，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的同性。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吻了她吧。
　　想到这，内心不免有些惆怅，好死不死，偏偏是王总的女儿，她是真惹不起啊。
　　要是被她父母知道了，自己这两条腿，估计难保。
　　杜佳怡不禁伸手摸了摸那泛着柔光，像布丁一样柔嫩的脸。
　　手感真好。
　　“嗯～”的一声，那人动了动。
　　吓得杜佳怡一个起跳，洗漱去了。

　　饭后，实在经不住玲瑜喋喋不休的纠缠，杜佳怡带着她一同站在了酒店门口，还有其余十一位团员。
　　“阮姐姐、姜叔叔…”小丫头特别开心地找到熟人。
　　“你也来啦。”
　　“嗯，我想多见识一下。”
　　“说白了就是不想写作业！”杜佳怡跟上前，有点无奈。
　　“多看看也好，眼界往往决定了人生格局。”姜然溺爱地看着玲瑜。
　　杜佳怡真心不解，这些人到底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她，宠着她。因为她的背景么？可瞧得仔细，却又处处透露着真情，莫不是她道行太浅，看不穿这些个老妖怪？
　　“同学们…”讲师不知何时站在了大堂入口处
　　“今天上午，我们要举行扬帆航海比赛。先请每位组长清点各自组员。”
　　“姜然！”
　　“齐了！”
　　“阮佟雨！”
　　“都到齐了。”
　　“杨夕妍！”
　　“都来了！”
　　“各自组长管理好组员，即刻出发。”
　　一行人，叽叽喳喳地跟着讲师，来到海边。
　　三艘帆船早已停靠在岸，各自坐了一名当地人，晒得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饱经风雨。
　　“请大家排好队！”讲师吹响口哨，扬了扬手，“每个人，不管你水性如何，必须穿上救生衣。”
　　说完，来了三名礼仪小姐，开始分发救生衣。玲瑜不在名单内，自然没有她的份。杜佳怡见她沮丧得不行，把救生衣给她穿好
　　“那你怎么办？”玲瑜愧疚地看着她。
　　“我水性好，根本用不着。你忘了？我是淹不下去的。”玲瑜听了，咬着唇，不再多说。
　　“接下来讲解比赛规则，我只说一遍，希望大家认真对待。不要出现犯规，否则取消下一次参赛机会。”
　　“第一，所有人不得恶意攻击对方，如果出现伤害行为，将交由当地警局处理。第二，任何比赛，不得丢下自己的队员，否则取消小组本次比赛资格。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啦！”
　　“本次扬帆航海比赛规则是，每艘船必须通过各自的浮标路径，过程中船身不能触碰浮标，最先到达前方不远处的标旗者获胜。触碰浮标者，比赛结果增加五分钟。”
　　“鉴于各位对帆船运作并不熟悉，每船为你们配备了一名经验丰富的舵手，但比赛全程他不会说一句话，只负责帆船的平稳前行及必要时的安全。具体指挥和行动，将由你们自己完成。”
　　“从现在开始，有半个小时的学习及组织时间，半个小时后，请各自找准位置。计时开始！”
　　安静的人群立马沸腾起来，吵闹着走向各自的小船。
　　赵强推了推眼镜，“据我每年观看帆船比赛的经验，我们需要一名导航员、平仓工、钳工还有一位桨手。”大家听完点点头。
　　“那就先上船做准备吧。”阮佟雨拍手示意大家跟上节奏。
　　“hi~我是mink，很高兴见到你们。”舵手很绅士地前来迎接。在看到杜佳怡之后，做了很夸张的表情，“为什么不穿救生衣？！”
　　“因为我信任着队友以及你高超的驾驶技术，而且我水性很好。”
　　“Ok！”他耸耸肩，“我这里有备用的，希望你能用上。”mink递给她一个旧的救生衣，示意她务必穿好。
　　“谢谢…”
　　“前帆，就你吧。”mink将帆绳顺手递给杜佳怡，然后教她如何判断风向，如何迎风转向。
　　杜佳怡还没来得及选择，就被固定在了这个位置上。
　　阮佟雨则分派好人手，她负责导航，安益凡负责划桨，赵强负责整理绳索和其他协助工作。
　　赵强虽未说什么，但言行举止中多有不服。阮佟雨偏假装不知情，还跟他热络地闲聊。安益凡则默默地练习划桨。玲瑜只能坐在船沿，装备好摄像机，打算记录下整个航行过程。
　　“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船支侧翻，为了保证平稳性，大家需要一齐配合压舷。不用害怕，这样的海境一般是不会出现侧翻。”mink一字一句说着，非常有耐心，接下来又给大家强行灌输了很多注意事项和安全措施。
　　“时间到！各就各位！”讲师按下手中的计时器，扬起了标旗。
　　“不许抢位！”
　　各船桨手，瞬间摆好冲刺的姿势，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杜佳怡看了一下，姜然那组竟是他本人负责划船，杨夕妍那组则是张承志。三位导航员分别是罗娅清、杨夕妍和阮佟雨。主帆手除了她还有岳博延和王瑶。
　　“1号，完成！”
　　“2号，完成！”
　　“3号，完成！”
　　各舵手汇报完毕，只听一声枪响，标旗挥下，各船桨手咬牙切齿地拿出了浑身力气，卖力地向前划行。
　　船支离开港口，逐渐有了速度，mink一言不发，只见他左手微微推出，船开始向右方偏转，杜佳怡立马想起圆形风角图，稳了稳心智，学着mink的样子开始感受风向和风力。
　　本是顶风的方向，在mink短暂的偏转下，船与风有了交点，安益凡收好桨。所有人都屏息凝视杜佳怡的操作。
　　只见她和赵强迅速拉紧前帆和主帆，风带来的力度，很快让船呈加速度朝右侧平稳前行，大家连续发出了欢呼声。
　　可好景不长，阮佟雨拿起望远镜在船头大呼不对，他们速度虽快，但已开始偏离原定航行路径，眼看第一个浮标，被抛在了左边，越离越远。而另外两艘帆船已缓缓接近他们的第一个浮标。
　　气氛紧张起来，杜佳怡不自主看了眼mink，见他并不理会，狠下心，死马当活马。当下迎风转向，发出信号，“准备！”
　　阮佟雨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所有人低头躲过横杆的调整，跑向另一边。杜佳怡彻底松开前帆，快速拉紧另一边。mink则非常配合地推动舵柄，船开始向左侧快速前行。很快第一个浮标便近在眼前。
　　这次操作非常顺利，杜佳怡动起了心思，“船长，我想尽量缩短绕行距离，提高转向频率！”
　　阮佟雨点头同意，“接下来请大家绷紧神经，我们随时需要移位，注意横杆的调整！不要踩进绳索！”
　　通过第一个浮标后，阮佟雨开始倒数，杜佳怡快速抽换帆绳，主帆甩向另一边，船向下一个浮标飞奔而去。
　　船长似乎抓到了她导航的节奏，在固定距离内，提醒大家换位。
　　所有人在帆船的破浪前行中心潮澎湃，如海盗般，势必在最短的时间里，拼命磨合，只为抢到那第一手的财富。
　　最后的难点，帆船还需要通过回转掉头，其他组正努力减速，缓慢调整方向。
　　杜佳怡咬咬牙，“不能再慢了！只此一搏方能取胜！”喊完便放松前帆，猛然拉紧主帆，此时船头受力较少，吃水浅，速度提升极快。但由于转弯过急，船体开始极度倾斜。在场人无不害怕地惊呼。眼看船身已倾斜超过45度，再不采取措施，大家都会翻身落水！
　　“压舷！”杜佳怡大喊一声，整船5名船员像突然清醒般，飞奔到抬高的一侧，将整个人挂在船沿外，一旦船身调平，他们便会通通落水，更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
　　杜佳怡更是夸张，蹬着船沿，身体几乎与海面平齐，双手紧紧拽着被强风拉扯的帆绳，任凭海风带着浪花拍打在身上。玲瑜顾不得拍摄，紧紧靠在她身边，相机悬挂在她后背，夸张地来回摆动。
　　船就这么歪斜着，刮蹭着水面极速前行。
　　阮佟雨不愧见过大场面，很快镇定下来，牢牢抓着望远镜，提醒大家继续转向。
　　此情此景，每个人的内心都燃起了战火，不由得哇哇大叫。
　　“三！二！一！！”一声令下，全体船员包括mink，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一边忙着甩绳，一边窜到对边，大家紧扒着船沿气喘连连，面面相觑，觉得无比狼狈滑稽，船上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第一名非我们莫属！”赵强兴奋难抑地高声呼喊。
　　齐心协力下，小船乘风破浪，以遥遥领先的步伐，冲向终点，摘得胜利的旗帜。
　　直到上岸，大家还沉浸在惊险刺激的情绪中。
　　“你太勇了。”赵强扶了扶他的眼镜，神清气爽。
　　“杜小姐，你真是，真是太厉害了！我到现在腿还有些发软呢。”安益凡在一旁扶着赵强，诺诺地说到。
　　“我其实也怕得不行，当时只想要赢，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当初船真的翻了，那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大家带着胜利的喜悦互相喧嚣了一阵。正说着，姜然那组非常稳妥地，举着旗帜上岸来。阮佟雨微笑着朝他们走去，组员自然也一起前去迎接。
　　阮佟雨不说话，倒是姜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一局是我输了，手下败将，愿赌服输。”
　　阮佟雨转身面对组员，“这次多亏大家齐心协力，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今晚我请客海鲜大排档！”说完扭头对着姜然，“既然愿赌服输，这顿你出钱。”
　　姜然讪笑着答到，“好。”
　　大家听完，欢呼起来。
　　阮佟雨突然凑到杜佳怡耳边，悄声说到，“第一次这么开心。”
　　杜佳怡听得一愣，耳根有些发烫。
　　女人俏皮地朝她眨眨眼，转身找姜然去了。
　　几个意思？
　　正烦恼着，手臂突然被挽起，杜佳怡扭头一看，原来是玲瑜。
　　只见小丫头脸色苍白，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