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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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本森恢复自由还有两个小时。
审讯室里气氛非常紧张。
按照规定，代理律师维克坐在本森的旁边，正对着BAU元老，大卫罗西。
梅根尸体的照片放在审讯桌上，旁边是她升上高中之后她妈妈拍的，那天难得他们全家都有空闲，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全家合照。
女孩的笑容阳光明媚。
旁边就是她冰冷的尸体。
维克余光扫到这张照片，差点吐出来，连忙转身，挪了挪椅子，想离这张照片远一点。
本森对笑容满面的梅根毫无兴趣，视线长久的停留在她的尸体上。
像在欣赏一幅被自己成功从博物馆抢回家的美丽雕塑，眼神让任何正常人看见都会心生不适。
霍奇拿起照片放回了档案袋，本森的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
霍奇说：“这么喜欢十五岁的女孩吗，你喜欢她们什么呢？一半三十多岁事业有成的男性会更欣赏同龄的女性把，你是因为她们都拒绝了你吗？”
本森：“庸俗且低等的生物才会把时间浪费在性|欲上。”
罗西：“恕我直言，我可没看出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高级到哪里。”
本森：“你当然看不出，没有被选中的人是无法体会我的感受的，只能在这个无聊的世界打转。”本森用手指点了点档案袋，“这个女孩总有一天会感谢我。”
霍奇：“梅根感谢你什么呢，感谢你让她的父母失去女儿吗？”
维克：“探员们，语言暗示我的当事人犯一级谋杀罪。会对他的名誉和心理造成不良影响，我当事人出于公民义务配合调查不代表他的权力就得不到尊重。”
霍奇无视了维克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目光直视本森：“你觉得这个美黑粉蹭到领子上，头上顶着一磅发蜡才能撑住场面的律师能带你离开这里吗，
他法学院考了三年才考上，从业不到5年，当公益律师都只能捡前辈们不想要的案子，比如你。
因为水平稍微比他高一点的律师都知道，你输定了。”
本森笑出来说：“不不不，他只是我的朝圣中最无足轻重的小棋子而已，不知道自己来的意义。
这也无所谓，因为律师，法官，陪审团，包括fbi探员，谁都不重要，我一定会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我的人生才刚要走上正轨。”
维克涨红了脸，站起身，离开审讯室甩上了门。
罗西慢吞吞的拿出了打印出的本森fbi考试证明，“从22岁达到fbi最低录取年龄开始，一直到今年，考了13年都没拿到哪怕一个穿着西装巡街的低级职位，只能回家当狱警，说实话我不太理解，你的正轨就是考试然后考不上吗？”
罗西转头问霍奇，“我还没见过考了这么多次的人呢，你见过么？”
霍奇看着本森说：“我也没见过，人事档案里都没有，毕竟咱们组大部分都是表现优异局里直招或者特批的，经历过考试的都不多。”
本森笑着，眼角的青筋跳了起来：“那只是我没有找到正轨的尝试，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探员。”
罗西叹了口气，像看一个不成熟且嘴硬的孩子那样看着本森，表情上写着，随便你怎么说。
本森用力锤了一下桌子，说：“我说了，我已经不在乎FBI了！”
罗西：“真的吗，现在比较像你总是考不上所以因爱生恨，换一种方式也要进调查局。”
本森气急败坏的说：“我现在的人生比调查局好一万倍，你看看你，做探员这么久能得到什么？能给你的孩子带来什么？”
罗西：“说不好，不过要是我的孩子像你的话我宁可24小时工作，你从没见过你爸爸吧，说不定他也是这么想的，你妈妈也是，她这么虔诚却愿意为你爸爸生下一个私生子，当然不愿意即不名誉也不优秀的孩子打扰你爸爸的生活。
说真的，要是我是你妈妈我也不愿意，毕竟你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
罗西落点咬在私生子的音节上，本森不出所料地情绪失控。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挥舞，似乎想把桌子掀了表达一下自己地情绪，但是手铐限制了他的行动，最后只能坐在原地大口喘气。
霍奇和罗西坐在原地，姿势没有变，连眼睛都没有多眨几下。
在审讯中搅动嫌疑人地情绪他才会口不择言，审讯人才更有可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本森可比威尔伯好对付多了。
突然，毫无征兆的，本森冷静下来。
本森看着霍奇说：“说到底，你们依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出现在了犯罪现场，出现的是威尔伯，那个小丫头口供里的嫌疑人也不是我，是威尔伯。还有两个小时我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希望到时候你们还没走，因为我会送你们一件大礼的。”
霍奇沉下脸，“谁告诉你黛比翻供了。”
本森咧开嘴：“我说过了，这是我自己的朝圣之路，发生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你们只是我的考验，而我一定能通过。”
审讯不会有结果了，他们需要新的审讯方案，两人走出门的时候，本森叫住了他们，大笑着说：“就只是记住这一点，探员们，等我出去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们的错。”
*
瑞德，艾米莉，摩根三个人在开车回警局的路上。
枪从耶稣像里拿出来的时候本森的妈妈暴跳如雷，简直是见面以来这位女士最有活力的几分钟。
但是身体的虚弱不会因为情绪改变。
没过一会她就脸色惨白，四肢颤抖，三人给她叫了救护车，周围的教友们听见救护车的警笛声纷纷赶来，神父主持了本森妈妈住院的一切手续。
等到有人接手，几人才能开车回警局。
路上三人为他们的母女关系唏嘘不已。
表面上本森的母亲为他付出一切，人生除了教堂就是自己的儿子，在邻居和神父的眼里他们的生活从来没有摩擦，也是一对模范母子了。
长期如此密切的生活在一起的母子俩感情竟然如此淡薄。
母亲在儿子被捕入狱后除了祈祷毫无反应，儿子把罪证藏在母亲每天祈祷的神像里恶心她。
从效果来说，恶心的很成功，儿子杀人都没有神像里有一把枪让她的情绪起伏大。
时间紧迫，他们停车下来，瑞德去告诉霍奇和罗西他们找到了枪，摩根和艾米莉直奔检测室。
检测室里一个聪明绝顶的中年男性独自站在操作台前，带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根试管。
摩根走近他，他胸口的铭牌上写着Dr.普利。
摩根出示证件，说：“这把枪需要和前几天在警局门口拿到的子弹做一个弹道测试，很着急，能不能一个小时内给我结果，普林博士。”
Dr.普利抬起眼皮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每个进实验室的警察都是这么说的，东西放下，排队。”
摩根深吸了口气，强调：“这个人犯还有一个小时就会被释放，我们需要检测报告让他的律师闭嘴，没有时间排队，现在警局最大的案子就是十五岁女孩被杀这个，请现在开始检测，一个小时之内就要。”
Dr.普利头都没抬，“东西放下，七个工作日内给你结果，如果实在等不及也可以把东西寄到匡提科找你们自己的实验室去，FBI先生。”
摩根：“我说了嫌疑人一小时内就会被释放，我们需要这份检测报告。”
Dr.普利：“我也说了检测需要排队，就算你急着要报告帮上司捞人也考虑下别人正常的工作流程吧。”
摩根愣了一下：“什么捞人？”
过了一会反应过来。
BAU成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当面被别人扣过这种黑锅，摩根上前一步，吓得Dr.普利后退三步，指着实验室天花板说：“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有监控的。”
艾米莉上前拉了摩根一把，摩根挥手刷开艾米莉，对Dr.普利说：“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只是再要求你完成你的本职工作，这把枪是从本森家拿到的，他的母亲可以证明，我需要知道上面有没有本森的指纹，是不是这把枪打出了留在警局门口的那颗子弹。”
Dr.普利悻悻接过了摩根手里装着枪的证物袋。
45分钟后，维克夹着包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警局。
霍奇带着组员回到办公室，在极限时间内，成功把一个杀害未成年女孩的变态关回审讯室让每个人都有种难言的成就感。
霍奇看着他的组员说：“guys，我们目前只是没有让本森成功脱罪，
关于他谋杀梅根的证据依然没有找到，口供还是没有拿到，
现在看来他最直接的刺激源并不是fbi考试失利，
有更特别的东西支撑他的幻想，我们需要查清楚在梅根失踪前夕本森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黛比到底为什么突然翻供。”
说到黛比，霍奇环视一周，问：“JJ送黛比母女回家还没有回来吗？”
这时，摩根电话响了。
摩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打电话的人是总部的加西亚。
他接通电话说：“Hi，babygirl，大家都在，我开公放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哽咽：“你们快看电视，”
小组走出办公室，看见警局天花板上吊着的电视机上整在播实时路况新闻。
一辆重型油罐车把一辆黑色的SUV卷到了车轮下，现场浓烟滚滚，时不时还有小规模的爆破声。
加西亚带着哭腔说：“那辆车的牌照就是JJ开走的那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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