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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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员们争分夺秒的寻找本森曾持枪在警局门口枪击他人的证据。
摩根，瑞德和艾米莉在逐一搜查本森曾经生活的地方，两个擅长审讯的大佬留在警局里争取撬开本森的嘴。
本森名下只有一套房产，原本是他祖母的，祖母过世后留给了他妈妈，他十八岁的时候他妈妈把房子过户给了他。
家里大部分的装簧一看就是本森的审美，他妈妈的房间也放满了本森的杂物，只有墙上的一个十英寸左右大小的十字架耶稣像是属于他妈妈的。
他妈妈是极度虔诚的教徒，据说在本森很小的时候家里曾经到处都是宗教的痕迹，未婚先孕大概是他母亲一辈子最出格的一件事。
她的后半生都在为此忏悔。
摩根上前敲门发现门没锁。
瑞德和艾米莉一下警惕起来，拔枪跟在了摩根身后。
客厅里很安静，没有人，三人走到本森妈妈的卧室，发现她就安静的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本圣经，嘴里念念有词，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上次见面距现在时间并不长，但是本森的妈妈看起来又瘦了一些。
摩根拿出证件，打开，放到她面前说：“夫人，我是FBI探员德瑞克 摩根，这是我的同时，探员普林提斯和瑞德博士，我们几天前见过面，您还记得吗？”
本森的妈妈只有五十出头，但是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看起来完全是个老人了，她终于把视线从圣经上挪开，撇了一眼摩根的证件，慢吞吞地说：“记得，你们想问关于我儿子的事，但是我没什么可说的。”
艾米莉指着门外问：“为什么门是开着的？夫人，这样很危险。”
“不要叫我夫人，我没有结婚。”
“额，好的，女士。”
“附近的教友担心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会想不开，总是过来看我，我不想去开门，索性不关了。”
艾米莉很惊讶：“那要是有不怀好意的人进来怎么办？”
本森的妈妈还是慢吞吞的：“那就说明上帝想见我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艾米莉和瑞德对视了一眼，觉得今天的行程可能不会太顺利。
摩根开口：“女士，有没有什么东西对本森来说是比较特别的，他的卧室是斜对角的那件吗？”
“是的，那是他的卧室，他喜欢的东西都在里面，不喜欢的东西也不让我扔，就都堆在我的卧室里。”
摩根和瑞德走进了本森的房间，艾米莉留在本森妈妈身边，希望能从她口中了解更多本森的事情。
本森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书桌上放了一台挺旧的电脑。
床头柜上有一本圣经。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法考，心理学，刑侦学书籍，瑞德拿出看上去翻过最多遍地一本，一打信纸掉在了地上。
每一张都是FBI的拒绝信。
上面写着心理测试结果不达标。
摩根走过来数了一下，“他从22岁考到今年，每次都因为心理测试不通过被拒绝。”
瑞德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看得出来本森并不经常用，桌面空空荡荡，甚至开机密码都没有。
本森的妈妈这几天应该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小桌子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
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娱乐方面或者稍微显得个性化一点的东西，书都是工具书，没有足球，明星球衣，影星海报，酒类，走进来就让人觉得压抑，本森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但是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让别人稍微想象一下他的青少年时期。
霍奇的屋子里还有他儿子的照片呢。
瑞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一般人藏东西的思路喜欢往上或者往下，床底，桌子底，甚至吊顶都没有东西。
瑞德突然对摩根说：“你觉得本森后悔吗？”
摩根：“他怎么可能后悔？”
“我不是说杀人这件事，我是说他看起来后不后悔被抓。”
“也不，他看起来理直气壮的。”
“他根本不怕被抓也不担心自己真的被判死刑，那么有关案件的东西就不是罪证，你觉得他会把那把枪放在哪？”
卧室里，本森的妈妈在认识到探员们短期内不会走并且眼前的女探员完全不准备加入自己的同伴，一定要和她闲聊之后终于暂时合上了圣经。
艾米莉问：“在本森十五六岁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本森妈妈：“没有，非要说的话，他讨厌这个年纪的女孩，他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就讨厌，可能是讨厌我在这个年纪生下了他吧。”她表情淡淡的。
“他小时候是很虔诚的，每周日争着要做第一个去教堂的人，神父也挺喜欢他，后来有一天同班的一个小孩说他的出生不名誉，上帝讨厌他。”
她抚摸着圣经的书皮：“从那天开始，他就不把我当作母亲了，他恨我。”
艾米莉想要安慰她，但是她平静的表情让她有些词穷。
这时，摩根和瑞德走了进来。
艾米莉惊讶的问他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摩根指着墙上挂着的木制耶稣像问：“女士，这个东西一直放在这里吗？”
本森妈妈说：“是的，十几年了，我每天都会对着它祈祷，怎么了吗？”
摩根说：“对不起，女士，我必须要那它拿下来看看。”
从他们进门开始，本森的妈妈第一次出现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她的脸变红，噌的一下站起来，说：“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亵渎上帝会下地狱的！”
“对不起，但是这非常重要。”
摩根和艾米莉当着愤怒的本森妈妈，瑞德两只手，把耶稣像捧了下来，稍微晃了晃。
金属制品在里面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森妈妈僵住，暴跳如雷：“他竟然敢。他竟然敢！”
摩根沿着缝隙撬开了耶稣像，一把手枪躺在里面。
*
这是JJ第二次开车送黛比回家。
第一次是黛比被袭击的那天晚上，惊魂未定的女孩再看见探员们和自己的父母的时候才有安全感。
那个时候黛比还在发抖，最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会诚实回答JJ的每一个问题。
现在不一样了。
黛比和妈妈走进家门，在玄关处黛比转身对JJ说再见。
她甚至不准备请我进屋坐坐，JJ看着女孩放在前胸的手，她很紧张，防备我，有一件事很担心被我知道。
JJ不好意思的对黛比笑了笑，问她能不能让她进屋喝口水，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JJ现在怀孕5个月，已经能看出来怀了宝宝。
黛比刚刚在警局对JJ撒谎，此时再拒绝一个孕妇进屋休息显然突破了十五岁少女单纯的道德底线。
JJ顺利坐到了黛比家的沙发上。
黛比还给JJ倒了一杯牛奶。
杯子很可爱，黑色的小猫杯，尾巴构成了杯子把手，拿在手里的时候正好一张小猫鬼脸看着对面的人。
JJ问黛比杯子在哪里买的，说她的杯子很可爱。
黛比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爸爸给我买的，之前他从外地工作回来带给我的，我喜欢杯子，餐具这些，他还给我买了小灰兔子杯和小黄狗杯。”
JJ双手捧着杯子往后靠了靠，和黛比闲聊起来：“昨天你才受了惊吓，你爸爸这么快就去外地了吗，他一直这么忙吗？”
黛比又开始低头等着脚前面的地板：“嗯，他工作一直很忙，家里一直是妈妈照顾，但是妈妈也在工作，也很忙，我成绩一般，但是他们说上大学的小孩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想要离开这个小镇就能离开，去更精彩的世界。”
JJ：“那你呢，你想上大学吗？”
黛比有点迷茫的抬头：“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我从来没离开过这里，但是爸爸说他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对他说我想要上大学，他能直接拿出钱送我去。
他说他毕业之后还了十年才还完助学贷款，十年都过的很辛苦，正式工作之外还要打零工，每一美分都要精打细算，他不希望我过这样的日子。”
黛比打开了话匣子：“我上升上初中那天他很认真的和我聊天，说如果有一天想离开这里可以直接告诉他，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把什么都给我准备好，
我跟他说我不知道要不要上大学，他说等我再大一点他没有这么忙了他就带我去马里兰，纽约，硅谷，洛杉矶，多看看就知道我想不想去了。”
黛比的妈妈收拾好了母女俩出门回来的衣服和鞋子，走过来坐到了黛比身边。
黛比往妈妈身边靠了靠。
JJ直起身，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轻声说：“你没有离开过小镇，也没有上过大学，你还小，所以你可能不明白今天在警局说谎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了，黛比，你的口供会左右法官和警方对杀死梅根的真凶的判断，就算你现在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周围的环境是黛比最熟悉的地方，她还沉浸在和爸爸的回忆中，没有像在警局那样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没有撒谎，而是抬起头看着JJ说，“不管多少年后，我回忆起今天说的话，都不会后悔的。”
JJ看着黛比的眼睛，女孩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合影，玄关的柜子上有一个男款的公文包。
她知道今天的谈话不会有再任何结果了。
JJ礼貌的和母女俩告别，上车之后踩下油门，她知道她肯定超速了，但是她必须快点回到警局。
有人用绑架了黛比的爸爸，来威胁女孩翻供。
本森的案子并不复杂但是一直有人在里面搅混水，救出黛比的爸爸，他们说不定就能抓到这个神秘人的狐狸尾巴。
前面一辆轿车斜插进来和JJ抢道，JJ拿起旁边的警报器放在了车顶，周围车辆纷纷让开。
JJ一脚油门赶在十字路口变灯前开了出去。
砰！
一辆油罐车从路口加速冲来，JJ的SUV在空中翻转了一周。
气囊打开，JJ撞在上面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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