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莫猪彤

24、似是故人

　　翌日，晨曦泛起，大地染上暖光。
　　街上冷冷清清，来来往往的只是那些摆摊准备营业的小贩。
　　婷早早的便出了门，清风徐徐，呼在人脸上，泛起阵阵寒意，她伸手，将扰乱视线的发丝别在耳后，走着走着，她便停下了步伐。
　　面前的是一家饭馆，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店内有些安静，忙碌的小二，以及几位客人。
　　见门那传来动静，正擦着桌子的小二回头张望，见有人来后便笑了起来：“客人里边请。”
　　听到招待声，婷朝着声源望去并笑着朝小二点了点头，随后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姑娘平常在饭店里没瞧见过你。”小二笑着忍不住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
　　感受到打量的目光，婷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杯里倒起了茶，茶水从壶里流淌出，耳畔传来清脆的声音，热气蔓延，暖意涌出。
　　“来这里旅游的。”婷边喝着手中的茶边回应。
　　“原来姑娘不是本地人啊。”小二有些震惊。
　　婷微微颔首。
　　“那，你看你要点些什么。”
　　“此刻为清晨，那便来几个馒头填饱下肚子即可。”
　　“这就去给你弄些来。”小二再次朝婷投出个笑容便离开了。
　　人走后，婷便开始喝着茶打量起了这，饭馆装饰朴素，正在吃着的人大多数为女子，她们都有同一个特点，那便是旁边都摆放着一个菜篮子。
　　这是起的一大早来买菜做饭的。
　　这时，门那边传来动静，婷闻声望去。
　　“小二！”一位扎着丸子头的女子在店内大喊，而她身边站着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性。
　　“呀！是夏太太。”很快，小二便从厨房那跑出来朝那中年女子有礼的鞠了一鞠。
　　夏太太？
　　婷只觉有些震惊，一位太太穿的竟如此朴素。
　　仿佛是察觉到目光，这所谓的夏太太往婷这边看来，不偏不倚对上了目光。
　　中年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她嘴角微微上扬了番，朝婷点了点头。
　　婷愣了愣，她移过视线，眼神开始随意乱飘。
　　“老样子。”那女子轻快的吐出几个字，小二立刻识会：“好嘞，那二位随便坐！”
　　二人点了点头后，那女子刚想找个位子时，哪知身旁的人早已选好，径直朝着正在喝着茶等候的人走去。
　　“太太，你认识啊？”
　　耳畔传来女子疑惑的声音，婷皱了皱眉，扭头看向正看着自己的二人，她放下手中早已喝空的杯子轻笑一声：“夏太太有何贵干？”
　　“你们真认识啊？”听见婷如此熟练的称呼着，她有些惊奇。
　　“不认识，今日是一面之缘，刚刚小二不就是如此称呼？”婷对着那女子笑着解释道。
　　“刚见姑娘一直看着我，可是有何事？”夏太太开口道。
　　“刚刚这位小姐叫的可大声了，未免有些突兀，我便多看了你们几眼，并无他意。”
　　“那，我可否与姑娘拼个桌？”女人微微笑了下。
　　婷挑了挑眉，朝面前的空位扬了扬下巴，得到认可，二人便在落座于空位上。
　　“敢问姑娘贵姓？”一落座，夏太太便询问。
　　“婷。”
　　听到面前人吐出的字眼，夏太太的瞳孔骤然一缩，心里有些发紧。
　　“怎么？你好像很畏惧这名字一般。”婷很快察觉到女人的异样不禁调侃。
　　夏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我之前有个孩子，被我抛下，她的名字里最后一个字也为婷。”
　　听到回答，婷顿住了，脑海里回荡出昨日那卖胭脂的女子所说。
　　“是吗？为何要将她抛下，女婴？”
　　“你什么人啊？就随便打探人？”夏太太身旁的人终于忍不住，她不悦地打断了婷的询问。
　　婷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也看出眼前的人表现紧张。
　　“好奇罢了，不问便是，那，你们又如何称呼？”她转移起了话题。
　　“夏曦。”女人很快回应。
　　“姑娘呢？”婷又看向一旁清秀的姑娘。
　　“叫我鸢儿便是，我是夏太太的贴身丫鬟。”
　　婷颔首。
　　“婷小姐不是本地人吗？”鸢儿问道。
　　“为何这样问？”
　　“我看你面貌长得倒挺像云梦人，但你竟对夏太太没有任何印象，我便想着，你应该不是本地人。”
　　闻言，婷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我是外来者，前来云梦旅游的。”
　　“难怪……”鸢儿刚说完，小二热情的声音响起。
　　“太太的油条，这位小姐的馒头。”小二缓缓将食物摆放在桌上：“慢用。”说完便离去招待另外的客人。
　　鸢儿熟练的拿起一根油条掰开一半递给夏曦。
　　这时，婷无意间瞥到夏曦手腕处有道疤痕，她微微皱了皱眉但也不敢多问。
　　过了一段时间，婷将馒头吃完，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二位慢用。”说着，她朝二人笑了笑便转身寻到小二付了些银子就离开了。
　　见婷离去，夏曦的眼神冷了下来，她的脑海再次浮现出那晚将女婴抛下的场景，以及婷的面貌。
　　“太太，我怎么发现，婷小姐的眉眼与您很是相似呀？”
　　鸢儿的这一声让夏曦瞬间冒起了冷汗：“鸢儿。”她边说着边示意女子靠近些。
　　“怎么了？”鸢儿朝夏曦贴近了些。
　　夏曦趴在鸢儿耳边小声道：“当初我抛下她时你可是亲眼目睹，那河流的尽头便是桃花林，如今生死未知，而这位婷我倒也觉得她与我有几分相似，而且是外来者，长得又像本地人……”
　　鸢儿很快领悟，她的脖子不禁缩了缩：“您的意思是，她是云婷小姐？”
　　夏曦蹙了蹙眉，示意鸢儿音量小些。
　　“抱歉抱歉奴婢该罚。”鸢儿有些懊恼。
　　“也不知是不是，可能是我生性多疑，再或者如果她真是，且被桃花林收留，这次派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夏曦边吃着手中的油条边疑惑道。
　　“可能真是前来旅游的，或者根本不是她？”鸢儿回应。
　　“但愿。”说着，夏曦从衣服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吃完了，结账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