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保留》天道酬琴

17、生日礼物

　　伊依都依着她，谁让人家今天是寿星呢。进了家门，应岚还牵着伊依的手没放，“干嘛？都到家了，还牵着呢。”

　　应岚说，“牵着你，今晚不让走。你要陪我过生日。”

　　伊依不置可否，转移了话题，“你不去看看你的生日礼物？”眼神往茶几瞟，提示学姐。

　　应岚还是拉着人往沙发走，直到要去打开礼物盒，才终于松开了手。“那，我拆咯？”

　　伊依点头许可。

　　解开了丝带，打开了盒子，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旁边还有一个立方体。显然，立方体先吸引了应岚的注意力，她轻轻拿起，放在左手掌心端详，“这是什么？”

　　“你送我的第一束花，栀子花。我剪了两朵，拿来做干花滴胶。”

　　“两朵？这只有一朵，那还有一朵呢？”应岚疑惑。

　　“那一朵我自己留着啊。”懂了，情侣款。

　　应岚又拿起小兔子，“这个呢？”

　　“你按下她的肚子，她会讲故事。”

　　应岚正准备按，被伊依一把抢过，“不过，现在先不按。”

　　“为什么？”应岚又是疑惑。

　　“她的任务是你出差的时候陪着你的，到时候再听吧。”

　　应岚乖乖听话，伊依起身，“礼物收到啦，那我回去了。”又逗应岚。

　　一把被拉回沙发，“今天我生日耶。”

　　伊依挑眉，“所以呢？”

　　应岚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抱着伊依。伊依也没有再闹，“好啦，开玩笑的。有换洗的衣服吗？”

　　应岚点头傻笑。不容易啊，时隔一个多月，今晚终于可以再抱着女朋友睡觉了。

　　伊依先去洗的澡，卸了妆出来又变回栀子花的模样。她乖乖地坐在床边，等她的学姐。

　　“应总，这个生日，还满意吗？”伊依来邀功。

　　“满意，我很喜欢。”说着，嘴唇凑了上来，把人压在身下，“我还想要别的礼物，可以吗？”

　　伊依用紊乱的呼吸默许。

　　“学姐，嗯...”

　　“乖，我的小天使。”

　　在一阵颤抖中，两人的爱意达到了巅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叫醒伊依的不是闹钟，而是盛翘楚的电话。见应岚还在睡着，伊依拿起电话，咧手咧脚地出去客厅接。

　　“喂，怎么这么早？”因为刚起床的缘故，伊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今晚去你家喝两杯吧，失恋了。”

　　伊依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她拿着手机回房间，正巧应岚的手机也亮了起来，来自“越尘”的信息：

　　“昨天生日你没空，今天该轮到我了吧？”

　　“你有女朋友了，其实我们还是可以继续的。”

　　伊依的心率陡然上升，无法压抑住心中的疑惑，虽然明知道偷看手机不好，伊依还是没忍住，输入密码看了聊天记录。

　　越尘：今晚来我这吧，好久没做了。

　　应岚：好。

　　伊依的手在发抖，她看了日期，是7月5号，她和应岚已经在一起了。

　　再往上看。

　　越尘：买了新的内衣，今晚过来吗？

　　应岚：好。

　　感觉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伊依好像要呼吸不过来。她的手还在颤抖，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

　　应岚听到声响，醒了。看着伊依眼眶发红，喘着气呼吸的样子，一下弹了起来，“怎么啦？你怎么了。”

　　伊依艰难地咽了口水，还是说不出话，拿起衣服就往洗手间跑。

　　应岚完全反应不过来，弯腰捡起手机，是她和越尘的聊天窗！她第一时间冲向洗手间，守着伊依出来。

　　伊依换好了衣服，一打开门，就被应岚抱住，伊依挣扎着要推开，应岚就张开手臂，拦在洗手间门口，焦急地说，“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相信我。”

　　伊依深呼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但是眉毛始终无法舒展，“你在养鱼是吗？我是你的Plan B是吗？还是我是小三？”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应岚看到眼泪，心就被揪住了，马上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上次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伊依低头摇头，抽了抽鼻子，“别说了，我们暂停一下吧，我需要冷静。她在等你。”然后使出全身的力量，推开了应岚的手。

　　黑色星期三。

　　伊依到家后，把智能锁里应岚的指纹删掉了，就到洗手间洗澡。

　　好在昨天的工作都放到了今天，让她有时间抽离。她把放在书桌上的干花滴胶立方体收到了底层抽屉里，然后连着开了3个会议，中间她看到应岚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她都上滑忽略，还设定了消息免打扰。全神贯注，火力全开地跟客户了解需求，跟保险公司沟通预核保结论，跟理赔团队跟进进展。她想用心流对抗心烦。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盛翘楚提着些吃的过来了，倒了杯酒，就喝了起来。

　　“吃点东西先垫一下。”伊依从厨房拿来碗筷，打开外卖盒。

　　“妈的，老娘我都没说分手，她凭什么分手。她爸发现就发现了呗。”

　　嗯，听出来了，她被断崖式分手了，因为对方父母反对。

　　“一下都不挣扎，没用的家伙。我养不起她吗？艹！”盛翘楚还在絮絮叨叨，然后抱着伊依，啜泣了起来。正巧，今天的伊依也想要一个拥抱。

　　盛翘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伊依也陪着她喝了起来，盛翘楚倒在沙发上，开始说金句，“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懦弱的人配不上我的好！”

　　伊依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拿起她的手机，看看白天应岚都发了些什么。6条信息。

　　8:25，“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会再跟她说清楚的”

　　9:18，“我喜欢你，你不是Plan B，也不是小三”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12:29，“已经彻底处理好了，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16:17，“我今晚可以去找你吗？”

　　不可以，伊依关掉了手机屏幕。然后门铃响了。伊依本不想理会，但盛翘楚用脚踢她，“吵死了。”

　　伊依看了猫眼，还是开了门。应岚似乎没想到她会开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伊依，我可以进去吗？”

　　“不方便，有朋友在。”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伊依说得有些有气无力，她准备把门关上。

　　应岚条件反射一般地挡着门，“那，明晚可以吗？我们聊一下，我周五要出差一周多，我...”

　　“那正好，等你出差回来再聊吧，冷静一下。”伊依用力推门，关上了。

　　“我准备登机了，要飞大概15个小时才到”

　　“我到纽约了”

　　“你吃饭了吗？这酒店的早餐不好吃”

　　“昨晚是小兔子陪我睡觉的。还好有她”

　　“今天开了好几个会，你呢，忙吗？”

　　“我这边也许可以早点结束，能早几天回国”

　　应岚每天都在报备行程，伊依一条都没有回复。周三，伊依还是收到了花。

　　应岚每天连轴转，确实很累。但是一到酒店，她又睡不着。还好有小兔子陪她，她第一次按下她肚子，就听到了伊依的声音，“小主人，欢迎来到小天使的故事时间呀。” 这一声仿佛从耳朵穿到了心脏，又刺激到了泪腺。

　　伊依给她录了《格林童话》。这几天晚上，应岚都抱着小兔子听着故事。

　　“我说，这个项目也才2个亿啊，为什么应总把进度条都拉爆了？一下飞机，时差都不倒的，直接开始办公。我快熬不住了。”万疆集团投资部的同事顶着黑眼圈，在美国办公室茶水间里小声吐槽。

　　是的，出发之前，应岚临时调整了工作安排，把5天的拜访日程压缩到了3天，几顿午餐都是在车上啃三明治。她自己也很疲惫。

　　等最后一个拜访完成，她跟秘书说，“帮我订最早的航班回去吧。剩下的让小李收一下尾。”她真的很着急，伊依已经一周没有理她了，她只想尽快见到她。

　　登机前，她发信息给伊依，“我准备登机了，大概明天下午2:30落地，我去你家找你可以吗？”

　　这一次，终于等来了回应，一周以来的第一句回应。“好的，我在家等你”。

　　应岚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久，终于有新的可以看了。前几天，她只能翻先前的聊天记录。

　　飞机落地，她拖着行李箱直奔伊依家。按门铃之前，她调整了两次呼吸，咽下口水。

　　听到铃声后，一门之隔的伊依，同样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门。“进来吧。”

　　应岚还没有看清楚人，伊依就转身了。等伊依递给她一杯水，她右手接过，顺势把水杯放在餐桌上，左手把伊依往自己身上揽。伊依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抱上对方来回应。

　　对应岚来说，这就已经很好了。她想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她就这么抱着她，越抱越紧。最后还是伊依开了口，“坐吧。”

　　一坐下来，俩人又不说话了。应岚拿出了该有的态度，“对不起，我做错了。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再也不会联系。”

　　伊依看着她，平静地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应岚连忙摇头，“我们没有在一起。只是...”她自觉地把声量调小。

　　“没在一起，只是发生性关系吗？”伊依接着问，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应岚低下头，“是。”

　　“那你们这样的关系多久了？”

　　“一年多。”应岚如实回答。“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我不会再见她，我也没有再跟她发生关系，你相信我。我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还要发那样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

　　“如果不是我看到信息，你会告诉我这些吗？”

　　应岚无言以对，起码在此之前，她真的没想过。

　　伊依安静了好一会儿，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应岚”，伊依很少叫她全名，“不管这是叫开放式关系，还是约炮，我都没办法接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