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舞台杀人事件》》拾仵

4、目击证人

　　蒋晨和杨水芳站在河边的一棵老柳树下，微弱的路灯映照着她们的身影。杨水芳是村里的一位老实妇女，为人敦厚，从小看着死者梁慧长大。她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擦拭着眼角，神情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蒋晨尽量温和地问：“杨大姐，您是第一个发现梁慧的情况，可否详细说说，当时具体情况？”

　　杨水芳点了点头，努力平复了下情绪，声音仍有些颤抖：“是晚上……我想着第二天要带我孙子，所以都是晚上把衣服洗干净，像往常一样去河边。刚到那儿没洗多久，就看见舞台上好像有个人，我看着白乎乎的，后面发现是梁慧的裙子，一下就吓住了。”她的声音哽咽，回忆中充满了悲伤，“然后我就喊人过来了，小慧那孩子命苦啊……没人疼没人爱，小时候都是村里人接济她，才活到这么大。”

　　蒋晨静静地听着，问道：“梁慧回村后，就一直干着这个工作吗？您知道梁慧平时见过谁或者有什么亲朋好友吗？”

　　杨水芳摇摇头，眼神中透出几分无奈：“小慧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听说村里在挑选为宣传村里跳舞的人，二话不说辞掉县里的工作，明明这个钱更少的，回来后就一直跳舞，村里人也都挺喜欢她，没听说跟谁结怨。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再外面找了一个好工作，又回到村里表演，也是想着报恩。谁知道，竟落得这么个下场……”杨水芳顿了顿，讪讪开口，“警官，会不会......是河神显灵了，我们这几年这么搞，肯定惊动河神了...小慧才会...她的死法和传说中河神发怒的死法...太像了”

　　蒋晨低头思索，心中隐隐感到遗憾，“河神发怒，有点意思。”但表情依旧沉稳。她知道这个村庄是梁慧成长的地方，村民对她的评价几乎都是温和正面的，似乎并没有人对她心生敌意，而凶手正是利用了这点和村里的传说，混淆了大家的视线。可她仍旧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最近村里有没有外人来过？或者有什么让您觉得特别的事？”

　　杨水芳皱了皱眉，想了想，但最终还是摇头：“蒋警官，这儿平时就是一片静土，只有早上有游客过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多偏僻，打车也很难，很多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城乡结合车末班车五点半就没了，所以一般6点多就没人了，6点多，我还见过小慧呢。”

　　“6点多您见过小慧？”

　　“是的，她那个时候刚跳完舞，游客也走的差不多了，她说回家吃晚饭了，还和我打了招呼。”

　　“晚上是会有专门的舞蹈表演吗？怎么梁慧这个点又回舞台了？”

　　“这是小慧的习惯了，她说在水上的木头跳舞和在水泥地上感觉不一样，所以每晚她都会自己主动过来练习，真的是好孩子啊，害。”

　　蒋晨点点头，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虽然没有发现直接的线索，但她知道这些点滴的细节可能在未来的调查中会有帮助。

　　杨水芳离开后，蒋晨沉默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村口，忽然看见一处隐蔽的摄像头。她心头一亮，尽管知道这里的摄像头角度不一定能直接看到舞台，但至少它记录了出入村子的情况，也许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收起思绪，暗暗记下这个发现，目光转向河对岸依旧忙碌着调查的队员们。村里的走访还在继续，而今晚的调查无疑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