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舞台杀人事件》》拾仵

3、调查进行

　　夜已经深了，黑夜能掩盖很多线索也能看到很多白日里见不到的线索，让其他人将尸体运到法医勘察处进行进一步勘察后，没有了尸体的舞台，自然也失去了对人群的吸引，人民三三两两的一边谈论着一边回去了。蒋晨仍站在舞台上，脸色凝重，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她知道，必须将行动细化，才能找到那些隐藏得极为巧妙的线索，甚至凶手，很可能就在刚刚的人群之间。

　　“开始行动吧。”蒋晨目光看向身旁的队员们。
　　“一一、聿安，你们两人负责去村子里挨家挨户走访，重点询问死者最近有没有与谁发生过冲突，村民对她的看法也要细细问清楚。淼淼、李漾，去死者家中看一下，顺便查一下附近每个监控。法医已经开始进一步检查尸体，有具体进展我们电话联系。”

　　沈一点了点头，与赵聿安对视一眼，两人很快离开舞台，朝村子的方向走去。他们的任务是探寻死者梁慧的人际关系，寻找她和别人之间的矛盾。村子里黑灯瞎火，只有几户人家依然亮着昏暗的灯光，夜风带着微凉的潮湿，掠过河水，气氛显得格外静谧。

　　沈一和赵聿安走进第一户村民家，礼貌地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年长的妇女，见是警察，立刻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村子就这么大，死者身份又如此明朗，想必都不用介绍是什么事了，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好了。

　　“我们想问问您，最近和死者梁慧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不和？她平时和人相处怎么样？”赵聿安语气轻缓，尽量让对方放松警惕。

　　老妇人摇了摇头：“小姑娘人很好，从小啊就没了父母，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今年好像22、23岁了，具体记不清了，但是她刚刚毕业，就回来村里跳舞了，见到我们啊，都会打招呼，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番话和他们在现场听到的差不多，并没有新的发现。沈一眉头微皱，觉得此路不通。两人继续挨家挨户走访，但得到的都是类似的回答——死者平日与人和善，从未见到与人发生口角，也没听说有什么敌人，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案件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与此同时，舞台上，蒋晨带着程淼和李漾继续勘察着现场。河水的微光反射在他们的脸上，显得冷冽无比。程淼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舞台的木板，手指轻轻滑过那些细微的划痕，但始终没有找到明确的线索。

　　“这些划痕像是长期跳舞造成的。”程淼低声说，抬头看向蒋晨。

　　蒋晨微微点头，视线扫过四周。现场一切看似正常，除了死者的诡异姿势，他们几乎找不到其他异样。法医已经开始解剖尸体，蒋晨决定问目击者，等到剖查结果出来，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看来凶手的作案手法很隐蔽。”李漾靠近尸体，冷静地观察着尸体表面的擦痕和勒痕，但并没有太多突破。他接着说道：“死者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所有的痕迹都过于轻微，凶手很可能是在死者毫无防备时发动的攻击。”

　　蒋晨沉思片刻：“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呢。”抬头对上辅警向警车倾斜的眼神。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村里的妇女杨水芳，杨水芳为了第二天早上空出时间带小孩上学，照常晚上去河边洗衣服，天色已晚，周围只剩下几盏稀稀拉拉昏暗的路灯映照着河水。杨水芳边洗衣服边哼着小曲，正沉浸于洗完衣服终于能结束一天的劳作可以躺下的快乐中。河边的夜色虽静谧，但带着几分冷清。在她还在使用原始的方式用木棍敲打衣服时，无意间瞥向河中央的舞台，发现上面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映照舞台的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在看似柔和的灯光下，杨水芳只看到那人一动不动，像是被夜风吹得僵硬了般，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跪坐在舞台中央。她眯了眯眼，还以为是谁在舞台上躺着休息，心中不免觉得奇怪，但很快便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舞台上的身影姿势僵硬，双臂扭曲地伸向一侧，头微微仰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冷冰冰的，仿佛凝固在了黑夜里。

　　一股寒意顿时从脚底升起布满全身，杨水芳吓得全身汗毛都倒竖了，连衣服也顾不上洗，跌跌撞撞地跑回村里，边跑边慌张地叫喊着“出事了出事了！死人了！”尖锐的喊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很快惊动了邻近的村民。

　　当尸体周围都围了三圈的时候，终于有人想起来还没报警，等警察来的时候，尸体周围都留下了各个村民的脚印，当然也可能是之前长年累月所积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