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舞台杀人事件》》拾仵

2、缺少线索的舞台

　　村子很小，甚至站在村子的一头能看到另一头，因此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在蒋晨一行人开车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场已经有警察围起了警戒线，四周站满了村民。周围弥漫着一股压抑又吵闹的气氛，四周被好奇的村民窸窸窣窣，低声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蒋晨站在舞台中央，目光锐利而专注。

　　在其他人进行现场勘察的同时，赵聿安若无其事地混入了人群之中，走到边缘，听着周围村民的交谈。他的身影并不显眼，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好像本来就是村庄里的人一般，与村民们自然地攀谈起来。他从村民口中得知，死者名叫梁慧，是村庄选出来的舞蹈代表，除了周日，只要有游客来，都会在这里进行表演跳舞。梁慧非常努力，在平时不需要表演的时候也会晚上过来练舞，时常跳到深夜。

　　“她有什么关系不好的人吗？”赵聿安低声问道。

　　中年男人摇摇头：“刚毕业一小姑娘能有啥关系，脾气又很好，也没听说跟谁吵架。而且是为了村庄专门回来做这个跳舞的，害，昨天见到我还跟我打招呼呢，怎么突然好端端的就死了。”

　　赵聿安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继续听着周围的闲聊。

　　“怎么死的这么惨啊好好一小姑娘。”

　　“看上去不像自杀啊也不像他杀，难道是在这跳舞惹怒了河神了？当初造这个台子的时候我就说不吉利。”

　　“是说，你说这刚毕业回来就搞出这种事，这孩子又无父无母的，可惜了啊。”

　　“肯定是被河神带走了，女孩子家家在这跳舞可不是伤风俗。”

　　“这一死了人，多晦气啊，还有游客来吗，这不是影响我们家农家乐吗。”

　　“就是说啊，这么不吉利的事，她又没啥亲人，找谁说理赔偿去。”

　　“......”

　　赵聿安听着这些没有任何实质性反而开始迷信的谈话，摇摇头，这尸骨未寒，想的都是这种事吗，真是民风淳朴呢，抬起警戒线，出示刑警证走进了现场，也加入了现场的勘察工作。

　　与此同时，舞台上，蒋晨与沈一正在细致地检查尸体和周围的环境。蒋晨蹲下身子，仔细检查死者的手指和指甲，发现指甲缝中有微小的灰尘和刮痕，但看起来并不明显。法医正在对死者的脖颈进行初步检查，暂时没有发现明显的致命伤口，只是几道轻微的擦痕。

　　“这些擦痕看起来不太像是直接的外力造成的，”法医低声说道，“死者可能在挣扎的过程中被什么东西拉扯过，绝对不是自杀。”

　　蒋晨微微皱眉，不是自杀这她也当然也知道，就差说是怪力乱神杀的了，起身环顾舞台。周围的环境一切看似平静，木质的地板上没有明显的斗争痕迹，舞台边缘倒映着河水的微光，显得安静而神秘。她走到舞台边缘，蹲下仔细查看舞台的结构，发现地板上有几道极为细微的划痕，但并不显眼，大概是舞者踩踏时留下的痕迹。她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些划痕，思索片刻，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个舞台很干净，”沈一低声说，“除了舞者的足迹，似乎没有明显的异常。”沈一，鹰队副队，和蒋晨同出一所警校，一个班级甚至是一个寝室，多年来两人的关系亲如姐妹，也是一路跟随蒋晨来到了鹰队。工作中，沈一以她独特的缜密作风和敏锐的观察力，往往能在最细微的地方发现线索。在蒋晨面临困境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成为蒋晨最坚实的后盾。沈一的目光总是专注而不动声色，像鹰一般，透过表象直视本质。虽然她话不多，但是她的冷静与严谨，给队员们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也让她成为蒋晨最信任的副手。

　　蒋晨点点头，目光在舞台四周扫过：“凶手的作案手法很隐蔽，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直观的痕迹。他很可能在精心策划后实施了这起谋杀。死者的姿势和表情说明她在死前经历了剧烈的痛苦，但究竟是什么力量导致她以这种方式死亡，暂时还无法确定。”

　　程淼此时站在舞台的一侧，安静地观察着四周。她的目光从舞台移向河水，河面波光粼粼，映射出舞台上的灯光，显得静谧而诡异。她忽然注意到，水面上似乎有一片极为轻微的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丢进了河里，但由于夜色太深，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水里有什么东西吗？”程淼轻声问，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

　　蒋晨顺着程淼的目光看向河面，微风拂过水面，那片波动已经消失不见。蒋晨没有多说，示意大家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勘察。

　　尽管他们逐一细致地检查了现场，但凶手的作案痕迹隐藏得极其巧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死者的舞蹈练习与这场诡异的谋杀密切相关，但现场没有直接的线索能够指向凶手。

　　案件充满了隐秘的谜团，蒋晨心中清楚，凶手一定非常熟悉现场的环境，也许就在附近观察着他们的每一步勘察动作。她抬头望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慢慢逼近，但她知道，真正的关键线索还没有浮出水面。

　　“该拍照的拍照，该封存的封存，仔细勘察一下现场，调取一下监控，走访一下群众，明天上午10点，办公室见，这么久的时间，足够了吧。”

　　“是。”剩下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