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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于渊河的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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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柔和的月光洒在一条宁静的小河上,月光照着河水宁静而悠远,河水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细碎的波浪声。这条河流名为渊河,清澈的河水从山间蜿蜒流出,穿过村庄,滋养着两岸的田野和果园。千百年来,渊河一直是当地村民赖以生存的生命源泉。每当春天来临,冰雪消融,河水便带着丰沛的水源来到这座不大的村庄,村民们在此处取水灌溉,让农作物生机勃勃。渊河不仅给村庄带来了丰收的希望,也成为了人们心灵的寄托,传说中,河水中蕴藏着一种古老的神秘力量,能让土地永远充满生气。
近年来,由于国家大力发展旅游业,这座独立于市区的村子也抓住了这次提升GDP的机会,依靠着渊河的美景和它背后的文化传说吸引了众多的游客。当地政府为了充分利用这条河流的自然魅力,在河中间修建了一座四面环水的舞台。舞台形状呈正方形,远远望去,像是河面上一座孤立的岛屿,在河水不大丰沛的时候,能看到四根雕刻精美的木柱支撑着舞台角落,柱子上缠绕着藤蔓和鲜花,象征着人与自然的和谐。
舞台上种植了几棵小树,树影婆娑,为舞者们提供了自然的遮蔽。随着微风吹拂,树叶轻轻沙沙地作响,仿佛是在为舞者伴奏。游客们可以坐着竹筏沿河漂流,经过舞台时,船只缓缓滑行,仿佛穿越时光,进入人与自然交融的梦幻世界。当夜晚来临,河面上映着点点星光,舞台上燃起温柔的灯火,被挑选的舞者在河中央翩然起舞。她的身姿倒映在清澈的水面,仿佛与天地合一。游客在船上安静地观赏,享受这宁静而神秘的时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而能够登上这座舞台的舞者,代表了整个村庄,每届的被选择者,都是经过万里挑一,才有资格,在渊河上起舞。
渊河不再只是村庄的生命线,它成为了整个地区的文化符号,也是村子与外界联结的桥梁。正是这条河流的滋养,才让人们得以继续传承古老的生活方式,也让河畔的舞台成为了游客心中一幅永恒的画卷。然而这次的报警电话,打破了这一村庄原有的平静。
刑警鹰队队长蒋晨正沉浸在上个案子终于结案的快乐中,带着自己四位队员围坐在一家农家乐的小桌子旁,桌上摆满了简单的家常菜。大家难得在忙碌的工作间隙聚在一起,气氛轻松,彼此开着玩笑,谈论着这次破获的案件。
在蒋晨端起装满可乐的杯子,与队员们碰杯之时,刚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响起的黑猫警长主题曲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她皱了皱眉,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局里的报警电话。她迅速接起电话,听着对方简短而紧张的汇报,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蒋队,刚接到的报警案,死人了,不知道自杀还是他杀,在最近很火的渊村的那条河,您去看看吧。”
“知道了,我马上去。”
她放下手机,目光一扫坐在对面的队员们,声音果断而低沉:“有活儿了,走!”
在蒋晨接起电话的时候,队员们都像早已驾轻就熟了一般,麻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脸上收起吃饭时的嬉皮笑脸,剩下严肃与专注,动作迅速干练的跟上蒋晨,一同跨步出门上了警车。被誉鹰队赛车手的李漾早已熟练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车灯在黑夜中亮起,车队迅速融入了城市的夜色,向案件发生地疾驰而去。
“队长,这次是什么案件呀。”还得是年轻人,年仅25岁的赵聿安先开口打破了车上的宁静,据说当时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赵聿安的父母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安静的读书人,没想到事与愿违,虽说成绩还是很好,但是从小就闲不住的赵聿安,活似一只泼猴,哪里危险就喜欢去哪里,长大了后,背着父母换了原本填了老师的的专业,后来也顺利毕业,跟随蒋晨来这里当了一名刑警,这还颇有一番故事,当然这是后话。
“只说在渊河死了人,我们去看看再说。”
“蒋队你真是每次都有问必答,换我懒得理他。”程淼淡然开口。这个留着一头乌黑长发,肌肤白皙,五官清秀的女孩,任谁都不会把她和刑警两个字挂钩,但只有跟她共事的人才知道,警队全校第一的荣誉身份出身,她的干练和冷静绝不逊色于任何资深刑警。
赵聿安嘿嘿一笑抓了抓头,车上的几声笑声,仿佛与他们即将面对的案子,格格不入。
很快,蒋晨一行人来到了案发现场,看到现场情况,就算是看过大风大浪的队员们也不禁感叹一句:“这么邪乎。”
坐落在渊河正中央的舞台四周被静谧的河水环绕,水面如镜般倒映着周围的树影和夜空中的点点星光,明明不过九点,河流在夜色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深邃。正方形的舞台上,只有一点河岸边的小路灯照到了一点光,就这么孤零零地亮着,刚好将死者的身体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光晕中。舞台中央,死者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仿佛在进行一场扭曲的舞蹈,却在生前的最后一瞬间被定格在了死亡的终点。
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性,看着不过20来岁,穿着一袭白色的舞蹈裙,裙摆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她的四肢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手臂向后扭曲,仿佛被无形的线所束缚。双腿分开,膝盖微微弯曲,脚尖朝外,仿佛还在试图完成一个舞蹈动作,却在一瞬间被硬生生地定格在此处。她的脸朝向一侧,表情扭曲,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试图呼吸又或许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发出求救的声音,但是很显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死者的眼睛大睁,瞳孔已经涣散,眼神中带着极度的恐惧与痛苦,仿佛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恐怖。她的脖子上有几道微弱的勒痕,但不明显,仿佛是某种外力在她挣扎时造成的擦痕。最诡异的是她的躯干,身体微微向后弓起,腰部似乎被强烈的拉力扭曲,呈现出一种近乎不可能的弧度。整个人仿佛在最后的挣扎中被迫摆成了某种极具戏剧性的舞姿,显得既优雅又恐怖,像是一个没有完成的舞蹈动作被凝固在死亡的瞬间。
舞台上没有明显的血迹或打斗痕迹,死者的身体仿佛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悄无声息地死去。这一切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她的死亡并非因人为暴力,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入了死亡的深渊。她的双手仍然保持着握住什么东西的姿势,指尖僵硬,似乎曾在最后的瞬间试图抓住某种不存在的救命稻草。舞台上微风轻拂,白色的舞裙被风吹得轻轻摇曳,仿佛死者仍在继续她未完成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