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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圆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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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也尘偷偷瞟他,徐镜淳一双桃花眼看人冷漠锐利,缺少了半分情意。
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徐镜淳故意道:“想杀我,允安……你下一步的打算呢?”
“……”郁也尘哑口无言,面色苍白如纸,贴在他身上。
徐镜淳往他腿间探去,嗤笑出声:“没骨气。”
“不要!!”郁也尘本能反抗说道。
纯白色的狐狸毛松散开来,脖颈上挂着的紫色翡翠珠链,挨着皮肉冰冰凉凉。
徐镜淳动作越发放肆,脸色一沉,咬住郁也尘耳垂,轻声说道:“不当我的奴妾,我只好把你送给单狴戈了。”
郁也尘僵着脸,眼含春水,迷茫讨好道:“太傅此言差矣,打春宴,奴婢……奴婢是来助兴的,想来一时认错人了。”
郁也尘耳边传来一声笑音。
徐镜淳借力抬腿,全身靠在郁也尘背脊上,一双眼沉着平静,冷冷道:“尚立南之子,你老子不行,让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来,好玩吗?”
“你父亲尸骨寒凉,他在九泉之下,知道你上赶着找c吗?”他压低声音道。
郁也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眼神呆滞,睫毛低垂,吭声说道:“我不认识尚立南,不懂太傅所言。”
徐镜淳把这一幕收入眼中,似笑非笑道:“允安,你猜与你同行之人,下场会如何?”
郁也尘紧张道:“会如何?”
“等你给我当好奴妾,我再告诉你。”徐镜淳迷而不悟道。
他心里咬牙切齿,又惶惶不安,怕春琅她们受累,像极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郁也尘坐于高座之上,目光低垂,与不远处的春琅对上了眼神。
春琅衣袖里的软剑,被她捏得颤抖,亲如弟弟的人,被仇人捉弄在怀里,她面色仇视,心里恨之入骨。
岚巧满腔愤懑,终是一挑软剑出手。
剑似柳絮飞扬,挟破竹之势,直指向徐镜淳,夜以继日的血海深仇,在之今日,唯有此机会可报仇雪恨。
一名青绿色衣裳男子,腾空而出,一击利刃,顺势击落软剑。
剑柄落在一旁的文臣面前,众人面色难看无比。
男子反压她跪下,复命道:“太傅,此人如何处置。”
“押入大牢,听候差遣。”
八个字让郁也尘失了神,愁眉不展。
——
郁也尘瞧着这一圈摆设,他试图拍门反抗无果,门外守着高手侍卫。
门窗紧闭,手脚没有被束缚住,倒是能活动自如。
郁也尘提心吊胆,往衣袖口摸出来瓶瓶罐罐,拿出春琅给的青色瓶子。
“这药性烈,剧毒。”春琅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郁也尘一咬牙,心里唾骂徐慎故,只求徐喆永埋九泉之下,而他不受其扰。
“这是你逼我的。”郁也尘胆怯道。
他掀开塞在里面的红布,拿起桌上的佳酿,往里面掺和进去。
倒出两杯酒液,一杯向里侧,一杯向着左侧。
左侧被他下了所谓的剧毒。
做完这一切,他心有余悸,往桌上挑选出两块茶酥糕吃了下来。
等徐慎故一死,他要考虑好后面,春琅她们被关在哪里,如何救她们出来。
“太傅,太傅。”门外侍卫恭敬道。
徐镜淳眼神凌厉,一双桃花眼宛若料峭寒冰,先是掠过郁也尘身影一眼,而后推门入。
“都下去。”他沉声道。
郁也尘装作一副闷闷不乐的情绪,低着头不出声。
“想好了吗?”徐镜淳温和地问道。
丝毫没有在宴席之上的轻浮模样,一举一动宛若神仙般。
郁也尘眼神流露出一丝灵光,他抱屈丢脸,低垂着脑袋道:“想好了,奴婢……愿意为太傅暖c。”
徐镜淳看他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心里好笑道:“这是为我倒的酒?”
郁也尘矫揉造作地拿起酒盏,一脸殷切笑道:“这酒一问便知是好酒,奴婢自小没喝过,还是大人有福气。”
“这一杯给您。”郁也尘眼眸明亮,端坐在木凳上,两只手都捧着酒盏。
徐镜淳微微皱眉,扫视桌面上另一杯酒液,漠然说道:“不是还有一杯吗?允安怎么不喝?”
郁也尘拇指无意识摩擦起来,心虚说道:“奴婢私自尝了一口,这才不免多了一杯,不敢扰大人雅兴。”
徐镜淳面无表情,左手接过酒盏,另外伸出右手掐住郁也尘的脸颊。
“没喝过?有福气?准了,这福气送给你。”徐镜淳掐住郁也尘迫使他张嘴,把一杯酒液灌下去。
郁也尘两只手使劲地拒绝,蜉蝣撼树,他呜咽着拒绝道:“不要……我不要……呃不要……咳咳……”
徐镜淳眼含杀心,心里轻嗤郁也尘的不自量力,让他一滴不漏全咽下去。
郁也尘宛如惊弓之鸟,惊惶失措,这杯里面放了剧毒。
徐镜淳一放手,郁也尘猛地咳嗽起来,双脚发软跪在地上,手里伸进喉咙里面催吐:“呃……咳咳……呕……”
罪魁祸首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袭雷雨垂色长袍,发冠两侧的东珠垂落下来,一颗颗红色的珠子,衬得面容冷颜。
一双薄凉桃花眼,看穿了他那可笑至极的伎俩。
“徐慎故!!我要……我要杀了你!!”郁也尘方寸已乱道。
徐镜淳掐住郁也尘的嘴唇,坐于他之前位置上,两人视线早已对调,他嗤笑应声道:“好。”
郁也尘跪趴在地上,眼角无声落泪,心里酸楚,如若被人拿刀在心口上挖了一刀。
他噤若寒蝉,双眼泪如泉水流下来。
哭累了,他浑身zr起来,像极了急需浇灌的花卉,无意识往徐镜淳手里蹭。
“我……呃……好……”郁也尘呢喃出声道。
“帮帮我……”他乞求道。
徐镜淳眼眸如极夜,而郁也尘,便是他眼里的星辰。
他衣裳散落,如春水的眸子里,似缓缓春水。
“怎么帮?”徐镜淳抱起郁也尘,唇附在他耳边道。
郁也尘心痒难耐,一个劲往身后之人靠,像被一座雪寒露重的高山紧抱。
yu念如附骨之疽,得不到解救。
“我是谁?嗯?”徐镜淳伸手帮他s解,一面带着气音道。
“徐……慎故……”郁也尘紧绷着道。
“错了,我名唤徐镜淳,你该叫我什么?”徐镜淳浅笑一声。
“镜淳……”郁也尘面若桃花,唇齿间呢喃道。
“还是错了。”徐镜淳放开他钳制住的手腕 ,一松开他便难耐地哼唧。
“那……该叫什么……”郁也尘疑惑道。
“叫……夫君……”徐镜淳索性让他靠在身上,一手逗弄他的头发,一字一句教道。
郁也尘神志不清喊道:“呃……不要……徐镜淳你放开我……我不是女子……”
徐镜淳往他背脊骨后探去,清瘦的身子反抗更为激烈。
他俯身回应说道:“我早就知道。”
郁也尘未通晓人事,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也能知晓这哪里是毒药,分明是春药。
芙蓉帐暖度春宵。
……
郁也尘一脸春风荡漾,眼含春水,面似桃红色,蜷缩在软床上。
“不了……”郁也尘呢喃道。
徐镜淳一脸餍足,衣袍散落一地,伸手拉住郁也尘的脚踝,低声笑道:“过来。”
郁也尘哼唧抽噎,十分不信任面前之人,本能地往床榻里面藏,哭哭啼啼地睡着了。
徐镜淳一双薄凉桃花眼,也慢慢浮上柔情之色,把他揽入怀中,相拥的姿势睡去。
——
郁也尘一夜醒来,面如死灰。
他浑s酸痛,一副比卧床的病人,还要病入膏肓的模样。
他怒道:“该死的徐慎故!!!”
他遮掩多年的秘密,被人一早知晓,还遭人床笫玩n。
他心道不如死了算了。
一时之间,双眼泪汪汪,两只手死劲拉扯被褥。
心里怨怼不比血海深仇少,他要先逃走,才能报仇雪耻。
现下近况,不适合久待此地,徐镜淳如玩弄下等贱妾,把n他一晚上,此仇先不报也罢了。
郁也尘拖着酸软的身子,捡起地上扯烂的衣袍。
徐镜淳一入门,瞧见如此春光姝色,眼眸一沉,缓缓说道:“不在床上躺着,想逃跑?不是要做我的奴妾吗?”
“你……你无耻!!”郁也尘眼泪夺眶而出,一心委屈,无处可发。
徐镜淳缓步而入,拧眉道:“觉得委屈了?”
“不想救她们了?”见郁也尘不作回应,徐镜淳又道。
“你!!”郁也尘一脸气恼。
他拿起衣裳往身上穿,嘴里质问道:“她们在哪儿?”
“想见她们?你知道该怎么做。”徐镜淳越过他,往床榻之上一坐,沉声道。
郁也尘勾人眼充斥着怒意,脸都白了,声量陡然变高:“你无耻!!我不要!!我才不要!!!”
徐镜淳手指轻佻,温和抚摸上郁也尘的发丝。
“不愿意?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若因身体残缺,为夫不嫌弃你,若是你不要……为夫只好亲自教养你,教导你如何服侍我,如何做好妻子。”徐镜淳冷凝着脸说道。
郁也尘丝丝抽气,全力打了徐镜淳一耳光,声音透彻,他面目迷茫,小心翼翼看向徐镜淳,他刚才实在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