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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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乖乖。
见江华年下楼，李芷念松了口气，那人的眼睛平常看还挺美的，一旦认真起来盯着你不放就像数万支冷箭直指你的眉心，压迫感满满。
楼下大课间结束，人群朝教学楼走来，监考老师也抱着密封袋走来。
“考试了，都给我滚去座位上坐好，一天天一点纪律都没有。”
说话的是一班的物理老师董卓华，一个中年地中海大叔，人干瘦，脾气怪得不得了，教着高一一班和高二三班的物理，都是各个年级拔尖的快班，本来就觉得自己牛得不行，加上高二期末市统测三班物理平均分超了附中理快班5分，更是狂得没边了。
众人唏嘘：“走吧，走吧，进去考试了。”
坐定，董卓华走上讲台，用中指将滑下的眼镜推回鼻梁。
这样的中二场面让李芷念发笑，天，董老师您一定要这样推眼镜吗？
扫视一圈教室，董卓华咳嗽几声，举起牛皮纸做的密封袋，前后翻转，“看好了，全新的密封袋。”
又咳嗽几声，嫌弃的拿远密封袋，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刚刚咳出来的口水。
数好试卷，一列有8个人，一共有5列，董卓华走到第一排把试卷扔在桌子上说：“往后传。”
整间教室都是书页翻动的声响，他手杵裤兜：“我不知道你们从何来，要去往何处，我就告诉你们一点，在东华你要想作弊是不可能的，一间教室有3个摄像头，监控室里面随时有领导看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给我立马滚出去。”
在初中部李芷念就听过他的名号，不过传言是说考试遇上他就走运了，开头他会先跳段大神吓吓你，过个20分钟睡得比猪还死。
果不其然，李芷念涂完选择题抬头看挂钟，就看到讲台正中间睡着的董卓华。
似有感应，董卓华猛得一抬头，揉揉鼻子掩饰尴尬，站起来绕了一圈，毫不违和的关上前门，又把椅子搬到门后，坐回去睡着了。
小老头还挺怕领导啊。李芷念合上铅笔的笔盖，开始答大题。
数学考完，邓知潼更是愁眉苦脸，开学第一天听完蒲恬恬的话就请了个家教，紧赶慢赶也只上了半本数学必修一。
“李芷念，你的高中数学都上完了吗？”
“没有。”李芷念摇摇头。
邓知潼稍微安心，“那你上到哪了？”
“选修一。”
整个人都石化了，邓知潼没好气的说：“那你和上完了有什么区别？”
“有啊，区别就是没上完。”
考完数学也可以说迎来小假期了，下午考英语物理，晚上加一门化学，周二考文综和生物，只需要背背历政地，其他科目上考场就能考。
李芷念文综有初中的老本，看看答题技巧结合时政新闻就没什么问题了。邓知潼就没那么好过了，一考完数学就抱着小甘随身记，剩下的科目恐怕只能应付英语了。
一堆人拥簇着江华年上来，完全是花丛中的蝴蝶。
“老江，选择最后一题选什么？”
“B。”
“看到没，我就说a取值范围是0到e分之1。”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到e分之2？”
答对的人嘚瑟，答错的人懊恼。
邓知潼猛抬头，“最后一题选B？我蒙对了。”
高兴得拿着小甘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她问：“李芷念你做对没？”
“没有。”
见状邓知潼收起兴奋安慰李芷念：“没事没事，就一题而已。”
看邓知潼一脸认真，李芷念笑了：“没事，我的导数函数本来就不太好。”
“同学麻烦让一下。”
李芷念一回头又是江华年。
阴魂不散。
李芷念把腿移出课桌，侧过身，江华年拿出一个保温杯。
她无语，什么人啊，把保温杯放在教室外面的桌子里，也不怕别人下点药。
英语考完后，江华年再一次回来拿他的球拍，李芷念彻底无语，这人难道不会一次性准备好吗？非要跳着他的坏脚一次又一次上楼。
第二天，李芷念又管不住她的嘴问江华年：“同学，你一定要这样考完一场上来一次吗？”
“怎么，不可以？你坐的是我的位置，我还没说你拦着我呢。”
“没有没有，我就单纯关心你的脚，怕你一不注意又摔伤了。”
江华年表情略带思考，李芷念又问：“你觉得下一场考试完你需要什么？”
江华年真思考起来：“卫生纸吧，因为要去吃饭了。”
OK，李芷念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全新的印花纸巾给他，“不用谢啊，你不要再上来了，免得受伤。”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江华年考完文综没有再上来。
考完生物李芷念飞也似地离开双面人的位置，背着书包回到六班后门就看到进门倒数第二排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江华年。
垮着脸走过去，李芷念把书包甩到课桌上，江华年睁大眼睛看着她。
李芷念心一横，你又要干什么，打算启动第二人格了？来吧，我准备好了。
“谢谢你的纸。”
意料之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放着一包全新的卫生纸。
不会再相信你的了，李芷念开口：“干嘛？”
“今早你不是给了我一包卫生纸嘛，还你一包新的，不过我没找到有HelloKitty印花的纸，这个你应该不介意吧。”
江华年真挚的目光似乎能挤出水珠，眼里水汪汪的。
该死，被迷惑了，不可以轻易投降。李芷念别过头傲娇的说：“没事，送你了，不用还。”
“谢谢。”说完江华年拿着文具袋走了。
考完试的后两天就是讲试卷，蒲恬恬拿着英语试卷进来，心情还不错，看来六班考得不差。
“同学们，我们班真是卧虎藏龙啊，居然有三个英语满分，我原本想着有一个就可以了，其中邓知潼同学作文写得特别好，已经印出来分发到各班做范文了。”
老师阅卷的速度就是那么快，除了语文大部分科目头一天考完第二天就能出成绩。
邓知潼的同桌是一个很数学的人，怎么说呢，就是你看到他就会觉得这人理科一定好，作为六班第二个知道邓知潼情况的人他有些不满：“被老外碾压了。”
邓知潼回复他，我是老内，又够着头问李芷念：“你是不是也满分。”
李芷念故作谦虚，嘴上却说：“是吧。”
第二节课下课，一半科目的分数出来了，科代表把印出来的班排贴在后黑板。
邓知潼走过去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分数咂咂嘴：“这在国外可是隐私。”
李芷念望着排名上的第一雀跃不已：“在国内就不是了，有竞争才有动力。”
高兴完又有些焦虑，还没看到年排呢。
讲了一天试卷，上晚自习语文成绩批好了，导进去电脑，摸底考的总分排名也出来了。
全班最期待摸底成绩的除了班主任应该就是班长了，他故意去办公室绕了两圈，拿回装着成绩排名的u盘。
趁地理老师上卫生间，班长立马跑到讲台上插上u盘点开写着六班摸底考成绩的文档。
巨大的Excel占满了白板，按住ctrl滚动鼠标，李芷念三个字出现在第一的位置，班级里一阵骚动。
“哇哦，牛啊，年年，第一。”邓知潼惊呼。
李芷念不动声色看向最右边的年排：第二，那谁是第一，江华年还是中考第一的陆时谨？
听见脚步声，班长迅速关闭白板，跳到第一排空着的位置上坐好。
来人是蒲恬恬，穿着公主裙，手里拿着张A4纸：“班长，过来把成绩单贴起来。”
她笑得开心：“同学们很不错，这次摸底考我们班是平行班第一，还出了一个年级第二，明天下午要去学校礼堂颁一个小小的奖，作为摸底考的奖励，体委你不要忘记，下午三点二十把咱们班带上去。”
走了几步蒲恬恬想起来什么：“今晚就没有英语作业了，做了的同学也不要遗憾，今晚的作业就布置成周末作业。”
众人欢呼：“好耶。”
邓知潼激动，“李芷念到时候你就能上台领奖了。”
李芷念却表现平平，到底谁是第一？
周四下午在礼堂，李芷念知道了，江华年是第一。
说是颁奖其实就是发一张奖状，让年级前十上去展示一番，更好的激励众人，让大家在这场名为考试的斗争中，争个你死我活。
念到第三名，陆时谨上去了，李芷念就知道第一是谁了。
年级组长是三班的数学老师蒋萍之，她们班一个年级前五十都没有，可她依旧红光满面，“第二名，高一六班李芷念。”
李芷念上去蒋萍之先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句，多好的孩子啊。因为后面的平行班唯一一个考进前五十的只有李芷念。
举着橙红色的奖状，蒋萍之说：“下面就是我们的年级第一，高一一班江华年。”
少年修长的双腿把校裤穿成量身定制的制服，上身穿着白色的羽毛球衣，走上领奖台，他成了人群中最耀眼的星。
江华年走过李芷念，她能明显的看到他眼中的得意，扫过少女澄澈的眼，江华年在最右边站定。
李芷念算是发现了，高中部的老师就像喝了二斤假酒，江华年伸手接蒋萍之递过来的奖状，蒋老师却来了一句：“小伙很帅啊，哈哈哈哈。”
……
全场先寂静了那么三秒，随后哄堂大笑，蒋萍之见到台下同学都很给力说：“我们江同学真的很帅啊，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小姑娘了。”
李芷念转头，双面人居然红了脸。
他也会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