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鱼》藜九

9、第 9 章

　　课间的时候，姜知南正悠哉地刷着手机。
　　叮，是年级大群发来的消息，是校团委发来的，“学校公众号更新了请同学们踊跃的帮忙转发评论。”下面紧接着的是一条链接。
　　姜知南顺手点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箫禾正搂着傅之瑜肩膀的照片。
　　“我去！”一声惊呼后，姜知南立马起身将手机递到了傅之瑜的面前，傅之瑜接过看到照片的那一刻。
　　“不是，这照片怎么还发出来了？”
　　这张照片傅之瑜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在学校的官网上。
　　姜知南笑着调侃道：“好了，现在全校人都知道你俩这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了。”
　　傅之瑜无奈地叹了口气，“南南，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姜知南：“我只知道选这张照片的人一定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她貌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南南，你知道这帖子是谁发的吗？”
　　姜知南思考过后，答道：“学校的官网发的帖子一般都归学生会管的，你要干嘛？”
　　傅之瑜神色有些焦急地说：“南南，我还有事，中午我就不跟你一起吃了。”
　　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姜知南在后面喊道：“不是你，哎！你要去哪啊？”
　　傅之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姜知南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
　　校团委办公室外的走廊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微风声。
　　傅之瑜站在办公室门前，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轻轻抬起手，刚准备敲门，突然一阵微风拂过，门就被风“嗖”地一下给推开了。
　　她的脖子微微一伸，眼睛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探去，那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紧张。
　　确认没人后，她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放心地走了进去，然后又轻轻地把门关上，仿佛害怕发出一点声响。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电脑桌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电脑屏幕亮着，显示需要输入密码。她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思考。她试探性地输入了冮北附中首字母加八个八，然而，屏幕上瞬间显示密码错误。
　　她轻轻咬着下唇，就在她苦苦思索时，一抬头，她的目光被墙上的便利贴吸引住了。
　　那便利贴上的字赫然醒目，上面清楚地标出了电脑密码。她的眼睛一亮，刚准备输入密码，却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
　　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吓得她心脏猛地一紧，连忙慌里慌张地钻进了桌子底下。
　　桌子底下的空间狭小而昏暗，她蜷缩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被发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她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一双熟悉的鞋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当她的目光与箫禾对上的那一刻，她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了许多。
　　确认是箫禾后，她才放心地钻了出来。
　　傅之瑜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开口说道：“你也是来删…。”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转头她就看见了学生会主席崔昱，他身后还站的是傅薇薇。
　　傅薇薇看到她后，眼睛瞬间瞪大，立马质问她道：“你怎么在这？”
　　崔昱微微皱起眉头，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傅薇薇，反问道：“你们认识？”
　　傅薇薇连忙摇头，说道：“不认识。”接着又继续质问起傅之瑜：“你不知道这不能随便进吗？你来这干嘛？”
　　傅之瑜心中一慌，立马看向箫禾，眼神中充满了求助。
　　她疯狂地向箫禾眨巴着眼。
　　傅之瑜：“我，我跟他一起的。”
　　怕被拆穿，她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箫禾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她跟我一起的。”
　　崔昱看着傅之瑜，眼神中仍带着一丝疑惑。
　　“那你刚刚这是。”
　　傅之瑜慌乱之中连忙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手上正握着一支笔。她灵机一动。
　　“刚才笔掉到桌子底下了，我蹲下来检笔呢。”
　　崔昱看着她手上的笔，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只是叮嘱道：“以后这里没人还是不要擅自进来。”
　　傅之瑜连忙点头。
　　见崔昱要过来她赶紧抽着身子走了出来。
　　崔昱弯下腰，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
　　他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照片我发你邮箱了。”
　　箫禾：“行，谢了昂。”
　　傅之瑜一脸懵地看着二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崔昱转头对傅之瑜说道：“你到时候直接让他把照片导出来直接发你吧。”
　　傅之瑜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啊，啊好的。”
　　两人一同出了门，傅之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质问他道：“你不是过来删帖的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紧紧地盯着箫禾。
　　箫禾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道：“谁说我是来删帖子的？”
　　傅之瑜愣了一下，接着说道：“那照片……”
　　她突然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脑门上，懊恼地说道：“我真服了，那照片本来就是……你怎么会想删它呢。”
　　“不对！那刚刚傅薇薇看自己，救命！她不会以为我跟…”傅之瑜又把目光转向了箫禾。
　　箫禾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慢悠悠地说道：“我又救了你一次，说吧怎么谢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傅之瑜给了他个白眼，说道：“谢你个大头鬼。”双手抱在胸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箫禾耸了耸肩，“行吧。”
　　然后快步追了上去。“等等我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傅之瑜加快了脚步。箫禾无奈，只能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着好话，两人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
　　……
　　电视里天气预报正播报着今日气温，“江北市迎来了大面积的降温，请电视机前的各位做好防护措施。”
　　张琳早晨特意叮嘱傅薇薇走的时候加件外套，傅薇薇随意应了一声。
　　傍晚，昼短夜长的日子里没等到晚自习，天已经黑透了。那股凉意悄然袭来，班上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越发严重起来。
　　傅之瑜也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箫禾注意到了傅之瑜的小动作。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将外套披在了傅之瑜身上。
　　傅之瑜微微一怔，看向箫禾。
　　傅之瑜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想要拒绝，但看着老师盯着自己又把话咽了下去。
　　教室里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老师也不得不提醒同学们注意身体。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傅之瑜也赶紧站起身来，就在箫禾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傅之瑜追了上来。
　　“箫禾。”
　　傅之瑜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箫禾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傅之瑜将外套递给箫禾。
　　“还你。”
　　“拿着吧。”
　　周柏言将自己的外套递到傅之瑜的面前，“不用了，她穿我的就行。”
　　傅之瑜看着周柏言递过来的外套，有些不知所措。
　　箫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箫禾冷冷地瞥了一眼周柏言，然后又重新把自己的外套给傅之瑜披上。
　　“穿着，别冻着了。”
　　傅之瑜刚要开口拒绝，见被箫禾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制止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就着。
　　傅之瑜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
　　她看向周柏言，道：“好了，老周我们走吧。”
　　她拽着周柏言的胳膊，朝着教学楼外走去。
　　走出教学楼时，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傅之瑜不禁打了个寒颤。
　　周柏言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傅之瑜的脖子上。
　　她抬起头，静静的等着周柏言帮自己围好。
　　“老周这是你新买的吗？真好看。”
　　周柏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别贫嘴了，快戴上吧，别着凉了。”
　　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
　　隔天是周末，傅之瑜想着把外套送给箫禾送去。
　　她轻轻敲响了箫禾家的门，然而，她敲了好久好久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碎了。
　　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急切地敲着门。
　　她突然想起什么，蹲下身子，将手伸进地毯底下一摸，钥匙真在这，拿到钥匙后她赶紧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嚓”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卧室的门微微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希望之光。
　　傅之瑜小心翼翼地上前，缓缓推开了那扇卧室门，只见箫禾穿着卡通睡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床边则是一地破碎的水杯玻璃渣。
　　傅之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轻声呼唤着箫禾的名字，可是等了半天，箫禾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箫禾翻身，她才发现箫禾的脸色异常难看，不对劲得很。
　　她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哎呀，怎么这么烫啊？你发烧了，箫禾快醒醒你得去医院啊！”
　　说着便伸手去拉箫禾，想要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他，自己也倒在了箫禾的身上。
　　箫禾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当他看清身旁之人竟是傅之瑜时，心中不禁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傅……傅之瑜？你怎么会在这里？”箫禾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听到箫禾醒来后的话语，傅之瑜连忙关切地凑上前去，焦急地询问道：“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箫禾的额头，随即脸色一变，惊呼道：“怎么更烫了？不行得赶紧去医院才行。”
　　话音未落，她便站起身来，准备向门外走去。
　　箫禾见她，伸手紧紧拉住了傅之瑜的衣角，眼中流露出一丝委屈与不安，喃喃说道：“我以为你讨厌我、不喜欢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我了……”
　　傅之瑜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伸手揉了揉箫禾的脸蛋。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大傻子。”
　　箫禾竟猛地一把甩开了傅之瑜的手，大声辩驳道：“我才没有发烧！我清醒得很！”
　　看着箫禾倔强的模样，傅之瑜不由得轻叹一口气，问道：“那我问你，不是搬走了吗？为什么又搬回来了烦我？”
　　箫禾听后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嘴一张，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
　　傅之瑜被他这副模样给气笑了。
　　箫禾紧接着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朝着傅之瑜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并压低声音说道：“你过来一点嘛，我悄悄告诉你个密，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哦。”
　　傅之瑜见状，犹豫片刻之后还是俯下身去，将耳朵凑近了箫禾的嘴边。只见箫禾轻启双唇，刚要说出答案，却忽然调皮地吹了一口气到傅之瑜的耳中，惹得她浑身一颤。
　　箫禾见她靠近，轻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后，箫禾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便弯成了月牙状，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而迷人的笑容。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笑眯眯地盯着面前的傅之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以至于当箫禾开口说话的时候，那温热的气息和他轻微的喘息声，傅之瑜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距离的接触让傅之瑜不禁有些心跳加速，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红晕。
　　这次的表白与和之前在停车场的不同，此刻的箫禾连话都说不清楚，尽管他努力想要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可话语到了嘴边却总是变得磕磕绊绊，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然而，即便如此，傅之瑜可以确定的是箫禾他是认真的。
　　看到傅之瑜始终沉默不语，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箫禾原本满心欢喜的心情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他那张俊俏的小脸迅速垮了下来，嘴巴撅得老高，活脱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紧接着，他开始耍起小性子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傅之瑜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并大声叫嚷道：“看吧！我早就知道你讨厌我！哼！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看着箫禾此刻这般任性胡闹的模样，傅之瑜真是哭笑不得。
　　片刻后，傅之瑜开口道：“好啦，这样吧，如果今年江北下雪的时候你跟我表白，那l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原本还鼓鼓的箫禾，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句话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响。
　　过了好一会儿，箫禾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问道：“嗯？嗯！雪？”
　　看到箫禾如此激动的反应，说话的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一定要是初雪哦。”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疑惑与惊讶，“呀？这门咋开了？”
　　是程飞。
　　听到这声音后，傅之瑜心中猛地一紧，一把甩开箫禾的手，起身冲向门口。
　　程飞看到傅之瑜急匆匆地跑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是？你怎么在这啊？”
　　傅之瑜顾不上解释，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卧室走。
　　“快！箫禾他烧糊涂，快送他去医院。”
　　程飞一听，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东西，冲到卧室，一把背起箫禾就往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箫禾打上了点滴。箫禾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变得平稳。
　　医院走廊上，傅之瑜正询问医生，“医生，我朋友他好像烧的有点糊涂，要不要带他去做个脑CT？”
　　“不用担心，你朋友是因为持续性发热对大脑造成影响，导致大脑神经元异常放电，中枢神经系统紊乱，体温又长期处于高热状态抑制大脑正常功能，就会出现你刚才说的目光呆滞、神志不清等情况。”
　　医生走后，傅之瑜打来温热的水，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箫禾的额头和脸颊。
　　她就这样守在箫禾的身边，直到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箫禾的烧终于退了一些，他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她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了些，或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间就在病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温暖。
　　箫禾缓缓睁开眼睛。
　　他刚想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傅之瑜紧紧握着，傅之瑜也察觉到了什么，缓缓起身，看到箫禾醒了轻声说道：“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程飞也拎着水瓶回来了，看到已经醒了的箫禾时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拉开了站在一旁的傅之瑜。
　　“箫哥，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法再见到你了呢！”
　　箫禾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毫不留情地将程飞伸过来的那张脸给拍了回去。
　　“滚滚滚。”
　　箫禾疑惑地看着傅之瑜，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傅之瑜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她面庞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她薄唇微启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箫禾眨巴着眼睛，脑袋里飞速回忆着，但却始终想不起任何与此刻场景相关的事情来，于是她迷茫地摇了摇头，追问道：“我该记得什么呀？”
　　傅之瑜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没什么。”
　　站在一旁的程飞连忙走上前来，满脸关切地对箫禾解释道：“哎呀！你在家的发烧，要不是人家小姑娘发现，你这脑子怕是得烧坏了。”
　　此刻的宋子北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箫禾的面前。
　　“来，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
　　程飞一口牙直接咬了上去，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箫哥他最不喜欢吃苹果了，我替他吃了，免得浪费。”
　　程飞接着又说道：“医生说了，你这就是最近天气降温太厉害，免疫力下降，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傅之瑜看着几人有说有笑，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醒了，没什么大事那我就先走了。”
　　“谢谢。”箫禾顿了2秒才说出来。
　　傅之瑜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事，都是朋友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程飞悄悄地挪步至箫禾身旁，然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来：“箫哥啊，我说您老人家这到底是不是真失忆啦？”
　　箫禾闻言，微微一怔，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嗯？”
　　见箫禾一脸茫然，程飞连忙接着说道：“哎呀，就是昨天呀！您死死拉着人家小姑娘不肯放她走呢，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非要拽着我和小北陪着您一块儿唱《爱我你就抱抱我》。”说着，他还绘声绘色地模仿起当时箫禾的样子来。
　　箫禾听后，顿时脸色一白，狠狠地瞪了程飞一眼，没好气儿地嗔怪道：“去去去，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吃你的苹果去！”
　　然而，面对箫禾的否认，程飞却丝毫不退缩，反而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宋子北见状，也跟着附和着点了点头，表示对程飞所言的确信无疑。
　　箫禾：“你认真的？”
　　只见他二话不说。
　　“嗖”的一下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厚厚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