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sherlock Holmes 同人]时时刻刻》道**斯

3、2（上）

　　2.
　　虽然梅丽竭力不想让任何声音打扰到我，我早上还是被吵醒了。我差不多工作了一晚上，只睡了三四个小时。那都是那该死的sherlock留给我的那该死的小毒药瓶子。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当我发现结果是如此地简单！
　　我记得昨天晚上sherlock holmes让我今天早上不要忙着出诊，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有一种笑声，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空中飘来，震得窗户玻璃都要发抖了。那是这条街上那位内科医生盖伊医生发出的声音。我猜整条哈利街上都能听到他疯狂的笑声，更何况，我的寓所又离得不远。
　　他狞笑结束之后，就开始嘲笑世人们的愚蠢。那些试图早日继承遗产的继承人们找到了他，那当然是很正确的，因为他能让他的病人死得“连上帝都看不到任何疑点”，并且为此能获取丰厚的报酬。
　　现在我知道sherlock这个扫烟囱的家伙干了些什么事情了，准是他在盖伊医生家的烟囱上面装了个扩音器。
　　我知道有些人喜欢对着壁炉自言自语，甚至把起居室当成自我表演的舞台。我有时也喜欢这样干，但我想我以后不会了。正像是sherlock所说的，壁炉里知道太多秘密，总有一天会把这秘密吐出去。

　　我出了一个急诊，回来时在摄政街却遇到了麻烦。一辆马车撞倒了一位老人，紧接着后面的马车又冲过来，紧接着对面的马车也卡住啦，到处都是人仰马翻，受了伤的人大声咒骂，呻吟不停。马鼻孔喷着气，嘶嘶直叫。半条街差不多都瘫痪了，这时我就在心里感慨，幸亏我今天是走路回来的。
　　不过作为一个医生，并且随身还带着器械箱，我确实也不能够放任着街头的惨剧不管。我毫不犹豫地拨开看热闹的众人，开始照料伤员。直到警察和他们带来的医生们都来了，我才起身离开。

　　我回到家里比预定晚了许多，我告诉梅丽摄政街发生了连环车祸，她感到非常吃惊以及非常遗憾。可是当我再次打开我随身的器械箱时，我甚至比梅丽还要惊异了。
　　——因为我的器械箱里面赫然用粉笔写着字，字迹很潦草，看起来像是sherlock holmes的笔迹。
　　他一定是趁着混乱时挤到我身边悄悄做到的，上面写着“卡文花园市场，下午四点”，旁边还画着一朵红花。
　　我想起他昨天晚上说的话，“每天早些时候我会设法通知你这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这就是这个疯子今天要告诉我的。
　　我慌忙打开怀表，看了看，离四点只有不到一刻钟了。我甚至不能保证准时从寓所赶到卡文花园市场。

　　我站起身，把我必须外出陪sherlock holmes一个钟头的事情告诉了梅丽，并且征求她的允许。我不想隐瞒她，她是我的妻子。
　　梅丽抬起眼睛来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就微笑起来了。
　　她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温柔地说：
　　“那当然是可以的，John。”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写着完全的信任。她相信我，相信sherlock，我也相信我自己。

　　我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出了门，跳上一辆马车。马车跑得飞快，我在卡文花园市场时下车时恰巧是四点。
　　滴，滴，滴。
　　怀表响起来了！
　　sherlock说，他会让这只怀表提醒我，果然是这样！倒计时开始啦！
　　我站在下车的地方，环顾四周，人群熙熙攘攘，但是sherlock holmes在哪里？
　　卖啤酒的小贩推着堆满啤酒的手推车从我身边擦过，卖鱼的摊贩已经收起了铺子，不再费力吆喝了。骑着自行车的姑娘歪歪扭扭地从人群当中穿过，孩子们在欢乐地玩着街头的砸罐子赌博游戏。
　　但是没有sherlock holmes，他就算做了伪装我也能认得出，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但他不在这里。
　　我突然想起那朵红花，是的，他画了一朵红花。

　　我穿过马路，快步走到街道对面。那里有一个戴着红色头巾的卖花姑娘，挎着篮子，静静地坐在街角。
　　我对她说，我要买一束红色的花。
　　她点点头，给了我一束红色玫瑰。我拿在手上，转过身去。花束里藏着一张纸条，我展开一看，果然还是sherlock holmes的笔迹。
　　——齐普赛大街·R·P。
　　我不知道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但我决定干下去。

　　我跑到路边，招手停了一辆马车，跳了上去。我掏出一个镑给马夫，让他尽可能跑得快点。这份金钱的刺激让马夫感到很激动，这辆马车差点跑散了架。
　　齐普赛大街靠近十字路口，行人如织。sherlock留给我的后面两个字母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好猜，Robert Peel，这是十字路口中央矗立的雕像。它矗着拐杖，凝视着前方。当我可没心思欣赏街景啦，我绕着Robert Peel的雕像走了一圈，大理石底座上画着粗粗的粉笔箭头。我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街头调皮小孩子的涂鸦，但我拿放大镜看了看，注意到粉笔痕迹跟sherlock之前写在我的器械箱里面的很像。它的质地颗粒比较细，这不是弹子房里常用的记分粉笔，也不像是教师写在黑板上的粉笔。没错，我想到了，这有点儿像裁缝用的粉笔，细细画在布面上。
　　粉笔的箭头通向齐普赛大街的右边，我转过去，飞快地跑起来。
　　我一面跑，一面看，街上的行人不少，但都没有我那位糟糕室友的身影。
　　我已经快跑过两个街区，气喘吁吁，天气很冷，我却渗了一身的汗。再往前，我都能闻到风送来的泰晤士河的巨大臭味了。要是sherlock holmes真的希望我继续往前跑的话，除非他是打算在泰晤士河底里和我约会。我停下来，四处张望，大脑飞快地运转着，闪过千万个可能性。
　　我的视线突然被街道上的广告栏给吸引住了，事实上，它们的目的就是要吸引行人的视线。
　　啊，不对，我在心里想。
　　——要是这是那些贴广告单的小贩们干的话，这里面有些广告单未免也贴得太整齐了。我数了数，有六张广告单，它们既没有贴得歪歪斜斜，又没有互相重叠，应该是最新贴上去的。更奇怪的是，它们虽然印刷着不同的内容——卖肥皂和歌剧预告、招记分员和皮鞋制造商，但它们都是用同样的纸质和同样的油墨印刷而成的。我想不出来同一家印刷店需要在同一天接待这末多的订单。
　　我试着把这些广告的首单词字母读出来，因为它们都那末该死的大到醒目。而且，这六个字母只可能组成一个有意义的单词。
　　C-A-S-I-N-O。

　　现在我知道我该往哪个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