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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别无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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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因为第一天是他迟到比较久,导致第一天的研发进度很慢的在原业平,在新项目部职员加班加点两小时之后,于晚上八点左右,把所有人集合,宣布去高档居酒屋,进行第一次初次见面会。
自然,一切费用,由他这个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技术开发总监全权负责。
听到这个消息的24个新项目部职员都忍不住私下嘀咕,
(谁说从本公司来的高层,都是趾高气昂,不懂人情的啊,他们看业平总监就很平易近人啊……)
于是,众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去了一家公司附近的高档居酒屋,
而且,同行的,还有闻讯而来的分公司高层管理们,有这样和在原家本家二公子同桌喝酒的机会,那些人精似的管理层自然不会错过。
不过那些分公司高层一跟去,那些只想不醉不归,放松自己的普通职员们都很拘谨,
看出这一点的在原业平,在酒过三巡,把所有的新项目部职员们,都灌了一杯酒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提出,他接下来,还有事,得先走了,大家今天晚上慢慢喝。
走之前,他还拉住了分公司的总经理,向他暗示了一下,哪里有大阪城最出名的高级会所,带他去看看。
早已知晓在原家二公子(风流之名)的分公司高层们,纷纷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立刻向男人推荐了一个名为(charm kids)的高级会所,
他们还很殷勤的想要和在原业平同去,并表示,如果这个店不满意,就带着男人去其他高级会所,务必要让在原业平在分公司的这两个月,有(专人负责)。
在原业平对这些分公司高层的小心思,心知肚明,
但是,即使这些人不提出来和他同去,他也会找机会,将自己在大阪城,因为忍受不了和前任情人分手的空窗期,而继续在这边去高级会所(风流)的事实展现在别人面前,
毕竟有了这些烟雾弹,他也就,更加能去做好自己的事情了,这本就是他提出要去高级会所的目的之一。
等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一刻也不想再继续等待,只想要早点回【胧月夜町庄】去拥抱自己所爱之人的男人,就撑着一双看似醉眼迷离的眼眸,在周围人的奉承话中,选中了一个头发颇长,发尾垂到了肩上,然后和藤间影一般,在暗暗的氛围灯下,有着一张美丽到雌雄莫辨的少年招待,
据说那个少年招待叫(阿兰Alan),才18岁,是(charm kids)这个专供美少年的高级会所的头牌之一,
因为有一点混血基因,少年的头发虽然是纯正的黑色,但是眼瞳深处却带着一缕暗蓝,
当然,不凑近看,是察觉不到的,只会以为少年是个黑发黑眼的纯正本国人。
不过,尽管少年阿兰颜值出众,想要在精挑细选的高级会所里当上头牌,可不是只有一张脸,就行的,
他还有一个很得金主欢心的优点,那就是,极会察言观色,
他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准确,不该说的时候,绝对不说,不该看的东西,绝对不看。
而且他的演技也不错,他会揣摩金主的性格,判断金主喜欢什么个性的情人,然后去往那些形象靠近。
几乎可以说是,对指名自己的人,有求必应,制造一个虚伪的幻影,来哄金主开心罢了。
因此,业务能力极强的少年,才好评颇多的,成为了这个高级会所的头牌之一。
装作醉意朦胧的把手搭上少年阿兰的肩膀,展露出亲昵,在原业平才若无其事的,朝那些陪他一起选完情人的分公司高层们,挥手致意,自己先走了。
等到在众人面前一消失,男人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上车之后,在原业平先关闭了车内的通讯器,才对少年阿兰淡淡的说,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新情人,
不过那个新情人不够(听话),因此,他今天顺势带少年回去,就是想要磨一磨新情人的性子罢了。
所以,等到了地方之后,接下来的两个月,只要少年配合他,
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别说,
该做的事情就做,不该做的事情,就不要做。
两个月之后,他自然会让少年重新回(charm kids),而且该给的价钱一分都不会少,并且还会给他额外的小费。
听到这里,虽然才18岁,却在成人世界里混了一些时间,和人精差不了多少的少年阿兰,就基本明白了,眼前这个金主的意思了。
他本来有些遗憾,毕竟,像这么高大俊美还多金的成熟男人,他遇到的也不多,
他的性取向,本来就是如此,所以并不排斥被男性金主包养。
不过少年也知道,像这种play,还是不要强行插,入了,有可能会引火烧身,还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两个月之后拿到大笔的金钱比较好。
只要有钱,什么伴侣找不到……
如此权衡利弊之后的美丽少年,流露出(全凭金主)的柔顺微笑,然后,在车子驶入【胧月夜町庄】的时候,还被深夜里发光的庄前人造水池,所营造出的璀璨星河之景,给惊艳了一下,才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像这种有钱有势,被别人围住奉承不休的男人,在已经明确表现出,对他本人兴趣不大的情况下,自己还是不要强行招惹比较好。
毕竟,他可不想和这些人,玩什么奇怪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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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寒暄一天,终于回到自己私人宅邸的在原业平,卸下了脸上的面具之后,才对永石玄太吩咐,要他给少年阿兰安排一座单独庭院,今天晚上先住着,
如果明天少年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再和他的专属管家说。
看出自家主人想要随意安排一下带回来的美少年,而实际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他在庄内守了一天的那个【贵客】的时候,永石玄太就体贴的,立刻引着少年离开了。
只不过临走之前,在原业平要少年阿兰,把一直提着的小箱子放下再走。
等到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男人才若无其事的打开了那个紫色外壳的小箱子,
那里面其实是,他找(charm kids)高级会所的管理者,所拿的,他们会所自带的一些助兴之物,
在原业平低垂的目光,略过那些奇怪姿态的冰冷东西,直直的落到了一盒巴掌大小的紫色盒装上,
像这样的紫色圆盒,小箱子里是最多的,足足有十个。
他打开紫色盒盖,凑近鼻尖闻了闻,闻到了一股隐秘而幽幽的淡香,有些像他前世在吉原一条街上常闻到的,含有百里香的助兴膏药的气味,却不如那个甜腻罢了。
男人的嘴角微勾,似乎对手里的东西很是满意,然后他才抬脚,走向了他在【胧月夜町庄】的主居所,也就是白天他抱着我踏入的,那个黑白灰风格的三层小洋楼。
小洋楼如白天永石玄太所说的一般,佣人全部放假了,此刻是空无一人,
在原业平却并不介意里面的寂静,他走过早已开灯,把一切照得亮堂堂的大客厅,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回环往复的黑色楼梯,
越靠近二楼锁住我的那个奢华套房,他胸腔中的心跳,就越带动着皮肤细微的震颤,紧紧握在手上的紫色圆盒,也让他忍不住兴奋,心跳也更加热烈沸腾起来。
此刻的男人目光幽幽,可看不出丝毫在charm kids里醉眼迷离的样子,
他清醒无比的打开了厚重的房门,然后在一片朦胧的暗色睡灯里,目光准确的攫住了,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在察觉到他的下一刻,就开始恐惧装睡的我。
我早就已经在漫长而无聊的下午,因为恐惧不安,消耗了我的精力,而已经在床上睡倒过一次了,
这一点,为我送上晚餐,确定我不管如何,吃了一些,然后又收回了餐具的永石玄太,早就在刚刚,和他家主人说过了。
所以,在这个深夜,不是位于在原修平温暖的怀抱中,而是被迫锁在一个变,态男人卧室里的我,满是防备的,数着每一分每一秒,
即使男人没有回来,下午睡倒的我,依然感受到那股煎熬,让我仿佛做了一个真实久远的长梦,梦里只有冰冷黑暗,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而现在,让我瑟瑟发抖的那个男人,他终于,
【下班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我,已经忍不住揪住了自己的被子,将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才可以勉强维持住自己装睡的举动,而不至于,当场想要从床上逃走。
眉眼紧闭的我,只能在心底祈祷着,
男人回来的太晚了,他不会做什么的,也许他查看完一眼就会走。
这个私人宅邸这个大,他一定没有必要,和一个厌恶他的人,呆在同一个房间内。
可是下一刻,在原业平却残忍无情的打破了我的幻想,他明明看到了我逃避的模样,却浑不在意的走到了我的床边,俯下,身子,压低的嗓音戏谑而含着一丝笑意,
“原来你还没睡啊,鹤见君,怎么?小宠物没有主人的怀抱,是睡不着的吗?
我知道了,真是让你久等了呢~
不过,你还是再等我一会儿吧~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又陪那些下属去了居酒屋和高级会所玩了一会儿,我现在身上满是酒味,和那些美丽少年身上的香水味呢,
唔~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好了,毕竟,我可不想熏到你……”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知道装睡只是徒劳的我,终于不得不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无比防备的眼神,
“你,你可以去其他地方洗!随便你去找什么其他人,今天晚上,我只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在原业平顿了一下,才若无其事的挑了挑眉,
“好奇怪啊,鹤见君,这本就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
眼见他如此无赖,我迅速的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还穿着在原修平沉黑浴衣的身体,
原来除了勉强吃了晚餐之外,我根本没有去找浴室洗澡,也根本没有换上在原业平的睡衣,一直以一种抗拒的姿态,缩在床头的角落里,痛恨自己一动,就能听到脚踝上细细铁链的响声。
我勉强的压抑住自己的厌恶,假意柔顺道,
“你说得确实没错,业平……大人,为了不打扰你,你能不能,解开我脚上的东西,让我去其他地方睡好了……”
在原业平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沉沉的眼眸,看着我拘谨的揪着他大哥在原修平的衣角,而努力想要拒绝他的模样,眼底陡然闪过被深深压抑住的嫉妒之火,
他这一天的期待之情,都在我此刻的拒绝中,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让明明在居酒屋和高级会所没喝多少酒,只是假意醉了的男人,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寸寸崩塌下来,仿佛被酒精侵蚀了头脑一般。
墙上的时钟一声一声,一股窒息的安静,再一次在空气里蔓延。
在在原业平近乎如实质的凝视下,我终于忍不住低头,视线落在了光裸的脚背上,刚刚缩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我自然是没穿鞋子的。
此刻,我一双赤裸的双足,踩在毛绒绒的浅色地毯上,脚背曲线形状匀称,给人以纯洁无瑕感。
片刻后,被嫉妒啃噬心脏的男人,嘴角才露出一丝弧度,以一种好整以暇的姿态看向我,笑容并不如何有温度,
“鹤见君,我再说一遍,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还是我对你的态度太好了,你现在好像完全没弄清楚一点【事实】。”
“你呀——”
在原业平一顿,朦胧的睡眠灯光落下来,照在男人俊美逼人的面容上,更显得他五官分明,
可是那利落无比的线条轮廓,落在我的眼底,却丝毫也不近人情。
他的声音,比起十八岁那年的大男孩时期,成熟了许多,完全和前世相差无几了。
低沉嗓音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醇厚磁性,却也同样沉而有力。
每一个清晰的字音,都像是重锤一样,撞击到我的心上,听起来像是在讽刺,实际上只是在平铺直叙的陈述事实罢了,
“只是我好奇味道的小玩意罢了,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