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燃宇宙]灵魂出窍》临窗眠

8、怀疑

　　楼明冶却肯定的点点头，“我绝对没看错，那个人的身形和姜小海很像。”

　　郑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楼明冶却眨了眨眼，灵光一闪，“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李文龙抓回来，他这算是袭警吧！”

　　郑北苦笑着点头，嘴里悄声嘟囔：“可给你聪明得！”，在楼明冶瞪过来之前立马给大案队的老熊打了个电话安排下去。

　　楼明冶和郑北一起去审李文龙，对方什么也不说，还挑衅“顾一燃”，只是站在他面前的是泰山崩于前也面色不改的小楼站长，没有被他影响。

　　楼明冶盯着眼前这个人，最后说了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被我亲手抓回来。”他相信顾一燃能做到，同样他也相信哈岚小分队的朋友们。

　　两个人也趁着这个机会把顾一燃父亲的事情简单跟哈岚小分队说了一下，率先开火的是老舅，“顾老师，以后有啥事别闷在心里啊！”

　　楼明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尖，谁能说把事情憋在心里的只有一个顾一燃呢？

　　张雪瑶也翻着资料询问：“燃哥，你咋不早和我们讲啊，咱一块想办法嘛！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楼明冶又摸了摸鼻尖，这咋说啊？瞒着他们的是顾一燃啊，最后斟酌着开口，“因为我还不太确定雪天使背后的团伙和当年的是不是同一批人，都只是我的猜想。这种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做支撑，带有很强主观性的推测，说出来可能会扰乱大家的思路。”

　　郑北点点头，看着楼明冶开口：“确实啊！个人的主观猜测不能作为证据。”楼明冶蹙眉，总觉得这句话像是意有所指。

　　可惜郑北没等他反应便低头翻看着资料，“这李文龙我也查了，他是出狱之后来的咱哈岚，然后跟北边那个花鸟市场开了个绿植店，卖点花，卖点草。这几年确实没有犯罪记录，从理论上说啊，确实有可能改邪归正。”

　　赵晓光义愤填膺，“憋屈！太憋屈了！你看那李文龙都嚣张成啥样了......”

　　楼明冶没出声，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忧他所忧，难得没有提起纪律那一套。他鼻头有些酸涩，终于在此刻明白顾一燃那本放在床头的书的第一页为什么会写下，“哈岚其实很温暖，我竟然有点不想离开了”这句话了。哈岚明明比北浔要冷很多，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停留，想要沉浸在这种温暖的氛围中。

　　不由自主的，楼明冶脑海中再次回响其刘如意的话，“要我们跟在你这样的人身后冲锋陷阵，对不起，我们做不到。”楼明冶眨了眨眼，其实他记不太清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了，不过他们说出这些话也正常，毕竟他不是林陆骁，只是......

　　2019年

　　刘如意今早从起床开始右眼皮一直跳个不行，他难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促使他一|大早先冲到了楼明冶和林陆骁的宿舍，看到“楼明冶”正在起床准备去洗漱时狠狠松了一口气，从这次楼明冶受伤之后他的心总是安定不下来，但是他其实也说不出来什么原因。

　　他本来还想和楼明冶说些什么，但看着对方陌生的笑脸，还是有些狼狈的离开了。顾一燃看着突然跑过来，又突然跑开的刘如意陷入了沉思，他是想干什么？

　　不过顾一燃没想太多，今天他难得起得早就想去食堂吃饭，他一进门就听到雷大罡很刻意的咳嗽声，坐在雷大罡对面的队员冲着他喊：“楼站！过来一起吃！”

　　顾一燃还没说些什么，就看见刘如意打了一下对方。顾一燃往四周看去，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对上他的视线。他只得转身找了一个空的桌子，此刻顾一燃才清楚的意识到小楼站长在他自己的特勤站里居然如此不受待见。

　　不想到没过一秒，劭一九就端着自己刚打好的饭冲到顾一燃身旁坐下，“楼站！我们跟你一起吃呗！”说完又回头喊犹犹豫豫的秦十全，“过来呀！十全。”

　　顾一燃看向乐呵呵的劭一九和不情不愿但还是坐下的秦十全，轻笑了一声。

　　林陆骁来到食堂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片祥和，他看着两个小徒弟，笑眯眯的和顾一燃聊天，还聊得正起劲，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看错。于是林陆骁走过去想听听三个人在聊些什么，就听见劭一九这个大喇叭又在喊：“那楼站！我可以拜你为师吗？我师父真是太不靠谱了，你都没看见昨天他跟疯了一样在镜子面前......”

　　林陆骁眯了眯眼，走上前一把揪住劭一九的耳朵，“来，让我听听你还要说些什么？”

　　劭一九马上就焉了吧唧的，“师父...”

　　林陆骁还没继续开口，就听见顾一燃说，“你要等到他回来了，再和他说。”

　　“什么？”

　　劭一九和秦十全都没搞懂顾一燃在说什么，但林陆骁显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在和劭一九说，要等到楼明冶回来以后再去找他拜师。

　　林陆骁其实根本没生气，只是想要逗一逗他的小徒弟而已，但是他听着顾一燃的那句话，看着顾一燃的背影，才发觉他已经放任站里的矛盾太久了，至少在楼明冶回来之前，他应该改变这种气氛，让楼明冶放弃想要离开的想法。

　　于是他在今天的训练前，召集大家集合。

　　“今天训练之前，我简单说两句。”这句话一出，林指老妈子的威力大显，队员们有些想跑了，林陆骁短暂地短了下路，立马反应过来，“好了！不是说内务问题，是有正经事啊！”

　　“我知道，自从楼明冶来到了和平路站，因为他的工作方式，大家产生了一些意见，也存在一些矛盾。我作为指导员没能及时处理这些矛盾，是我的失误。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楼站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没人说话。那你们知不知道楼明冶已经向孟支打了报告，申请调岗！”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林陆骁，林指却是没搭理，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看到了一些申请表，但我还是要简单和大家汇报一下老方的事。医院方面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老方今天就可以带着他|妈妈搬过去。另外，老方的消防员家属补助津贴也下来了。后面的医药费，包括各种杂费都能报销。孟支呢，也联系了专家，方向前妈妈的手术应该在这两天就可以进行，所以大家不用再担心了。”

　　看着放下心的众人，林陆骁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刚才说的这些，都不是我办的。是你们楼站长，一点一点的把这些手续跑下来，是他去找的孟支，也是他联系的医院，是他，帮助方向前申请到最大的优惠与便利。”

　　“我这两天也找了振刚，我们俩也聊过了关于楼明冶训练方式的问题。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强调纪律？为什么这么坚信装备？你们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全北浔，只有我们和平路特勤站的伤亡率是最高的！他觉得加强平时的训练，可以减少在实践中犯错的概率，装备也可以不断地更新，能够避免一些伤亡，能够护住每一位消防员。”

　　“他会做，但是从来不会说，这就是你们站长！”

　　“今天我就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究竟希不希望他调离和平路特勤站？如果不希望，那该怎么做？消防大赛的参赛资格还有一次机会，这段时间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去考虑。”

　　队伍鸦雀无声，但队员们都暗暗下定决心，要通过考核，留下楼明冶。

　　*

　　顾一燃坐在办公室，有些无聊地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和平路站的训练，却发现，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队员们，训练格外努力，甚至一遇见他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一燃低头思索，应该是林陆骁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那这样的话，他和小楼换回来应该是指日可待了。

　　只是他还是很在意楼明冶笔记上那句话，他莫名地觉得等到他明白这句话意思的时候，他和楼明冶就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征途

　　1997年

　　楼明冶看着郑北和姜小海两个醉鬼只觉得眉头突突的跳，最后还是认命的把两个人搬回家，扔在了郑北那张小床上。

　　楼明冶看着两个人哥俩好的模样，又有些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看错。楼明冶挠了挠头，准备去洗漱，刚走到镜子面前，他再次看见了扭曲的镜子以及对面熟悉的脸。

　　顾一燃简单跟他说了一些站里的变化，但没提及林陆骁他们已经知道了他提交调职申请。楼明冶就老老实实的和顾一燃说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以及郑北已经知道他在外面租房的事情还有小分队也知道了他爸的事情。

　　顾一燃眼皮一跳，总觉得郑大队长可能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一段时间，不过他斟酌着开口询问的却是另一件事，“小楼。”

　　楼明冶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了？”

　　“你的日记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楼明冶眼神有些闪躲，他知道顾一燃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说不出口，他被束缚住了。每当他想要开口倾诉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止他。楼明冶将那股莫名的力量称之为“世界意识”。

　　顾一燃关切地看着对面突然沉默不语的人，只见楼明冶突然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回答：“我说不出来。”

　　顾一燃是个聪明人，他瞬间就明白了楼明冶的意思，不是不愿意说，而是被阻止着说出口，眼中弥漫上疼惜，“没事。”

　　楼明冶倒是已经习惯了，没再在意而是细细询问顾一燃有没有办法，“之后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们现在又陷入了瓶颈，跟了李文龙一段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些天从零售的灯头往上查，一直没有突破。”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能够掉过来，从上往下查？”

　　“你的意思是，从源头开始查？但是我也不懂化学知识...”

　　“没事，我跟你说，你记下来就好了。明天记得跟郑北他们说。其实冰|毒|的制作原材料大都是管制品，除了化工厂、药厂，普通人很难拿到，工厂的盈亏都记在明面上，你们可以去银行申请他们的财务流水。”

　　“......就相当于说如果有一个工厂，他们把制作产品的原料供应给了毒贩，那么他们的实际产量就会远低于应有的产量。成本高进账低的，时间跟雪天使出现对得上的化工厂、药厂就是我们严查的对象？”

　　顾一燃点点头，“没错，你可以跟郑北说一下，他会做安排的。”

　　楼明冶有些为难的开口，“他和姜小海喝醉了。”

　　顾一燃眨了眨眼，“什么？”

　　楼明冶摇了摇头，本想说他很怀疑姜小海的时候，镜子突然又扭曲变回原样了，他立马转头看向身后，没有人？不可能啊，这次变回去就像那次郑北误入一样，他有些怀疑的走向客厅，看向躺在一张床上的郑北和姜小海。

　　如果刚刚真的有人的话，郑北不至于又自己躺回来，倒是这姜小海......楼明冶眯了眯眼看向这个“醉酒”的家伙，怎么感觉动作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