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月明惊鹊

2、第 2 章

　　翌日，柳如徽外出吃茶，看着远处售卖糖葫芦的老人及他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坐在老人的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舔着，咯咯笑着看向老人。

　　老人笑着看着小女孩，道：“慢点吃，阿囡。”

　　柳如徽尚在襁褓中时便失去双亲，裴青华眼里除了戏就只有钱，虽是将柳如徽记在他的名下，却和院内打杂的无甚差别。

　　幼时柳如徽生过一次大病，烧至昏迷，裴青华知道时，未曾请过大夫为柳如徽诊治，只留下一句晦气，便关住房门匆匆离去。

　　多亏了院内一位送菜的老伯送菜时偶然瞧见坐在院落边烧得脸红的幼女，心生怜悯，便上前道：“姑娘，你还好吗？”

　　柳如徽抬眼看向老伯，还未开口便直向后倒去。老伯匆忙接住晕倒的女孩。

　　正在院内打扫一位老人瞧见昏倒的柳如徽，匆匆上前将怀里仅有的两枚大洋拿出交予老伯，并道：“师傅，还望您帮忙去请一位大夫。”

　　老人张霖曾是一名被儿子赶出家门的流浪汉，多亏了柳具之帮忙，又因自己麻利的手脚，最终留在了戏院内打杂。

　　柳如徽看着眼前卖糖葫芦的老人，想起张霖向她告别时的情景，他说他的幼子愿将他接回去赡养，他要离开了。

　　可惜天不随人愿，还未两年柳如徽就收到张霖去世的消息。

　　也是这个时候，裴青华发现柳如徽的嗓音极具感染力，开始亲自培养她。

　　但柳如徽不喜唱戏，不喜登台，更不喜戏院。

　　可是她逃不出去，戏院四周的墙壁虽还未及墙外的老树高，但在柳如徽眼中，仿佛就如天般高。

　　正在对面酒馆二楼吃饭的严朗生一低头，便看见了昨日登台唱戏的女子，她正怔怔地看着远处卖糖葫芦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