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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曾经的赢家 ...

  •   金礼年从ktv出来时,夜色正浓,万籁俱寂。街边偶尔有车辆驶过,他多么希望其中一辆能够为自己停留,载着他远离这个只剩下痛苦的地方。

      身体的应激反应令他腿软到走不动路,无助地蹲在了路旁,逢人经过便轻轻一扯其裤腿,说我给你转二百块钱,能不能帮忙去便利店买包烟?

      现在的人警惕性太强,也不知是喜是悲。他问了好几个,对方唯恐是一种新型骗局,为了那二百搭上更多的不值当,无一例外地全部拒绝了。

      倒是有个打扮新潮的小青年考虑了一下,满脸为难地告诉他,最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离这儿有点儿远。

      金礼年看了那青年一眼,明显是刚泡完网吧,没钱过夜了。让他亮出收款码,转了五百过去。

      青年手脚挺快——也可能便利店其实就在附近,没一会就给他买了回来——单价十几块的红塔山,连打火机都是最普通且不防风的那一款。

      高中刚和男朋友学抽烟就是从劣质香烟抽起,金礼年也不挑,反正分手以后他很少再抽,对他来说什么牌子都一样。

      撕开烟盒里的铝箔纸,拿出一根咬进嘴里,点了好几次火才成功把烟点上。

      太久没抽了,一口下去,呛嗓辣喉,苦涩直钻肺部。一根烟未燃尽,眼泪早已流干。

      他玩儿不过马志彬,无论过去几年,其总有办法搬出他最在意的东西逼迫他屈服。明知他反感厌恶,利用他的抵触和防御心理,故意透露出自己对X市项目的意图,一招“愿者上钩”,再次拉他回到那个完全由自己主导的,肮脏、使人作呕的地狱。

      “这世上没有男人肯接受一个差点儿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玩儿死在床上的婊/子。”这是马志彬放过他前抛下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是听话不跑到别的男人那里卖惨,我也就给你留几分面子,咱俩的事儿,就只有咱俩知道。”

      如此宽宏大量,善解人意。

      金礼年浑浑噩噩回到住处,扒/光自己扎进浴室,冲了个彻彻底底的澡,洗刷尽一切有关于马志彬的气息。

      进来得太着急,忘记拿换洗衣物,金礼年随便裹了条浴巾出去,面对酒店单调乏味、没有丝毫生活感的房间,一种疲倦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忽然间不想做任何事,稀里糊涂倒在了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叫醒他的不是一成不变的闹铃,而是肖凌的电话:“今天要去城西那边的工地视察,你怎么了,还没来公司?”

      金礼年瞬间清醒,皱着眉查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自己比平常晚起了将近两个小时,一阵懊悔:“抱歉肖总,我睡过头了……”

      他颈肩夹着手机,通话时已经爬起来穿了衣服:“您和项目经理先出发,我一会自己开车过去就……”

      “我去接你。”肖凌打断他,“给我一个地址。”

      站在洗漱池的理容镜前,金礼年侧过脸,反复端详被马志彬掌掴的那块皮肉,经过一晚上的自动修复,看上去只是略微红肿,但他担心还是显眼,紧急叫了客房服务替他送来冰袋,一边争分夺秒地敷在脸颊上,一边去往楼下等待肖凌。

      对方电话里说二十分钟后到,金礼年掐着时间,将冰袋丢进垃圾桶,找了辆停放在路边的车,俯下身,对着后视镜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脸,确保看不出什么异样。

      一声鸣笛响起,他扭过头,一辆大众辉腾缓缓停下。

      或许是因为要下工地,或许是阿斯顿马丁送去补漆了,肖凌换了辆外观上相对低调的车。刚上车,金礼年深刻地检讨了自己睡过头的行为,顺带解释了昨晚提前离开饭局的原因,巧妙地含糊其辞,并未提及马志彬的名字。

      肖凌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早餐在后座上。”心里在意到不行的话,却一句也没有说。

      金礼年探了半个身体进后座,把早餐拿到前面来,咖啡和可颂都还热着,不过不是公司对面那家,难怪酒店离公司十分钟的车程增加了两倍。

      吃完早餐,刚好抵达工地。两人下了车,已经在等候着的项目经理和工程团队上前迎接,递给他们安全帽。

      一行人往工地里面走,项目经理说今天不赶巧,从早上就开始刮大风,天上乌云密布像要下雨,工人大多停工了。

      “没关系,实在下雨就看看排水系统做得怎么样。”横竖是要视察,这个项目事关整个西城区的发展,为此周边三纵三横的交通路网也正在完善,肖凌在此表态,给团队施加一点压力总不是坏事。

      项目经理带领他们走了几个片区,讨论了几处建筑细节,原本还想去扩建的地方看看,果不其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先是毫无防备地砸下一两颗豆大的雨珠,随后跟扩散似的席卷整座城市,雨雾笼罩着四周,让人眼前一片朦胧。

      几个人在屋檐下等了十来分钟不见雨停,金礼年莫名很冷,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项目经理突然想起自己车上有伞,考虑到肖凌要回公司处理要务,提议自己先跑去车上取了送过来:“我的车停在北门,过来可能需要点儿时间。”

      肖凌拒绝了。眼瞧雨势比刚才小,于是脱下西装,让金礼年把鞋拎在手里,一会跟着他一起冲到车前。

      言罢展开了衣服,盖过头顶,金礼年赶忙蹬掉皮鞋提在手中,低头钻进他旁边留出的身位。

      两人同时向雨里奔跑,迎面飘来冰凉的水汽,脚底踩出的水花溅湿裤脚,寒意变本加厉。

      好在车停在伞棚下,肖凌坐进驾驶座,立刻插上钥匙打开暖气,湿透的西服被随手抛在后面。转头问金礼年:“淋到了吗?”

      金礼年摇了摇头。除了身上有点儿潮,裤脚沾了水,人没被打湿丁点儿。

      车里的暖气似乎开太大了,烘得金礼年昏昏欲睡。躲雨时分明那么冷,这会却热到连呼出口的气都是烫的。

      回了公司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金礼年先是整理出今天视察的几个要点,处理了OA审批,由于今早错过了考勤,抽空找行政说明了一下情况。

      上午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快年底了,加上最近有行政的同事请长假,他的工作量比平时多出不少,大概是这个原因,他现在格外的困。

      中午没去吃饭,身上盖着外套靠在办公椅上打算眯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

      “下班了,你今天没开车,我送你回去。”肖凌换了件衬衣,看着面前的人如此沉重地撑开眼皮,状态极不对劲,手背贴过去感受其脸上的温度。

      金礼年不明所以,眨了下眼睛,懵懂地蹭着他的手背。

      “别发骚。”肖凌收回手,脸色不太好看,“你不知道自己病了?”

      金礼年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下班了,而自己竟然睡了一整个下午。

      昨晚洗完澡没及时穿衣服,可能夜里受了凉,已经起了低烧,早上睡过头就得到了解释。

      说话果真是要避谶的,前些日子用不舒服作借口请了假,这下当真应验了,一天下来不是冷就是困,既误事又遭罪。

      “嗯……我回去吃点药。”

      肖凌瞧他这副模样,蓦地叹了口气:“穿上衣服,今晚跟我回家。”

      暴雨过后,又间断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被清洗得纤尘不染,倒映出纷扰的人群与往来的车辆,像是存在着另一个纯净的世界。

      雨刮器时不时就得晃一次,晃得肖凌有些烦躁,积压在心里的情绪还没消化,又牵念着金礼年的病况,一时间心乱如麻。

      频频往副驾看去,金礼年毫无力气,头歪到窗边靠着,没有动静。

      肖凌见状,单手把着方向盘,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吻,跟他说话:“乖,回家吃了药再睡,你这样越睡越冷。”

      金礼年低低的哼了一声,勉强算作回应。

      肖凌害怕他烧晕过去,然而在车里做不了其他措施,只能调大暖气。他不确定这样做是否正确,生病的经验太少,常识告诉他发烧的人应该降温,可金礼年一上车就冷得发抖。

      等待下一个红灯的间隙,肖凌再次将手探进金礼年的衣领,还没觉出体温的变化,因他伸手进来的动作而微敞开的衣领向他暴露出了别番景象。

      车窗外灯火明亮,金礼年颈间的吻痕于此刻异常显眼。肖凌两眼发热,心间顿时涌起强烈的不甘。

      金礼年身上的痕迹向来不少,每回肖凌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观察颜色深浅猜测金礼年和男友的日期,通过出现位置推断两人用了什么样的姿势,一度成为他跟金礼年上床时达到精神高/潮的其中一种方式。

      那时候金礼年没跟陈铭杰分手,无论其身上出现各种各样的伤痕也属于正常范畴,肖凌甚至把这些痕迹当作那个宣告那个人渣惨败的证明。

      即便有权力名正言顺地占有和使用金礼年的身体,金礼年依旧会将他“男朋友”的身份抛在脑后。

      留下战绩便自以为是胜利,实则却输得一败涂地。

      他肖凌一直是赢家。

      曾经是。

      身体触碰到床垫的那一刻,柔软立马吞没了金礼年,为了不让自己在车上睡着而崩着的神经彻底松懈,不一会便陷入了沉睡。

      没有电话,没有闹铃,再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一场饱觉缓解了生病引发的不适症状。

      肖凌自然去了公司,金礼年理所应当以为家里只有自己,想不到卧室的门下一秒被人推开,对方瞧金礼年醒了坐在床上,忙问他想吃点什么。

      金礼年对这个阿姨有印象,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是肖凌请的钟点工,一般中午才会过来打扫每天点卫生,然后留到其下班的点做了晚饭再离开,除非有特殊情况。

      他记得初次见到这位阿姨的场面比较尴尬,头天晚上在肖凌家过了夜,正逢周末,两人白日宣/淫,没羞没臊在客厅地毯上大战三百回合。

      阿姨买了菜回来,家门儿还没关上,听到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人吓傻了,眼神来不及躲,两具赤/条条的男性躯体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做/爱做到昏天黑地,肖凌忘记告知她今天不用过来,头痛于她的没眼力见,低吼道:“陶姐,把门关上!”

      金礼年两眼昏花,闻声朝玄关轻瞥,依稀可辨那道伫立的身影,以及其脸上惊恐的表情。

      难为人家看到如此荒/淫的一幕还当做没事人一样兢兢业业的工作,金礼年先喊她一声“陶姐”,客气地说帮自己开些白粥就好:“辛苦您了。”

      陶姐笑呵呵的:“不辛苦。肖总交待过了,家里有病人,让我一早就赶过来照顾您今天休息,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就好。”

      昨晚睡到一半被人拉起来喂了药,后半夜药效发作出汗,这会身上黏得金礼年受不了,找了套衣服进浴室里洗澡,洗完下楼,陶姐正好将煮好的白粥端上餐桌。

      金礼年坐在桌边把粥喝完,顺便收拾了碗筷要拿到水槽去洗,陶姐给拦了下来;提出要帮忙打扫家里卫生,陶姐“无情”拒绝,称他现在是病人,需要多加休息。

      无奈之下金礼年回了楼上,转去书房翻出一台肖凌淘汰的旧款笔记本电脑,登录自己的企业微信和办公系统,开始远程办公。

      生了场病,精神头反倒更好,跟业务部沟通了项目情况后即刻完成了一版方案,转眼到了饭点,金礼年想起什么,关上电脑下了楼。

      陶姐在厨房扯虾线,晚饭准备做香辣虾和清蒸鲈鱼,金礼年在一旁问,这些菜是肖凌点的吗。陶姐回,他对饭菜不做要求,都是让自己看着来。

      不做要求不代表没有要求。工作原因,金礼年和他在同一张桌上吃饭的频率比和男友要高,知道他口味偏甜,不怎么吃辣。

      想着陶姐今晚做的菜恐怕他都不喜欢,便请求让自己来。

      陶姐心想,这不是为难自己的工作么。不肯做声,似是稍许不满。

      金礼年看出她在想什么,浅浅的笑了笑,引用一句杨女士的话:“帮一个人做饭和为一个人做饭,饭菜的味道会不一样。”

      香辣改白灼,清蒸改糖醋,有模有样一顿饭不多时摆上了桌,卖相出意外的好,陶姐忍不住夸说自己很少见现在的年轻人会做饭,还问他是从哪里学的:“看你熟练的嘞,比我这个做了三十几年饭的人还要应手。”

      “……我妈很会做饭。”金礼年不想深入这个话题,邀请陶姐留下来吃饭。

      “不用了,家里也有人在等我回去吃饭呢。”陶姐委婉道,“再说肖总不喜欢他在的时候有外人,我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好,您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陶姐,金礼年估摸着肖凌后脚到家,靠在门边等了一会,迟迟等不到人,电梯厅又实在寒冷,不得已退回室内。

      晚高峰再堵也很少堵到这个时候。金礼年给总裁办的同事去了通电话,确认肖凌今晚是否有应酬。

      得到同事否定的回复,收了线,信息询问肖凌:回家吃饭吗?

      毫无疑问,这条消息最终石沉大海。

      等一个人归家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倾注了太多期待,又添加了太多设想。

      情绪于痛苦中崩溃,争吵于崩溃中爆发,所有人都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子,这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金礼年亲眼见证过无数次。

      他曾发誓,不会让自己的感情重蹈这样的覆辙。

      许是身体抱恙,金礼年没等多久,困倦如洪水侵袭。不想错过肖凌回来,窝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

      挑空客厅空间开阔,密码锁解锁时响起轻快的音调,听起来分外清晰。

      金礼年惊醒,发觉不是幻听,下地跑到玄关,推门而入的那个男人如此陌生,令他怔了怔。

      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肖凌——几缕发丝不受固定垂落额前,连同眉眼间的锋芒锐气一并遮盖,衬衫歪歪斜斜,扭皱看不出原本的质感,颓唐仿若是另一个人站在自己眼前。

      手里的西服被蹂/躏般拖在地上,早就沾满了尘灰。二人对视一眼,肖凌想往家里踏进一步,不料长出来的衣袖将他绊了个趔趄,整个人险些要向前倒。

      金礼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浓重的酒气熏天,扑鼻而来。

      肖凌就这么靠在他肩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金礼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搬到客厅沙发躺着,弯腰替其脱去脚上的皮鞋,到厨房兑了杯蜂蜜水。

      端着玻璃杯从厨房里出来,肖凌已经坐起身,掏出裤兜里的烟盒,拨开盖儿,抽出一根点上。

      一口香烟吸入气道,鼻孔里喷出细长的烟雾。肖凌仰头望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

      他平日不大抽烟,顶多会在事后整上两颗养精蓄锐,除此之外压根不怎么碰,更何况抽得像现在那么猛。

      X市项目真的出了问题?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金礼年心中敲响警钟,声音回荡整个胸腔,鼓膜隐隐作痛。

      “怎么了?”他轻轻放下蜂蜜水,在肖凌身边坐下。

      “怎么了……”肖凌仿佛才回过神,迟缓地转动头部看向金礼年,看着他满脸的关切与担忧,内心觉得嘲讽,眼神充满疲惫,“你想知道‘怎么了’吗?”

      金礼年没明白他的意思,手腕忽然一紧,被人从沙发上拽起,带进浴室。

      还不待他反应,肖凌自身后将他压在盥洗池的台面,两手分别抓着他的衣领,用力向两侧扯开,扣子崩脱了线,噼里啪啦滚落地面。

      遭受人为破坏的衣襟大敞,露出整条脖颈和一小片胸膛,遍布其间的吻痕暗沉后愈显丑陋,不像爱/欲作于身体的留念,而似施虐过后的累累伤痕。

      他以手掌包裹着金礼年的下半张脸,掰过他的头,使视线固定在面前的镜子中,好让他看清楚自己身上这番下流的景象。

      “你是不是得同我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提前走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金礼年轻而易举挣脱他的掌控,徒劳地拢起合不上的衬衣,沉默不语。

      他知道肖凌误会了吻痕的来历,可他却无法向其解释自己提前离开的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不想肖凌了解到马志彬的存在,以及那段过去。

      没有男人会接受一个差点被别人玩儿死在床上的婊/子。

      金礼年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只有封闭与那段过去相关的一切,才能让如今的美好没那么容易破灭。

      “不想说?还是觉得咱俩的关系……没必要说?”

      惦记身下的人还病着,肖凌手上根本没使多大劲儿,可其逃避回应,这下他真动了怒,把人转了个面对着自己,禁锢在两条臂膀圈出来的空间。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如出一辙的动作,似曾相识的话语,肖凌一字一顿,再没有当年的轻浮顽劣,头一回尝到了忐忑不安的滋味儿。

      金礼年艰涩地吐出每一个字:“上司……和下属。”

      肖凌原以为,两年的朝夕与共足以换回一个称心如意的答案,金礼年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也不可能会是。

      他没忍住笑出声,不禁思考人这辈子,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比真心喂了狗还要丢人现眼的事。

      所剩无几的清醒彻底消磨殆尽,他摇晃着转过身,磕磕绊绊地离开,刚走到门边,又突然发疯似的冲回来,伸手卡住金礼年的脖子拖到自己跟前,低头含住他的唇瓣。

      金礼年措不及防,下意识想要挣扎,迎来的则是更加猛烈地进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在报复。

      肖凌再次将他翻了过去,欺身贴紧他的后背,喘着粗气,每个字犹如嘶吼:“不跟我在一起,那就他妈给我操一辈子!”

      “肖凌…!”金礼年分不清他是真心实意想这样做还是受到了酒精的影响,不断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但他显然低估了一个受到刺激的男人所显露的偏执,肖凌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

      兜里的手机这时毫无征兆地响起,仿佛救了金礼年的命。

      他哀求着肖凌先接电话,话音早已变调。

      男人最终心软了,拉上自己的裤链,从兜里掏出手机。

      他接电话的间隙,金礼年气直喘个不停。悄悄地回头察看他的状态,却发现他脸色一沉:“我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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