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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强制爱倒计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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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妍开始躲着徐蕴,好些天了,就算来公司也不上徐蕴办公室,中午拉任舒一块儿吃饭一个电话就呼了过来,任舒让她上来等自己一会儿,说还有一点工作。陶妍听了,支支吾吾说那不等她了,她饿了,然后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任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满腹狐疑。
她当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可……她看向徐蕴的方向,那种感觉怎么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怪怪的,
将文件交上去的时候,任舒顺便问了一嘴徐蕴,“老板,你和妍妍…吵架了啊……”
徐蕴看也没看她,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这不关你的事。”
“哦……”
股东大会在即,徐蕴今天得去见一面徐卉音。
她们约在一家餐厅见面,地点是徐卉音定的一家西餐厅,也就是之前大学,她和徐卉音见面的地方。
那个期末,徐蕴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回去见一见徐家的本家人。徐蕴益发深刻地意识到,就算自己生活在徐家那么多年,就算心里认定自己就是陶家的人,可终究跟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血缘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很重要,就像一根无形的线,能够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串联在一起。
那天,她们简单说了些过去的事,说徐卉音是如何在意徐蕴又是如何嫉妒陶妍,如何如何不懂事。徐蕴假装热络地跟徐卉音聊着那段青春岁月。可越聊心里就越是空虚。
她知道徐卉音是她的家人,然而既然数次如此强调,心里却益发不是滋味,像铺了一地的碎石子,这么努力也没办法收拾平整。
她和徐卉音和徐家太陌生了。她在强迫自己接纳徐家脱离陶家。
徐卉音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就打了一通和她父母的视频电话,让徐蕴跟她们打个招呼,好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电话的内容就不必提了,都是些家长里短,怀念过去的内容,可说着说着,两个长辈却眼含热泪起来。
徐蕴的鼻头也发酸,但说实在的,她对她的两个母亲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更别提这两个从来没见的叔叔阿姨。
那个寒假,徐蕴前往徐家待了一阵子,年也是在她们家过的。
那时徐蕴的心还不算狠,事情是瞒着陶家和陶妍进行的,后面会被陶妍知道则全是因为徐卉音得意忘形的炫耀。
“姐姐,想要吃点什么?”餐桌对面,徐卉音愉悦地问徐蕴。
徐蕴脱下外套,喝了一口水,“我都可以,你点吧。”
徐蕴的兴致不高,她们二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为了投资或者是几天之后的股东大会,徐蕴根本没必要这么殷勤。
徐卉音一怔,笑着点头,“行,那我可就按照我自己的口味点了,毕竟我对姐姐的口味不是很清楚。”
徐蕴除了吃东西清淡,没什么特别的口味偏好,可偏偏徐卉音点的几道菜要么咸要么辣,不然就是裹着一大堆的芝士。她一面说着好喜欢一面大快朵颐,还要一面问徐蕴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和胃口。
徐蕴别无二话,到底是都吃了,吃到最后胃里直犯恶心也没停下。
也许是玩笑开过了头,徐卉音又有些后悔,临别时,眼巴巴地瞧着徐蕴,低低说了句不好意思。
“一顿饭而已,没什么好抱歉的,”徐蕴站在车旁仰头喝水,可肥腻的感觉像一直缠绵在舌尖,难以散去,“上车,我送你回去。”
徐卉音依旧一瞬不瞬地瞧着她,下一秒竟一把抱住了她。
徐蕴吓了一条,身体向后靠在车门上,她听见徐卉音说:“姐,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嫉妒……”
那时徐蕴还不知道,此时的她们会被黑暗中的某人拍下来,成为佐证徐蕴□□丑闻的罪证,还拍着徐卉音的背,漫不经心地安抚她的情绪。
徐卉音的不甘心多到几乎就要溢出来,可一拳打在徐蕴这团棉花上,到底是没有一点办法,三言两语只得松手。
车里的冯莺如默默看着这一幕,当天晚上回到陶家,照片就落进了陶朝英的手里。
冯莺如简单跟陶朝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陶朝英听罢,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轻笑了一声,“我说怎么这么有底气,原来是回去找徐家当她的靠山了。”
她瞥了冯莺如一眼,不屑地说:“你看看她啊,吃里扒外,我养她这么多年,找了她妈的老部下也就算了,竟然还回去讨好那群不要她的徐家人,要不要徐家那群人不肯要她,至于我一个外人把她带回家么?真是没有她妈半点骨气。”
“董事长说得是……”冯莺如低头应着。
灯火阑珊。已是后半夜了,陶妍仍旧窝在任舒家里不肯回家。也不干什么,就吃薯片看电影,漫无目的地看着电视上变化的画面。
明天还要上班,任舒已经困得不行,可硬要陪陶妍,陶妍看着她打的第n个哈欠,终于觉得愧疚了,让她赶紧去睡,说自己明天不去公司,所以没关系。
“没事没事,我还是陪着你吧。”任舒抱着抱枕歪在陶妍的旁边,虽说想要强打精神,可眼皮就是越来越重。
“小舒,你怎么这么好啊……”陶妍看着她这副样子,感动得一把抱住她。
这么说反倒让任舒不好意思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这份体贴有一大半其实又是因为徐蕴那么老板。
她哪里是什么好朋友。
“诶,你和林君微那次之后还有联系么?”任舒心虚地岔开话题。
陶妍一噎,不回答。
任舒知道了答案,可想想徐蕴,又不知从何劝起。
还没编排好话语,陶妍又说:“我没拉黑她,但也不想跟她说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姐的行为挺让人无语的,但我自己吧……”
“你自己又觉得跟林君微自己拉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对。”陶妍默了默,“要不还是断了算了,也免得我姐继续生气。”
任舒不解,“你这算是为了你姐?”
“当然不是!我是、我是为了我自己好不好……”语气毫无底气。
任舒也不再说,稍微打了一个盹的功夫,人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