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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讨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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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势头不对,转身想跑,手刚按在床上,就听到背后传来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你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翻身下床,脚踝就被但拓牢牢攥住。
床垫塌陷下去,你惊恐地回头,发现但拓一手撑着床,一手攥着你的脚踝,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你看。
“还有力气跑,给是不饿。”他缓缓收紧手臂,拽着你的脚踝将你拖到他面前,“正好,那就办正事噶。”
你余光瞄到他手臂肌肉上隆起的青筋,第一次发觉一根血管居然也能如此可怖。
“什么正事?”
一瞬间天旋地转。
“什么正事?”但拓压在你身上,单手脱下外套,露出紧绷在他身上的工字背心,“当然是夫妻之间的正事。”
“谁和你是夫妻!”你反应过来,开始用力挣扎,奈何双方实力悬殊太大,你手臂上软绵绵的肉跟但拓手臂上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怎么也挣脱不开,你气得直骂他:“混蛋!”
“嗯,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老婆。”但拓撑在你上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你挣扎。
“咚、咚、”
有重物相继砸到地上,你的心也跟着颤了两下,因为你认得这是但拓的靴子落到地上的声音。
但拓上床了。
意识到这点,你彻底慌了,惊叫道:“但拓!”
“怎么?”但拓俯下身,粗硬的发尾扫过你的耳朵,痒得你打了个颤。
你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徘徊在你的唇畔,心中慌张更甚。
“但拓……”你又叫了一声,这次语气明显软下来了,“我饿了……”
但拓蓦地笑了,“不是不饿?还要喝酒呢!”
“真的饿了。”
你费力地仰起脸,用自己的方式向但拓讨饶,“不喝酒了,但拓。”
但拓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用力地拥住你。
你的后脑再度陷进枕头里,脸颊被但拓脸上的胡茬剐蹭得发痒。
“可是晓得害怕了?”
你没回答,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什么害怕?你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搂着但拓的脖颈如是想着。
*
这件事之后你老实了很多,貌巴惊异地问但拓:“我哥,你咋个做到的,也教教我嘛!”
你竖起耳朵听但拓的回答。
“是她自己想通的。”
屁!你在心里骂但拓混蛋。
你可没想通,只不过在等待一个机会。
你曾暗下决心,感情和人都不能留在三边坡,到现在也没有变。
婚期越来越近,但拓和貌巴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常常半夜才到家。
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夜里有个人常常趁貌巴和阿妈都睡下,悄悄钻进你的房间里。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你睡得正熟,忽然感觉身边一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身边多了个男人。
“莫怕。”但拓提前捂住你的嘴,声音略显疲惫,“我就是想搂着你睡起,什么也不做,你放心。”
你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神经,气得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他却低低地笑了。
隔了一天他又钻进你房间里,环着你的腰,将下巴抵在你肩上,“阿桐。”
你困倦地嗯了一声。
“阿桐。”他又叫了一遍你的名字,“咱们马上就要办婚礼了,真好。”
你清醒了几分。
“嗯。”你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知道。”
“你这几天好乖哦,阿妈说你今天还帮她干活了噶。”
“就帮她包了些糯米糕。”
“那也很棒喽,阿桐。”
你察觉出他的异常,转身搂住他的脖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哪样事也没有,就是想起要和你结婚了,心头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但拓抚摸你的头发,吻了又吻你的额头,“你这段时间乖得都不像你的性子了,貌巴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心里一紧,装作不耐烦亲了口但拓的脸颊,“我看你还是不累,赶紧睡觉吧。”
你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足以安抚但拓的不安和焦躁。
他用力抱紧你,学貌巴那样叫你,“乖乖,我的阿桐。”
“嗯。”你应了一声,“睡吧,好困了。”
屋子里寂静下来,在你即将睡着之际,听到但拓喃喃自语,“乖乖,我们好好过日子嘛。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喜欢你,但我觉得你这个滑头早就看出来了。你聪明着嘞,把貌巴哄得团团转,我都看在眼里。以后莫欺负他了好嘛?你不知道你冷落他他心头有多难过……”
你不知道他是在敲打你还是怎么,总之这个夜晚你再无睡意。
从那以后,但拓每天晚上都会来你屋里,到现在一股凉气顺着掀开的被子钻进来,你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来了。
“但拓,你好烦啊。”
他今天抱你抱得格外紧,有圆滑的硬物硌在你们之间,你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示意他松开些。
“我哥经常来你屋头吗。”
“你又……”你刚要骂但拓又发什么神经,反应过来之后愣了几秒,伸手去摸灯的开关。
一只手先你一步打开了灯。
灯光骤然亮起,你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貌巴。
你下意识往他身后瞥了一眼,貌巴就跟知道你在想什么似的。
“你莫看了,我哥回来的路上被大雨给困到路上了,今晚肯定是回不来了。”
“哦。”你淡淡地回答,随手关上灯躺回到床上。
貌巴被你整不会了,直愣愣地坐在那。
你踢了他一下,问他:“不睡觉?”
“睡。”貌巴好像很委屈,躺下来之后重新抱住你,“你还没告诉我,我哥常来你屋头吗?”
”我觉得比起这个问题,还有另一个问题更值得讨论。”你环住他的脖颈,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梳理他的头发。
貌巴很享受你的亲昵,鼻尖轻轻蹭了蹭你的脸颊,“哪样问题?”
“你趁你哥不在半夜钻我的被窝。”
貌巴腾的一下坐起来了,语无伦次地解释:“我那是……我……”
“那是什么?”你调整了一下姿势,悠哉地问。
“那是好多天都没跟你好好相处了嘛。”貌巴的声音越来越低:“忙得一天到头都见不到你几面,我想你了嘛……”
你摸索到貌巴胸前的狼牙耳坠,把他拽到自己跟前,“我摸摸。”
貌巴不明所以,但还是靠过来,“摸哪样?”
“摸摸看某些人是不是哭了。”你伸手在貌巴脸上胡乱摩挲几下,恍然道:“原来没哭,那我听着某些人说话声怎么都带了哭腔呢?”
“坏阿桐!”貌巴抓住你的手放到腰间,紧紧抱住你,闷声说:“尽知道欺负我!”
你刚想说这算哪门子的欺负,就听见貌巴轻声说:“不过我喜欢你欺负我。”
嗯,确定了,兄弟俩都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