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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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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吴大夫忽见展昭带着衙役找上门来,心里一阵发虚:“展大人,白少侠,这是……这是怎么了?”
“吴……”还没等展昭发问,白玉堂倒先抢过话来,“来和你探讨探讨手术,尤其是治头疼的开颅手术。”
展昭不满地把挡在前面的人拉到一旁,正色道,“吴大夫,碎尸发现的地方其实正是前几日你与姜大夫喝酒的地方,恐怕这是已有所指,尤其是碎尸上很多痕迹都显示凶手很有可能是个擅长手术的大夫。”
白玉堂跟着补充道:“也不一定要擅长,一知半解懂得用刀也能做到。谁不知道吴大夫你针灸用的不错,很难想到你会痴迷手术。该是这两年迷上的,鼓足了劲想和姜大夫较劲,所以一声不吭私下做准备,那小子又自负又桀骜,当年在京中丢了面子肯定要找回来,你肯定也不想让个外乡大夫压过自己一头。”
“展大人,白少侠,这是怎么说的,小的、小的都糊涂了。”吴大夫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展白二人。
“自从碎尸案起,城中就开始严查,而你的确病了几日,大概是第一次犯案太过恐惧吓病了,连碎尸都只能扔在离家不远处,更不要说处理人头,如果展某没有猜错,那个人头还藏在医馆之内。”
“这、这、这……”吴大夫的脸一下变得煞白,吱吱唔唔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玉堂冷嗤一声,“这什么这,有话回去对包大人说吧。”
包大人听说疑犯已经缉捕到案,便立刻开始升堂审理:“堂下所跪何人?”
“罪民吴有才。”吴大夫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跪在堂下。
“日前在开封城内发生的无头碎尸案可是你所为?”
“是……”
“这里有被害人的衣物,尸体为证,并且在你家后院里挖出了被害人的头颅,你可认罪?”
“……罪民认罪。”被害人的头已经从自家院子里挖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让他画押——”
无头碎尸案很快就破了,罪犯被判斩立决,开封的百姓又重新回到了安逸平静的生活,除了一个人……
“你这呆猫忒是无聊,中秋佳节也不到街上去逛逛。”
死老鼠,你就不能走门吗!展昭瞪了再次跳窗而入的白玉堂一样,淡淡地说,“展某公职在身,不可随意离开府衙,白兄若觉得乏味,自便就是。”
白玉堂收到展昭的警告视线,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反正那猫不能把自己怎样,除了瞪眼其他什么也不会。“且,五爷要不是看你形单影只太可怜,才不会大老远跑来开封——”
“既是如此,展某为白兄在太白楼接风如何?”
白玉堂眼眉一弯,弯到个相当满意的弧度,心道这猫越来越上道了。“算你这猫儿识趣。还不快走?”
“可展某还有些案卷没有整理。”展昭犹豫的看了看桌上剩余的案卷,但白五爷可不管这些,“这些废纸放在屋里又丢不了,五爷我饿了,其他的回来再说。”
“那请白兄稍后,待展某将案卷归在一旁。”展昭想想也是,这些案卷都不急用,等回来再做整理不迟,遂将纸张卷宗放在桌上一角。
中秋的街上自然热闹非凡。仰望天空,望见一轮圆月,但不是常说的一轮皎洁的圆月,天空中有层层清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
白玉堂与展昭二人出了府衙,避开人多拥挤的主道向太白楼走去,忽然有个人影在转角处一闪即逝,白玉堂双眸一亮:“猫儿你看,那个人好像是被通缉的盗匪。”
展昭也发现那人的身形很是眼熟,于是二人决定跟去看个究竟,如果只是认错便罢了,倘若真是通缉要犯,定要擒回府衙受审。
他们一路来到城外,白玉堂停下脚步,“你说他一个人跑到城外山里干什么?”现在正值佳节,在这样一个夜晚,别说人了,连一条狗都看不见,整个山林如同死一般静谧。
展昭也很是不解:“也许他在等人,也许在等下一个目标也说不定。”
“可前面是断崖,无路可走。”
“确实有些奇怪。”
就在两人暗忖,那人此行的目的时,对方反而却回过身来:“两位跟了很久,也累了吧?”
展昭一怔,随即自隐身的暗处坦然地走了出来:“知道有人跟踪却没有逃走,好胆识,可惜展某依旧要拿你归案。”
那人很明显没料到跟踪自己的居然会是展昭,不由得双目圆睁,随即哈哈大笑:“原来是开封府展大人,久仰久仰。”
展昭提剑点指,警告道,“恭维的话就不必了,你在陈州山拦路打劫杀人,罪责难逃,还是束手就擒吧。”
“哼,这要看展大人有没有手段留得住我了。”
一个“榜上有名”的通缉要犯居然敢在官差面前如此猖狂,白玉堂看不惯展昭抓个人还磨磨蹭蹭,一下跃到了前面,“呆猫,你还跟他客气什么,待五爷去结果了这个恶贼。”
那人倒也真是张狂,见白玉堂说要“结果自己”非但不怕,反而先亮出了兵刃,不知死活地挑衅道:“那在下就领教一下白五爷的高招。”
白玉堂大喝一声“找死”,抢身拔剑刺了过去。那人侧身躲过,之后把刀耍的虎虎生风,可惜他错估了自己与五爷的差距,而其他的身手远不及狂妄的口气,只勉强在五爷手下接了三十招,就开始渐露下风。白玉堂冷蔑地一笑,眼中阴霾闪过,一旁关注局势的展昭见势不妙,忙用巨阙架住画影,“白兄且慢!”
剑刃相撞时的火光一闪,映得贼人煞白的脸,此刻他清楚地感到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没有劫后余生的快感,只有战栗不已的惊悚,林里静的鸦雀无声,唯有他止不住的大口喘息。
白玉堂收住剑势,不满地问:“他劫杀过往客商数十人,五爷杀他不过是为民除害,你为何拦我?”
“此人既是通缉要犯,是杀是剐自有朝廷审理,白兄不可任意杀之。”也许以前他会不会出手阻止,但现在即为朝廷命官便要遵守法制,关于这点,他绝不退让。
白玉堂哼了一声,还剑入鞘,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落在这只猫手里算你有福,要是换做五爷,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谢白兄手下留情。”展昭笑着拱手谢过。
“哼,就你这猫儿说法多,等下定叫你陪五爷喝个够。”
“展某却之不恭。等将此人送回开封大牢,展某必定如约前往,但请白兄在太白楼稍后片刻……呃白兄?”展昭见白玉堂忽然向崖边走去。
“嗯?”白玉堂回头。
“那里不过是一处悬崖,白兄在看什么?”
白玉堂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本正经地问道:“猫儿,此处已是绝路,如果哪天你我被逼至如此绝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展昭一笑,没有丝毫犹豫,“若真有此一天,能与白兄生死相惜,展某了无遗憾!”
“好,愿你我来生不再相斗!”
“卡!好!非常好,小白小展,你们配合的真是太好了,各单位,今晚杀青!”导演对最后一幕两人的表演非常满意,没有NG,一次完工。
下面是全体剧组成员的一片呼声,辛苦了几个月,终于结束了。
“完结了。”白玉堂松了口气。
“嗯。”展昭也是。
“展昭……”小小声的。
“嗯?”上扬的尾音。
“咳,我是说,我们……”犹豫着。
展昭看着平时张扬桀骜的人此刻却吱吱唔唔,一挑眉,“白玉堂,你不会是想跟我表白吧?”
白玉堂摸摸鼻子:“嗯……啊?表白?这——那就算是吧,你看……”
展昭干脆的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