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性情人》过季森林

35、第 35 章

　　李希娜给应如琢发了张照片，拍的是餐盒，里面是一份红烧肉。
　　应如琢问她干嘛。
　　李希娜佯装委屈地跟他抱怨，说顾山青不知道抽什么疯，最近开始学做饭了，不仅学，做完了还要拿到公司里来，请他们品尝点评。
　　应如琢忍俊不禁，问希娜味道怎么样。
　　李希娜回了四个字给他：“难吃死了。”
　　应如琢发了一连串哈哈哈哈哈过去。
　　李希娜说：“你跟顾总说什么了啊？”
　　应如琢奇怪：“我能说什么，不都告诉你换了号码么，微信也拉黑了。”
　　李希娜：“得了吧你，骗骗别人就算了，连我你也骗啊，能把顾山青逼疯的除了你还有谁？”
　　李希娜：“怎么着啊，还没原谅他啊？我看他最近表现的挺不错了，咱这考核是不是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应如琢奇道：“这标准是我定的还是你定的？”
　　“你。”
　　“那不就得了？”
　　李希娜无言，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给他发：“行啦，艾文星也弄进去了，纪岚也赶走了，薛子言也快被送出国了，也没有其他小朋友了，你还别扭什么呢？”
　　应如琢就回她仨字：“你少管。”
　　李希娜唉声叹气。她也不想管啊，可顾山青做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难吃了，他们这群打工的还不敢忤逆大老板，天天吃她都快吐了，这俩人再不和好，没准哪天他们就全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了。
　　只是上班赚几个热乎馍馍吃，她还没想把小命也搭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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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份的时候，顾山青受邀回B大演讲，这事儿他没敢跟应如琢说，怕他不高兴，自己偷偷摸摸去的。结果希娜转头就把这消息捅应如琢那边去了。
　　应如琢说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希娜说哦，不小心发错人了。
　　应如琢气笑了。这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山青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就觉得第二排有个人影挺眼熟，他疑心自己看错了，没敢认。等合完影退场的时候，那道身影从观众席下来，顾山青才看清，还真是应如琢。
　　顾山青登时傻眼，他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应如琢。
　　自从上次应如琢回了他个问号之后就再没消息传过来，他还以为是那四个字把应如琢惹毛了，担惊受怕了半个多月，没敢再在短信里放肆过，眼下见了真人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应如琢还记着那事儿。
　　倒是应如琢，神情自然瞟了他一眼，说：“出去逛逛？”
　　看上去像是没把那条短信放在心上，顾山青松了口气，说行啊，就跟着他走了。
　　两人沿着小路往前走，顾山青注意力全放身边的人身上了，小半年没见着人，现在光是听他讲话的声音心里都痒得不行，连他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了，只顾着嗯嗯啊啊的答应，根本没有闲心看自己在往哪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博士宿舍楼底下了。
　　顾山青愣愣地抬头看着眼前高耸的建筑楼，不知道该转身走还是怎么，旁边的应如琢“啊”了一声，有点苦恼似的：“回宿舍的路走习惯了……来都来了，要不上去坐坐？”
　　顾山青没敢立即答应，生怕应如琢只是客套，他小心翼翼观察应如琢的表情，问他：“方便吗？”
　　应如琢说：“没事，我一个人住。”
　　这话落在顾山青耳朵里，跟暗示似的，顾山青咽了口唾沫，随后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人家就请你上去坐坐，你自己脑袋里想什么龌龊事儿呢。
　　进了宿舍，有两张床，都是下铺，其中有一张是空的，上面堆了好几摞学习资料和专业书，看起来真是应如琢一个人住。
　　应如琢给他拆了个酸奶，说矿泉水喝光了还没买呢，顾山青接过来说谢谢，转头就放一边了，他不爱喝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应如琢看到了也没说什么，让他去自己床上坐，顾山青没去，他在宿舍里头转了一圈，越转脸越黑，说你这儿东西怎么这么少啊，这床这么硬怎么睡人啊？要不给你在学校旁边租个小公寓算了，咱搬出去吧。
　　絮絮叨叨的跟个老父亲似的，应如琢听不下去，转头薅着他领子吻上去，直接封住了他后面的话。
　　顾山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发懵，但很快身体比意识率先做出反应，他紧紧扣住应如琢的腰，把他箍在自己怀里热切地回吻。
　　一年多没开荤，这会儿哪怕只是简单的唇舌交缠也让他激动得无法控制。
　　应如琢喘着气把他推到床边坐下，自己跪在他双膝中间，直着上半身俯视着他，脸颊染上一层薄红，直截了当地问：“想不想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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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删减）
　　这时候就算应如琢想要他死在他身上，他都毫无异议。
　　“如琢，应如琢……”他抚摸着应如琢光滑的脊背，低低呢喃着他的名字，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旅人，贪婪地索取着应如琢的一切。
　　应如琢低头顺从地与他接吻，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顾山青的脸上，他抬手替他拭去，叹息似的：“怎么哭了啊……”
　　他哭了吗？顾山青茫然地仰头看他，完全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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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山青把脏了的床单换完，铺上新的才走，应如琢送他到校门口。
　　他看着挺累，一路打了好几个哈欠，顾山青看着心疼，想说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又有点舍不得让他这么快就回去，顾山青从来没觉得这段路这么短，他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已经走到尽头。
　　顾山青琢磨不透应如琢的态度，明明刚刚在床上还很热情，他以为自己已经被赦免了，结果去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应如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靠在衣柜上冷酷地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那姿态，好像顾山青只是他花钱招来的MB。
　　偏偏顾山青还一个不字都不敢说，这点甜头来之不易，哪怕只是应如琢心血来潮的施舍，顾山青也已经戴恩戴德了，哪里还敢要求更多？叫他走他就只能忍气吞声的走。
　　他甚至连留下来过夜的要求都不敢提。
　　“对了。”眼见应如琢把人送到，转身就要走，顾山青突然说，“萱萱期末考试之后有个家长会，我可能顾不上她，你要去吗？”
　　不等应如琢说什么，他又连忙加了一句：“萱萱很想你。”
　　沈家二老年纪大了顾不上外孙女，顾山青有时候会把陈静萱接到自己那儿住，应如琢知道这件事，不过沈家二老都没拒绝，他也就由顾山青去了，虽然他不明白顾山青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开始他明明说他不喜欢替别人养小孩。
　　应如琢想了想期末考试的时间，他也挺长时间没见过那小孩了，请个假去开家长会蒋良平应该能同意，便说：“好，我会去的。”
　　顾山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点点头，说那到时候见。
　　应如琢也点头，转身往回走。
　　两人走向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顾山青走出一段距离，停下来，突然折返，几步追上去，抓住他肩膀扳过来，失控的亲吻，嘴里说着：“你让我死个明白，你让我死个明白。”
　　应如琢张开嘴任由他攻城略池，等喘不上气了才轻轻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松手。
　　“想问什么啊？”应如琢温柔问。
　　“……”顾山青眼底通红一片，前所未有的狼狈，“我们……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
　　他问到一半不敢再说下去，只死死盯着应如琢，应如琢恍惚竟从他眼底窥出了几分示弱哀求的意味。
　　应如琢叹了口气，答非所问：“你戒指还在吗？”
　　“戒、戒指？”
　　“嗯，还在吗？”
　　“在，在！”虽然不知道应如琢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顾山青还是急忙从内侧口袋里摸出戒指，给他看，邀功似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呢。”
　　应如琢什么也没说，接过戒指，示意他伸手，把戒指套在了他左手无名指上。
　　然后踮脚亲了亲他，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