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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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绿灯，顾辞看了我一眼，“吃这么着急干什么，又没人抢。”抬手擦去了我嘴边的残渣。
这几天养伤，吃的要清淡有多清淡。再次吃到让我的味蕾跳舞的食物简直……太爽了！我没说话，只是慢了些。
车又开始工作，车里没有人说话，很安静，让我下嘴都轻了许多。好尴尬的氛围，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辞让我做他女朋友，难道就是因为小时候的承诺吗？可是万万不必达到男女朋友关系。
……
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晃动像是被挠了痒。中午的太阳高照，照的人暖乎乎的。
白念屈腿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红色劣质围巾遮住半张脸，有些扎脸。嘴里背着今天新学的诗句：“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白念看着山下的砖瓦小房子，正是饭点时候，烟囱都升起袅袅白烟，不像秋天般的冷清。白念手撑着脑袋，“他怎么还没有来呀。再不来，我就得去学校了。”说到最后脸颊鼓起，有些用力的摘下旁边的花。
“喂！”白念巡声望去，只见顾辞怀里有着东西，气喘吁吁跑到跟前，还不及歇息，将手中之物像献宝般递在了白念面前，“对不起。”顾辞停下，喘平了气才开口，“给你买的礼物。”
白念看着顾辞手里的小盒子，一个白色很朴素的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我可以打开吗。”白念伸出手，去碰了碰小盒子，小盒子表面还有一层小绒毛，摸起来很舒服。
“当然可以。你打开看看。”顾辞向前走了一步。
白念拿过那个朴素的小盒子，拿过头顶，阳光打在绒毛上，似乎可以看见微风吹动绒毛一晃一晃的。
“我真的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礼物。”顾辞笑着说。
小脾气莫名被安抚好。打开盒子入眼是一个发卡，白色，上面点缀着几颗塑料小珍珠。普普通通。
“好好看，真的给我的吗。”白念拿出发卡，端倪着。
“真的，真的。”顾辞笑着，“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白念把发卡递了过去。
风变大了，顾辞在树叶的“沙沙”声中，给白念带上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发卡。
“很好看。”顾辞评价，“你的围巾戴着难道不扎人吗？”
白念眨眼，稚嫩的声音透着一点无奈“我习惯了。”
顾辞取下了围巾，塞在了白念怀里。
风有些凉，白念问，“干嘛呀？”
顾辞取下了自己的围巾，白色的，很朴素。
给白念戴上。
顾辞说，“我的这个不会扎人，我的给你。”顾辞停顿了一下，“以后，我会让你用最好的。”
白念点点头。想到每次过年别人送来的新年礼物妈妈总说得还礼，可是我能给他送些什么呢？
白念看向自己，想从自己身上得到能作为回礼的物品。
手上有一朵小白花，是她扯下来的。上面还沾着些许露水，看着“楚楚可怜”。
白念笑着把花递给顾辞，“我没有准备，我就送你这个吧。”
顾辞看着那朵普通又不好看的小白花，笑着接过，“谢谢，我很喜欢。”
风还吹着，不戴围巾的顾辞打了个喷嚏。
……
“在发什么呆？”
我被顾辞的声音回过神，轻轻的摇摇头，还有些呆。突然额头一凉，是顾辞的手。
“没烧。到学校了。”顾辞收回手，解开了安全带。
我才反应过来，看向窗外。的确到了校门口，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走。
“诶！”顾辞突然叫了一声。
我头也不回招呼，“拜拜！”
……
教室。
我坐在座位上补作业，黑板上还留着没擦的作业。
英.
试卷2.
练习册24-29p.
44，49，53p课后.
1-3单词
……好多的作业啊。
“诶？念念，今天你来的好早。”夕阳从门口进来。
我点头。
林夕阳坐下，放下书包，打开书包，掏出……四张试卷，四本练习册，两本书。
“怎么这么多作业？”
“哎哟，说到这个，孽蜥回来把我们骂了一顿。说什么，翅膀硬了要独自飞，说我们班没有集体荣誉感。说我们最近过的太滋润了，听课限制了我们发挥。巴拉巴拉一堆。”夕阳还在书包里面掏，“而且张磊转学了，他们都说你的金主爸爸给你弄的。”夕阳停了一下，有点小心翼翼，“话说念念，他们说的金主，是顾辞吗？”
我点头，随手拿起一本作业。
“他来找孽蜥了。我坐这儿听见他说了你的名字。”
孽蜥，季漫栖。班主任，34岁单身，脾气火爆的中年男人。
我头都没抬，“嗯，我哥。”
“……”安静，很安静。
我抬头看了一眼林夕阳，林夕阳脸上有些震惊，“念念……他，顾辞怎么就是你……”夕阳没说下去。
我思考了一下，“算是我妈朋友的孩子。”
林夕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知道嘛，我们念念绝对不是被包养了！”
……心虚。
夕阳突然安静下来，戳了戳我的手，声音巨小，“念念，孽蜥！”
我抬头，与门口向我招手的孽蜥对上眼。
……
“老师。”
季漫栖看了我一眼，“伤怎么样了？”季漫栖往办公室走。
“基本都好了。”我跟在他身后。
“高三了，你也该学学了。看着你妈就这样在医院躺着？”
她治不好。我心道。没真敢说出口。
走廊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望向我。天边泛着白，像濒死的鱼。
办公室里，顾辞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垂眼看手机。
这人为什么在这里……
听见动静，顾辞抬头，直直看向我。
“哥。”我打招呼。
顾辞点头，把手机收了起来。
……死高冷什么。
孽蜥示意我坐，我准备在右边的沙发上坐下，顾辞蹙眉，不太满意我的选择。眼神示意我坐他边上去。
……我如他所愿坐在了他身边。
先是顾辞跟老师说了一些关于这次我被霸凌的这件事情，希望老师多多关照一下我。
后面季漫栖跟顾辞说了一些关于家庭的问题，然后说我成绩堪忧的问题。
全程，我没有说话。叫我来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吧。
我送顾辞出学校。我不高兴，手揣包低头不看路。顾辞轻拍我后脑勺，“看路。”
我看路。快到门口了。听见他说，“好好学，叔叔阿姨那边有我，你不用操心。时间紧急，你能上大学就好。”
他停下脚步，摸摸我的头，“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好好学吧。”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白色很朴素。
塞在了我的手里。我感受到了一层小绒毛。
他说，“这是礼物。”然后又摸了我的头，走了。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很普通的项链。一朵花，花蕊透着粉。
小脾气被安抚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小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