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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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还没睁开，消毒水的味一直在我鼻前游荡。
我睁开眼，被窗外的光刺中又闭上了眼。缓了一会再次睁开眼环顾房间。
我好像在医院躺着了。
房间只有我一个，安静的有些孤独。看着后右边的按铃和自己打着吊针的右手沉默。
是哪个优秀生给打的？
我抬起左手，试图去按那遥远的铃。
手一疼，包着绷带呢。粉碎的疼，钻心的疼。也没有这么夸张，就是一阵阵传来的疼，在动后更无法忽视。我在想我是否骨折了。
咔哒。门开了。我抬头望去，是我那爱喝酒的老爸。
“哎哟，念念醒了。”白苕匕走着过来，“有哪不舒服的？”
我微抬左手，“手疼。”
“疼着吧，没给打骨折都算好的了。”
白苕匕递给我一个保温盒，不是家里那个便宜货。
我告诉爸，我现在有点不适合……吃饭。
白苕匕一勺一勺喂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电话，“嗯，喂饭呢，下午来？”……“行啊，辛苦你操心了，呵呵。”电话挂断。
我吃着饭，心里想，这饭指定不是老爸做的。
吃完饭，和白苕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要去看看你妈吗。”
“不去。”
“你太冷漠了吧。”
“多亏这顾辞。给你妈转来了最好的骨癌医院。”
……意外得知母亲的病。
“还能治吗。”
“晚期。化疗，积极治疗。说不定能活个两三年。”白苕匕拿着烟，也不抽，就叼在嘴里。可能过个嘴瘾。
我点头，“顾辞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了吗。”
白苕匕听见这话有点激动，“说到这个，念念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他把烟拿在手里，“我都不知道顾辞去过C市。”
我很疑惑。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没必要说，不是很大的事情。”我试图糊弄过去。
白苕匕：“你啊，有什么事，现在都不和我们说了。以后学校还有这种造谣的人得记得告诉我们啊！这种话对你以后怎么办。”
我摇摇头，“既然都是谣言了，也不必在意谣言。”
白苕匕叹气一口。
门被敲响，顾辞开门走了进来。
“叔叔。”顾辞礼貌开口。
白苕匕转头看见顾辞就笑了起来，“顾辞来了啊，你和念念聊会儿，我去看看她妈。”
母亲原来和我一个医院的。我低下头，感受着腰椎和手背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顾辞带上笑容，“好。我会照顾好念念的。”
白苕匕站起来走出了病房。顾辞坐在了白苕匕刚坐的位置上。
“念念。”
我点头，“我爸说，你以前去过C市，和我认识。”
这次换顾辞点头。我听见他说：“小时候，我参加夏令营去了你家附近的山上。”
我和顾辞相遇，他当时在那边一个人休息，我过去跟他打了一个招呼。小孩子总是很快能玩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每天约定好在这个地点见面。一起玩一起聊天，一直到教官的声音传来，顾辞就走了。
一天，顾辞说，他得回家了。我问他，“明天还来吗？”
顾辞说，“不来啦，我家很远。回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了。”
远处传来教官叫顾辞集合。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来找你玩！”顾辞已经在往远处走了。
“白念！我叫白念。白色的白，念想的念！”
“好，我记住了！”顾辞刚走两步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两秒，又转身跑了回来。
教官的声音还在继续。
顾辞一把抱住我，白念踉跄了一下，回抱住了顾辞。
白念听见顾辞的声音从肩膀传来，“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回来找你的白念。一定要记住我，我叫顾辞”松开手，顾辞跑了回去。
白念看着他的背影念了两遍，“顾辞……顾辞。我记住啦。”
“念念，记起来了吗？”
我点头，“那天台上，你因为名字，记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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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养了一周的病又回到了学校。我还是没有去看我妈。母亲是个爱美的人，化疗后她一定很伤心。在小时候，我老在院子的桂花树下听见母亲说她小时候的事，后面遇见白苕匕私奔结婚的事，怀我时的事。小时候记忆里的母亲，老是穿着一条素色连衣裙，坐在桂花树下挑桂花，一点一点讲诉那些事情。永远那么美丽，笑的如此幸福。母亲说，有我和父亲是她最大的幸福。她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