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摄影背后的灵魂对话》真鹿梦鱼

19、林森吴燚感情升温

　　昏暗的江边，被各种小摊的灯照亮，远处看去，黄色的灯光，沿着江岸，不间断。江水拍打声，伴随着人们的交谈声，起起伏伏。晚风穿过人群，带来凉意，让人很清爽。
　　啊衍走在江边，望着江水，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她的情绪，从昨晚听到吴燚谈论到钱开始，就变得低落。
　　下午时，看见吴燚病态的样子，很多关于恋爱的回忆，钻进脑海。当时，她也是这样病态，祈求爱人不要离开自己。
　　在吴燚身上，她学到了坦诚，洒脱，但吴燚也像是一面镜子，折射出她的情感依赖经历。曾经，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戒掉依赖，她希望吴燚也能从中脱离，但不要像自己，变成另外一个极端。
　　啊衍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吴燚一直在前面走着，在摊位面前转悠。
　　他走到一家饰品摊前，被各式各样的手串吸引。他低头拿起一串。
　　“老板，这怎么卖？”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如果是你的话，可以不要钱哦！”
　　吴燚抬头，发现面前坐着的是林森，两人中间隔着桌子。
　　吴燚惊讶的看着林森，“怎么又是你？你还兼职摆烂？”
　　林森站起身来，将手机揣进兜里，像是早有预谋，“身兼数职赚老婆本。”
　　吴燚将手串放下。他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不想和林森周旋。吴燚转过身，招呼啊衍跟上。
　　身后的啊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明明才走了几步，就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远处，几位身穿蓝色衬衫的城管走来，林森看到后，招呼吴燚和啊衍。
　　“草，城管来了，快跑。”
　　说罢就拉着吴燚往小摊尽头跑去，吴燚没有反抗的机会，任由林森牵着。他两在人群中快速穿梭。
　　啊衍看着离开的二人，本想紧随其后，但是小摊棚子后面，钻出来一个女生，叫住了啊衍。
　　“诶，小姐姐，给他两留点私人空间吧。”
　　啊衍诧异的看着，此时已经坐在摊位上的女生，“你是？”
　　女生笑着解释：“你好，我是杨落雪，林森的同事，这个摊位是我的，今天下午他突然和我说，他喜欢的人会来，他想制造点偶遇，就借用了我的摊。”
　　啊衍点点头，恍然大悟，心想：林森可真会啊。
　　身后的城管越走越近，啊衍才想起来，询问杨落雪：“你不跑吗？”
　　杨落雪有些云里雾里，“啊？”
　　啊衍指了指身后的城管，此时城管停在小吃摊前，杨落雪顿悟，捧腹大笑。
　　“哈哈，那是林森骗那个小哥哥的，我们都是正经租的摊位，不会赶我们走的。”
　　啊衍皱起眉毛，还是没太明白，问道：“那他们来干嘛的？”
　　杨落雪轻描淡写，“他们是来吃夜宵的，没想到吧，哈哈。”
　　啊衍确实是没想到，她很少逛这种固定的摊位。大学时期，学校附近的流动摊贩老是会被城管赶，有一次，帮摊主推着车躲避城管，摊主就在后面给她炒面。
　　啊衍放下心来。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吴燚和林森，啊衍不想错过嗑CP的第一线，向杨落雪发出邀请。
　　“我准备跟着他们，偷窥一下，嗑嗑CP，你要去吗？”
　　杨落雪内心高兴，但又贱贱的拒绝，“这～不太好吧～我的摊子怎么办呐。”
　　啊衍大手一挥，“这不是事儿。”随后走向隔壁摊位，和老板姐姐，有礼貌的打招呼。
　　啊衍流利的表达自己的需求，“姐姐，我们现在稍微有点事儿，可以帮忙看一下下摊位吗，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隔壁的摊主姐姐很爽快的答应了，啊衍第一次主动找陌生人帮忙，居然成功了。
　　随后，杨落雪屁颠屁颠的跟着啊衍，涌入人群，朝末端走去，找寻吴燚和林森的踪迹。
　　林森带着吴燚，跑到小摊带的尽头，才停下来，慢慢走着。
　　吴燚甩开林森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
　　“玩够了吗？他＊的当老子傻＊是吧，这里城管根本不管的。”
　　林森搭着吴燚的肩膀，欣喜的望着他，“草，四火好聪明，这都被你知道了。”
　　吴燚看着林森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无奈的闭上眼，在眼皮内翻了个白眼，随后将林森的双手拿开。
　　吴燚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林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快步跟上。
　　“四火，你就不想我吗？”
　　吴燚皱着眉头，斜着眼睛打量一番。
　　“昨天才见的，为什么要想你？凭你一身儿童穿搭？”
　　林森吃瘪，激动的解释，“我这是男大穿搭好吧！”
　　吴燚不想和他争论，回头过去寻找啊衍的踪迹。
　　啊衍看到吴燚转过身来，立马拉着杨落雪，蹲在人家的摊位侧方。
　　“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啊衍拍拍自己的胸脯，这种刺激的感觉，她还蛮喜欢的。毕竟感觉阈值提高。
　　杨落雪蹲在一侧，淡淡吐槽：“姐妹，他不认识我，我没必要躲的。”
　　啊衍反应过来，只能尴尬的笑一笑。
　　吴燚没看到啊衍，害怕她走丢，想要回过去找她。此时林森心虚的拉住吴燚，解释道：“没事儿，她在帮我看摊位呢。”
　　吴燚确定啊衍没事后，又漫无目的的超前走去。直到江边已经没有任何小摊，直到周围开始变暗，只有微弱的路灯打在他两身上。围栏也到了尽头，换成了木桩加铁栏，稍不注意的话，就会跌下去。
　　他两像是来到了新的空间，只属于他两的空间。那边是热闹的夜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这边是静谧的观景台，昏暗幽静，无人打扰。
　　林森挑起话题，“这些天都只见到你和啊衍在一起，你老公呢，真分手了？”
　　吴燚没有惯着他，直接一个白眼，一阵鸟语花香送给他，而后又开始吐槽起顾泳。
　　“他＊的，死渣男，老子甩了他，我祝他不孕不育，断子绝孙。”
　　林森听到他两分手的确切消息，嘴角都压不住了，呲着个大牙，拍着吴燚的肩膀。
　　“朋友，没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林森哪壶不开提哪壶。吴燚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就来气，阴阳怪气起来。
　　“新的？你？看不上。”
　　林森撤回一个大白牙。
　　吴燚站累了，蹲在木桩旁边。林森见势也一屁股坐下去。
　　“你蹲着干嘛，坐啊，等下你腿麻了。”
　　吴燚用手撑着脸，傲娇的望着林森，“脏，本公主才不坐。”
　　林森恍然大悟，将腿放直，疯狂在兜里掏纸巾，前面摸了摸后面，空空如也。突然灵机一动，他准备脱掉他的上衣给吴燚垫着。
　　吴燚大惊，连忙拉下吴燚脱到一半的衣服，手顺势还摸了一把腹肌。
　　“啊！你＊的颠公。”
　　林森暗爽，臭屁的将袖子挽起来，向他展示了一把腹肌。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迷住，害羞了？”
　　看着开屏的林森，吴燚被逗笑了，用手肘推了一下他，继续打击道：“我是觉得和你一起丢人。”
　　两人觉得木桩有些危险，背后就是江水，又移到围栏处，一起靠在路灯的柱子上。
　　柱子不是很粗，两人稍微移动一下就会落空。头顶的光正好打在两人的脸上。在如此死亡的灯光下，吴燚的脸依旧很完美。别的不说，吴燚的外貌是万里挑一的，他却因为顾泳而变得不自信起来。
　　见没有话题了，林森又问起了他的前男友，那个只存在于吴燚和啊衍口中，未见其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顾泳。吴燚下午未发泄的情绪，全都一股脑的迸发出来。他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一顿输出。林森在大量的电报声中提取到了少量的故事内容。
　　吴燚知道顾泳在意别人知道他的取向，在吐槽时，刻意隐去了顾泳的名字和身份。最后，他还是给顾泳留了一份体面。
　　本来是生气的，但说着说着吴燚开始哭泣，他开始怀念在一起的日子。
　　林森顺势将他拥入怀中，一边安慰一边附和，一起痛骂前男友。林森还时不时的揉揉吴燚的头。
　　路灯打向他两，他们就像是舞台中央的主角。
　　不知过了多久，吴燚也哭累了，长吸几口气，从林森的怀里抽出身来。林森见他满脸泪花，心疼的伸出手去擦。吴燚没有躲避，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对视那一刻，电路不稳定，路灯开始闪烁，彼此的脸忽明忽暗。
　　林森本该擦眼泪的手，抚摸起吴燚的脸颊，逐渐移到他的唇边。林森模仿吴燚在公社那次，用指尖在唇上滑动。
　　林森担心会有些冒犯了，又上移，想要帮吴燚擦鼻涕。
　　吴燚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使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吴燚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旁，轻轻的蹭着。吴燚眼里，带着残留的泪光，痴痴的看着林森。眼神像是暗示或者索求，也像是精疲力尽，无欲无求。
　　闪烁的灯光，终是熄灭了，四周暗了下来。林森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他接着黑暗，亲吻上了吴燚的唇。这一次，吴燚没有推开，没有躲避，一点点迎合着对方的节奏。
　　不那么皎洁的月光下，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吴燚想借着这场吻，忘记顾泳。
　　江水拍打着岸边，声音一阵阵的，像是喝彩又像是抗议。
　　另一边，还在偷窥的啊衍和杨落雪两人丢失了清晰视野，只能看个大概。
　　杨落雪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她猜测：“好像是亲在一起了，又好像只是抱着而已。”
　　啊衍将脖子伸的老长了，“我觉得肯定是亲了，刚刚氛围太好了。”
　　杨落雪反驳：“看两人的依稀的轮廓，感觉只是抱着。”
　　啊衍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管到底亲没亲，在我这，都算他两已经亲了，而且是大亲特亲。”
　　杨落雪目光从吴燚两人身上移到啊衍出，笑着夸奖啊衍，“你这精神态度还挺好。”
　　啊衍若有所思。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变了一点，但转念一想，也许只是目的导致。因为太沉浸于嗑CP，所以才会坚信自己的想法，才会大胆和陌生人交流。
　　江边，吴燚和林森不舍的分开。灯也很应景，在两人刚分开的时候突然亮起。
　　吴燚站起身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林森有些懵逼，刚刚那个吻就好像是他偷来，见不得光一样。吴燚不知不觉，将顾泳对他的那套用在了林森身上。
　　见到二人起身，啊衍立马站起身来，拉着杨洛雪快步回到摊位上。
　　吴燚和林森在啊衍回到摊位后不久，也回来了。
　　吴燚看到啊衍跟个没事人一样，帮林森看着摊子，就有些生气。
　　“你是他的狗吧，让你看你就看，回家！”
　　啊衍有些汗颜，直接从摊位上起身，快步走出去，跟在吴燚的身后，一言不发。啊衍知道，吴燚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他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吴燚带着啊衍离开，林森也跟了上来。
　　“四火！小孩儿！我送你们回家吧。”
　　吴燚停下脚步，往摊子的方向望去，而后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林森。
　　“你摊子呢？不要了？”
　　林森才想起来这件事，有些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啊衍看着小动作不断的林森，帮他找补：“刚刚他朋友来了，那会儿我们一起在摊前聊天呢。”
　　林森茅塞顿开，立马结果话题，“啊，对，今天我是帮我朋友守摊的，他晚上自己来收拾。”
　　吴燚盯着面面相觑的两个人，还是有些怀疑。林森害怕吴燚继续追问下去，推着他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快快，回家了，别想这么多了。”
　　吴燚坐在副驾驶，啊衍坐在后座。啊衍看着，林森给吴燚系安全带的画面，脑海里自动响起一首，非常应景的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嘴角不自觉上扬。
　　吴燚从后视镜看到啊衍神游，出声打断：“死丫头，下次在敢把本公主的行踪告诉他，他＊的你就跟他过吧。”
　　啊衍一惊，有些愕然：“嗯？少爷，你怎么知道的。”
　　吴燚从后视镜中，与啊衍目光相对。
　　“他＊的我是没脑子吗？每次都能遇到他，不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啊衍尴尬的揉搓起耳后的白发，立马承诺：“下次不会了，只要是你没说过，我不知道不可以说。”
　　吴燚转过头，看着林森，两人又开始拌嘴。
　　“别再指示老子的丫鬟替你做事了，除非钱到位，别他＊的想白嫖。”
　　啊衍内心感动不已，这个时候了吴燚居然还想着替自己赚钱。
　　林森双手扶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但注意力分出来一部分回应吴燚。
　　“没问题，我会把我们的小孩儿养的很好的。”
　　吴燚没眼看，用手遮住眼睛，无奈的靠着车窗。
　　“玛德，一车子精神病。”
　　……
　　到家后吴燚依旧没有让林森上楼，只让他送到小区门口。林森有些失望，但还是给予了吴燚足够的尊重。
　　林森靠着车窗，依依不舍的挥手。吴燚也象征性的回应了一下。
　　看着如果冷淡的两人，啊衍开始怀疑，两人刚刚是不是真的没有亲上。但就怀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坚信亲上了，毕竟亲上了她能获得快乐。
　　到家后的啊衍，打开小红书，发现下午有人咨询摄影的价格。
　　春日樱：你好，摄影老师，摄影的费用是300一套吗，包后期吗，我想明天下午拍。
　　啊衍：抱歉久等了，刚刚一直没有看手机。一个人一套是300，包9张后期的哦，明天下午几点呢。
　　春日樱：下午两点可以吗。
　　啊衍：OKOK，宝子，我们明天见啦。
　　啊衍回完消息，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正在小心翼翼卸妆的吴燚。
　　“少爷，我今天得早点休息了，明天接了一个摄影的单子哦。”
　　吴燚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明天我陪你去呗，顺便帮我也拍几张。”
　　啊衍欣喜，直接答应下来。她很高兴能够拍帅哥，到时候又可以在小红书上面，发自己的摄影合集。
　　这天，两人早早睡下。啊衍带着明天的计划入睡，今夜没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