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摄影背后的灵魂对话》真鹿梦鱼

13、设计的相遇？

　　啊衍看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有些担心吴燚的屁股，在上车前，问了吴燚：“要他送吗？”
　　吴燚在林森的怀里，望着啊衍，但是话却是对林森说的，“你要送就送，但是我不会让你留宿的。”
　　林森一脸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吴燚，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让吴燚靠得更近一些。
　　“我不会乘人之危的，我会好好的追求你的。我们来日方长。”
　　啊衍不禁玩梗，“方长是谁？”
　　林森怀里的吴燚白了一眼啊衍。脑袋是晕乎乎的，身体是不平衡的，但是白眼是一定要翻的。
　　湘城不是很大，吴燚的家离公社也不远，没过多久就到了。林森和啊衍扶着吴燚来到客厅，将其放在沙发上。林森俯身，将嘴贴近吴燚的耳边，充满暧昧，“宝贝，我走了，期待下次见面哦。”说完，想要在吴燚的脸上落下一个吻，但是吴燚有意识的推开了他。林森有些失望，但是教养告诉他不能硬来，强扭的瓜不甜。
　　林森站起身来，对一旁的啊衍嘱托:“照顾好他。”
　　啊衍听着有些熟悉的话，心想：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给我转账了！不过是她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富二代把钱当水洒。
　　林森离开房间后，吴燚扶着沙发边缘起身，摇摇晃晃来到电视机下的柜子前。他从柜子里拿出两种药。啊衍站在一旁，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两种药，一个是劳拉西泮，一个是丙戊酸镁缓释片。这两种是抗抑郁和躁狂的药物，劳拉吃多了会成瘾，这种药，啊衍很久之前就不吃了的。
　　吴燚拿着药准备往嘴里送，啊衍见到火急火燎的跑上前，一把打掉药片，大声质问着吴燚，“你踏马疯了？喝了那么多酒你还吃劳拉？”
　　被凶了的吴燚，总算是找到一个情绪宣泄口，倒在地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崩溃大哭起来。
　　“你为什么要凶我，我真的好难受。”
　　啊衍蹲在身来，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对方，她就是这样，共情能力满分，但是安慰能力为0。
　　她不想在用纸上谈兵的咨询会谈技术，只能一遍遍的轻拍吴燚的胸膛，为他擦去眼泪。
　　良久，吴燚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啊衍才开口道：“对不起，姐妹，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我能体会到你的感觉。但是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得。”
　　吴燚将手臂拿开，可怜兮兮的望着啊衍，“他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我看到他给你发的消息了，他让你照顾我。”
　　啊衍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只能沉默。啊衍跪坐在一旁，抽出纸巾擦去他的眼泪，用手顺顺他的胸腔。
　　啊衍的动作让他联想到了顾泳，再一次抽泣起来。
　　“可是，对我而言，他真的太完美了，有钱，对我温柔，长得还好看。我和他的相识，都是我精心策划的，他是我挑中的最完美的人了。”
　　吴燚开始讲述他与顾泳的过往。
　　三年前，吴燚跟随朋友邱沙来到湘城，此前，他两都在某蓝色软件上直播。之后，吴燚消失过两年，两人失去联系。那两年，没人知道吴燚经历了什么。
　　后来的某天，吴燚突然给邱沙发去消息，询问对方近况，两人重新联系上，最后相约一起来湘城生活。两人就住在这个房子里。
　　他们两人，一个初中文凭，一个高中文凭，并不能找到什么高薪的工作。邱沙在国金的一家服装店上班，凭借着良好的外貌和出色的口才，，一个月也能获得破万的收入。刚开始吴燚和邱沙一起，但是因为口不择言，经常得罪顾客，没干一个星期就被辞退了。最后只能来到一家咖啡店当员工。
　　吴燚之前做主播时，有很多的粉丝，每月直播收入加上私下打赏的，稳定在3-4w。而当服务员的工资相对较低，和他之前做主播时的收入，完全不能比。也许是习惯了高消费，加上那两年的折磨，他迫切的想要更多的钱来填补失去的东西。
　　他并不是小说中经典的主角，他是市侩的，拜金的，即使是他因为拜金，而失去了两年的光阴。他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害怕自己青春不在，他希望在他还年轻时，圈够钱。
　　好在咖啡店的工作任务不是很重，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休息，店里的员工看他长得比较好看，也会默许他摸鱼。
　　某天，他在后厨摸鱼时，听到两个员工交谈。
　　“窗边那个男的又来了。”
　　“是啊，感觉连续来了一周吧。我都记住他了。”
　　“他好像还挺有钱的。”
　　“是的，我上次送咖啡，听到他打电话，好像是某家公司的总裁还是啥，反正职位应该挺大的。”
　　“但只是打电话罢了，也许是装的呢。”
　　在身后的吴燚听到有钱，总裁两个词时，眼睛瞬间放光，之前由于摸鱼，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位“有钱人”。
　　他从后厨出来，眼疾手快的接过刚做好的咖啡，对两位女生说道：“姐姐，我休息好了，我来送吧。”
　　两个女生有些诧异，平常不忙的时候，都在休息室躺着的吴燚，今天居然这么积极。
　　好几个人都坐在窗边，而吴燚一眼就锁定了顾泳。当时顾泳带着蓝光眼镜，一身休闲装，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处理工作内容。吴燚认出来他的衣服，是某个小众名牌，一般人消费不起，凭借这个他认定，顾泳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
　　吴燚将咖啡放下，带着甜甜的笑容，夹着声音说：“你好，先生，这是您的咖啡。”
　　顾泳停下打字的手，抬头望着吴燚，一抹欣喜从眼中流出，但又很快收回。“我点的是吃的，不是喝的。”
　　吴燚诧异的望向柜台的两位姐姐。两个女生拼命示意，是顾泳后面的那位。吴燚透过顾泳，看向他正在秀表的顾客。
　　只见那位顾客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着：“小王啊，明天那个收购计划你去一下。对，就是那个GM旗下的一个小公司。”
　　吴燚看着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疯狂秀着手中一眼假的表，感觉天黑了。这个人让他想起了那一年的非人遭遇，他拒绝上前。
　　听到GM公司，顾泳也转过身去看去，发现不过是一个装大款口嗨的主，也不管他了，继续抬头盯着吴燚。
　　吴燚不想错过身前的顾泳，他要做些事情，让两人之间有联结。他轻声细语的道歉，又假装手忙脚乱的打翻了咖啡。咖啡流向顾泳的裤子，幸好是冰的，不然小弟不保。
　　吴燚又连忙道歉，顾泳没有生气，而是有些为难，“怎么办，我等下还要回公司开会了，现在再去买一身也来不及。”
　　吴燚看准机会，像顾泳发出邀请。
　　“先生，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换裤子。”
　　顾泳同意，跟着吴燚来到休息室。
　　休息室内，吴燚背过身去，一把将裤子脱下，黑边白色的，CK四角内裤，展示在顾泳眼前。视线往下滑动，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白皙的腿，笔直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视线继续下移，脚上还是经典白袜。顾泳看的起劲，但吴燚转身那一刻，他又将视线转向另外一侧，做贼一样。
　　吴燚面对着顾泳，身上的围裙遮挡住了关键部位，但一想到，围裙底下，只有内裤，显得更加欲了。
　　顾泳接过裤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找个椅子坐下，随后才慢吞吞的解开自己的裤绳，将裤子褪去，穿上吴燚的裤子。一切都很缓慢，他像是故意的一样。
　　顾泳将裤子递给吴燚，他以为吴燚会穿上他的裤子，但是吴燚却从自己的背包中，翻出一条半身裙来。吴燚是有些特殊爱好的。
　　“你穿工作时穿裙子，没关系？”顾泳十分好奇。
　　“我穿衣自由，谁他＊敢说我，我骂死他。”吴燚夹都不带夹的，出口自带父母。
　　比起刚刚装作温柔的吴燚，顾泳更喜欢现在这样洒脱的吴燚，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自由自在的活着。
　　两人换好裤子，吴燚带着答案询问顾泳：“我怎么把裤子还给你？”
　　顾泳也等着对方问这句话，“加个微信吧，洗好了通知我，我去拿。”含情脉脉的看着吴燚。
　　之后几天，顾泳都没再来咖啡厅，吴燚发过去的消息，他也没有回复。就在吴燚以为连接建立失败时，某天晚上，顾泳回了消息。
　　“抱歉，这几天在忙，消息太多，没来得及回复，今天有机会吗？我去你那边拿。”
　　吴燚看到消息后，喜形于色，明天又是放假，今天又收到了回信，双倍欣喜。秒回：可以，但是裤子我放在家了，需要回家拿。
　　顾泳：不用那么麻烦，我去咖啡店接你下班，和你一起回家拿。
　　吴燚看到消息后，坐在后厨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他势必拿下顾泳。
　　顾泳来时，和先前穿着打扮不尽相同。之前是休闲风，而这次是西装革履，没有带眼镜。185的身材，被西装衬得更加高挑，周正。
　　“走吧。”吴燚小跑过去，十分娴熟的，挽起了顾泳的胳膊，顾泳有些不好意思，但没有推开。两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一起聊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很快到了吴燚家，吴燚在柜子里找到了顾泳的裤子，还专门往上面喷了些自己平常使用的香水，希望对方问到味道后，能够想起自己。
　　顾泳在楼下等着。他双手插兜，靠在车旁，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有些看车，有些看人。
　　“我来晚了。”吴燚小跑下楼，明明只是几步路而已，他非要往自己刘海上浇水，显得自己刚运动完，营造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吴燚进去。“进去吹吹空调吧。”
　　吴燚很自然的坐上了副驾，顾泳也回到了车里。顾泳将裤子丢向后座。
　　“热死我了。”
　　顾泳好奇，“没走几步路为什么会出这么多汗。”
　　吴燚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房间空调坏了，叫了师傅，他＊的，要明天才上门，房间进去像蒸笼一样。”
　　顾泳有些心疼，找到了契机，约吴燚出去玩。
　　“我们出去玩吧，刚好你明天也休息，在外面通宵吧。”
　　吴燚见诡计达成，心里暗自窃喜。喜悦冲昏头脑，完全没有考虑到，为什么顾泳会知道他明天休息。
　　两人在外面吃饭，喝酒，打台球，最后来到江边散步。
　　两人在江边席地而坐，一起望向天上的星星。在光污染严重的湘城，“看到明亮的星星是很难得的。
　　“草，你看那边，这么晚了还有人钓鱼。”吴燚指向顾泳的侧方，又假装为了看的更清楚，向顾泳那边靠近，两人的脸靠的很近。
　　顾泳顺着吴燚手指的方向，自己的侧方望去，发现真的有人打着手电筒，摸黑钓鱼。
　　“还真是，等下我们……”顾泳转过头来，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嘴唇却贴上了吴燚的脸颊。只一瞬间，顾泳便羞红了脸。
　　吴燚看着脸红的顾泳，露出欣喜的神情，又接着调息起对方。
　　“你为啥亲我？不行，老子从不吃亏。”说完抱着顾泳的脸，落下重重一吻。
　　先前还是粉色的脸，在吴燚的吻落下后，顺便加深，演变成苹果红。
　　那晚，两人并没有去开房，而且在江边坐了一夜，实在是特别困得时候，就倒在草坪上休息，连车内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