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1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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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予生提前来到百夜坊踩点，但留存的隐患似乎引起了系统的质疑。
想找到黑市，必须找到接头人，而接头人又出现在，有奇怪黑色小动物蜗居的小巷子里。可是，黑色小动物长什么样？对接的暗号又是什么，如何对接？
“言语不如行动。”雪予生略过系统的询问。她已经标注出所有巷子，抬脚朝街内走去。
时间飞速流逝，月色降临，暗号的问题，被系统再次提出。
“暗号？我知道啊。”
进入街坊，雪予生穿过一条巷子没停，似乎把它排除了。她开口正要解释，忽然眼前一亮，往街对面的妆品铺跑去。
系统立刻问：“有线索？”
“没，”
雪予生笑了一声，想到自己脸上的烧伤，掂了掂手里的花钿盒，“给二小姐买一个。”
应声，她衣襟里的激光笔就不烫了。只是静静地躺着，听她讲话。
“请宿主专注于任务。”系统的声音立刻冷了许多，“如果失败……”
雪予生直接打断：“那不如和我打个赌，就赌我待会能找到那条巷子。如何？”
系统似乎并不相信：“赌注是什么？”
“永远提前预支给我一块记忆碎片的承诺。”
雪予生笑起来，她歪了下头，眨眨眼睛，“怎么样，要不要认输？”
月色倾洒，身后马车缓缓驶过，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铃铛随风摇曳，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雪予生忽然感到恍如隔世。如果这仅仅是一次旅行，此番光华景致，她必然兴奋又欣喜。
……唉。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知道你在这种事上不会守诺的。”
雪予生摆摆手，朝前面下一个有些漆黑的小巷口走，泰然自若地继续讲，“总之就按我说的做，准没——”
忽然，一个黑影从巷中窜出、一晃，一张满脸横肉、面孔扭曲的老人脸，就直接撞满她的视野！
卧——
雪予生心脏骤停，还没来得及反应，老人已经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力量大得让她无法挣脱，直接将她扯进了巷子里。
……突发是突发，跳脸是跳脸啊！
为什么总有这种烂透了的仙人跳情节吓她一下！
雪予生惊魂未定，她正要挣扎，老人却突然放开了她，脸上的癫狂笑容变得更加夸张，声音兴奋而颤抖：
“鱼仙人！鱼仙人，您可算来了，咱们这批药已经结罢钱，就差提纯您的神血啦！”
仙人，神血。
鱼。
刹那冷静，雪予生的大脑在反应。是原主的姓氏？鱼仙人，原主姓鱼。
好少见的姓……
事发突然，雪予生光速回忆刚才的画面：昏暗的巷子，黑色不明物跳脸，面容扭曲、仿佛被酸腐蚀的面容。
雪予生对照黑市对接的巷子：夜晚之后，会出现奇怪黑色小动物的那条小巷子。
以及这个老人说的……这批药。
是黑市接头人！
理论与现实状况彻底重叠后，雪予生顿感一阵虚脱，找到了！终于……她内心庆幸，又掺杂着一股惊魂未定的恐慌。不过，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神血，原主和黑市的关系不是买卖禁药，而是……
买卖.血吗？！
雪予生睁大眼睛。那个犯人，痴迷于她血的犯人。
……连起来了，早有暗示。
“你早就知道接头人认识你，”
系统说出关键，“所以才说只要走进巷子，就可以排查。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知道‘接头人认识’我，而是我知道，我会被小动物‘闻’出来。”
雪予生心里说着，闭了闭眼。耳边，那老人发疯一般，开始叽里呱啦地讲一大堆她听不懂的数据、术语，滔滔不绝。一时间，雪予生被硬控，只能听他在那干讲。
“闻出你，”系统停顿一会，按她说的推理，“因为你身上有香味？服过药的香味。”
“真聪明，就是那个犯人说过的香味。系统，你真是越来越令我刮目相看了，很有成为天才的禀赋。”
雪予生顺口夸了两句，续说，“原主服药、而药的来源是黑市——我暂时认定黑市是民间接触禁药的唯一场所。那么，原主肯定去过黑市。
而我向那个犯人问暗号时，犯人却说‘有时是一只猫、一条狗’，但是动物怎么能对暗号？”
雪予生缓了口气，她换了个站姿，抿了抿嘴唇，显露出她愈加焦躁的心情：“所以我猜想，“暗号”就是，服过药的人，身上的气味。”
“只有服过药的活物，会闻到味道，”
雪予生回忆起犯人进她房间里发疯的场景，那张开的鲜红大嘴、与獠牙，“犯人形容那些怪异的动物，看起来很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侵蚀了，而他嘴里尖尖的牙齿——恰好就是被腐蚀的痕迹。”
什么黑色的、长相怪异的肉块。其实意思就是，这些小动物的外貌，也因为服过药而被侵蚀、变得扭曲。
系统明了：“也就是说，那些小动物会闻到味道，所以只要你在特定的巷子里晃荡两圈，停留一小会，小动物会自己找上来。”
雪予生默认。
小动物闻到后就是对上了暗号，那些放出小动物的接头人，就会找她。这，就是她原先的推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现在被认出的原因，似乎不是小动物。
而是，这个老人，直接认出了她的脸。
恐慌。极度恐慌。
失控感如骤然下落的过山车，她摸不到刹车键、也摸不到方向盘。
为什么能认出她的脸？
雪予生坐如针毡。就算原主经常交易、是个老客户，但是难道交易不应该蒙面进行吗？
黑市接头人怎么看着和原主这么熟……
系统及时出言：“会怎么样？”
“……有好有坏，”雪予生的喉咙紧了一下，“坏事是，说明原主与黑市关系匪浅。原主这个身份已经彻底烂了，我绝不能被认出是原主。”
……都已经能露面了，这得是股东吧？
神来的原料入股……
雪予生心里吐槽，继续提另一方面：“好事是，这就说明，黑市一定有买家名单。”
一定有名单，否则怎么能记住她一个客户的名字？
再说，如果没有名单，怎么保命？手上总得有把柄！
系统的态度反而微妙：“有些草率……”
“气味，暗号。”
雪予生补充论证，“犯人说过，‘每个暗号都不一样’。可以理解为有不同接头者、每个接头者的暗号不一样，但同样也可以理解为，每个‘会员’，有属于自己的‘暗号’。”
“犯人说暗号对接者是动物时说得范围很空泛，动物们的范围是一个大圈，”
雪予生分析犯人的话，“说明这个动物并不特指，范围内没有区别。那么有区别的，只能是人。也就是，‘每个吃过药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不同的’。”
雪予生最后说：“动物们能闻出。”
月夜窄巷穿堂风，阴影摇曳暗潮涌。
这条对接黑市的巷子，又窄又长。雪予生摸一把背后的墙，果然，又是那种被腐蚀一般的崎岖触感。
……这东西隔音！
雪予生心态爆炸，既焦灼、又紧张。老人还在说话，同时钳着她的胳膊，让她更感一种被胁迫的危机，插不进一点话。
……生意啊老爷爷，怎么还唠上嗑了？
快带她进黑市啊！
此时，系统有些不确定地出声：“所以，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犯人能闻到你的味道，却闻不到大公子吗？”
似乎觉得有理，系统继续推论：“不是气味太小而闻不见，而是‘不一样的气味’，所以闻不见。”
雪予生直接在心里摊手：“这个不知道。”随后说出她的想法，“因为我主要想论证的观点是，黑市，是‘会员制’。那么有会员，必定有名单。”
她说：“名单，才是关键。这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买家名单。
没错。她来黑市，不为大公子，而为名单。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跟踪大公子的原因。因为没必要，她来黑市，一是确认大公子确实在黑市进行交易。二是，拿到大公子交易的证据。
大公子不会在和她交流后自己去自首，找大公子有什么用？她看到了、上报官府，作数吗？她需要取证。
“买家名单？”系统困惑，反问，“可是你自己也在名单上面……”
“名单查我？系统，你还是太保守了，”
雪予生无奈笑了，“我现在有二小姐户籍，出城官兵都查不到我是逃犯，你认为换成一张市井之流呈上的子虚乌有名单，就能查到我吗？”
“查不到我，是因为，我现在不是‘鱼某某’。”雪予生，她陈述，“我是‘方沫沫’。”
一切的一切，她早已推演完成。她从一开始、就是按照黑市有名单的前提进行押宝，而她来黑市，就是来偷名单。
一个记录有买家的名单。写有大公子名字的，名单。
一个，证据。
或许治不了大公子的罪，但泼大公子脏水、让诗会被查，大公子被权贵排挤，绰绰有余。
雪予生心中长叹一口气。这边老人还在讲，雪予生浑身难受，耳边嚷嚷的内容本来就晦涩难懂，听得她耳朵起茧。而时间已经不早了。
首先，第一个。确认大公子交易。
她直接开口打断：“今日那个方柳有没有来买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1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