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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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凌晨，市医院仍灯火通明，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章婼立即联系急诊科学长，跑上跑下替邬童办理入院手续。
当时是顾烨与她一起上了救护车，他在车上便联系邬家人，然而，直至一切手续办妥，邬童被推进手术室，邬家人才姗姗来迟。
来的人只有一个看不出年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子，跟着顾旻一起来。
甚至比陆安与黄雅琪来得还迟。
等手术室灯灭，邬童被推进VIP病房时，那女子握住邬童的手，啜泣声声入耳。
“阿姨，您先回家，邬童这边我来照顾。”顾旻说完话转向站在一旁的章婼，“谢谢你，章婼。”
指挥有度，让在座各位各回各家，章婼临走前将材料交给顾旻说：“这有些材料医保结算会用到，先给您。”
“谢谢！”
除了邬童母亲、顾旻留在病房，其余几人出了病房，顾烨揉揉眉心安排道：“陆安，你送雅琪回家，邬童这边未婚夫在，不用担心。”
陆安踯躅，黄雅琪拉拉陆安衣袖，他才迈步离去。
“走，回家！”顾烨伸手，章婼望了眼病房，递上手，十指相扣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漆黑的夜，寒风呼呼灌进脖颈，顾烨搂紧她一路狂奔至车内。
章婼微喘气庆幸邬童运气极佳，阑尾炎一般发生突然，若没有口渴下楼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邬童，是个倔脾气，疼成那样，也不吭声。”
“家庭因素，性格使然，人本身不坏。”
章婼侧身笑道：“但对我好坏。”
“那你还救她？”
职业使然，即使是坏人也是有生命权的。这句话章婼未说出口。
凌晨四点钟的城，霓虹灯下喧嚣，从车窗往外望去，可以看见有些人为生活在努力着。
顾烨车速极快，很快停在老城区巷口。
下车，章婼绕到驾驶座那头，顾烨突然拉着她的双臂，低头，用额头顶靠在她的肩上，松弛松开钳制的双手自然垂落两旁。
“很累？要不去我那将就下？睡一觉。”
得到释放的双臂环住顾烨，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刚才的放肆激情，第一次的章婼神经紧张，情迷意乱，没有细看他纹理清晰的腹肌脉络，现在两人亲昵依偎，感受几块硬邦邦腹肌传来的触感，像被烫到般，想要挣脱，拉开这亲密的距离。
可，顾烨兀自搂的更紧，一声低呢，“章婼！”
章婼等下文，最后没有下文，顾烨放开她，牵手回家。
孤零的街道，牵手依偎的两人，抵过凌晨的寒，一起回家相拥而眠。
惊心动魄的一夜皆隐匿在安然的睡梦里。
翌日，陪诊生物钟自动化，心有挂念的章婼只眯了两个小时，便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洗漱去医院探望邬童。
也许正如黄雅琪所说，深入了解邬童发现，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可恶，无论如何，自己终究不是记仇之人。
“吵醒你啦？”
便利贴刚贴在桌上，弄出点动静，顾烨翻个身睁开眼打量她，“收拾好了？”
“嗯，你慢慢来，早餐在厨房温着，我先去医院一趟。”
“等我，一起去。”
“不用，你等会来也是一样的。”章婼出了卧室门又折回去往他脸颊亲了一口，“我走啦。”
医院永远都是人山人海，邬童的病房只有顾旻在，章婼犹豫要不要进去。
还在犹豫间，顾旻出来接电话诧异看着在病房门口来回踱步的她，“章婼，这么早啊！怎么不进去？”
“职业病，我之前是陪诊师，邬童是我送过来的，感觉没有跟到底，不放心。”
“她醒了，进去吧。”顾旻晃晃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往楼道去。
章婼推门进去，邬童的脸色依旧苍白，冷艳的瓜子脸下巴更尖些，整个人看上去病态又疲乏。
“还好嘛？”
邬童不答。
“手术恢复期间只能吃点清淡，早上煮了点小米粥，六个小时后可以喝点暖暖胃。”
邬童仍不答。
好吧，章婼自嘲心想，觍着热脸贴冷屁股，无奈笑了笑，“看来不需要我，好好休息，我走了。”
“章婼！”邬童气若游丝唤住她。
章婼止步。
“谢谢！”
这句谢谢，邬童几乎是从口中挤出来的。
章婼折回将保温壶放在桌上含笑道：“不用谢！”
没作过多停留，走出病房，正好林奶奶也做完手术住院，章婼决定去探望一下。
电梯口，稀稀拉拉的人进来，挤在一块。
蓦然，“章婼？老天有眼，可算让我逮到你。”
顺着这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寻找说话者，章婼旋即往楼道跑。
“章婼，别跑。”
运气也太背了，居然邂逅司年楠。
“臭婊子，别让我逮到，非办了你。”
女人在生理构造上终究不敌男人，司年楠将近180的个子，大长腿一步是160章婼的三步。
章婼下楼梯，连走带跳，慌乱中却不慎崴了脚，忍痛拼命往医院大门方向跑去，心想，人多了便安全。
可本打算利用人群混淆司年楠的视线，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大门天地广阔，即使人潮涌动，自己还是狼狈被司年楠一眼看见。
“章婼，有本事告老子，把老子送监狱，现在心虚做起胆小鬼啦。”司年楠歇斯底里。
送监狱？章婼愣住，脚疼不想跑了。
“臭婊子！”须臾，司年楠一把薅住章婼头发拖曳到一旁。
“司年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章婼说完话趁其不备抬脚用力朝他的要害踢去。
差一点踢中要害，司年楠愤怒扬起巴掌要往她脸上扇过去。
不料，章婼只看见一条长腿踹向司年楠，越踹越凶之势，回神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是顾烨扑倒他，一拳又一拳往司年楠脸上招呼。
“顾烨，住手！”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章婼上前揽住他的腰，心提到嗓子眼，劝说：“不要为了这种人渣脏了自己的手。”
章婼的力气很大，终于拦下顾烨，抱住他的腰身往外带，司年楠躺在地上捂着嘴角，甚是狼狈。
“还不滚！”
“你们，你们给我记住，我迟早新仇旧恨一块报。”司年楠撂下狠话连滚带爬离开。
顾烨的右手指骨擦伤渗出些血珠，章婼叹气拉着他去药店买消毒包扎伤口用品。
买完这些东西拉到医院僻静后花园，这个时候的他，乖顺地不像话。
“坐下。”章婼按下肩膀命令他在亭子石凳上坐下。
碘伏轻轻消毒，低头呼气，以此缓解疼痛。
不要脸的顾烨却趁此机会往章婼脸颊偷亲一口。
“哎，你…顾烨，严肃点，为了这种人，没必要大动干戈。”
章婼抬起他的下巴，瞧着眼睑下的青色，心疼的目光落在那点泪痣上，下巴也长出青色短而扎人的胡渣。
“我问你，送他进监狱是不是你干的？”
顾烨用脸颊贴着章婼温热的掌心并像只小狗蹭了蹭，“对不起！事先没告诉你。”
“那途径合法还是非法？”
顾烨立马抬起左手伸出三个手指做发誓状，“项上人头担保，绝对合法，只不过添了点油加了点醋而已。”
章婼似笑非笑摸着他柔软的发丝，捧起脸往嘴唇亲一口道：“干得漂亮！刚才的发誓就…呸呸呸。”
顾烨大笑起来搂住章婼，两人紧紧相拥，顾烨的脚不慎碰到章婼扭伤的脚踝。
“呲～”
“怎么了？”章婼一只脚跳几下坐下揉着脚踝，“刚才只顾跑，不小心崴了下，没事，揉揉就好了”
顾烨蹙眉抬起她的脚搁至怀里轻轻揉搓，疼痛慢慢缓解。
“顾烨，今年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
“好！我陪你，以后的岁岁年年，我都陪你。”
甜蜜在心里化开，章婼抿嘴微笑说：“话不要说得太满，有点假。”
然，在顾烨听来，这再正常不过的话却在他耳里成了撒娇，心痒难耐又禁不住亲吻她的唇。
浅浅贴着唇，吮吸着。
章婼想起什么蓦地推开他，“对了，我还有事，要去探望林奶奶一趟。”
顾烨意犹未尽亲亲她嘴角，“忙完来公司找我。”
“好！”
章婼买了些水果联系林奶奶前往骨科住院部。
林奶奶见到她，喜上眉梢开始吐槽一对儿女，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一对儿女常回家看她，章婼看着林奶奶的孩子同她斗嘴，心情也好了起来。
坐了半小时左右，章婼告辞离开林奶奶病房，打车去了RT科技。
上次离开实验室时，顾烨帮她录了人脸识别，她也不愿意麻烦顾烨，想着给一个惊喜直接去了实验室。
人脸识别进了实验室，顾烨却不在，只有陆安在。
他整个人专注盯着计算机上的数据，为此当章婼来到他面前，毫无察觉。
片刻，陆安脱掉眼镜终于看见站在一旁不发声的章婼。
“章婼，你怎么来了？顾烨去楼上，等会就下来。”
章婼很感兴趣计算机那些矩阵数据，“陆安，教教我。”
空气顿时凝滞，许久，他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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