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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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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文七大定律之一：除了前期女配和后期男主，其他人智商下线是常规状态。
别问她其他六个定律是什么，她编不出来。
云珊顺利上岗，她本来业务能力也还算过关，只不过一直不把心思用在上面，长得又漂亮，一张嘴把关二忽悠的飘到天边，分分钟给她办了入职手续。
“姐姐，你没怪我吧？”
云珊摸摸她的头，“这是好事，我知道你是为姐姐想的，又怎么会怪你。”
她拧开一瓶汽水递过去，“不过说实话，这个机会你大可以自己上，毕竟关二一开始要的是你。”
“做人要厚道，不能对不起关大少嘛。”米苏及时抱大腿，“关二拿不到《意难平》，以后想必还要针对关大少，姐姐你可得搂着点，别害得我饭碗给砸了。”
云珊笑笑，拿出手机给她看邮件，“这是我今天刚刚发给关总的。”
米苏一看就惊了，“《御龙吟》！又是荣耀帝光的作品！你居然争取到了这个版权！”
她一边往下看一边问，“可是《御龙吟》也是古代背景，会不会撞车？”
“背景不一样，《御龙吟》是三国时期，《意难平》作者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时代，你随便找个历史上的年代作参考就好。”云珊说，“总之，以后要一起加油，别害怕，姐姐会陪你的。”
不管小说里云珊干了多少埋汰事，只要没了厉风这个搅屎棍，好姐姐还是好姐姐，起码此时此刻，米苏发自内心的想要拥抱她。
“今晚陪我去超市买点菜，给你做好吃的。”云珊完全沉浸在柴米油盐之中，像个老妈子，“买点什么呢，最近你压力挺大，苦瓜你又不爱吃……”
一辆豪车（米苏不认识牌子的那种）唰地停在两人身边，车窗里露出关二狂炫酷拽的脸，竟然和厉风有几分神似。
“上车。”关二道，“给你准备了公寓，带你去看看。”
米苏看得目瞪口呆，这做派着实似曾相识，她有充分理由怀疑关二的偶像就是厉风。
云珊不愧是云珊，客气道：“谢谢关总好意，只不过现在天已经晚了，不如改日。”
关二在这方面很执着：“我说不晚就不晚，我是你老板。”
哟哟切克闹，这个小伙可真叼，夹枪带棒来一套，还能押韵是最骚，skr~
米苏敏锐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姐姐，你就去看看嘛，我先回去，正好帮你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先收拾出来的。”
云珊愣了愣，“你……以后一个人住？”
米苏诚恳道：“昨天大关总刚给我安排了员工宿舍，我今晚就打算告诉你来着。”
关二似乎不耐烦了，“你们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明知道天不早了，还在这里卿卿我我？”
云珊正色道：“关总，这是我妹妹，我和她说话是正常的。今天您来的本就仓促，是不礼貌的，现在反而要求我，是不是不像个绅士所为？”
关二闻言一愣，一指推下墨镜，仔细打量了一番云珊。
米苏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只听他来了一句尴尬到灵魂的经典霸总台词：“有趣，你是头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女人。”
——霸总的世界居然也存在cosplay吗？！
米苏一个人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心道到嘴的晚饭飞了，这日子过得有点惨。
*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了几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小说里这段时间作者没作妖的原因，过得格外平静。霸总不来找茬，男二不见踪影，云珊忙到头秃，米苏也搬到员工宿舍开始苦干。
不是夸张，是真的苦。
米苏是关沧海帮忙搬的家，刚搬好就收到云珊发来的新居照片，差点哭出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简直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关沧海相当于白手起家，员工自然住不了多好的房子，都是公司附近的老旧居民楼，为了表示对米苏的重视特地新装了空调，否则夏天都住不进人。
关二就潇洒了，父亲支持创业，把更多的期望给了小儿子，云珊又是被挖过来的，住的也就比米苏在厉风别墅里差了一点。
——她不是想回厉风别墅的意思。
米苏开始没日没夜加班，她主要负责筹划，其他的事交给关沧海。
树倒猢狲散，大家也看得出来关沧海现在是无源之水，全靠一腔热血在死撑，能不能做得出来还是未知数，投资都格外谨慎。
富二代公子只能拉着脸跑各种饭局拉人，喝酒喝到换了三个秘书——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受不了大半夜还要陪着总裁在路边吐得不省人事。
米苏好几次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都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随口抱怨那一句屋子热让关沧海给自己装新空调——剩下的几千块钱干点什么不好，估计都够一顿饭了。
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米苏给云珊打了电话，“姐姐，经常喝酒的人吃什么比较补身体？”
云珊大概知道了什么，“我给你发几个菜谱，你学着做汤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带来一个坏消息，“关二少打算对你们公司的主美下手了。”
——什么叫脑残总裁文，脑残的点不光在挖肾打胎，还有这智障一般的商战桥段。
一天到晚挖别人墙角，这关二怕不是土拨鼠转世的。米苏扶额，“到什么程度？”
云珊说：“那边似乎已经在考虑辞职，但是违约金数额比较大，似乎是希望关二帮他搞定。”
“这样不好，你劝劝他。”米苏强行冷静，“他可以从我们这里跳槽，在你们那里也干不久，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祸害，白白给他人做嫁衣裳。不光我们损失一个劳力，你们那边也捞不到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云珊叹道，“只不过关二这人……你应该知道，他是很想做出点成绩的，他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实现自我价值，主要还是想打击关大公子。”
——所以这么劝，反倒正和他意。
米苏咬牙道：“那姐姐你别说话，这事我来搞定。”
“你来？”云珊问，“你怎么来？说说看。”
米苏头一次在会议之后把负责项目的人都留下来。
她先是半鞠了一个躬，“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
《意难平》这个IP自从买过来，负责人们就没一个睡过安稳觉，都做羽化登仙状，此刻听米苏这么说，只当客套，勉强点点头。
“我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一个词，叫做正面反馈。”米苏说，“学生学习之后取得好成绩，工作努力之后能够升职加薪，这都是正面反馈，是让人继续努力下去的动力。我说大家辛苦了，是真的辛苦了。当你为所爱的事情奋不顾身，那不是辛苦，是一种幸福，但如果迟迟看不到成效，甚至在失败的边缘挣扎，那就叫辛苦。”
“《意难平》做到现在，大体框架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我们美术组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但做到这里，大家依然觉得很累，我相信大家一定都问过自己一个问题：我参与的项目还能够上市吗？”
没人说话，就已经说明了答案。
“我作为主策划，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大家。我们《意难平》从一开始，就是关总抢下的一碗饭，这个IP太大了，在座各位没有不知道它名字的，名声意味着流量，意味着变换的利益，关总能抢得下来，说明他就有这个实力把IP变现。”
“那我们遇到的困难都来自哪里呢？大家应该都知道前主策划被挖走的事，没有人不想要《意难平》，但是没抢过，他们就想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关总拿不下这个IP。我们的资金链断过很多次，我们的人员变动过很多次，但我们能坚持到现在，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意难平》已经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成果，我们绝不应该，也不会希望它功亏一篑。”
“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米苏拿出一沓公文纸放在桌上。
“第一条，走上来把这张纸签上自己的名字，辞呈即刻生效，公司会按照劳动合同执行。但是，请记住，除了你自己这个人，《意难平》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带走。我们已经为里面的设计细节注册，如果以后你的作品中出现一定量的重复，我们随时可以对簿公堂。”
“第二条，当做我今天的这些话都没说过。回去继续干活。”米苏站起身，“我有一个小小的提示：如果你选择留下来，不论以后你还会不会继续在公司实现你的理想，你的简历上都可以写上这一条‘参与过知名游戏《意难平》的设计开发’，希望对你们以后有所帮助。就这样，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先走了。”
关沧海就站在电梯旁边，看到米苏从会议室出来，评价道：“说得很好，但是太硬了，没必要把版权强调那么严重，那是霸王条款。”
米苏进了电梯，确定只有两个人，一手扶住了电梯里的栏杆，“我故意的……因为不想别人看到我腿在发抖。”
“……这么严重？”关沧海难以置信，“你不是说练好了吗？”
“昨晚对着姐姐练的，今天这么多人，场面能一样吗？”
米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关总，我是在对抗心脏高压的情况下豁出来支援你，你怎么还嫌弃我？”
关沧海咳了两声，气氛有些微妙，米苏也觉得刚刚的自己矫情的可怕，也咳嗽两声，“关总等会有什么安排吗？”
“在办公室处理一些事。”
“那你有没有边吃东西边办公的习惯？”
“什么？”
米苏把包里的保温盒递给他，“为了关总不在项目上市之前喝成肝硬化，我强烈建议您把这碗汤喝掉。”
关沧海接过保温盒，“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是在咒我？”
“这是很现实的医学建议，如果换个医生来，也会这么跟你说的。”米苏很坚持，“汤是我跟云珊姐姐学的，我自己尝过，还说得过去。”
“其实你可以点外卖。”关沧海说，“毕竟异性之间送亲手送的东西，就会有点……你懂我意思吧？”
米苏笑了，“外卖也太敷衍了，好像关总自己不会点一样。再说了，我跟关总怎么能是普通的关系呢？”
“那是什么关系？”他侧过脸看向米苏，电梯里的灯光苍白惨淡，生生把一个年轻小伙雕琢出了沧桑的质感。
米苏回过神，转头去看电梯外的夜景，灯红酒绿里车水马龙，仿佛随时能把天地间的两个渺小的人淹没其中。
“关总可是赏识我的伯乐，我当然要知恩图报。”
关沧海看了她很久，发现她没有转身的意思，摸了摸鼻子，“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