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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忆：铃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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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望着鸣人，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脑袋：“我说，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要我说，你对发型的审美才有问题！”鸣人不服气地大喊，“接招吧！”
见鸣人向自己跑来，卡卡西淡定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对付你，一边看书也没事。”
“别瞧不起人！”
鸣人的拳打脚踢都被轻松躲过，宁次无奈扶额：这家伙在干什么！
“忍者不能将后背轻易暴露给敌人，笨蛋。”卡卡西不知怎么出现在鸣人身后，双手结印。
那个结印手势是——火遁？居然要用忍术对付鸣人这种水平的人？宁次犹豫要不要出声提醒，但那样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木叶体术奥义，千年杀！”
“啊啊啊啊啊啊！痛啊！”
宁次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这分明就是在搞笑。
那个宇智波去哪了？
他开启白眼，发现结月大概在三百米远的地方，正在布置陷阱。
此时此刻，鸣人不知为何被卡卡西吊在树上，他依旧不服气地大叫，而卡卡西的后背刚好对准自己，就是现在！
“哦，又来一个。”卡卡西将书放回口袋，“我听说过你，对付你这样的人可不能分心。”
反应这么快？可是他已经冲出去来不及收回，还好，在刚刚两人的交手中，他略微了解了卡卡西的招式，先正面攻击，再找机会夺下铃铛。
卡卡西消极怠工，只躲避不还手，他一掌打向对方的胸口，闪向伸向系有铃铛的身侧，卡卡西连忙转身保护铃铛，就在他以为击中的一刹那，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一截树桩。
他急忙用白眼侦查，却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
“我承认你和那个小鬼不一样，不过，这个忍术怎么样？”
宁次仰头看着卡卡西，脖子以下都被埋在土里。
他体会到几分被人轻视的不甘，但又不能像鸣人一样大喊大叫，只得死死盯着眼前的上忍，卡卡西拍拍灰站起来：“嗯，还剩下一个。”
宇智波肯定打不过他，难道我们三个都要回忍者学校吗？那也太丢脸了！
鉴于身体不能动弹，他先用白眼观察卡卡西的动向，卡卡西像是故意踩进了结月的陷阱，结月还用了火遁忍术，就在二人近身战时，结月忽然瘫倒在地，像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是幻术。宁次收回目光，却看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鸣人解开绳索从树上跳下，偷偷摸摸跑向不远处的巨石后面。
这个白痴，又想干什么？
他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加速查克拉的流动，将地面撑开一条缝爬出来。太阳已来到头顶的正上方，结月也慢悠悠地从树林中走出，脸色不太好。
两人对视一眼，宁次先开口：“怎么样？”
“不行。”结月和他一样语言简洁，“我准备走了。”
“走？”
“在这里耗一天也不可能拿到铃铛，实力的差距不是短时间就能弥补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回学校？”
“如果其他上忍的考核方式和卡卡西一样，那么这一届根本不会有人成为下忍。如果只有他用这种方式，跟着这样苛刻的老师不如再等一年。”
宁次有些犹豫，卡卡西站在远处向他们招手，等走进，他发现鸣人被绑在木桩上，旁边的巨石下放着两份便当。
“辛苦了，各位！虽然没有通过但还是吃了饭再走吧！鸣人没有饭吃，因为他刚才想趁我不注意偷偷把便当吃掉，这样不好哦。”
鸣人垂头丧气，宁次结月分别站在一份便当前，看上去都没有食欲，卡卡西挠挠头：“我说，你们还不知道这次任务的本质吗？”
“本质？不就是抢铃铛吗？而且只有两个。”鸣人小声说。
“这么说吧，如果你们刚才能一起上，说不定还有成功的可能。”
“所以，这次任务的本质是团队合作？”宁次抱着胳膊倚着树桩，“铃铛只有两个，甚至便当也只有两份，让我们怎么合作？”
“这就涉及本次任务的第二个主题，牺牲。”卡卡西的脸色暗下来，“在忍者的任务中，总需要有人去侦查，有人诱敌深入，有人为掩护同伴逃走而正面迎敌，这些人可能就是你们中的一个，为同伴、为村子、为国家而牺牲，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是无法成为忍者的。”
三人都低头不语，卡卡西转过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伊鲁卡应该带你们参观过殉职忍者的墓园，那里，就有我曾经的队友。”
宁次一惊，不知怎么，他想到了父亲，一股痛苦而复杂的情绪在胃里翻腾。
也许是因为想到昔日的同伴，卡卡西的语气稍有缓和：“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想挑战的把便当吃掉，不许给鸣人吃，否则取消资格。”
“我就算不吃饭也没关系！”鸣人冲着卡卡西的背影喊，声音却越来越小，“没关系，没……呃，好饿……”
结月坐下默默扒拉了几口饭，忽然把筷子递给鸣人：“你吃吧。”
宁次连忙开启白眼：“他已经不在一公里范围内了，不过，这样真的没事吗？”
“就算我们三个一起上，应该也抢不到铃铛，这或许才是他说的‘最后一次机会’。”
宁次瞬间明白，点了点头。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还有，我，我被捆住了，没法自己吃饭。”
鸣人可怜兮兮地看向结月，结月依旧面无表情，停顿了几秒后，勉强用筷子夹起一片肉。
“还从来没有人喂过我，之前摔断手只能吃桌上的饭团……谢谢你。”鸣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转眼都快将便当吃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办啊？下午还要对付那个怪发型的大叔。”
宁次把便当递到结月面前：“我还没动过。”接着将拿出一粒兵粮丸含在嘴里。
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飘来几片乌云，卡卡西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眼神冰冷：“敢反抗我的规则？”
他快速结印，一道闪电劈过，空中传来隆隆雷声，宁次立刻站起准备防御，结月迟疑一会儿，放下便当：“可你说过，我们要合作，如果必须要承担后果，那我——”
“就是啊，老师！”鸣人急得大喊，“老师你不是说过什么任务的本质吗？所以他们才会——”
“是啊，我们三个是队友。”宁次说，“而且，我们的举动应该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任务的本质之三，不抛弃、不放弃队友，同甘共苦，共进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勉强算你们合格。”
“啊，合格？”鸣人难以置信，“可是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啊？”
“在忍者的世界中，破坏规则的人是人渣，不重视同伴的人，是人渣中的人渣。虽然你们没明白任务的前两个目的，但看着你们了解最后一个目的的份上，全员合格！明天，第七班开始执行任务。”
……
宁次望着月光，想到昔日的场景，嘴角泛起笑意，他问：“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卡卡西老师时，他教我们的东西吗？”
“合作、牺牲、同伴，我当然记得。”鸣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和他一起凝望天上的月亮，“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便当。”
那时候，卡卡西对付他们易如反掌，半年前，他们二人又和卡卡西来了一次“抢铃铛比赛”，都顺利拿到了最初未拿到的铃铛。
三年过去，他已成为上忍，鸣人也展现出不俗的实力，但昔日的同伴却仍然走在他们前面。
“如果不是我当时犹豫了，结月或许不会走。”沉默了一会儿，鸣人忽然有气无力地说。
宁次看向他，他继续道：“三年前，你们被大蛇丸的部下阻拦，我已经见到了结月，可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想看到她受伤……如果当时我能狠下心来就算打断她的腿也要把她带回去……”
宁次不由得想起，过去他们都看不上鸣人，两人经常搭档修炼，但每次切磋时，他总是没法抱着杀死对方的心态，往往点到为止，因此输多赢少。
比起鸣人的悲观，他稍微乐观一点，他总觉得，以她的聪明，不会白白被大蛇丸杀死。
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陪鸣人坐着。
过了会儿，鸣人缓和了些，指指额头：“我不在木叶的时候，你有找到解开的方法吗？”
宁次摇摇头：“解不开，这个术创立的初衷，就是至死方消。”
“那你——”
“中忍考试之后我在宗家面前装得很乖，他们已经对我放松警惕，也不再针对我，一年前还想趁我不在村里将母亲接回去，母亲按照我的意思拒绝了。”
见鸣人担忧地看着他，宁次笑笑：“放心，第七班不会出两个‘叛忍’，我有我的考量。”
……
此时此刻，在田之国的某处密林中，大蛇丸命兜搬来几个大笼子，笼子装着几十个形色各异的人，他不怀好意地舔舔嘴唇，递给结月一块黑布。
“二代火影曾创造名为‘黑暗行’的幻术，用来克制写轮眼，在对战中，你也要做好不能使用写轮眼的准备。”
结月接过黑布蒙住双眼，拔出草薙剑：“都放出来。”
大蛇丸向兜点点头，说的话和三年前几乎一样。
“谁能打败她，我就给谁自由。”
结月单手结印，闪电瞬间笼罩全身，威力比三年前刚投靠大蛇丸时强得多。
大约十分钟后，地上一片狼藉，她摘下黑布随手一扔。
“真没意思，我回去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