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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宁次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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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的顶被掀翻了，变成一个圆弧形的大坑，卡卡西眼疾手快，用土遁护住自己、队友和忍犬，这才没有被炸上天。
结月跳到一块巨石上，收起周身的闪电，静静望向三人的方向，等待烟雾散去。
习惯了地下昏暗的烛光，三人对耀眼的阳光有些不适应，宁次最先清晰地看到了昔日的队友，她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三年前，他们至少能打得有来有回，而这次要不是有卡卡西，他和鸣人都会被炸死，连过招的资格都没有。
鸣人怔在原地，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少女，既熟悉又陌生，此时此刻，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如鲠在喉，喃喃自语：“结月……”
“没有暗部？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卡卡西。”
“当初教你千鸟，是希望你能用来保护同伴，而不是复仇。”卡卡西扫视周围，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基地都被炸平。
只有她一个，大蛇丸、兜和那个漩涡一族的小鬼都不在吗？
结月不屑地道：“三年过去，都没能找到一个我的替代品？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的目标是杀死鼬，既然离开木叶，就不会再回去。”
“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你的身体很快就会被大蛇丸夺走的！”鸣人失控大喊。
结月摸了摸下巴：“哦，那就顺其自然吧。”
回到木叶？回去蹲一辈子监狱？除了面前这几个，大部分都认为她是叛忍吧？
属下中出了叛忍，按理说，卡卡西本人、他的上司、乃至上司的上司都要受到处分，时隔三年又来追她，或许是想将功赎罪？
至于将身体献给大蛇丸，三年前她的确这样想过，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大蛇丸了，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有强弱，没有善恶。
不过这里是大蛇丸的地盘，他和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时机未到，公开发表反对言论是不明智的。
鸣人浑身颤抖，她继续道：“你还是像孩子一样单纯啊，鸣人。复仇对我来说是唯一重要的事，至于我会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这样说或许你们能明白，现在无论是大蛇丸还是我，都无法打败鼬，如果他得到我的身体后力量能有所增长，那我这条命，就随便他用好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鸣人说不出话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结月已出现在他身边。
好快！是瞬身之术。卡卡西警觉地向后退一步，右手移动到忍具包上。
三年前，鸣人比结月还矮一点，如今她的额头只能靠到他的鼻尖，呼吸的热气均匀地喷洒在他的脖颈上，鸣人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下一秒，草薙剑已剑锋向下，宁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防御，她灵活扭动身躯，将两人分别甩了出去，卡卡西趁机用苦无进攻，她将剑撑在地上借力躲过，接着手腕一转将苦无砍成两半。
体术也很有进步……必须要认真起来了。
卡卡西睁开写轮眼结印，结月跳回巨石上，将剑插在一旁同样快速结印，远处乌云聚拢过来，天空一下子昏暗许多。
“别用那个忍术，结月。”正当她举手朝向天空，大蛇丸突然出现，像宁次那般握住她的手腕。
“不用你管。”
“喂喂，别用那种语气和大蛇丸大人说话。”
兜气喘吁吁地走过来，两人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似乎是真的遇上“晓”了。
见结月冷冷盯着他，兜解释：“晓组织是我们的敌人，同样也是木叶的敌人，留下他们，可以帮我们多解决几个晓的人，如果有其他晓成员的干扰，你的复仇计划也无法顺利开展吧？”
“真是个没出息的理由。”结月毫不留情地嘲讽。
“这是为了提高你复仇的成功率，哪怕只有百分之一。”
她放下胳膊，大蛇丸松开她的手腕：“我们走。”
兜问：“那个女人怎么处理？她应该算比较重要的实验体吧？”
“先留下，等他们走后你来把她运到新据点。”
“是。”
结月咬破手指结印：“通灵之术。”
一只巨大的鹰出现在三人脚底下，长啸后振翅高飞，鸣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四肢发软跪倒在地。
从收集情报，到寻找基地，再到遇上大蛇丸手下和沿途的陷阱，他们几乎花了快半年的时间才终于见到结月一面。
之前的努力全白费，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了。
这次会是最后一面吗？
他伏在地上抽泣，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怎么都站不起来。
卡卡西低头不语，宁次望着鹰消失的方向：“就算哭，也改变不了什么，她还活着，就证明还有希望，无论怎样，我都会陪你一起找。”
鸣人依旧伏在地上不动，宁次继续道：“自从中忍考试之后，我不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麻木地修炼、完成任务，但是，如果目标是找回结月，我会一直和你一起。”
卡卡西扶起鸣人，拍拍他身上的灰：“呐，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再加上我吧。”
像兜推测的那样，他们并未在基地逗留，等他们走后，兜又回来收拾残局。
返回木叶的途中，鸣人每天都冲在最前面，仿佛将全身力气用完能使他忘记不愉快，进入火之国边境后，卡卡西终于松了口气，建议休息一天去泡温泉。
因为是淡季，温泉池里人不多，卡卡西熬不了夜先去休息，宁次见鸣人上岸后一直坐在走廊上发呆，拿了两杯饮料在他身边坐下。
鸣人有些不自在，自从结月走后，也可能是三年都在外修行的缘故，他和宁次居然也有些生分。
“记得在波之国的时候，我们曾一起泡温泉。”宁次倚着廊柱，望着天上的月亮，“那次你突然就沉下去了，我想起妈妈说过泡温泉太久会——”
他突然打住，露出苦笑：第七班，真不知该怎么形容。
卡卡西父母双亡，鸣人父母双亡，结月父母双亡，他自幼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四个人的双亲，加起来居然只有一个。
鸣人接话：“多亏那时你把我捞起来。”
“那时候，我还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开始动了……”
“是啊，我记得刚分班的时候，我们似乎不太对付，你总是那么冷淡，又受女孩子喜欢。”
鸣人说的没错，那一届忍者学校，他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出生大族、实力强、话少、长得不错，足以吸引异性的目光，每次他练习时，总有一大堆女生隔着围栏看——除了宇智波结月，她一向不合群。
下忍分班由抽签决定，女生们都想和他在同一班，没想到队友竟是宇智波结月和漩涡鸣人，女生们虽有不满，但谁也不敢找结月的茬，至于鸣人，那时候，他根本看不起鸣人，觉得他只会拖后腿……
四年前某个晴朗的下午，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其他学生都被上忍老师带走了，只有第七班名为“旗木卡卡西”的上忍迟迟未到，鸣人急的抓耳挠腮，恶作剧将粉笔擦放在门上。
结月始终在闭目养神，宁次讽刺道：“上忍怎么可能中那么低级的陷阱？”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的手推开的教室门，来人是个高挑的男子，看起来像没睡醒的样子，粉笔擦不偏不倚掉在他头上。
鸣人哈哈大笑，宁次有些无语：他真的是上忍吗？
卡卡西没有生气，挠挠头：“嗯，怎么说，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你们还是挺讨厌的。”
宁次此时更反感鸣人，碍于老师在场不好发作，卡卡西靠着讲台：“嗯，先开始自我介绍吧。”
鸣人举手：“可是，不应该由老师先自我介绍吗？”
“呃，我叫旗木卡卡西，喜欢和讨厌的事情，嗯，不想告诉你们，至于理想，理想，呃，兴趣爱好有很多，好了，到你们了。”
鸣人抢着说：“到我了！我叫漩涡鸣人！最喜欢的东西是拉面！更喜欢的是伊鲁卡老师请我吃的拉面！兴趣是和别人比赛吃拉面！讨厌的是——拉面要等三分钟！理想是成为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可我。”
“好，好。”卡卡西敷衍地说，“下一个。”
“我是日向宁次，讨厌话多的人，讨厌愚蠢的人，讨厌软弱的人，暂时的目标是靠自己领悟‘回天’，至于理想，你们不需要知道。”
鸣人小声嘀咕一句，卡卡西看向结月：“你呢？”
“我叫宇智波结月，喜欢的没有，讨厌的很多，目标只有一个，杀死某个人。”
卡卡西面色一沉，随机又恢复正常：“很好，都很有个性，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鸣人满怀期待：“什么任务？”
“在所有毕业生中，能顺利成为下忍的只有九人，其他都会被退回忍者学习重新学习，明天我会考核你们是否合格，演习场上见，解散。”
“什么？那、那我们参加毕业考试还有什么意义？”鸣人对着卡卡西的背影不满地大喊，卡卡西已走远了。
宁次看了眼鸣人：拖后腿的家伙，又看向结月，她已经起身准备离开：这也是个麻烦的家伙。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来收拾东西，又在包里发现了一封情书，看也没看随手扔在一旁，带上刃具、水和兵粮丸出门。
这次演习场考核，即使是鸣人这样不靠谱的人，居然也准时到达了，他们从早上等到快中午，卡卡西才悠哉游哉地走过来：“啊，抱歉各位，来的路上看到一只黑猫，忘记了时间。”
“你太慢了，老师！”鸣人咬牙切齿。
卡卡西并没有理会，拿出两个铃铛在手里晃晃：“那什么，我来说下规则吧，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正午前把这两个铃铛从我身上抢走。嗯，注意哦，铃铛只有两个，也就是说，至少一个、至多三个人将因任务失败被送回学习继续学习。”
宁次和结月不约而同地看向鸣人，卡卡西补充道：“也可以用手里剑哦，不抱着杀死我的心态，你们是不会成功的。”
鸣人深吸一口气，假装轻松地说：“杀死？那也太危险了吧，明明连黑板擦都躲不过呢。”
“一般没有能力的人越喜欢越喜欢叫嚣，吊车尾。”卡卡西淡淡道，“等下我说开始的时候，你们——”
没等说完，鸣人已经举着苦无大喊着向卡卡西冲去，卡卡西站在原地，伸出一只手，轻松制服了鸣人，苦无掉在地上，没人看清他的动作。
“着急什么，我还没说开始呢。”卡卡西按住鸣人的手，“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话音刚落，结月扔出一只手里剑，快速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卡卡西偏头躲过：“看来终于有人认真起来了。”
宁次也找地方藏好，面对实力不明的“敌人”，还是暗中观察比较稳妥。
唯独鸣人，在卡卡西松开他后，依旧站在空地上和卡卡西不服输地对视。
所谓忍者，应当藏于暗处，等待时机，不择手段，一击必杀。而现在——卡卡西无奈地挠挠头，只见鸣人立在空地中央，叉着腰大声说：“老师！来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