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街少年斗殴史》九尾野狐禅

5、有其弟必有其兄

　　展昭叹了口气，最近莫非流年不利?
　　昨天回去就被老头揪住，差点没让进家门，,好不容易哄的他稍微平静一点了才发现已经很晚，赶完功课也没睡多久，腰酸背痛睡不安稳。
　　今天一天又是应付老师对他脸上淤青的询问又忍住瞌睡听课……好不容易捱到放学。
　　谁知刚出校门就又被陌生人拦住了。

　　不是这么古惑吧，难道我要以斗殴为生了？他心想。
　　眼前这人倒也不像恶势力，20多岁，算是斯文中带有气势，不知何故倒是有些面熟。
　　“请问你是找我？”
　　“这位同学你昨天是不是在东街口小马胡同口跟人打架了？”
　　“请问您是……”展昭暗叫不妙，难道是对方家属，对方学校的老师？
　　“我是谁不重要，你总应该还记得跟你一起打架的人吧”对方温和的笑了笑，却让展昭觉得有点凉……
　　不过展昭也不是吃素的，笑谁不会？展昭绽放出标准笑容，“我真的不清楚你说的是哪件事，还有什么人的，是我们学校的吗？如果要找人的话去还是教务处问问吧”
　　对方微哼了一声，这哼声也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你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请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阿，下楼时摔的，我家条件不太好，住的是危房，正等着旧区改造呢。”
　　“你也太不小心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叔叔，老师说了，不能随便把个人信息透露给陌生人，我还要回家写作业的，叔叔再见！”
　　年轻人的脸都因为那一口一个叔叔而抽搐了，展昭心中暗松一口气，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展昭，你等下，我跟你一起走……”展昭在心中猛翻了个白眼，回头看了眼罪魁祸首马汉同学，只看见马同学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还有一边某个人得意的微笑……

　　唉，果真流年不利。
　　“爷爷我回来了”开了门放下包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以往老爷子的房间又是电视又是收音机可热闹了，今天却有点诡异的安静。
　　“进来！”老爷子的声音有点不一样。
　　展昭心中一震，整了整衣衫，推开了门。
　　沙发上一张斯文清秀的脸，正是学校门口那人，微笑得他一闷，胸闷……“展昭同学，你好啊”
　　“阿昭，老师来了，怎么也不打招呼”老头子心情倒是不错，正乐呵呵得端茶倒水。
　　“呵呵，老师好”小展同学审时度势，顺着话头接口，暗中狠扎了那人几眼。
　　“展昭同学，我这次来主要是来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你在学校各方面表现都很不错，希望你能够保持，不要让老师和家长失望，马上要中考了，希望你能够在家好好复习迎考，争取考出好成绩”……展昭只觉得一阵寒气透上来，那人又跟爷爷说了点什么他也没在意，只听见老头子叫他送老师出去，他赶紧盯着这不速之客出了门。
　　“这位叔叔，原来你是我们学校老师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也不是教我们班的啊”
　　“展昭”那人忽然变了张脸，“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么？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这人，听说你父母都去世了，你爷爷拉扯大你挺不容易的，不过听说你成绩也不错，表现也挺好……不过男孩子难免血气方刚，你也是聪明的孩子，可别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耽误了前途。”
　　“这位老师,您这话我听不懂”
　　“你年纪还小，老师应该也教过你们这个年纪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爷爷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想他老人家担心吧?”
　　展昭脸色微变，“……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你们老师么？”那人露出一个邪气的微笑。

　　第三天展昭就知道了答案，白玉堂同学气势汹汹地堵在了他们学校门口。
　　“是你啊，你伤怎么样啦？”看他靠墙站着还颇有腔调的样子，只是重心放都在另一条腿上。
　　“小意思……倒是你，脸还花着呢？”
　　“怎么，来找我……又想打架？”展昭看见他，不自觉脸上挂上了笑。
　　“岂敢岂敢哪，我就是来问你……我哥……是不是找过你？”白玉堂却显得有点尴尬。
　　“你哥？”展昭又仔细端详了他的脸，“哦……原来那人是你哥”怪不得总觉得那个人在哪里见过呢，长得挺像啊。
　　“靠……”白玉堂脸上变色，“他还真来找你了？他找你干吗？”
　　“这话该我问你吧，可能是怕我带坏了你，警告我别再出来混吧？”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警告让他非常不爽。
　　“你带坏我？我们刚认识好不好？”白玉堂脸上带了懊恼。
　　“所以说这话你跟你哥说去！”展昭莫名被惹上了情绪，“……再过3个月就要中考了，我只想做我的考生……那天，真的只是正好经过而已……劝你也不要再惹事了，免得家人担心。”

　　这句话刚出口展昭就后悔了，虽然刚刚认识，但他多少已经了解了一点这人的个性……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抱歉，影响了你做好学生。”
　　少年的语音令展昭一颤，但他再没有看他，转过头，拖着有些瘸的腿向夕阳中走去。
　　那是五月的傍晚，空气里还带着余热。
　　白玉堂的声音和背影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头。

　　但此后的三个月里，展昭再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