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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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找到五条觉的时候，她正在摧残路边的小花。
女孩脚边已经多了很多花朵的尸体，气压极低，辅助监督很疑惑到底是谁惹到这祖宗了，有些不敢上前去问。
他还是第一次跟传说中的六眼接触。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做六眼的辅助监督的，以往六眼身边总是环绕着五条家的人，打点她的所有事务，做任务的时候也是前呼后拥，还会有一个一级咒术师陪同。但一个月前六眼身边就没这群人了，他听说六眼不知什么原因把人都赶走了，自己跑到东京高专说要独自去接任务。
当时身边的同事们都在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六眼想体验普通咒术师的生活，一直被照顾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习惯吧，不久又会把仆从们喊回来了。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六眼还是独身一人，而被安排给六眼当辅助监督的同事，有些说果然大小姐脾气巨难伺候，有些则变成了迷弟迷妹，甚至想加入五条家。
顺带一提，他是觉得大小姐难伺候的一类。而且他相信，跟他一类的人绝对占大多数。
好吧，其实他觉得六眼只是有点孩子气了，但本身也只是小孩子……虽然看着像是相当娇气的人，但是做起任务来十分认真靠谱，今天已经赶了三场任务了，也没抱怨什么。
“松下，你在那边愣着干嘛。”
五条觉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但好歹把人名字记清楚啊，他叫松本啊！不是松下！
辅助监督在内心嘶吼。
“没什么，五条小姐，我怕打扰你。”辅助监督露出虚弱的微笑。
“你动作慢就算了，还喜欢胡思乱想，所以做事效率才这么低。”
“……”他效率已经很高了好不好，谁都像你啊。
又被扎心的辅助监督决定说正事，“五条小姐，有看出裂缝是什么情况吗？”
五条觉道：“让你们失望了呢，不可能是咒灵或者人类的能力能引起的。话说，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吧？哼，那些老头子就喜欢自己骗自己。”
你这么说谁能明白啊！辅助监督暗自吐槽，小心翼翼道：“能具体说明吗，我还要报告上去。”
五条觉拆开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咔嚓几下就嚼碎了，含混道：“就是空间裂缝啊，科幻片里的那种。”
“呃？”辅助监督确实是这么想过，但他不太想承认，不过六眼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了。
既然这是所谓的空间裂缝，那又该怎么解决呢？
如果是诅咒或者人类引起的，那杀掉就行了，结果偏偏就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的答案。
人类暂时还没有手段解决，随着裂缝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很可能会出现人员伤亡，从中喷涌而出的诅咒也会加速咒灵产生，本来咒术界就十分缺人，目前连一个特级都没有。
六眼现在已经被评定为一级术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成长成特级。但就算六眼成为了特级，光凭她一个人……真的足够吗？
辅助监督心中隐藏的惶恐渐渐流露出来。
“话说有玛雅预言2012年是世界末日，这么看还真有可能。”五条觉轻描淡写地说道，丝毫不管旁人的心脏能不能承受，“也就只有十三年了，嗯，感觉还蛮久的。”
“久个鬼啊！就十三年了，我还没找到女朋友呢呜呜呜。”辅助监督哭丧着脸。
“嗯？”五条觉这才注意到辅助监督的表情很悲伤，虽然不太理解，但她还是好心安慰了他，“玛雅预言只是传说，你要相信科学。”
【噗哈哈哈哈，这都信，也太逊了吧。】某个大人发出嘲笑。
“你也挺逊的。”五条觉瞬间没了表情，她还在记仇五条悟之前的顾左右而言他。
辅助监督以为五条觉在骂他，表情更丧了，整个人都灰白了起来。
五条悟瞬间收声。
五条悟觉得他挺冤枉的。
五条觉说不想他离开的时候，他因为震惊直接导致大脑一片空白，缓过来的时候似乎还有些害羞？五条觉问他在想什么他真的回答不出来。
本来回过神看五条觉这么害羞他应该狠狠嘲笑并自恋一番，诸如【你害羞啦？】【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舍不得这么优秀的五条老师是人之常情啦，不要不好意思嘛】，但这样的心思闪过却没说出口，还是沉默了。
后面他跟五条觉打起了哈哈，不觉得这事有什么，而且她生气的样子也挺有趣的，不由多逗了一下。直到女孩一直不说话扯着花泄气，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玩过火了。
第一次完全无法猜到另一个自己的想法，也许性别变了确实会不一样吧，最后他老老实实道歉：【抱歉，下次不会再犯了。】
五条觉还是没说话。
跟五条悟想的不一样，她更多的是对自己生气。
她很冷静地想，五条悟迟早是会离开的，他是独立的个体，牵挂着自己世界的事，自己不应该说出这种类似绑架他不离开的话。
她身边簇拥着很多人，有关心她的家人和老师，从来没感到寂寞，其中某个人离开了即便伤心，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算小时候被管教得很严，成长后也能随时做自己想做的事，没人能真正约束她，也很讨厌被人约束。
她却做了自己讨厌的事。
在五条悟到来前，她也没思考过自己以后到底要做什么。她注定要作为咒术师成为最强，事实上来自平行世界的他说过，他确实也成为了是这样的人。
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老师。
所以那边一定是有对五条悟很重要的人和事，他才这么选择吧，离开是应该也是注定，是她也会这么做。
她是个任性的人，但她也十分尊重别人的想法跟选择，这么说了挽留别人话，不是叫人为难吗？
她对自己进行了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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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载着五条觉离开了高专。
在那之前，他们先顺路去跟高专的校长说明了一下情况。
五条觉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高专的前辈们。
五条觉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人居然被吓退了一步。
“？”
自己什么也没做过，这群人莫名其妙就有些怕她，还是太弱小了。
当然，很多人都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松下，下一个任务是在哪里。”
“……是松本，觉小姐。”辅助监督先无奈纠正，随后翻了翻手中的资料，“在银座，是委托任务。”
“正好，记得给我买草莓大福黄油土豆还有炸鸡汉堡。”
辅助监督记了下来：“好的，觉小姐。”
“六眼的日子还真滋润啊，就算没五条家的人护着还有一群人赶着上去当仆人呢。”
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松本辅助笔一顿，有点尬住了，但咒术师比辅助监督层级高很多，他心中有气却只能当没听见。
“谁说的？”五条觉这么问，眼睛已经盯住了刚刚被她扫一眼就吓退的那个人。
那是个脸上有雀斑的男生，穿着和服，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
妖异透亮的蓝色眼睛如猛兽一般将他牢牢锁定，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全身都因为害怕而动弹不得，汗水顺着下巴颗颗掉落。
五条觉被他的反应辣到眼睛，“怎么又是禅院的人？这么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啊，我会选择踩死蚂蚁都懒得踩死你呢。”
那人哆嗦着说不出话，脸都因为屈辱而涨得紫红。
辅助监督：……嘴好毒。
五条觉冷冰冰地道：“以后管好你的嘴，别让我脏脚。”
说完，五条觉移开目光，那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哇~！小觉~~超~级~帅~气~哦~~！为你dokidoki！】
女孩被五条悟突然夸张的一声给吓得差点一个踉跄，他是怎么做到把声音弄得这么恶心又油腻的啊！
辅助监督还十分感动地看着女孩帅气离开的背影，丝毫不知道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回去之后一定要跟同事们说这件事！怎么会有人气场这么强啊，任务都完成得又快又好，喜欢吃零食这点仔细想想也好可爱。有些不妙，感觉自己要被征服了。
辅助监督对要给五条觉跑腿那是一点抱怨都没有了，抵达银座的时候，开开心心地自觉去买了。
对辅助监督突然积极的态度，五条觉没时间感到疑惑，因为大脑里某个大人。
【小~觉~，你再不理我，我~就~天天这么说话哦~~~直到你回·应·我为止~】
“……”
【哎~小觉不理瓦塔西~瓦塔西的心都要碎了呜呜呜~】
“……”
【瓦塔西~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怎么才能挽回小觉的……】
五条觉道：“对不起。”
【瓦塔西~嗯，嗯？】
五条觉垂下眼睑，道：“我不该对你说不想你离开这种任性的话的。”
五条悟闻言大脑又卡壳了。
这不对吧？
他现在满脑子问号，不懂五条觉的反应怎么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应该忍无可忍然后骂他别恶心了吗？
“我之前想过你出来会怎么样，你不会想占据别人的身体的，那很可能以后就只能在咒骸里生活，但我觉得不应该这样，不过，事情总会办法解决的。现在出现了空间裂缝，也许你就可以找回自己的身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也肯定是这么想的。”
“明明是最好的结果，但我却很不开心。很奇怪吧？所以我又在想我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术式都只能靠自己研究，教导我的长辈和老师们都不理解我眼中的一切，你在的日子我觉得比以前要开心。你的经验和见识都比我多很多，思维上也更加成熟，在你身上我学习了很多，所以我应该是有些依赖你了，才说了那种话，试图让你为我留下。明明你帮助了我那么多，我却还是逃不脱这种心理，那跟其他我看不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我很抱歉，我还是太不成熟了，让你很失望吧。”
【……】男人彻底失语了。
有点不妙。
五条悟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