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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   或许困扰她心中的一些结巴已经被剪断,就像索多玛的灭亡并不完全是同性,实在是罪恶满盈罄竹难书。中世纪的骑士之爱,贵族妇人和忠诚骑士的无性之爱。在那时候尤为追捧,提倡透过一个人灵魂,而不是只钟爱她/他的身体。无论什么都好,她只是爱着一个人,无论某种性别,只是恰好喜欢的人是个女生,这能有什么错,两情相悦不就够了吗。

      秦施君再次回到秦家的地下室,她不会愿意住在这里,答案呢,显而易见的,这里只有她一个。
      她妈妈的名叫狄丽达尔,生在咕咕,作为咕咕族势必要会雕皮,只要卡宴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祭祀需要用的唐卡双手捧上,也会把得道的行者的皮完好保留下来。从古以来都是如此,只是到了现在,人们觉得从少男少女的天灵盖里灌水银,从而达到皮肉分离的效果太过残忍。为了纪念死去的人,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在上面画成块成块的符文,赋予他们新的生命,宛如新生那般。至今他们还有从以前流传下来的唐卡,人骨笛,尖锐而又经久不坏。密宗修法者进行灌顶仪式时,在灌顶壶内盛圣水,在头器内盛酒。通常,师傅将圣水洒在修行者头上,并让其喝酒,然后授予密法。
      后来西域地区的使者传过来,他们才信的神教,与他们本地的卡宴思想文化进行融合,自身也发生了巨大的发展和演变,最后影响她们与世隔绝的咕咕一族,直到今天她们依旧手拿十字架,家挂唐卡卷轴。

      前几天舅舅打电话来,她妈妈的东西本该就在出国前就交给她,但没想到她走的那样急。时至今日她已回国一段时间,才把东西寄给她。她和舅舅没有什么亲情可讲,最多的时候就是每逢也没见上过几面舅舅给她的感觉平淡,感情没有起伏。就像当初妈妈死亡,他带着妈妈的遗嘱交代任务,面无表情的代表亲属参加追悼会,但虔诚的把黏在□□上的漏风披风剥下来,现在留在她的地下室。影响深刻。妈妈的一家人秦施君都未曾见过,而且当年只有舅舅来过爸爸的追悼会。
      她这是回国后第二次来到自己家的别墅,她不太想来这儿,太多的回忆,只想不回忆。
      现在她站在大门口等着,送货上门。预计实在下午三点左右,但她提前就来了,也没事,待着也是待着,也就早早的等着。听舅舅说大多是妈妈以前做女孩时候留下的东西,还是得交给她。
      她的妈妈是咕咕人,从很远的自治区嫁到这儿,在秦施君小的时候,她总是提起自己的家乡,还有某一个人……碧蓝的天,翠绿的湖,和轻快的少女身影。秦施君若是在她妈妈自主提起家乡的时候问到父母的相遇,她原本轻快的神情变得沉重,刻意的撇开话题或者脸色凝重让小时候的秦施君不敢再问。
      快递的到来打断她的思绪,签了字,她就往房子里去,直径走到她的房间。其实总的来说是她和妈妈的房间,只是现在成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掂量这份快递的份量,秦施君拆开纸箱盒,小刀轻轻划过,成十字型。泡沫装的是一个铁盒,不是专门来存放东西的,更像是那种老式大饼干盒,就是吃完了所有饼干,就拿结实的铁盒子装些零碎的物什。
      铁盒微微生锈,连带的打开也有些麻烦,上面斑斓的痕迹正是岁月的侵蚀。正里头最显眼的是一个迷你玩具小熊,还做了衣裳歪歪扭扭的扣子。秦施君想起家里以前好像也有一个类似的小熊,但是最后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底下还有几件小衣裳,秦施君想她妈妈小时候也有这么童真的时候,剩下的零碎也是些小物什,白玉扳手,还有些珊瑚葫芦,小时候带的华丽项圈,松青石,檀木、蜜蜡、砗磲、菩提子、水晶,零零碎碎的,都不大。秦施君想给小熊换上那件,可当她脱掉小熊的衣服,却发现毛茸茸的身体上有一个小拉链,她本以为是装熊的棉花,没想到里面是一个夹层。完完整整,被折掉一半的信封有些发黄。信封上面三个大字——狄丽达尔正是她妈妈的名字。收件人是妈妈,那发件人是谁。秦施君打开那封信,信纸上贺然写到亲爱的……
      上面全部都是看不懂的语言,大抵是咕咕语。秦施君好奇但现在也无可奈何,不过最后的署名,秦施君只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也水说不清楚。
      水州又下起了雨,今日的水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人们戏称随时都会冲垮龙王庙的地方,秦施君也该回到自己的小屋了,秦施君搬出来住,一只玳瑁猫,还是在这里遇到的,起名为多多,在她第二次去秦庄的林子里,就是这么碰见的。她爸爸给她留了很多套房子,之前国外的房产几乎都被张叔叔卖掉,换成她名下的股票。她选在水州的一套小区,绿植最多,环境最好。安保....其实她想搬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叔张姨人都很好。虽然他们早就把秦施君当成一份子,但...但毕竟不是她的家啊。
      她先是在网上找到在线翻译,发现狗屁不通后,又在线找人接单咕咕人给她翻译信上的内容。本来是想找线下的,但思来想去这涉及母亲的隐私,不然她完全可以找本身是咕咕人的舅舅。

      【你说,永远不会忘记我的。我很早就知道这一刻将会到来,命运使我们分离,但我一直都在。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会为你心痛,感到酸楚。狄丽达尔,不要离开我,可这是任性的话。我的心永远寄托在你的身上。你相信吗?我们的相遇命中注定的,不是什么人说的偶然,凡的事,都是因果,我们注定要相遇,注定要分开。狄丽达尔,别为我们的分离而难过,其实你值得更好的人,这一切都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不敢相信,已经这么久了,我们是如何走到那个起点。我从来没有这么鲜活过,是你,给我带来了很多的想法,也给了我很多启发。我所关心的从何时下雨,收成,到关心外面的世界。我的所有感受都要被压制,我曾经想过我们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去一个所有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但,我的根扎在这里。狄丽达尔,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的,我只是一个胆小的人,有着大胆的想法,却不敢付出实践。我要抛弃我的一切,可是这里有我的家人,离开我赖以生存的土地。我本来是一个平凡的人,可是你让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你。
      我愿亲吻你的的手,献上我最真挚的灵魂,我的所有思想与感情,我冲昏了头,我对不你,可我是这样的人,我们本不相配,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我的血肉融入了你,一种毒药,我不受控制的无法抑制的,我只能用我平静的表面去接住你热情,可你不知道你使我脸红,我的每一寸肌肤因为你的颤栗,有什么在撕扯我的灵魂,我不知道,我太不明白,可我又那么清楚的感知到,一颗心在跳动。我的皮我的骨,你都可以拿去,我本该是你的,但我又属于这片土地。
      当我触碰到你的纯洁感情,我第一反应是惊讶,困惑,恐惧,谁能知道我到最后才知道我的感情。我细细的抽噎,多少次,我偷偷地把目光瞥向你,像一个盗窃者,可我又没偷什么不是吗。当我像正大光明去看你,我又落荒而逃,狄丽达尔,我无法像爱我的姐妹一样爱着你,从前可能如此,在这样的时刻,我始终不愿你离去,我太自私,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该明白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或许你的离开才是对我们最好的结果,有些人已经开始呐喊,他们高举石头,仿佛上帝判官。当他们发现自己伤害无辜的人,又会当作无所事事,错不在他。他们能有什么错,他们只是维护他们所认知的东西,人们不能通过自己的意志跨越规则,这无疑是对他们的挑战。所以,狄丽达尔,我说,我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样快的到来。我使你蒙羞,连你的家人也不例外,我的家人也责备这样的事。尽管我极力地解释,但毫无作用,他们被言语所蒙蔽双眼,双手堵住善于谏言的耳朵,狄丽达尔,就连我也开始怀疑。现在我们终于分开,这是最好的结果。我眼含泪水写下最后一封信,纸张上的字迹因为滚烫的眼泪而融化,真希望.....还是别了,这样对你我都是好事。这辈子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只要我们心里有彼此,哪里都是狄丽达尔。
      你的艾米拉】

      秦施君惊叹不已。心中的疑虑在心中久久不散,但是她的妈妈,不可能的,信上没有时间,没有地点,也有没有邮票,估计是亲手送出去。秦施君想不明白,就算她妈妈出轨,但是是个女人?还是这是什么之前的初恋,根本就是她想错了,她的妈妈可是教徒。
      秦施君的脑海里冒出来她妈妈的生前点点滴滴,但都无迹可寻。到底是她是怎么样的真相。她不敢妄下判断。之前她妈妈出车祸,她是怀疑过这一切都是她爸爸干的。她该去吗?

      当她打电话向舅舅提起艾米拉,舅舅反过来大骂,她是第一次听到舅舅的破口大骂,愤怒的情感脱口而出,全部都是咕咕语言,但从语气上秦施君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最后舅舅把这个女人的地址告诉了她,隐隐带着嘲笑不屑。可她都没准备好去找这个女人,现在一来她好像就是非去不可。请假也很顺利,都不需要她多说一个字。好像天意就是如此,毕竟在项目中她只不过起到牵桥搭线的效果。她有些害怕,这样一去就好像要发生天大的秘密,她就要发现她妈妈的秘密。她真希望这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本来想问问高疏允她该不该去的,可她又想到,她对于高疏允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七年未见的老同学,算朋友吗?朋友会这么多年来都不发任何消息,秦施君捉摸不定。她有什么理由去提及她家的那些破事,即使她愿意说,别人就一定愿意听吗。她只觉得可笑,高疏允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推开又靠近。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问这样的问题,她觉得高疏允可以决定她去不去,但高疏允也这样认为吗,她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吧,就像那次在那样把她推开。她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又玩着暧昧,她必须得承认自己只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哈巴狗。成凌霖自己的事情都焦头烂额,她还要给她添麻烦吗。秦施君很迷茫,可假期也请好了,空荡荡的滞留在这里,像飞机场没人认领的行李箱。就像一块疤痕明明都好透了,可又在显眼的地方时不时提醒你它的存在。她慢悠悠的收拾好行李,规划好路线,她到最后还是问了齐宴,她应该去找什么所谓的真相吗?齐宴讥讽但又略显疲惫,“秦施君,我有些后悔,没有让你和我一样,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 ”秦施君还想问,他突然说起如果三年后秦施君给不出他要的东西,那就给他现实的钱。秦施君有些意外,但是答应。
      秦施君害怕,她怕这样的一封信会毁掉,她妈妈在自己心里的完美形象,从前妈妈是一个信仰,直到死去......高疏允,她从未如此想着或者眷恋某一个人,但事实上这样的事的确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害怕,从前啊,她就是妈妈的.....或者说妈妈是她的一切,现在突然来了个人,告诉她其实真相并不是她像想那样,不是她破坏父母,而是本来这就是错误的,无法避免的致命错误。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有人取代了她,或者说她本来就是替代品...

      她行李都准备好了,就把公寓的钥匙交给高疏允,时不时上门照护多多,嘱咐注意事项,她看着看着,就对猫说:
      “假如一只猫被关在纸箱里,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里面,在不提供猫粮和水的情况下,有两种情况,打开与不打开。该如何选择啊?”
      “我永远不会关你的猫。”高疏允看着她的眼睛真挚的说。
      秦施君撇开视线,有那么一瞬,高疏允的眼神直击她的心里。不同于之前的打闹,她仿佛在传递什么强烈的信号,可秦施君只想闭上眼。其实她根本就没想问她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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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从明天开始写第二本,逼自己一把,最近太懒惰了,不是吃就是睡,然后就是在玩,也谢谢一直在关注我的读者们,蟹蟹你们(~ ̄▽ ̄)~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