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琅声雅集

9、恶之欲

　　夜幕沉沉，室内的烛光微弱而昏黄，映照在张晨晞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神秘的光晕。韩长益随他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卧室里的凌乱。几件衣物随意地丢在地上，似乎早已无人顾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透着几分暧昧和不羁。

　　"随便坐吧，别拘束。" 张晨晞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调侃。

　　韩长益扫视了一圈，没有立刻坐下。他心里清楚，这绝对不会是一次简单的会面。张晨晞这种人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找他喝茶聊天，肯定另有所图。他暗暗猜测着对方的意图，然而张晨晞却似乎并不急于揭开这场对话的真正面纱。

　　张晨晞随意地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微微扬起的裤腿间隐约露出一抹龙纹幻影，若隐若现。那是他独特的标志，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韩长益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盯着那条腿看了许久。

　　张晨晞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泛起一丝带着戏谑的笑容。他慢慢地将裤腿撩了上去，露出了更多的龙纹幻影，仿佛是在故意挑逗韩长益的注意力。

　　"怎么，不看了？" 张晨晞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调侃道，"看呗，我又不会掉块肉。"

　　韩长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他冷冷地转过头，淡淡说道："无耻。"

　　张晨晞笑得更加放肆，伸了个懒腰，背靠在床上，姿态懒散至极："这就叫无耻了？你怕是还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无耻吧？"

　　说完，他双腿交叉，鞋子随意地踢在地上，显得毫不在乎。

　　"好了，废话少说，谈正事吧。" 韩长益终于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升起，掩盖了房间中的某种压抑气氛。

　　张晨晞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轻笑道："你想怎么合作？"

　　韩长益冷笑，眼神透着一丝嘲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些肮脏的念头你还是别打算了。"

　　张晨晞微微挑眉，眼神暧昧而深邃："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嘛。你我其实是一类人，何必互相为难？"

　　韩长益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谁和你这种腌臜污秽是一类人？"

　　张晨晞也不气恼，反而眯起眼睛，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带着几分神秘："你修炼邪道的时间不长吧？金丹初期，刚刚突破没多久。看你这双异瞳，应该自带功法。猜得不错吧？"

　　韩长益的心头一震，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他对邪道的修行确实所知甚少，尤其是关于自身异瞳的秘密，更是无人能够解答。而张晨晞的话，明显戳中了他的要害。他皱眉沉思，思索着对方究竟掌握了多少关于自己的秘密。

　　张晨晞见他没有回应，继续说道："我看你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白甜，没关系，哥哥今天心情好，给你透露点东西。你的异瞳所带的功法，应该是你本命的功法吧？修炼起来看似神速，但其实每个层次都对应着修行的境界，筑基、金丹、元婴……一直到渡劫，每个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你修炼的速度会受限于你异瞳的功法层次，明白吗？"

　　韩长益心中一惊，张晨晞的分析精确得让他无话可说。他本以为自己的异瞳功法是天赐神技，能够让他快速提升实力，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依旧一言不发，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张晨晞的话。

　　张晨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继续说道："看你这模样，还是不太明白吧。好吧，哥哥再多透露一点。我这生来的龙纹幻影——恶之欲，便是我的本命功法。我的修为比你高一点点，现在是金丹后期。" 说着，他忽然站起身，动手解开了腰带，迅速褪下裤子，露出了那条完整的龙形幻影。

　　龙纹幻影在他大腿上盘旋，仿佛活物一般，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浮动闪现。那诡异的气息在房间内回荡，仿佛将空气都变得粘稠。

　　韩长益只觉得心头一阵烦躁，这个张晨晞简直毫无顾忌，行为举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把裤子给……”韩长益一惊，急忙偏过头，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他还从未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见过如此场面。

　　张晨晞却不以为意，低声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小美人，都进了哥哥的房间了，还装什么害羞呢？再说，我这可不是为了耍流氓，只是为了让你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韩长益的心跳如鼓，但他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张晨晞不是寻常市井无赖，他每一步动作必定深思熟虑。果不其然，话音未落，韩长益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力量正缓缓从张晨晞那边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

　　突然，一道模糊的红影从张晨晞身上窜出，宛若一条灵动的小龙，迅速钻进了韩长益的体内。那一瞬间，韩长益的心神猛然被震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肆意穿梭。他勉强睁开眼睛，却根本看不清那道红影的真身。那是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息，充满了蛊惑与诱惑，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

　　渐渐地，韩长益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精神变得愈发恍惚。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最终，他的意识如同陷入了一片浓雾之中，缓缓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那条红色的小龙在他体内穿梭一圈后，忽然从他的身子里探出脑袋，仿佛在嬉戏一般，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随即变成了一条细细的金锁链。金链环绕着韩长益的脖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象征着某种无形的束缚。

　　此时的张晨晞已经悠然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身体放松成一个大字型。他一手拿着那条金锁链的另一端，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每当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住锁链时，链条便会轻轻震动，仿佛操控着韩长益的精神和意识。

　　“你越是挣扎，便越深陷其中。”张晨晞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酷的玩味，他看着韩长益逐渐失去意识，嘴角的笑意愈加放肆。

　　张晨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目光落在韩长益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进一步的反应。他没有急于下手，也没有立即采取任何行动，而是静静地躺着，享受着此刻掌控一切的感觉。

　　“想逃脱吗？”张晨晞轻轻呢喃，声音低沉得几乎不可闻，“可惜，在这北冥雪域，谁都逃不过我的掌控。”

　　此刻，韩长益的意识深陷于那股力量的漩涡中，仿佛身处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混乱的画面，那些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那条红色的小龙似乎在这些画面中穿梭自如，操控着一切。

　　韩长益在迷蒙的意识中感受到一阵压迫，那金锁链仿佛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嵌入他的灵魂。他的意识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那种感觉既恐惧又无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张晨晞望着那条锁链，眼神透着一种莫名的狂热。他并不急着继续行动，而是享受着这种让人一步步陷入他的掌控之中的过程。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权谋的博弈，更是一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你还真是个好奇的小家伙。”张晨晞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几分戏谑，“不过，很快你就会明白，天底下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欲望、力量，还有背后的暗流，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韩长益的身体微微颤动，似乎想要挣脱那无形的束缚，但锁链的力量却越来越紧。张晨晞看着他，微微一笑，像一只猫戏弄着困兽，耐心而狡黠。

　　“看看，这才是我们真正要谈的‘合作’。”张晨晞懒洋洋地说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韩长益虽意识模糊，但内心却不甘就此屈服。他强行集聚精神，想要挣脱那锁链的束缚。然而，那条红龙仿佛已与他的气血相连，每一次的挣扎都像是无谓的反抗，只会让自己更加虚弱。

　　“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韩长益咬牙低声道，声音虽微弱却充满愤怒。

　　张晨晞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坐起身，靠近了韩长益的耳边，低语道：“你还太嫩，什么也不懂。你以为修行只靠天赋和功法？真正的力量，是来自心中欲望的掌控与释放。而你……”他轻笑一声，“还差得远呢。”

　　话音未落，张晨晞的手微微一动，锁链发出轻微的颤音，韩长益的身体瞬间如同被火焰灼烧般剧痛。疼痛感如潮水般涌来，迫使他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会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张晨晞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夜幕中潜伏的猛兽，等待着下一刻的捕食。

　　这夜，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