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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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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小乐的谈话，我才开始认真研究路线，查看监控。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层至负一层的路线是虚线。
“这段为什么是虚线？”
“一层只有一个监控，对准一扇电梯门，其余地方没有监控，属于模糊地带，建议释放微型机器人”
打开那个胶囊状的瓶子，里面所有的纳米机器人全部都散了出来，然后消失在眼前。
没多久，一楼的布局图也迅速被补全，规划路线图的虚线也变为了实线。
只是这一楼的情况与其他地方都不同，这一层有大量持枪人员，几乎都是人高马大的男性，还有不少杀伤性较大的先进武器。
还有几处不忍停留的画面，看得人火冒三丈又背脊发凉，看那脖子上的项圈，应该是船上的服务员。
蚁后当时对我做的那些事，如今竟让我觉得也没那么过分。
小乐切掉画面，我才逐渐将自己从监控中的女生身上抽离，恢复神智。
腿依旧有些发软，索性坐在地上，将掉落在前的头发全部撩到后面，问：“你能直接救下徐风吗？”
虽然有装备，但太久没训练过了，我没把握能闯过一层去到负二层救下徐风。
“徐风关押处除系统识别授权外，还需进行手动操作，我无法完全办到”
监控中的徐风鼻青脸肿，倒在一个特制玻璃房间里，看上去没剩几口气，虚弱得厉害。
这样的玻璃屋，在另一个监控中起码有几千个，其中三四百个中关着长相恐怖的怪物，全是基因实验的产物，变异动物园似得。
既然能找到徐风必然知道蚁后的事，那船上一定备有息壤。
这个人要知道血样来自于徐风，还要知道蚁后是从科研区的血样中出生，能关联起这两件事除了我、张中将、冷星、阿真、宋天南之外，还存在这么一个人吗？
我猛然惊觉一件更要命的事，如果告密者知道这么多事，那他一定也知道我或者见过我，如果他还活着，出卖这种秘密，必然换得了好处，那他今天有可能上船吗？
“小乐，等船启航后，帮我查一下上船的所有人中有没有跟高山基地有关系的人。”
“你想到了什么”
“只是不希望在这儿碰到前同事。如果真碰见了，正好也有些事需要向他当面确认。”
“明白”
另一个监控内容很暗，只有一盏惨白的顶灯照亮了灯下正在吃喝玩乐，有说有笑的五个壮汉。
他们的装备不差，枪也没离过身，可那状态看上去和那个动物园外的看守差远了。
我点开那个监控内容：“这个监控的画面亮度还能调高吗？”
“已派遣机器人前往侦查”
两秒后，处理过的夜视画面出现在我面前。
黑暗处是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垒起来的各种笼子，里面关的是形如枯槁，宛若丧尸的各种人，有些甚至因为笼子里的人太多，连蹲坐，转身等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画面移动，笼子里的人有些衣服破烂脏污，有些甚至连蔽体衣物都没有，有些身上还有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随着镜头移动，我才发现这里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病残孕，也有不少看上去非常健康的人。
再仔细看的话，他们间也有一些微妙的区别，有些人的眼神空洞麻木，像是一双不属于活人的眼睛。
他们似乎只剩了这个躯壳，任何刺激他们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另一些人的眼里还有些东西，或是恐惧，或是震惊，或是乞求，或是绝望……
原以为这或许就是极限，没曾想画面转过一个笼子，露出了更为血腥恐怖的一幕——一个屠夫正举着粗笨的砍刀宰肉。
角落里有一个头，分明就是刚才在一层视频中看见的服务员。
那一瞬间，我立刻冲向了厕所，抱着马桶呕吐不止，恨不得刚才所见都能被吐得一干二净。
小乐问我：“你还好吗”
起身洗手，顺便简单漱了下口，冲了把脸，撑着洗漱台，说：“还好，更可怕的画面我也见过，只是见人对人做这种事，有些犯恶心。那些碎肉是要扔进海里吗？”
小乐顿了会，才说：“根据追踪，部分会送给负二层的一些实验品食用，其余还有价值的部分，会进入地下市场。需要具体列举吗”
“不用。”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所有证据保存好，等我们救出徐风安全撤离后，曝光证据。”
没想到小乐前言不搭后语说：“将为你接入电话”
什么电话？
“乐清？”
声音响起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跟着，山呼海啸，天崩地裂。
“冷星？”
“是我，小乐传来的资料我都看见了，包括徐风收集的情报。你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你自己，继续收集情报就好，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我努力压着自己的颤音：“徐风跟我说，你不可信。”
电话那头只有轻轻地呼吸声：“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他轻笑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有些复杂，可现在有你和小乐送来的证据和情报，再复杂的情况也能处理好。到时候我会立刻赶过去，在这之前，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小瞧了他们。”
“好。”
电话挂断，我感到一阵轻松，就像在深渊之上走了这么远的钢丝，在这一刻变成了宽阔大桥，手中的小刀，变成了满配狙击枪。
我好像可以肆无忌惮了。
“小乐，你既然能联系到冷星，为什么现在才联系？”
“我想知道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们会怎么做”
“符合你的预期吗？”
“从你选择上船，就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畴”
“你再想想就会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利益范围最大化。”
“有人来了”
小乐隐藏起来时，顺手关闭了所有情报信息，我闭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逼自己暂时忘记刚才的一切，跟着，门铃响了。
门才开一条缝，白总就自然地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纸袋。
走进客厅才将纸袋交给我：“这是给你准备的几套礼服，里面还有一张美容卡，你下午就可以去体验下，做完立刻重返十六七岁。”
稍微拒绝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手环和我的不一样，他的是金色。
他再次递过来我才接过：“这怎么好意思。”
他带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公司福利，你就放心收着，在船上好好玩儿。”
那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只礼貌回了个笑：“好。”
本以为他送完东西就该走了，没想到顺势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吃起了果盘。
我只好小心翼翼，谄笑着问：“白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不试试礼服？”他说话的态度有些强硬，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立刻又跟我解释，“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也好立刻拿回去让他们换。”
这是什么操作？
“不用了，白总亲自挑的礼服一定不会有问题。相比起礼服，我觉得自己的化妆技术更差，可能配不上您选的礼服。”
他想了下：“这个简单，云衣你认识吧？那个大明星。她应该有带团队，我等会儿跟她说一声，借她的化妆师用一下。”
云衣，现在最火的女明星，超市随处可见她的照片，才结束一部热播剧，现在的网络上数她的粉丝数最多。她带来的化妆师，说借就能借？
他似乎看出我的不相信，笑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宴会，你一定会比她还耀眼。”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关上门，我松了口气，可算走了。
锁上门，我躺在沙发上他没坐过的地方，问小乐：“有美容院的资料吗？”
“已为你调出”
刷着眼前虚拟面板上的美容项目，提不起一点兴趣。
“他说重返十六七岁，有依据吗？”
小乐给我打开了一个项目，名字起得很直白，叫不老泉，具体视频小乐也帮我找了出来。
首先必须□□躺在一个圆柱体的休眠舱里，然后会在鼻子里塞入一根呼吸管，跟着注射一种效力较弱的休眠液，最后会有一种红色液体注入休眠舱，将人完全淹没。
二十四小时后，原本皮肤松弛的老奶奶，掀开休眠舱出来时，宛如维纳斯诞生。
只看视频，确实非常诱人，只是……
“这个项目没有副作用吗？”
“该技术只能暂时强行让全身细胞重回最佳状态，但并不能改变实际年龄基础上的细胞代谢速度。由于该项目非正常刺激细胞新生，反而会加快衰老”
“那一直使用，是不是就能实现长生不老？”
“不是。依照浸泡者的年龄，该技术的使用上限最多为七次”
“为什么？”
“这是细胞能承受的极限值”
泡一次，几乎等于透支了十年的生命，或许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这个技术还有一定存在的价值，老人可以再看看年轻时的自己，体验一次青春。可对年轻人而言完全得不偿失。
“一次可以保持多久？”
“无药物支持，二十八天左右。若持续服用药物，最长可保持一年”
要我做这种项目，是为了更方便控制吗？
毕竟做一次只管二十八天，中途一旦停止服药，二十八天后会老得更快，如此，只要想保持青春美丽，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有没有副作用的项目吗？”
“那些项目的效果不会很好”
“也对，哪有那么完美的东西。”
不过，对付一下也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