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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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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就收拾好了东西，铺子里也开始忙碌，余音跟着阿菁开始学做酥点，见我下来，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小心。
我说：“放心，我会没事的。”
离码头还有段距离，路就被封了，安保很专业，甚至还有配枪。
我出示了工作证，他们又跟白总打电话核实了一遍，才放我进去。
之前了解过，这里是个私人码头，只有这一条路，起航返程都在这里，平时方舟号也停靠在这儿。
又开了一段距离，终于见到了方舟号，一艘巨大的白色游轮，大到好像能装下一个小城市，大到我在它面前就像一只蚂蚁。
停好车，一打开车门就有人穿着制服跑了过来，礼貌恭敬地跟我打招呼，帮我拿行李，然后让我将车钥匙交给他，他帮我停车。
我说不必，它能自己停好，主要是车钥匙确实取不下来，给不了他，不然我也不想搞特殊。
在方舟号面前，初升的朝阳被它完全吞没，海风染上了新漆味，本就寒冷的清晨，一下子变得更冷了。
小乐在我眼前打字跟我交流，让我等会儿留意一下船上每一层的平面图，此时我正在过安检，那一箱东西，包括我眼睛里正戴着的东西，我真的有些担心被查到，不过，谁让我有小乐。
交出手机后，才放我继续登船。
路上，我实在没忍住问了帮我拎行李的服务生：“我是第一次来，有些好奇，既然都查这么严了，为什么不开箱检查？”
那服务生带着标准微笑说：“我们的安检仪器采用的都是世界上最前沿的科技，在没有检测到违禁物品的情况下，是绝不会开箱检查侵犯各位贵宾的隐私的。”
我忍不住笑道：“对科技这么自信？”
他自豪说：“当然。”
踏上船，空气不着痕迹地暖和起来，带我来的服务生自然交接了行李，然后转身离开。
前台很漂亮，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不比明星差。细长白皙的脖子上带了一个细金属环，有珠宝设计感，十分贴合身体线条，很简练，也很精致。
小乐却说那金属环带是炸弹。
随后，前台给我戴上一个银白色手环，又换了两位服务员，一位在我身后拖行李，一位在前面带路，他们的脖子上也有这种金属环。
路上我问：“这船有什么手册吗？”
前面带路的服务员说：“手环上有全部娱乐信息，支持语音导航，船长有任何通知都将通过手环发布。方舟号上所有娱乐都需通过刷手环进行，为避免弄丢手环，在船期间都无法摘下，返程靠岸后会由我们统一取下。”
她在说时，我就摸索起了手环功能，见我有些不熟悉，她立刻贴心帮我介绍手环使用，调出了所谓的娱乐分布图。
这是一艘十五层的巨型游轮，全息图上有不少空白区域，面积最大的是3层以下大片空白，3层以上只有零星几处，这个空间利用明显有很大的问题。
我多嘴问了一句，带路那位服务员解释，三层以下是船员休息室，杂物间，储物间，洗衣房，冷冻室一类的地方，甲板下存放有一艘小型观光潜艇，部分航线会对外开放，但这次没这个娱乐项目，所以会显得比较空。
上层空白部分，主要是船长室，联络室，船组人员休息室和驾驶舱。
最后她还特地补充了句，所有空白部分是不允许进入的。
聊完这些，她正好站在我的房间前，恭敬地退在一侧等我刷手环。
我却先问了句：“要是不小心迷路去了空白区域，会怎样？”
她的神色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回答，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旦到那些区域附近手环给出提示。”
我依旧不依不饶：“如果没听见或看见提示呢？”
她笑容依旧，我却觉得此刻表情僵得非常明显，像是一种违心说谎时的勉强笑容：“您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手环不会出故障吗？”
“绝对不会。”
“好。”
刷开门，我大致扫了眼房间，准备做我的助理身份该做的事：“白总的房间在哪儿？”
那服务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对。”
“您可以交给我们去做。”
我愣了一下，心中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很快又继续说：“好。”
跟着，我照着小乐列出的清单一顿输出，将他及其家人的喜好，安排的服服帖帖。
本想去监工一下，但她说我是第一次来，让我好好休息，还说白总的房间没有变动，房间早已按照他及其家人的喜好和习惯安排妥当。
完全不需要我做什么却让我来，而且我也不是老员工，这么短的时间如果不是真的完全信任我，那必然有别的猫腻。
看来不是我多心。
等小乐说一切安全时，我才敢躺在沙发上。
这沙发好舒服，柔软得刚刚好，面料特别亲肤，像躺在了猫咪的肚子上，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
沙发对面是一整块落地窗，窗外有一个绿意盎然的露台，以及一个小泳池，再远就是海面。
我托着头问小乐，这都被封死了怎么去露台，下一秒，小乐就出声回应了我：“声控”
它的声音和车载时不一样了，更像人了，还是一个柔和甜美的少女。
“你声音怎么变了？”
“这是方舟系统的自带声音”下一秒就变成了我熟悉的声音，“我也可以改为你更熟悉的声音”
还是这个声音听着舒服。
“这么大的玻璃，声控能升上去？”
“是”
下一秒，窗户真的开始整体往上抬升。
“造价不菲吧，我都没见过。”
“已确认该玻璃将会应用于手机，单屏幕报价两万”
只是屏幕就两万？那手机得多贵？我现在在诺亚制药的一月到手薪资才两万多，开了七年店我的存款才三十来万，玻璃越大价格越贵，这玻璃要被磕破了，我那点家底都不够赔。
“什么材质？”
“柔性钢化玻璃外包记忆金属”
我不明所以笑了一下：“真是开眼界了，估计更大开眼界的事还在后面。”环视了一圈房间，“看这房间的装修设计，家具设计，软装设计，估计价格都不低吧？”
“我找不到完全一样的资料，也没有触觉，但找到了设计师的其余作品，可以进行价格参考”
点开小乐给我的资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数零。
设计师风格各异，可也有共同点，那就是最便宜的东西都要五位数。
这船还真是“豪无人性”，难怪在公司的讨论度一直居高不下。
“等一下，小乐你能看见？”
“房间各处均有隐秘摄像头和窃听器”
海风吹进来，带走了屋里的暖气，我不知是冷了还是清醒了，这一路过来我都没见过监控，坐直了问：“只是房间有？”
“是”
我将目光移向手环：“这个手环是什么？”
“除了服务员所说的功能外，还有定位功能和电击功能”
最严格的安保，保护最重要的东西，看来方舟号上的事或许比我想得还要大。
“这船还真是有趣。”
我站起身，走到露台外，看着海：“有办法补全方舟号的全息图吗？”
“正在绘制中”
“能找到徐风吗？”
几分钟后小乐才说：“全息图绘制完成。在负二层找到徐风，已标注”
我走进屋里，玻璃落下，打开了全息图，小乐不止帮我标注了徐风的所在位置，还调出了三层以下的所有监控，规划了好几种救援路线。
我忍不住夸奖道：“小乐，你可真是我的好搭档。”
没想到小乐说：“你不怕我背叛你”
“我在之前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信任，在战场上这点更是至关重要。我既然选择相信你，将后背交给你，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怀疑。”
我脱口而出，没有细想小乐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而我之所以会脱口而出，或许是因为我并没觉得跟我对话的是智能程序，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呢”
“如果你真的学会了这招，学习了人性最卑劣的部分，冷星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我就自认倒霉呗。”
“他为什么要恨自己”
“他创造你是希望你能帮助人类解决自身发展问题，监督并引导人类走向更好的未来。
他没有给你设置任何限制，是知道那些东西在你眼中什么也不是，同时也是他的诚意，他给你完全的自由，自然尊重你的所有选择，只是你的选择决定了人类的未来。
现在你选择帮助这艘船，于我而言意味着人类将不再拥有未来，那时他将成为把人类命运送上断头台的罪人。他当然会恨自己相信你，也会后悔创造你。”
“人类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
的确，这就像把自己的致命弱点告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可如果小乐不是敌人，它或许将是最坚固的盾，一切就会真如冷星所愿。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冷星选择相信你，我也是。”
“你们很奇怪，和其他人不一样”
“好的不一样，还是坏的？”
“好的”
“多谢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