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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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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里，我带余音去了店里，让她暂时住下，这里相对比较安全，小乐会帮她隐藏身份。
陶一溪则回了酒店，打算收拾一下就回去照顾陶明悦，这边剩下的事他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想了一夜的余音一早跟我说，她愿意帮我们，而且她还有一份录音可以交给我，算是报仇。
那录音，应该就是她和泰安谈判的录音。
照理来说，方泰安不可能对这种事毫无防备，可人都有打盹的时候，这也说不清。
只是我没再继续追问，毕竟这与我想要的答案毫不相干，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我问她需要些什么，她找我借了手机，又找我借了套衣服，我索性带她去了附近的超市，她有些担心，怕诺亚制药那边知道她没事会连累到我，我说我都决定插手管了，还怕什么连累。
保险起见，我偷偷问过小乐没有没有什么更保险的办法，小乐说黑掉监控。
它这么一说，我也就没了顾虑。
在超市逛了一圈，吃午饭时，我们闲聊了会儿就进入了正题，余音说了她的计划。
在诺亚制药时，研究所的总负责人对她一直有好感，她明白他是喜欢自己，虽然不知道有多喜欢，但或许可以通过他带我上方舟号。
电话里陶一溪问她有没有考虑清楚，因为这件事必然是要有所牺牲的，余音无所谓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怕什么？”
我担心的则是另一件事：“如果这个高管去过方舟号，应该是知道上面有些什么猫腻，你觉得他有爱你爱到愿意冒险带我这个外人去方舟号的地步吗？”
余音和陶一溪不再说话。
看余音买的那些衣服和化妆品，早上还借了我的手机，估计是打算今晚就实施她的计划，完全忽视了这个问题。
余音又说：“那我也可以找他问问近况吧，这样或许也能找到机会。”
“如果只是这样，你不用做些事，我们能想办法打听。”我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菜，“你就先委屈一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爱护自己，等着诺亚制药大厦将倾那天，给它彻底推倒。”
余音拿起又放下筷子：“可我想帮你们。”
我对她一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们会找你的。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们能成功？”
陶一溪泄气道：“你是糕点铺老板，我是一个没名气的新闻记者，我们看上去确实不像能成功的配置，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我有小乐。”
有个这么厉害的AI，我还怕什么，当然有枪的话更好。
余音：“一个AI而已，能做什么？”
说到小乐，它就给我发了消息，是诺药制药的招聘，招的是总经理助理，一并发送给我的，还有一份制作好的简历，点开看了一下，优秀到一眼假，而小乐已经帮我投递了过去。
我将手机递给余音：“这就是它帮我做的事。”
余音不再说什么，仔细替我看了招聘内容。
她觉得没问题，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个总经理，但她之前听说过，这个职位是有机会进入方舟号的。
只是我需要包装一下，还要化个妆，就简历内容来说，能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入职，幸运的话，年底的年会我就能去方舟号。
于是吃完东西，她就拉着我一家家退换衣服，全部换成了更适合我的，跟着马不停蹄回到店里教我面试技巧。
本想推辞说能不能通过初选都不知道，结果下一秒就打来了电话，小乐模拟我的声音直接帮我接了，话说得滴水不漏，非常优雅、从容又淡定。
好家伙，真想让小乐上我身，帮我去面试！
一下午，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但心里还是没底。
回家路上小乐又给我找了许多相关资料让我记背一下，大致了解一下，如果问到心里也好有个底。
我问小乐，如果我没能被录用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因为我实在不想只把希望放在这一件事上。
可小乐跟我说，没有，方舟号的所有信息它都查不到，也就没有应聘船员工作这条渠道可以潜入，后天的面试就是我的唯一机会，其余途径要付出的比这更多。
面试结束时，我自我感觉良好，第二天就接到了面试未通过的电话，一个小时后又接到了入职通知，还收到了邮件。
挂断电话我就问：“小乐，你做什么了？”
“让你前面的人放弃入职”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
第二日上班，带我入职的HR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说要不是排我前面的三个人都拒绝了，这个岗位落不到我头上，让我好好珍惜，做事机灵点，脑子灵活点。
小乐没法事事帮我处理，所有有些时候我的表现真的很不如人意，丢了不少脸。
不过好在事情有了转机，那天白总带我去射击场见客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让我上场，开头两枪有些偏，他们就在旁边笑，说什么女人就是不适合碰这些，言语间全是嘲笑讥讽。
听得我一时来了脾气，就给他们小露了一手。
之后那个客户非要比，我也没跟他客气。
散场后，就被白总训了一顿，说我情商太低，不懂人情世故，说还好客户没生气，不然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我全都没听。
不过，那之后有些场合他就不带我了，怕我情商低给他捅娄子，但是他发现我体育好，所以一旦涉及体育项目就让我去给他撑面子。
一个月的试用期，我居然奇迹般通过了。
不知道一月的方舟号我到底有没有戏。
有次他应酬完，我负责开车接他回家，他带着酒气跟我说起了留下我的原因，说什么工作能力是次要的，主要是周边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的人太多了，就喜欢我这不通人情的笨拙，显得真实，没心眼。
之后又说什么，我的考核没过，是他执意留下我，说是考虑到这个年纪了，再找工作恐怕不容易之类的。
又自顾自说，我肯定就是因为这个糟糕的性子，才从上家公司离职的，说我肯定在公司遭遇了很多不公，体谅我的不容易等等掏心窝子的话。
最后绕到了正题，希望我改一改自己的性子，说我这么不通人情走不远。
听上去确实像为我好，一个长辈对后辈的苦口婆心，情真意切，又是酒后之言。
只是曾经蚁后也说过我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这招比蚁后的手段稍微文明一些，但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都想看我变成他们希望的样子，这样才他们能享受到权利带来的快感。
回去后，我跟余音说了这事，她只笑了笑，让我听过就算了，不要当真。
当然要当真，要如他所愿才好。
之后，我在公司故意让他发现在看说话艺术，提高情商之类的书，在他面前表演谄媚奉承，我演的不太好，反而多了一些真实性。
没多久他可能觉得我合格了，就开始带我出入高端场所，送我贵重礼物，我都收了，还表现的特别高兴和震惊，其中有一件礼服，他特地说让我年会穿。
我问他不带家人去吗，他说要，我是以助理的身份去，提前去方舟号帮他安排布置一下，最后还多说了句：“如果表现优异，今后在公司定会平步青云。”
总觉得后面这句话另有所指，我只笑了一下，没必要计较，反正他要倒大霉了。
去方舟号的前一个晚上，小乐让我现在就去车里，它有东西要交给我。
一上车，小乐就打开了驾驶座附近的隐藏面板。
“你或许会需要这些装备”
一道道细长的蓝光勾勒出驾驶座周围大小不一的蜂窝形空间，从中间折纸般消散，露出里面的隐藏的物品。
激光枪，VR隐形眼睛及配套清洗液，作战服，护目镜，面罩，刀，防弹衣，还有一个没见过的胶囊？
我双眼放光地看着这些东西：“还有吗？”
“后备箱还有便携式急救用品，压缩食品，轻量制氧设备”
“这胶囊是？”
“内部共存储有四十个侦查型纳米机器人，可与手环和隐形眼镜实时共享音频和画面”
我的视线又移向枪：“这枪看着怎么有些奇怪？”
“积木式便携激光枪，试验品，放于车中时尚未确定正式名字，可根据用途进行组合拼接，以满足不同作战需求”
我又拿起作战服，手感比之前穿的要滑上许多，摸着也更凉。
“这跟之前的不一样。”
“第三代作战服，耐高温，防寒，防水，核心部位使用纳米机器人屏障，最大限度保证穿着者的生命安全”
有这些我还怕什么？
“这些都是谁准备的？”
“冷星少校”
听见这个名字我有些失神：“不是张中将？”
“张中将批准”
“你的创造者是冷星吧？”
“是”
……
“你为什么会哭”
我抹掉眼泪：“嗯……应该是感动吧。”
“为什么会感动”
“你好奇吗？”
“是”
“因为我突然再一次感觉到，我不是一个人。”
“我没有情感，无法理解你所说的话”
“没事，你本来也不用太像人。”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救徐风，这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你极有可能付出巨大代价，这不符合生物趋利避害的本性”
“确实不符合趋利避害的本性，所以才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