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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船上的人似鸟兽散去,整座三层楼的画舫就显得空荡荡的了。陈意之颠了颠怀里的人,抱着她爬上船仓的小阁楼。沈鲤被放在紫檀木雕花床上,身子陷进柔软的锦被里,脑子的酒虫被瞬间赶跑了。她看着床边落下的黑影,脑子飞速旋转。

      “陈.....陈公子你要干什么?”

      陈意之在床边坐下,伸手抹了抹她滚烫的脸颊,温柔的问道:“还醉得厉害吗?”

      沈鲤连连点头,闭上眼睛装死,“嗯,头特别疼。”

      然后她感觉那只手包住了自己脸,缓缓地摩挲着自己的脸,哑声道:

      “此事吃些酒,醉着来倒也不会那么害怕的。其实我来这种地方,只是来听曲喝酒,瞧姑娘们斗艺的。旁的我并不想做,也不好这种床第之事。但若是姑娘的话,我倒是愿意试试,也帮姑娘过了这道关。”

      黑影缓缓压下,灼热的呼吸一下就喷洒在了沈鲤的脸上。她害怕的闭着眼睛别开脸,手指紧紧拽着身下的锦被,紧张的喘息道:

      “陈.....陈公子,待子时好吗?子时一过,我.....我就二十三岁了。”

      她一下把实话说了出来,陈意之愣了一瞬,打量她的眉眼惊讶道:

      “你都二十三了?”

      沈鲤:“啊.....是,我二十三了。”

      陈意之竟噗嗤笑开,“姑娘身在青楼二十三了,还是处子之身?”

      沈鲤睁开眼,没抓住他话中重点,哼哼道:“二十三岁,处子之身,怎么了很丢人吗?”

      陈意之发现她秘密越来越多,还越来越好玩了。故意半个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捏了把软乎乎地脸颊,审视道: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沈鲤硬着头皮编起来,“我...我爹爹生病要银子,我没办法了。听说这里来银子快,我就来了......可.....我过不了心里地那道坎。”

      陈意之微微惊讶,“原来你是良家女子,因为家里缺钱就来做这等营生了?”

      她连连点头,目光真挚,单纯地像只小白兔一样。紧张地呼吸似羽毛一般扫在陈意之脸上,痒痒的,热热的。听了沈鲤的话非但没退开,反而在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温柔道:

      “那我帮姑娘赎身,姑娘跟我走可好。你爹爹的病,我也找人帮你看。但跟我走的话,将来最多也只能做妾,旁的我就不能允诺姑娘再多了。”

      沈鲤神色一懵,“啊?”

      陈意之无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啊什么,本公子可就给姑娘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姑娘想清楚了说,跟还是不跟我走?”

      没想到人竟还挺好,这不就是一个接近他好机会嘛。沈鲤顺势点头,绞着手指头,乖巧道:

      “嗯,谢谢陈公子。我这样沦落风尘的女子,能给您做妾已是天大的福分。”

      陈意之:“你能这想也好,那今晚就当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他俯身又压下来,吓得沈鲤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推搡。

      “陈公子你干嘛,您不是说您不好此事的嘛?”

      陈意之哑然失笑,贴着她耳朵呼气,低声道:“我是不好此事,可我是个男人,需要此事。”

      沈鲤倒吸一口冷气,“您.....您现在就需要?”

      陈意之撑起身子,扫着她氲着酒香的眉眼,颔首盈盈一笑,“嗯,因为是姑娘,所以一刻也忍不了了。”

      啊.....这.....这这,那么猴急的?

      沈鲤恨不得一脚踹开他,可船上有他的武林高手,锦衣卫远在岸边,还等着她成事发信号。这会儿撕破脸皮,锦衣卫还赶不过来救她,只怕她这条小命就了结了。

      沈鲤不想把命交代在船上,也不想白叫这厮站了便宜去。使劲的憋出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可怜兮兮哀求道:

      “陈公子,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等子时,我过了生辰可以吗?这一天,我准备了很久,才下决心走这一步的。”

      陈意之失笑,“就这样怕啊?行,那等你过了生辰。”

      这时外间有人敲门,他当真就放开她了,起身理了理衣服,吩咐侍女准备香汤沐浴。

      俩人分开洗,沈鲤在浴房里墨迹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陈意之已早洗完了,换了月白色中衣,披着长袍倚在床头。沈鲤走到床边,紧张的绞着手指,眼睛骨碌碌的转,像费劲心里在琢磨什么天大要紧的事。

      “怎么了,还是怕?”

      沈鲤顺势点头,“嗯。”

      陈意之拉抓她的手用力一拽,人就跌进他的怀里,“那再喝点酒,我让他们送进来。”

      沈鲤双眼倏地放出光芒,“真的?”

      陈意之:“嗯,喝点,给你壮壮胆。”

      沈鲤:“好。”

      简直是天赐良机,她喜得小心眼都快藏不住了。窝在陈意之怀里等酒,外间响起了婢女得敲门声,迫不及待地就冲了出去,殷勤地将酒接过来。趁着这小小地空挡,飞快地将袖子地里秘药搅进酒壶里。

      回到床边,她便先给陈意之倒了一杯,喂到他的嘴边,“陈公子也壮壮胆。”

      他只是看着她,眸间对她充满了好奇,上下来回打量。沈鲤被看的心里发毛,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仰头一口饮尽。

      陈意之失笑,一把拉了她坐到怀里,哑声道:“喂我。”

      沈鲤赶紧够酒壶,重新倒了一杯,“陈公子请......”

      陈意之还是不动,灼灼目光扫得她全身都着了火,面颊直发热。

      这酒还挺烈的,比刚才酒桌上的还厉害。沈鲤暗暗感慨,怕夜长梦多,一口含了酒杯里的酒。挺身凑到陈意之唇边。

      他揽着她的腰肢,张开嘴将温热的酒水接了过去。沈鲤一喜,等着他咽下。哪知酒又渡了回来,他也并不是想要回喂给她。只是将酒水渡在俩人唇齿间逗弄,温热的酒水顺着嘴角溢出,淌下脖子沾湿胸前的衣衫,粘腻的贴在肌肤上。

      滚热的双唇放开沈鲤微肿的嘴,寻着酒香卷积这脖颈肌肤上的酒渍,停在两只雪兔前,恶趣味的咬了它一口。喘着重息抬头贴近沈鲤耳边,哑声道:

      “有没有人同姑娘说过,姑娘生得很漂亮。姑娘这样的尤物,竟到了二十三岁还是处子之身,可是暴殄天物。不过二十三有二十三的风韵,让我看二十三岁的姑娘可是熟烂透了。”

      而沈鲤此时脑袋已愈发的发昏,天旋地转,全然听不到陈意之的话。努力的想要睁开眼,赶走脑袋里的酒虫,也只是徒劳无功。挣扎了不过一响,感觉胸前疼了一下,便不省人事了。

      陈意之见状,以为她不过是太害怕,又耍起把戏装醉。毫不客气地揪起她的脑袋,“江姑娘......江姑娘,真的醉了?你刚才不是挺能喝的吗?”

      沈鲤已不是醉酒,而是中了锦衣卫的秘药昏死过去了。陈意之唤了半响没动静,无奈只能放过她,拉了被子与她盖好。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来不及等他应答,来人直接破门而入。冲进来几个侍卫打扮的打手,急道:

      “少主,锦衣卫来了,请少主速速随属下离开!”

      “锦衣卫,锦衣卫怎么来了?快,赶紧离开。”陈意之始料未及,可也来不及多想,连忙打开暗格取出一只沉香木盒,匆匆离去。

      只是刚走几步又觉于心不忍,转身欲回去把沈鲤带上。几个打手侧身拦住去路,示意他看向江边的乌蓬窗。

      “少主,带着江姑娘目标太大了。恐被锦衣卫察觉,请主子三思。江姑娘是轻烟楼的人,只要轻烟楼在,他日回来少主还能找到她的。”

      “可.....”陈意之心有不舍,她还是个良家姑娘,不想她沦落风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想食言于她,几番思量之下,吩咐身边的黑衣打手道:“周作,你去给江姑娘写个纸条,告诉她我会回来找她的,叫她等我。”

      周作应了声是,快步回到房中写了张纸条,细心的塞进了沈鲤手中,叫她醒来第一眼就能发现。随后几人悄悄下到舱底,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水靠,神不知鬼不觉潜走。

      此时岸边乌蓬船的锦衣卫还在等沈鲤的信号。最终是画舫上的角灯,灯芯燃尽熄灭,半个多时辰无人更换。

      岸边上的萧棠意识到不对劲,命船靠近湖心。近了才发现画舫上早已经人去楼空,锦衣卫只在三楼的卧室里找到了沈鲤,翻遍卧室也没找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东西。

      飞鸢前去查看沈鲤的情况,一身酒味,昏迷不醒,无性命之忧。他尴尬的走到萧棠身旁,低声道:

      “回大人,沈姑娘她自己中了绮罗散了。如此看来我们应是亥时暴露的,那时沈姑娘突然冲出船舱,神色匆忙。属下以为她是拿到东西暴露身份了,遂自作主张上前接应,所以被.....陈意之的人察觉了。”

      萧棠:“她醒了,叫她来见本官。至于昨夜的事,先不要与她说。”

      没想到擅自行动,暴露了锦衣卫的行踪,放跑陈意之。他这时脸色竟还算和善,只是摆了摆手。

      但心底还是有些后悔了,怎么都做了锦衣卫竟还妇人之人。早该下死令下去,不见昭君灯,擅自行动者格杀勿论了。还有他不明白,都已经给沈鲤解药了,她怎么还能蠢到把自己给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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