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后和养猪员好上了[七零]》咸口麻球

71、大梦初醒归家急

　　吴丽芃愣了一下，也跟着朝前跑，跑了两步就摔倒了，爬也往马志强那方向爬，她周围渐渐围拢起人来。

　　马志强远远回了次头，见这状况一拍大腿又折了回来，差点没把他那破手给拍更伤了，面色扭曲把涌上看热闹的人给赶走，扶着吴丽芃无奈，“你跟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吴丽芃没说话，只跟着马志强。

　　马志强这是赶也赶不走，又想了一招，在路上找了个还算熟悉的老大娘家，给了人家一点钱，让人家给她洗澡换一身干净衣服，趁着人家洗澡了就又跑了。

　　马志强没想到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下，慢慢走到了小马村村口，还没松口气，后头那老大娘跟家里老头子拉着推车，车上坐着那女同志又赶上他了。

　　马志强脸都绿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的，尤其是老大娘一番好意把那女同志的手放到他手上时，他整个人都跳起来了连忙甩开，“什么鬼，我是有对象的人。”

　　大娘扔了这烫手山芋立马和老头子拉着推车就想走，这不找马志强不行啊，这女同志不知道是马志强什么人，黏得厉害。

　　她正给人家洗着澡，哎哟哟，这女同志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瞧见马志强走了，赤着身子从木桶出来不穿衣服就要跑出去，吓得她一个激灵，麻爪得很。

　　可没办法这姑娘心眼实，好说歹说都听不进去，就认定马志强一个人，这不随便给洗了洗，头发都没干透，就赶紧送到小马村来了。

　　“志强啊，这五块钱你拿回去，对这姑娘好点，别再欺负她丢了她了。”老大娘不忍，多叮嘱了几句，“虽然现在知青那里搞来的风气不好，但结婚前还是不要再折腾了，大娘知道你个壮小伙子初碰着不知节制，但姑娘家受不住啊，轻点啊。”

　　大娘是真不忍心，她给这姑娘洗澡时，她身上都是些红肿淤青，那大腿根子上还好多掐出的手指印，背上也是很多划痕，几乎全身都是伤，尤其是下边都是乱糟糟的，看都看不过眼。

　　“啥呀，这姑娘跟我没关系！”马志强听了半天没听懂，直到边上有别的男人挤眉弄眼，他才想得歪了点，随即脸都红的冒烟了，头发都竖起了，赶紧解释。

　　解释也是没几人听的，马志强只能挑着能讲的讲，就跟唱独角戏一样，百口莫辩，真的脸黑得跟口锅似的，而那另一个当事人就在他边上安安静静站着，嘴里没有一句解释。

　　马志强顿时就厌烦了，那点可怜散得无影无踪，不管那人了，去他建国婶子那交钱去。

　　“咋回事啊，志强，怎么卖个鸭子还带回来个姑娘，照那老婆子说的，你俩还睡了？你俩要结婚？那小林同志可怎么办啊？”

　　建国婶子迈着焦急的小步伐没等马志强进门拉着他就问，这年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何况还过界了，不结婚可怎么收场。

　　马志强烦躁透了，啥也不想说，但对上她建国婶子这关切的眼神，又解释了一通，这次没藏着掖着，啥都往外道了：“……就是那么回事。”

　　建国婶子倒是听明白了，也知道马志强为什么不在刚刚那么多人面前把事情都说明白，这是为了这姑娘的清白着想。

　　“可这话总要解释的，不然你让小林同志怎么想，才一回功夫都编出七八个花样了，等传到小林同志耳朵里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

　　建国婶子是过来人，见过谣言的威力，更看不得感情融洽的小情侣们为了外人闹出不愉来，她脑瓜子想了想，跟马志强商量，“咱们这么干成不成，婶子把她先留在我家，等我家那口子回来让他带着去找警察，说不定也能给你搞来个先进代表，也算好事。”

　　“成成，怎么不成，建国婶子你对我太好了。”马志强握着建国婶子的手都快哭了，总算有人听他的解释了还给他想办法。

　　建国婶子看志强这孩子眼眶通红，那叫一个心疼，手正要安慰抱抱，一看那包扎了一圈的手，声音都抖了：“你这手咋了？让人给揍了？”

　　“被这姑娘给咬了，还以为我是那些欺负她的坏人，下嘴可狠了。”马志强回想起那不留余力那一口，天灵盖都要疼碎了。

　　“这姑娘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净给你带来麻烦，还有那老娘们嘴巴快，嗓门还那么大，好好的好人好事被她搞成满嘴说不清，你还好心道谢，就该让她赔偿，真是造谣一句话，澄清跑断腿。”

　　这手包得严严实实，她家志强招谁惹谁了，一看就痛得很，建国婶子从炕上站起来就要去门口骂人被马志强拦住了。

　　“婶子和那精神不怎么灵清的女同志说什么呢，省口气吧。唉，不说了，婶子这是卖小鸭的钱，一块两毛。”

　　马志强心累，从口袋里掏出钱，“一共五十只小鸭，每只三分，一块五毛按二八分。”

　　建国婶子摸着钞票，眼睛一亮盯着：“还真全卖出去了？”

　　马志强点头，压低声音夸她婶子：“婶子，你的鸭子特别好卖，就是不够多，明天还有人预订了五十只呢，得多孵点不然不够卖呢。”

　　建国婶子高兴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志强啊，你可真是婶子的福星，你好好坐着，婶子再去多孵些蛋。”

　　“婶子我不坐了，我让我妈给我喂猪喂鸭，得去看看。”马志强也坐不住，那女同志还在门外等着呢，跟门神一样。

　　*

　　王爱红刚从养猪场下来，就被人告诉她儿子和一个姑娘睡了，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小子，林佩玉还没成年呢，怎么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家伙！”

　　王爱红嘴上跟人家说那是误会，心里却骂死了他儿子，好家伙，还给他先斩后奏，她现在虽然不怎么反对了，但也不代表她就能爽快同意，这是干嘛，是走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出戏来威胁她吗，她王爱红是什么人，她才不吃这一套。

　　正不高兴呢，就见她儿子走上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陌生女的，女的后面也缀着一长串指指点点的村里人。

　　她的心里一咯噔，这情形不对啊，林佩玉不是去了公社，那个传闻中和志强睡的女的是谁？这个小媳妇一样不远不近跟着的这个？

　　她儿子肚子里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她人都不好了，她培养的儿子是个正经人可不是个流氓胚子。

　　王爱红快步扭着马志强的耳朵质问，“你可真出息啊！这是换了一个姑娘，让我给你喂猪喂鸭，自个儿泡妞去了。”

　　马志强耳朵被拧得深疼，又很烦躁，还碰上他妈这么个不省心的，听风就是雨怎么就不能像建国婶子一样耐心听他解释呢，一上来就逼逼叨。

　　“怎么不说话？”王爱红见她儿子麻木着脸不说话，把作怪的手放下。

　　“怎么说话呀，我现在是被窦娥还冤，有苦说不出！再传下去我要被安上个□□罪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帮着人家给你儿子安罪。”

　　建国婶子最后还是没有把这姑娘留住，好说歹说都不听，又不是个姑娘，马志强踹又不能踹，骂又不能骂，跟浑身被刺沾上一样难受。

　　本来心情就不好，挣点钱的高兴和寻到练习题的高兴被败得差不多了，又迎上他妈机关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一顿骂，他的语气也差的可以。

　　建国婶子见状在王爱红耳旁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通。王爱红眼神从可惜到可怜再到最后可恶，实在忍无可忍。

　　见吴丽芃死皮赖脸跟上来，王爱红叉腰气炸了，“你哪来的回哪去，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知道往男同志屁股后头跟，知不知羞，救了你一命不意味着就被讹上了，青天白日的想什么美事呢！你家里爸妈就没教你吗？”

　　吴丽芃眼睛迷迷蒙蒙的，好似还没从美梦里缓过来，这周围和她接触的人都是有意让着她，不敢高声叫喊，怕惊着她不安的灵魂。

　　只有眼前这个人骂她，黏她走，还推她。

　　“家里爸妈没教你吗？爸、妈？”

　　吴丽芃喃喃，她平静地环视了四周，不熟悉的人都饶有兴致打量着她，从头到尾，那种打量让她记忆瞬间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后退后退再后退。

　　她想回家，她记起来了，她爸还生着病呢，她是来求药的。

　　“今天几号了？”吴丽芃艰涩发声，马志强看着她说话，戳了戳他妈示意她回。

　　王爱红挡在儿子前头说：“今儿二十了。”

　　“二十了？”那她爸？胡丽芃泪珠子一串串掉了下来，连哭带嚎地揪着身前的婶子，“婶子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家里爸爸还生着病，我出来这么久……”哭得都打嗝了。

　　本来还觉得眼前的女同志疯疯癫癫的王爱红，瞬间被拉扯来拉扯去地晃晕了，她晕乎乎的脑袋在想：这哪里是不想回家，这是太想回家了。

　　想回家是好事，没等马建国回来，建国婶子就做主借了驴车，按吴丽芃指路给人安安分分送回去了。

　　这事情过后，马志强是真的不敢再随手救人了。

　　“要你多管闲事，差点收不了场，还好她被你妈骂醒了，你看着吧，这事还得传个几天。”孙建国从人群后头窜出来搭在马志强肩膀上，手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柴油。

　　“去去去，满手都是油，研究个拖拉机跟偷油贼一样。”马志强把手打掉，本就是个破棉袄还要沾上油，多难洗啊。

　　“嘿，我太入神了，没发现你被这女的缠上了，我正跟王凯研究拖拉机呢，我一听说就来了。”

　　马志强狐疑看他：“你个马后炮到底干啥来了。”

　　孙建国不装了，笑嘻嘻说出他的意图：“这不是嫂子不在，咱们那学习是不是放一放，干了活了学习就没动力了，本来就是为了哄她开心的，她不在咱们也不必装了是不是。”

　　马志强扭头就走，成！就他一个人上心！